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冊封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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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朝廷正式宣布,要選派官員趕赴浙江,調查馬寧遠一案後,京城內的輿論,這才得以平息下來。
    紫禁城,乾清宮。
    此刻,嘉靖正盤坐於蒲團之上,眼睛似閉非閉,呼吸份外勻暢。
    伴隨著嘉靖的一吐一納,天地之間的精氣仿佛與其產生了共鳴一般,嘉靖的麵色也在這個過程中,變得愈發紅潤。
    旋即,將整個乾清宮籠罩在內的聚靈陣自動運轉,將方圓數百裏的靈氣,盡數匯聚於乾清宮,以供嘉靖修煉之用。
    雖說現如今的嘉靖,距離築基期,隻有一步之遙,但自從邁入練氣後期以後,嘉靖的修煉速度,便肉眼可見地慢了下來。
    縱使嘉靖每日苦修,修煉的速度也並未因此而快上分毫。
    不過自從嘉靖學會了禦劍飛行,雷法大有精進以後,修煉的速度,也逐漸提了上來。
    伴隨著乾清宮內的靈氣,越發充沛,嘉靖所修煉的一氣訣自動運轉,霎時,周遭的靈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被嘉靖吸納進體內。
    被嘉靖吸納進體內的這一部分靈氣,經由功法的運轉路線,在體內的各處經脈,循環一個周天後,便向著嘉靖體內丹田的氣旋衝擊而去。
    而嘉靖丹田處的氣旋,則如同黑洞一樣,瘋狂地吸納著乾清宮內逸散的靈氣,仿佛永遠也無法填滿。
    很快,早先逸散於乾清宮內的靈氣,都被嘉靖吸納一空,隨後,隻見嘉靖退出修煉狀態,並從蒲團之上緩緩起身。
    在大致感知了一下身體的狀況後,嘉靖的臉上滿是喜色,無聲自語道:“嗯,體內的法力,相較於之前,精進不少啊!”
    在這之後,隻見嘉靖重新坐回到龍椅之上,順勢拿起一封由司禮監那邊送來的奏疏,隨意翻看了起來。
    ……
    不多時,從乾清宮外,傳來呂芳的聲音:“陛下!”
    嘉靖聞言,將手上那封已經瀏覽完畢的奏疏放至一旁,出言吩咐道:“進來吧!”
    在得到嘉靖的允許後,隻見呂芳邁著悄無聲息的步伐走了進來。
    呂芳剛一進入乾清宮,便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靈之感,身體的疲憊感,也在進入乾清宮的那一刻,盡數消散。
    呂芳在貪婪地呼吸了幾口乾清宮的空氣後,當即來到嘉靖麵前,低下頭,恭敬稟報道。
    “啟稟陛下,不久前,被您選派至浙江查案的鄢懋卿、王廷他們,已經正式出發了!”
    “嗯,朕知道了!”
    嘉靖聞言,頗為淡然地瞥了呂芳一眼,出言應聲道。
    在這之後,隻見嘉靖轉過身來看向呂芳,又緊跟著詢問道:“呂芳,朕問你,目前皇貴妃那邊的情況如何,還需要什麽東西嗎?”
    “陛下還真是關心貴妃娘娘!”
    呂芳如此感慨著,旋即回過神來,俯下身體,恭敬應聲道。
    “啟稟陛下,奴婢在來之前,特意去了一趟甘露宮,從李太醫的口中了解到,目前貴妃娘娘的身體十分康健,並且甘露宮那邊,暫時也沒缺什麽東西。”
    “嗯,不錯!”
    嘉靖在從呂芳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話鋒一轉,緊跟著吩咐道。
    “呂芳,待會兒下來後,你親自去一趟鴻臚寺、以及禮部那邊,告訴他們,可以開始準備了!”
    盡管在這之前,呂芳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隨後,隻見其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向嘉靖確認道:“陛……陛下,您……您的意思是,要、要正式冊封……”
    嘉靖聞言,瞥了呂芳一眼,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嗯,沒錯,呂芳,正是你想的那樣,等皇貴妃沈氏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以後,朕也該履行諾言,正式冊封她為皇後了!”
    由於這個消息太過於震撼,導致呂芳的大腦宕機了片刻,隨後,隻見其回過神來,頗為激動地跪伏於地,沉聲應道:“遵命,陛下!”
    對於陪伴嘉靖多年的呂芳來說,沒有什麽比看到皇後的空缺,重新得到填補,更令人感到欣慰的了!
    呂芳如此想著,不由得陷入了回憶當中,他仍然記得,當初嘉靖剛即位時的場景。
    嘉靖身為藩王之子,皇室旁支,按理來說,皇位怎麽也輪不到他,但武宗皇帝朱厚照突然駕崩,打破了這一切。
    朱厚照並沒有留下子嗣,因此,皇帝隻能夠從朱厚照的兄弟中選拔,而在朱厚照駕崩的當天,嘉靖就被時任內閣首輔楊廷和,以及張太後確立為皇帝。
    楊廷和等一眾大臣立嘉靖為皇帝的原因十分簡單,當時的嘉靖,隻有十五歲,而且背後也沒什麽勢力,比較容易操控。
    但隨後,嘉靖的一係列行為,便讓楊廷和等一眾大臣深感懊悔。
    他們發現自己選出來了一個聰明睿智、權謀高超,且無法控製的皇帝,在這個過程中,嘉靖不斷加強自己的權威,最終,通過大禮議,確立了自己至高無上的皇帝地位!
    正當呂芳沉浸於回憶當中,無法自拔之際,隻見導引太監急匆匆地進入了乾清宮,向嘉靖恭敬稟報道。
    “啟稟陛下,英國公在外求見!”
    在得知這一消息後,隻見呂芳猛地回過神來,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疑惑之色。
    “這個時候,英國公來幹什麽,罷了,讓他進來吧!”
    嘉靖聞言,頗為隨意地擺了擺手,如此吩咐道。
    “遵命,陛下!”
    導引太監在應聲後,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邁步離開。
    ……
    乾清宮外,英國公張溶,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乾清宮,臉上滿是惴惴不安的神色。
    張溶今天來麵見嘉靖的原因很簡單,自從不久前嘉靖將最終確定選派至西南一地任職的宗室、勳貴子弟名單,交給英國公張溶,讓他代為公布以後,又過去了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裏,英國公張溶,再也沒有收到過有關這方麵的消息!
    伴隨著時間一天天地過去,那些宗室、勳貴們,也逐漸變得憂心忡忡,生怕其中出現了什麽意外。
    因此,英國公張溶,今天過來,便是為了探一探嘉靖的口風!
    “希望不要出什麽變故才好啊!”
    正當張溶在內心如此祈禱之際,隻見導引太監悄無聲息地走到了他的麵前,俯下身體,恭敬道。
    “英國公,您可以進去了,陛下在裏麵等您!”
    “嗯,勞煩公公了!”
    張溶在聽見導引太監的聲音後,猛地回過神來,隨後,隻見張溶向導引太監拱了拱手,表明了謝意。
    導引太監見此情形,連忙向張溶還禮,誠惶誠恐道:“哪裏,哪裏,英國公言重了!”
    在這之後,隻見張溶略微頷首,邁步踏上了乾清宮的階梯。
    在進入乾清宮以後,隻見張溶看著此刻正坐於龍椅之上的嘉靖,當即跪伏於地,沉聲道。
    “微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起來吧!”
    嘉靖聞言,瞥了張溶一眼,擺了擺手,如此吩咐道。
    “多謝陛下!”
    在得到嘉靖的應允後,張溶方才從地上緩緩起身。
    待張溶從地上起身以後,隻見嘉靖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來人,替英國公賜座!”
    嘉靖的話音剛落,很快便有太監上前,替張溶準備好了座椅。
    “坐吧!”
    “多謝陛下恩典!”
    張溶見此情形,當即向嘉靖拱了拱手,表明自己的謝意。
    隨後,隻見張溶徑直坐於座椅之上,整個人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動作。
    嘉靖見此情形,臉上滿是和煦的笑容,看向張溶所在的方向,緊跟著開口道。
    “英國公不必如此拘束,說吧,你這次來找朕,究竟是所為何事?”
    張溶聞言,在猶豫許久後,方才支支吾吾道:“陛……陛下,事情是這樣的,不久前您不是讓微臣代為公布選派至西南一地任職的宗室、勳貴子弟名單嗎?”
    嘉靖聞言,挑了挑眉,出言詢問道:“哦,難不成是那份名單出了什麽問題?”
    張溶見嘉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慌忙擺手,出言解釋道:“陛下,不是這樣的,自從上次公布名單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消息,被列入名單上的那些宗室、勳貴對此頗為擔憂,因此才……”
    當說到這裏的時候,嘉靖總算是明白了張溶的來意,隨後,隻見其輕笑一聲,將張溶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出言安慰道。
    “英國公不必擔憂,既然名單已經公布,就再無更改的可能!”
    張溶在從嘉靖這裏,得知這一消息後,一直懸著的心,也總算是安然落地。
    同時,他也為自己如此莽撞地,來向嘉靖求證此事,而感到懊悔。
    “陛下會不會覺得,我們這些宗室、勳貴對這件事情太過於熱忱,萬一到時候……”
    想到這裏,張溶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擔憂之色。
    嘉靖似乎是看出了張溶心中的擔憂,隻見其挑了挑眉,緊跟著開口道:“英國公,你來得正好,你覺得什麽時候出發比較合適?”
    張溶聽聞嘉靖此話,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無聲自語道:“呼,看來陛下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緊接著,張溶在思襯許久後,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陛下,再過不久,就是皇貴妃臨盆的日子了,幹脆在那之後,再讓他們正式出發去往西南一地任職,如何?”
    嘉靖聞言,不假思索地給出了回應:“嗯,既然如此,那就這麽定了吧!”
    張溶聞言,當即從座椅上起身,向嘉靖拱了拱手,沉聲應道:“遵命,陛下!”
    眼見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順利達成,張溶整個人頓覺如釋重負。
    隨後,張溶在小心翼翼地斟酌完語言後,方才麵向嘉靖,出言詢問道。
    “敢問陛下,貴妃娘娘目前的情況如何,需不需要咱們……”
    “承蒙英國公關心,目前皇貴妃的身體十分康健!”
    嘉靖在說到這裏的時候,仿佛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又緊跟著補充了一句:“對了,她先前還跟朕提起過,說是很喜歡你們送去的禮物,你們費心了!”
    “是、是嗎,貴妃娘娘喜歡就好。”
    張溶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訕笑兩聲,如此回應道。
    嘉靖將張溶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擺了擺手,緊跟著開口道:“英國公,朕接下來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就先這樣吧!”
    “是,陛下,微臣這就告退!”
    張溶聽聞嘉靖此話,當即‘撲通’一聲跪伏於地,畢恭畢敬道。
    在這之後,張溶沒有絲毫停留,轉身離開了乾清宮,待走出乾清宮以後,張溶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後悔之色,隻見其看向遠處的景色,感慨道。
    “唉,看來當初就不應該聽成國公他們的建議,向貴妃娘娘送禮的!”
    ……
    另一邊,禮部。
    房間內,禮部尚書李春芳,正在有條不紊地處理著,由下屬送來的公文。
    盡管朝中的諸多官員,對於不久前李春芳為在貢院舉行的,專門針對於宗室、勳貴們的考試,出考試試題一事,頗有微詞。
    但礙於他禮部尚書的職位,那些官員隻敢在背地裏議論議論,並不敢在李春芳的麵前流露分毫。
    畢竟,再怎麽說,禮部也是僅次於吏部的第二大部門!
    李春芳對於這些非議,自然是知情的,不過他卻選擇了聽之任之。
    在李春芳看來,能夠通過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拉近與陛下的關係,再劃算不過了!
    那些在背地裏議論自己的人,正是因為想不明白這一點,方才會原地踏步多年,試問,在大明朝,還有比皇帝更粗的大腿嗎?
    與其堅守那些官員口中虛無縹緲的文人風骨,還不如專心致誌地替陛下辦事,緊緊抱緊大腿才是王道!
    畢竟,李春芳是嘉靖二十六年的狀元郎,又是庶吉士出身,現任禮部尚書,距離入閣隻差最後一步了!
    正當李春芳還在處理著書案上堆積的公文時,隻聽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李春芳見此情形,將手上的毛筆放至一旁,出言吩咐道:“進來!”
    話音剛落,隻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名胥吏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恭敬稟報道。
    “尚書大人,司禮監呂公公在外求見!”
    “什麽,呂公公來了,快把他請進來!”
    李春芳在得知來人是呂芳後,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驚訝之色,連聲吩咐道。
    “遵命,尚書大人!”
    那名胥吏見李春芳如此急切,不敢有絲毫怠慢,在應聲後,便快步離去了。
    在那名胥吏離開以後,隻見李春芳用一隻手支撐起下巴,開始思考起了呂芳的來意。
    “嗯,這眼看著就要到下值的時間了,呂公公在這個時候前來,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就在這時,在先前那名胥吏的引領之下,隻見呂芳邁步,進入了李春芳所在的房間。
    那名胥吏在將呂芳引領至房間以後,便十分有眼力見地離開了。
    李春芳見呂芳到來,猛地回過神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之色,旋即,隻見其從座椅上起身,向呂芳恭敬行禮道。
    “見……見過呂公公!”
    呂芳仍舊和以往一樣,臉上滿是和煦的笑容,其在擺了擺手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李大人不必如此客氣,咱家這次過來,便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給您帶一句話的!”
    “還請呂公公直言!”
    李春芳聞言,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低下頭,恭敬應聲道。
    呂芳見此情形,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將目光從李春芳的身上收回,緩緩道:“陛下說了,你們禮部和鴻臚寺那邊,可以開始著手準備冊封皇後的禮儀了!”
    “什麽,冊封皇後!”
    李春芳聞言,瞳孔驟然收縮,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當即驚呼道。
    隨後,李春芳猛地反應過來,緊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在確定四下無人後,李春芳這才放下心來。
    在這之後,隻見李春芳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歉意,隻見抬起頭來,看向呂芳,小心翼翼道:“呂公公,在下實在是太過於震驚,這才……”
    呂芳將李春芳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頗為隨意擺了擺手,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無妨,人之常情而已,總之,你們禮部和鴻臚寺可以開始著手準備了!”
    “是,呂公公,下官一定竭盡全力,不出一點紕漏!”
    李春芳聽聞呂芳此話,臉上適時浮現出感激之色,低下頭,恭敬應聲道。
    呂芳在得到李春芳的保證以後,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緊跟著開口道。
    “嗯,既然話已經帶到,那咱家也不便在此多留,就先離開了!”
    呂芳在丟下這句話後,不等李春芳做出回應,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呂公公慢走!”
    李春芳聞言,當即向著呂芳離去的背影,躬身行禮道。
    等再也看不清呂芳的背影後,李春芳這才從地上緩緩起身,此刻的他,仍然沒有從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中,反應過來。
    隨後,隻見李春芳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呢喃自語道:“冊封皇後,冊封皇後啊……”
    ……
    京城,嚴府。
    在下值以後,嚴嵩父子,便先後乘坐轎子,返回了嚴府。
    嚴府門口,仍舊和往常一樣,賓客如雲,其中不僅有專程前來拜訪的官員,以及那些鬱鬱不得誌、屢次不中的書生。
    當然最多的,還是那些收了土司好處,前來充作說客的人。
    嚴世蕃見此情形,將轎簾放下,沉聲吩咐道:“從側門回去!”
    外麵的轎夫聽聞嚴世蕃此話,當即畢恭畢敬地應聲道:“遵命,小閣老!”
    話音落下,嚴嵩父子的轎子,便在距離自家門口還有幾條街的距離時,轉入一條僻靜的小巷,七轉八轉之下,然後經由側門,進入了嚴府。
    待轎子停穩以後,隻見嚴世蕃搶先一步,從轎子裏下來,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嚴嵩。
    隨後,隻見嚴世蕃喚來管家,沉聲吩咐道:“你馬上派人,將聚集在門口的那些說客,全部趕走!”
    管家聞言,剛想邁步離去的時候,卻被嚴嵩出言叫住:“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就讓他們待在那裏吧!”
    管家聽聞此話,猛地頓住腳步,低下頭,恭敬應聲道:“是,嚴閣老!”
    嚴世蕃見此情形,臉上頓時浮現出猶疑之色,隻見其看向嚴嵩,小心翼翼道:“可是父親,先前陛下那邊可是……”
    嚴嵩聽聞此話,頗為平靜地瞥了嚴世蕃一眼,出言解釋道:“人家收了銀子,自然就得辦事,你現在派人去把人家趕走,不是砸了他們的飯碗嗎?”
    “你這樣做,不僅得不到任何的好處,還會平白無故地給自己招惹敵人!”
    嚴嵩在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將目光從嚴世蕃的身上收回,又緊跟著開口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咱們隻需要不見他們就行了!”
    “多謝父親指點,孩兒明白了!”
    嚴世蕃聽聞嚴嵩此話,臉上滿是恍然大悟的表情,恭敬應聲道。
    “嗯。”
    嚴嵩聞言,隻是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旋即,在嚴世蕃的攙扶之下,向著嚴府書房,緩緩走去。
    在去往嚴府書房的路上,嚴世蕃在斟酌完語言後,方才小心翼翼道:“父親,鄢懋卿和王廷他們,已經正式出發,趕赴浙江查案了,您說到時候,會不會……”
    嚴世蕃的話還沒說完,隻見嚴嵩停下腳步,在用渾濁的雙眼,上下打量了嚴世蕃一番後,方才開口道。
    “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縱使他鄢懋卿能夠僥幸回到京城,等待他的,也隻有死路一條!”
    嚴嵩在說到這裏的時候,話鋒一轉,又緊跟著詢問道:“對了,先前交待給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嚴世蕃聞言,不敢有絲毫隱瞞,當即將目前的進度,悉數告知:“回父親的話,孩兒那邊,已經一切就緒,隨時可以動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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