第94章破解對手的“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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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長,你趕緊過來一下吧,對方好像好像故意要整我們的,他們現在強烈要求把這事上報給學校,然後讓學校給我們處分……”
    範世豪估計也沒見過什麽大場麵,遇到這種事還是緊張
    還是經曆的少啊!
    劉易洲歎了一句,然後說道:“行吧,我現在過去,在我回去之前,你們穩住老嶽,讓他不要衝動亂”
    劉易洲不是怕事,他隻是不想嶽偉釗這個衝動型人格的家夥壞了自己的計
    在去學校保衛處的路上,劉易洲認真的把這個事情捋了一
    這事有點蹊蹺啊!
    肯定有人要搞事
    之前劉易洲也預想過,自己做這個校園代理肯定不會一帆風
    自己從別人口中搶市場,而且開出的提成還是別人開的兩倍,這肯定會引起別人不滿
    劉易洲也預想過,自己遲早會跟別人過招
    但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出招
    而且還是這種爛大街的下三流招
    不過,既然人家對方來都來了,總不能讓人家空手而歸吧?
    ……
    劉易洲趕到學校保衛處,隻見學校保安隊的一個小頭目正在審問著打架的雙
    範世豪見劉易洲終於來了,臉上的緊張神情也終於舒緩了一
    但這家夥還是怕劉易洲批評他缺乏“頂天墊坑”的擔當精神,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
    不過,隻要劉易洲這個帶頭大哥來了,大家的心就定多
    劉易洲也懶得再問範世豪,見宋天銳也在場,就悄悄問宋天銳,“現在什麽情況?”
    “被打的人叫的王迎飛,跟我一樣也是大二的學生,以前我跟他都是在那個曾令斌學長手下做小代理”
    “我懷疑這次是他們故意設了一個‘苦肉計’故意搞事情整我”
    果然不出劉易洲所
    但劉易洲還是波瀾不
    苦肉計是條好計,但要看用在誰的身
    人家周瑜打黃蓋,至少還能火燒曹營,但今天曾令斌和王迎飛的苦肉計用在劉易洲身上,估計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看這次未必是壞”
    劉易洲低聲呢喃了一句,然後腦海裏已經醞釀著後麵的應對之策
    此時,被打的王迎飛正捂住一邊臉,像是苦瓜被榨出了汁一
    雖然這家夥一邊臉被擋住了,但劉易洲卻依然看到他兩邊的臉似乎並不對
    估計是嶽偉釗那家夥出手有點狠
    這老嶽也太沒公德心了!
    怎麽能隻打一邊呢?
    要是給我劉易洲,反正都打得一拳開了,就不差另一拳了嘛!
    反正美學都是講究對稱
    雖然心裏是這麽想,但眼下的劉易洲還是很冷靜
    要是這時候再衝動,那肯定是中了對方的圈套
    小不忍則亂大
    隻見王迎飛振振有詞的跟保安隊長辯解說:“廖隊長,我們撕掉他們的廣告傳單,也是為了美化我們的校園環境,我們美麗的穗大校園是不容許有這些牛皮癬出現的!”
    “現在他們不僅破壞了我們的校園環境,甚至還動手打人,要是他們這樣的人都得不到應有的懲罰,那以後我們美麗的校園還怎麽保持?我們這些有正義感的學生還怎麽敢站出來伸張正義!?”
    好家夥!
    c和n不請你去做新聞撰稿人都對不起你高尚的道德情操!
    “你別扯那麽多了,你的訴求是什麽?”
    保安隊的隊長叫廖作海,估計也是個推崇“無為而治”的人,他根本不想糾結這些學生之間的小破
    對他來說,雙方又不是哪個領導的兒子,這樣的事情冷處理就最好了,省得後麵還要一堆擦屁股的爛
    “我們要求把這個事情上報給學校,對他們亂貼傳單和打人的事情進行處分!以儆效尤!”
    王迎飛裝出一副“受害者”的痛苦委屈表情,提出了自己的訴
    “你他媽的,你可以撕掉我的傳單,我就不可以打你了?!”
    “而且,你裝什麽可憐,我就隻打了你一拳而已!”
    嶽偉釗還不知道對方擺的是苦肉計,一臉憤憤不平的樣
    “反正你打人就要受處分!我們穗大有你這樣的學生,簡直是我們穗大的恥辱!”
    王迎飛故意用激將法氣嶽偉
    “你他媽的信不信我再給你一拳!”
    嶽偉釗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似乎隨時準備豁出去再幹一場的意
    “都他媽的都給我閉嘴!你們兩個當現在是打辯論賽嗎?!”
    廖作海擺出一副嚴肅表情喝止道,嚇得兩個學生頓時屁都不敢放一
    然後廖作海對嶽偉釗訓斥道:“你小子特麽的打人了還這麽大口氣,梁靜茹給你勇氣了嗎?”
    “對於這件事,我們會如實上報學校領導的,由學校做決”
    廖作海估計一方麵也是為了應付王迎飛這種上演“苦肉計”的學生,一方麵他也覺得嶽偉釗這小子也太叼了,不值得同
    這時候劉易洲覺得自己是時候必須站出來
    “嶽偉釗!”
    劉易洲突然嚴厲的喝
    現場頓時鴉雀無
    眾人紛紛把目光落在劉易洲身
    然後劉易洲不慌不忙的站出來,客客氣氣的對廖作海說:“廖隊長,我看這其中是不是有點什麽誤會了?”
    廖作海打量了一番劉易洲,見劉易洲也隻是學生模樣,然後就不耐煩的問:“你他媽又是誰?”
    劉易洲指著嶽偉釗,不卑不吭的說道:“廖隊,我是他的班長,我們班的同學出事了,我這個做班長的,總不能不管吧?”
    劉易洲已經學會了玩文字遊戲,他把嶽偉釗打人說成嶽偉釗出事了,雖然也可以表示同一個意思,但其中的意義就不一樣
    知道劉易洲是班長後,廖作海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一點,不過也不打算跟劉易洲客
    “嗬!你這個班長來的太及時了,你們班這個刺頭同學打了人還自以為有理了!我們準備處理他!”
    但劉易洲可是依然表現得很客
    “廖隊,道理我都明白,打人是不對的,但對方被打也是活該”
    被打的王迎飛頓時一陣驚
    特麽的!我被打還成活該的了?
    廖作海盯著劉易洲,臉上也是閃過一絲意
    怎麽還有這樣的班長?
    劉易洲卻又不慌不忙的說:“廖隊,我這個同學的家庭情況比較特殊,請允許我細說一”
    然後劉易洲看了看嶽偉釗,幹咳了兩聲,帶著一絲悲涼憐憫的語氣說道:“他爺爺九歲的時候就被小鬼子殘忍的殺害”
    嶽偉釗:“???”
    劉易洲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感,繼續煽情的說:
    “雖然我這個同學還沒有淪落到‘沒車沒房、父母雙亡’的悲慘地步,但他家確實是家徒四壁,連老鼠光顧了都嫌棄掉頭跑的,所以大家別看他穿衣有肉,其實他是脫衣顯”
    嶽偉釗:“???”
    劉易洲又看了看嶽偉釗,然後又感慨的說:
    “但我這個同學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決定鑿壁偷光,借鄰家小姐姐房間的光,如饑似渴的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最終憑借著堅韌不拔的毅力終於考上了我們穗”
    嶽偉釗:“???”
    劉易洲又歎了一口
    “但是啊!哪怕我這個同學已經考上了大學,但他上大學的心情比上墳還要沉重!”
    “因為他的貧窮實在限製了我們的想象!”
    嶽偉釗驚呆了!
    自己堂堂的一個穗城土著,家裏還有兩棟樓收租呢!班長你竟然把我說得這麽悲慘!
    有問過我嶽偉釗的感受嗎?
    嶽偉釗終於忍不住
    “班長,我......!”
    還沒等嶽偉釗說完,劉易洲就連忙擺擺手,“嶽偉釗同學,你此刻的心情我很理解,但貧窮並不丟人,丟人的是沒有正確麵對貧窮的態”
    “我知道你對貧窮對金錢都有著正確的態度”
    劉易洲又跟廖作海說:“想到我們嶽偉釗同學上了大學也是“早飯沒吃飽、晚飯不知哪裏找’的貧困潦倒境況,我這個做班長的就幫他找了一份兼職,就是負責發傳單貼傳單什麽”
    “現在他好不容易找了這份兼職,生活有了盼頭,人生有了目標,所以他就把這份兼職看做比他的命根子還重”
    “其實,我們嶽偉釗同學也沒有違反什麽紀律,貼的廣告傳單也是在學校飯堂門前那張廣告欄上張貼的,但我們的王迎飛一上來就不顧青紅皂白就想斷掉人家的命根子,我這同學情急之下才忍不住出手的啊!”
    然後劉易洲又對著圍觀的學生問道:“試想一下,如果你們正在辛勤操勞著,但有人突然想斷掉你們的命根子,你們能忍受嗎?”
    範世豪、雷宇勝和宋天銳等人齊聲高喊:“不能!”
    範世豪覺得口號喊得還不夠,又大聲說:“如果大家這都能忍,屎都能吃啊!”
    劉易洲煽情的演講,加上幾個小助理的配合,似乎也感染了圍觀的吃瓜群
    大家對嶽偉釗的遭遇多了幾分同情,同時對王迎飛的行為多了幾分鄙視和譴
    現場的風評,開始慢慢的變
    嶽偉釗由原來的“野蠻打人者”變成了“自強不息的榜樣”,而王迎飛卻由“被打的受害者”變成“恣意尋事者
    劉易洲的情真意切,似乎也讓廖作海動了惻隱之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廖作海半信半疑的問劉易
    “真!不信廖隊您可以問一下我們班的同”
    劉易洲信誓旦旦的說
    廖作海並沒有求證,隻是點點頭,“如果是這樣,那也是情有可…….”
    眼看形勢漸漸往不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了,那個王迎飛還沒等廖作海說完,就搶著說:
    “哪怕他是為了兼職賺生活費,那也不應該動手打人,隻要他打人了就要受到學校的處分!”
    廖作海根本不想把事情擴大化,免得給自己增加工作量,於是就說:
    “這樣,你們兩個各退一步,你這個嶽偉釗同學就給這個王迎飛同學道個歉,然後再寫一份檢討,這個事就這樣了解了,畢竟大家也都是校友,總不能一直搞窩裏鬥,要和氣團結,知道嗎?”
    其實,劉易洲並不想把事情鬧大,他也是可以接受這個方案的,然後示意嶽偉釗照
    嶽偉釗雖然心有不甘,但見自己班長都這樣要求自己了,也隻能忍聲吞氣的對王迎飛道了
    但王迎飛卻似乎不依不
    “我不接受他的道歉,我要他必須受到應有的處分!”
    原本廖作海也是挺同情這個被一拳打成豬頭一樣的王迎飛的,但見他現在倒是從受害者便成了刺頭,心中也頓生幾分不耐煩
    “你他娘的!現在需要你教我做事嗎!”
    王迎飛也強作鎮定的說:“反正我不管,如果他沒有受到處分,那我就去找教導處的領導!”
    嗬嗬!
    把我的善意看成怯場,三分顏色上大紅是吧?
    那就我劉易洲加點顏色讓你染紅好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劉易洲也不忍
    於是他就跟廖作海說:“廖隊,如果現在他們兩個幹架的學生再幹一架,然後再非得報到學校那裏,學校那邊也隻是給一次處分是吧?”
    廖作海似乎也明白了劉易洲的用意,就點點頭,“理論上是可以這麽算的,因為他們現在再幹一架,也是上一架的延續……”
    劉易洲扭頭轉向嶽偉釗,“老範!現在你不用給我麵子,你想怎麽來就怎麽來,到時候打傷對方的醫藥費我幫你出!”
    其實嶽偉釗早就不想忍
    “班長,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嶽偉釗擼起袖子,準備跟王迎飛再來一架,但王迎飛卻開始害怕
    畢竟,挨過嶽偉釗的一拳,他就知道這個衝動學生的力量確實有點恐
    “你,你想幹什麽,你這樣會被學校開除的!”
    “老子今天就算被學校開除了也要揍你一頓!”
    嶽偉釗五步作三步向前,像武鬆打虎一般揮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