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念？你還活著？”
    蘇醒的白焦慮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白念的存在，驚喜的說道。
    發出的聲音千嬌百媚，悅耳動聽。
    她被嚇了一跳，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腳尖了……
    “這是……”
    白焦慮愕然：“好大，好白……”
    是的，現在的白焦慮，一絲不掛。
    她下意識的抬手捏了捏：“嗯哼~”
    沒忍住的低吟銷魂蝕骨……
    白念倒吸一口涼氣。
    白焦慮又向下摸了摸，摸到了一個非常陌生的部位，表情先是錯愕，而後糾結，再然後化作狂喜。
    “白念！你不用找對象啦！”
    【獲得源點+1正）】
    白焦慮原本的長相與白念一致，模樣極為帥氣，此刻變為女體，少了幾分陽剛，多了些許柔媚，美豔不可方物！
    白念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長得真特麽牛批，無論男女，顏值都是頂尖的！
    不過……
    “什麽不用找對象？”白念一愣。
    “我現在可以給你當老婆了啊！”白焦慮驚喜道“我檢查過了，現在我已經完全化作血肉生靈，該有的器官部位我都有，還能給伱生孩子！
    我熟悉你的生活習慣，平常也不會跟你吵架，你也不用花費心思哄我……”
    【獲得源點+1正）】
    “？？？”
    白念懵了，白焦慮的想法怎麽好像開始往一些不正常的地方去了？
    雖然這種想法似乎更加符合‘奉己’之道，但……
    白念就算變態，也不至於這麽變態啊！
    你本來是男的啊大胸弟！
    就算長得好看也不行啊！
    “我還知道你的喜好，還……”
    白焦慮越說越激動，可忽然，她表情一頓，抬手一招，‘大夢天功’運轉，凝聚出一身鳳冠霞帔，如瀑黑絲盤起，眉宇間多出幾分清冷，道：“不，不行……我是陛下的女人，不能跟你……啊不對！我是白焦慮，我應該為白念解決對象的問題……
    我是陛下的……不，我是白念的……我，我……啊啊啊啊！滾出我的腦子！”
    【獲得源點+1負）】
    【獲得……】
    白焦慮忽然變得極為痛苦，不斷抓撓著自己，雪白的肌膚上出現大量血痕。
    白念神色一凜，趕緊鑒定白焦慮目前的狀態——
    【白焦慮，丁等上位智慧型魘怪·神羅司職員……天尊傳承者·成熟怪談……帝後永世神選）……】
    因為神帝的煉製，白焦慮擁有了肉身，補全了這方麵的缺陷，變得更加完整。
    可也因此，白焦慮的思想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沒有獲得肉身之前，白焦慮雖然修行的時候需要一直消耗‘夢素’，維持體內經脈的存在，若是他跟白念一樣摸魚偷懶，修行肯定會斷斷續續的，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但同時，那時候的白焦慮也不會受到肉身的影響——絕大部分的情緒變化，都是肉身分泌的一些化學激素所引起的，一些途徑修行到高深處，雖然能夠無視這種影響，但實際上卻是拋棄了肉身，化作純粹的能量之軀了。
    沒有肉身，白焦慮修煉比較麻煩的同時，情緒也相對較為穩定，他腦子裏隻需要考慮一件事，那就是如何為白念付出，其餘的任何想法，都是基於這一點延伸出來的。
    而擁有了肉身之後，白焦慮的情感便會被肉身分泌的化學激素所影響，雖然功法也因此能夠持續自動運轉了，但……
    白念看著鑒定術得出的信息裏，‘永世神選’這幾個字，一時也摸不準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但從白焦慮此刻痛苦的模樣來看，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
    神帝的煉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白焦慮的思維！
    利弊白念暫時無法權衡，他現在隻清楚一件事。
    “想跟我搶焦慮？你好像有點活膩了啊……”
    白念眼神轉冷：“焦慮，你先忍耐一下，我會想辦法幫你恢複的……”
    ……
    外界。
    白念的身體依舊處於戰巫魂們的操控之下，與神帝分身打的正歡。
    但並不致命。
    白念一開始的想法是拖時間，到白焦慮蛻變結束，不再被這片天地錨定，然後再跑路。
    畢竟‘天心’狀態下，他明悟到這件事對白焦慮來說是件好事。
    可現在，事實卻告訴他，‘天心’狀態下那近乎合道一般點滿的悟性也是存在缺陷的。
    蛻變對白焦慮來說是好事嗎？
    肯定是的啊。
    從一個無血無淚的抽象魘怪到擁有真實血肉且被神帝鍾愛的美焦娘，社會背景、身份地位，一下子就登頂了。
    這不是好事嗎？
    客觀意義上來說，是的。
    但‘天心’狀態，是不會考慮個人情感的。
    因為‘天道’本身就沒有情感，‘天心合道’狀態自然也沒有。
    白念先前明悟到的，隻是理論上最好的情況而已，是不涉及個人私情，完全站在客觀角度上所看到的情況。
    一旦帶入個人情感，那這件事，就不是好事！
    可‘天心合道’狀態，根本不會考慮到這些。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站在人的角度來說，‘天心合道’狀態下的領悟，隻能用作參考，而不能全信。
    “被忽悠了啊……”
    白念忽然停下了攻擊，從戰巫魂們那裏取回了自己身體的控製權。
    神帝分身見白念停手，也停了下來，倨傲的說道：“現在可以把本帝的愛妃交出來了嗎？本帝可沒心情再陪你玩下去了！”
    祂也沒有動真格的，因為祂現在已經補完了神魂，雖然依舊是神，但人性也重。
    香火有毒，這個體係的神祇滿是神性，也依舊有所求，何況人乎？
    重拾的人性，令神帝心中更有所求。
    帝城乃是神朝中心，平日裏除了神帝自己，連神祇都沒有幾個，更別提凡人了。
    以前的神帝或許不太在意，可神魂補完，重拾人性之後，神帝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生活，強烈的孤獨將其包圍。
    祂，需要一個伴侶。
    但祂的身份，又注定了祂信不過所有人、神。
    除了‘趙龍海’。
    那麽純粹的願力，祂根本不信‘趙龍海’會背叛自己。
    所以祂才沒有動真格的，雖然祂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祂心裏其實，還是有點擔心會傷到不知被眼前這個怪物藏到什麽地方去了的‘愛妃’的。
    不過之後就不一定了。
    人心善變，重拾人性對神帝而言，是好事也是壞事。
    無論神性還是人性，都是一把雙刃劍。
    拖得時間久了，祂可能就不是那麽想要‘趙龍海’了……神祇壽命近乎無窮，既然已經出現了一個例子，那祂其實也可以再等的。
    現在，祂的耐心已經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巧的是，白念也差不多——白念本來就沒多少耐心。
    那個‘永世神選’，是‘天心合道’狀態下的他認為理論上最適合白焦慮的道路，所以白念才會等。
    但現在，白念已經知道了那不是什麽好事，起碼對他和白焦慮來說不是。
    所以，他要……
    白念微微抬頭，眼神冰冷：“你的愛妃？明明是我的焦慮！給你個機會，把他變回來，不然——”
    力量轉化，‘天心合道’！
    “嗯？”
    神帝顯然沒想到白念還敢這麽跟自己說話，眉頭微微一皺。
    然後白念動了，速度快到難以想象——這根本不是乙等所能達到的速度！
    快到神帝，難以反應！
    “轟！！！”
    ‘天心合道’狀態下，白念悟性拉滿，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該如何通過自己已有的條件，來組合出理論上最完美的速度以及力量！
    肌肉的配合、骨骼的顫動、神經的牽扯……
    瞬息間數千倍音速的爆發，效果堪比瞬移，所產生的動能前所未有的巨大，掀起的颶風連山都要被吹走！
    狂亂呼嘯的風聲中，白念血肉被撕扯，大量血色馬賽克揮灑，強烈的痛苦卻難以讓其皺半點眉頭。
    ‘天道無情’，所以此刻的白念，也是無情！
    痛苦這種個人感受，不是‘天心悟道’狀態會考慮的變量。
    神帝分身眼睛瞪大眼睛，半邊身子直接被那巨大的動能切斷——這種速度，白念整個人像是化作了一柄鋒銳無匹的至強寶劍，無物不斬！
    於是神帝也感受到了強烈的痛苦，不過這種痛苦僅僅持續了一瞬，其那被斬斷的身軀便已經恢複原狀。
    不遠處，神帝本體有些詫異，微微側頭。
    【獲得源點+1負）】
    白念停下，整個身體都已經變形。
    他整個人都被那強大的動能撕扯的血肉模糊，骨骼內髒移位，肌肉撕裂，疼痛難忍。
    如果不進行治療，那麽他便再也施展不出那種恐怖的速度了。
    ‘天心悟道’狀態不會考慮痛苦之類的變量，但卻會考慮‘身軀性能’。
    爆發一次過後，白念差點將神帝分身斬斷，自身也因此受了非常重的傷。
    但這根本難不倒白念，白焦慮可是被碾碎了兩次腦袋，還被煉製成了血肉生靈……這種程度的傷，甚至沒有致命，現在的白念可不會將其放在眼裏。
    他又不是沒辦法解決！
    卻見白念雙手拂過身軀，看起來像是在輕輕揉搓，可手掌所過之處，所有內傷外傷，盡數痊愈！
    &nax）！’
    趁著現在自己悟性拉滿，白念也想過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讓白焦慮脫離‘永世神選’這個狀態。
    可白念發現不行。
    他可以偷，可以通過‘維修’技能拆卸白焦慮，但那個狀態卻會一直存在。
    因為其是與神帝綁定的，隻要神帝還在，那麽這個狀態就會一直持續存在，恍如天譴！
    所以，白念得先解決神帝才行！
    而‘天心悟道’狀態加持之下，白念也並不是完全拿甲等的神帝沒有辦法……
    白念轉身，攻擊手段簡單粗暴，就是撞擊！
    “汪汪汪！”
    興奮的狗叫聲從白念身上響起，一抹金光乍現，化作巨鍾，將白念籠罩，而後金鍾收縮貼身，鍾上的花紋也攀附在白念身上，像是一層金色的古樸戰甲。
    可惜，白念如今是馬賽克形態，‘像素’極低，隻能看到白念身上附上了一層金色而已。
    電子寵物·大黃也很模糊，隻聞狗叫，不見其身。
    &nax）！’
    白念再動，這次爆發的速度就沒有對他造成多少傷害了。
    金色的光影不斷折躍，以神帝分身為交點，在天地間急速穿行，留下一道道金色軌跡，像是以身為劍，將天地也給切開！
    山也撞碎，地也崩裂！
    “你……”
    神帝分身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身子已經四分五裂。
    可那些被切掉的身體部位還未來得及掉落，便已經再次複原……神帝的恢複能力強到離譜，雖然僅僅隻是分身，卻也近乎不死不滅！
    ‘天心·馬賽克白念’略微思索，很快就想到了解決之策。
    他抬手一招，身邊浮現八枚古樸石碑，環繞己身，再次撞擊！
    “轟！！”
    神帝分身，再次變了臉色。
    這套夢天尊煉製的本命法器，自帶天尊道蘊，哪怕還是破損狀態，也依舊不是神帝能夠抗衡的……不能完全抗衡。
    八苦碑哪怕未能展現完全威能，也能壓製神帝分身。
    其就算補完了神魂，香火之力對其的荼毒也依舊存在。
    而那些荼毒，是來自人性之中的負麵，不僅僅是惡意，還有麵對生離的無奈憋屈，麵對死別的恐懼絕望，麵對病痛的……
    人生很苦，苦！苦！苦！苦！
    八苦碑引動了那些人性之負麵，使其產生共鳴，再度爆發！
    神帝，削弱！
    接下來，神帝的恢複速度明顯減慢了一些，但也不多。
    神帝本體也受到了影響，祂眉頭大皺，也不再折磨那些搞事的玩家了，大踏步朝著白念而來。
    空間在擠壓，靈氣在排斥，白念踉踉蹌蹌的脫離了天地極速狀態。
    “哼！”
    神帝冷哼一聲。
    白念依舊冷靜，忽然向左翻去，左手抓住某處，整個人瞬間消失，再次出現，便已經是在神帝身後，而後一記掃堂腿，狠狠揣向神帝後頸，踹完就走！
    “竟然還會空間法術？！”
    神帝愕然。
    祂不知道的是，白念方才所用的並不是什麽空間法術，而是，在這個神帝操控規則之力給白念搭建的‘舞台’之上，扭曲的空間不再如肉眼所見般平整，落點與眼中所見並非同一地點……他用天譴左手抓住了空間的脈絡，便實現了從一個地點到另一個地點的跳躍閃爍！
    【駕駛 v.5離了大譜）】
    五級駕駛技能，可依靠空間脈絡，進行閃現！
    誰說空間脈絡就不是路，誰說空間就不能開？！
    ‘天心’影響，白念並沒有覺得激動，表情依舊冷漠。
    能力提升之後，白念的速度變得更快了，因為他根本就是在瞬移！
    而且攻擊手段也更加波詭雲翳起來。
    就像之前大雨開洪，此刻空間脈絡對白念而言已經變成了一種‘交通工具’，他不僅能夠依靠其進行瞬間移動，還可以……操控空間的‘方向’！
    神帝還未反應過來，便感覺到四麵八方的空間像是都被誰給拉了過來，瘋狂擠壓自己的活動空間。
    如果說空間是一塊平鋪的布，那麽白念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就相當於是幾乎同時從各個角度，將這塊‘空間之布’拉攏，將這塊布揉成一團！
    而居中的神帝，便是被這塊‘空間之布’給包裹了！
    不僅如此，白念在駕駛空間脈絡的時候，還動用‘維修’技能，將空間脈絡從原本的位置給抽離了出來，在神帝身上係成結，而後掏出方鎖與鐵絲，按在上麵，鐵絲反鎖，一氣嗬成！
    【維修 v.11這也能修？）】
    【開鎖 v.10我不管啦！）】
    駕駛空間，維修空間，反鎖空間！
    將其鎖死之後，白念再度動用八苦碑，以人生八苦對神帝瘋狂的發起攻擊，不斷掄砸，每一次攻擊，都能讓神帝的心境泛起些許漣漪。
    神帝在無盡歲月之前，也曾是人，祂也是從弱小的人類一步步走來的，隻是時間太久，祂忘記了而已。
    而現在，白念正在用八苦碑幫祂回憶這些東西。
    祂經曆過，所以有代入感，哪怕很少……但千裏之堤，亦可潰於蟻穴！
    降生之前的黑暗、狹窄、灼熱、擠壓……
    降生之後，成長的痛苦、折磨、遺憾、悔恨……
    成長過程中，所經曆的人或事，所產生的身體或精神上的創傷、病痛……
    蘊藏在龐大香火之中，那無窮無盡的，百姓將死之時，對生的留戀，對自己人生的遺憾、對死亡的恐懼……
    愛別離、求不得、怨憎會、五陰盛……
    這些哪怕神帝自己都沒經曆過的人生之苦，也依舊在影響著祂。
    所有的情感，都能在香火願力之中找到相對應的經曆、記憶。
    於是，神帝心境中泛起的陣陣漣漪，也逐漸化作巨浪滔天……
    正負香火，再次‘失衡’！
    負麵香火，前所未有的活躍！
    這是，共鳴的力量。
    “嘶——呼！”
    然而白念卻忽然停了下來，臉色蒼白，大口喘息。
    還好他之前設定過‘天心防沉迷’機製，這才打了沒多久，差點又再次沉迷了。
    ‘天心合道’雖強，但副作用也極為明顯，不會考慮個體得失，隻追求理論上的完美勝利。
    然而人不能隻考慮理論完美，人做不到理論完美。
    “好疼……”
    白念齜牙咧嘴，八苦碑空間中的白焦慮因為白念的痛苦，暫時壓製住了那被神帝煉製出來的‘忠誠’，哭著讓白念別打了，白念疼，她心更疼……
    “閉嘴！”
    感知到梨花帶雨的白焦慮，白念眉頭大皺：“別跟個娘們兒似得！”
    “我現在本來就是娘們兒啊！”
    【獲得源點+1負）】
    白念：“……”
    神帝真該死啊！
    把原來的白焦慮還給我啊！
    不過白念暫時沒辦法再進入‘天心悟道’狀態之中了，短時間內多次進入那個狀態，就算白念有‘防沉迷’手段兜底，也依舊不穩妥。
    而且，‘天心悟道’狀態是真沒把自己當人看啊！
    那個狀態下的白念冰冷無情，可以不懼痛苦，可正常狀態下的白念不是啊！
    清醒過來之後，他甚至都不用回憶，渾身肌肉都會微微顫抖，產生幻痛……明明他現在無傷啊！
    “還好，一下子升級了三個概念技能，並成功鎖住了神帝，也不算虧……”
    白念深吸一口氣。
    駕駛空間脈絡這種事，在正常狀態下，他很難用出來，或者說很難達到‘天心悟道’狀態下的那種效果。
    首先他觀測不到空間脈絡，其次，那種瞬間移動太快太頻繁了，對‘駕駛技術’的要求極高，他哪怕隻是多駕駛一瞬，最終的落點也可能會與他所想的位置相差數百上千裏！
    真正的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那麽龐大的計算量，那麽恐怖的專注度，那麽極致的觀察力，白念此刻，隻有‘天心悟道’狀態能夠完美發揮。
    正常狀態下用來趕路什麽的還行，但要用作戰鬥……正常狀態下的白念還做不到。
    直至此刻，白念才有精力觀察周圍。
    方才那一波爆發，打出的傷害可比核武強多了。
    空間脈絡被抽離原位，像是抹布裏的毛線被抽出，出現了明顯的‘褶皺’。
    空間位置變得混亂，大地騰空，蒼穹墜地。
    除此之外，山脈崩碎巨城坍塌什麽的，隻能算是小事了。
    “原來我已經這麽強了麽……”
    白念一咧嘴，肉身似是又想起了方才的經曆，一陣幻痛。
    神帝再次恢複那種青白黑紅糾纏的模樣，臉上陰晴不定，時而痛苦時而喜悅。
    白念皺眉：“這麽抗揍的嗎？打到現在，除了八苦碑打出的精神傷害，竟然完全毫發無傷……這家夥隻能用精神傷害慢慢磨？可精神傷害也不掉血啊……”
    脫離了‘天心悟道’狀態，白念再次恢複了凡人的智慧，看著怎麽打都毫發無傷的神帝，陷入了沉思。
    白焦慮是肯定要讓她變回來的，可問題是怎麽變？
    其現在被神帝綁定，神帝存在一天，白焦慮就一天是‘永世神選’，她的精神會為白念著想，可她身體所分泌的激素，卻會令其產生一些異樣的想法。
    先前白焦慮獻祭己身，召來邪神之眼，甚至後來兩次被磨滅腦袋之時，眉頭都不皺一下！
    但擁有肉身之後，這家夥隻是摸摸柰子，就忍不住發出蝕骨銷魂的低吟……
    這次的事情對白焦慮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白念不可能放任白焦慮一直這麽下去。
    他怕白焦慮有一天真的會爬上自己的床，他怕自己真的會把持不住……美焦娘，太漂亮了！
    身材完美，聲音動聽，長相也……
    白念承認自己是變態，可他也不至於那麽變態，對性轉之後的自己動情什麽的……那種事情絕對不要！
    雖然那也是極致奉己，雖然那種程度的自戀肯定能夠大幅度增強他的修煉速度，但……他缺那點修為嗎？
    找塊地給自己種一下不就行了？
    跟性轉的自己談戀愛什麽的，太膈應了！
    樂子人，有所為有所不為！
    所以他絕對要，讓白焦慮變回來！
    “關鍵是該怎麽弄死神帝……這家夥血也太厚了，恢複能力也強的離譜，打到現在根本不掉血的……”
    白念皺眉沉思。
    忽然——
    “老大！臥槽你都這麽厲害了啊！這些都是你幹的？臥槽太牛批了！”
    【獲得源點+1正）】
    頭頂傳來天命咋咋呼呼的聲音，由於空間脈絡被白念抽離，導致天地倒轉，上地下天，那片原本深埋地底的天庭也因此上了天，忽略其內的廢墟的話，倒也可以算是真正的天庭。
    張彪一陣後怕：“不得了不得了，你這家夥到底是怎麽練的啊，這也太離譜了……那可是神帝啊！”
    【獲得源點+1負）】
    畸變的機關飛升者·沐寧驕傲的說道：“他可是白念，這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獲得源點+1正）】
    好家夥，這家夥已經成白吹了！
    一旁的薑儒生滿臉擔憂：“白弟……六哥！茱萸還在祂手上呢！現在咋辦啊！”
    天工械流幾位長老咋咋呼呼：“不愧是老六！”
    “老六牛批！”
    “以後中神域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對！想搶誰就搶誰！”
    【獲得源點+1正）】
    【獲得……】
    白念：“……”
    你們幾個怎麽湊一起去了？
    他正想說些什麽，忽然感覺儲物戒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發生著某種變化。
    靈識一掃，發現是之前某次抽獎的時候，抽出來的‘一段不確定的天機’。
    此刻，這段‘不確定的天機’正發生著變化，鑒定術下，其此刻的名稱變成了‘似乎要確定的天機’……
    更多內容白念暫時也看不出來，內容依舊模糊不清。
    張彪忽然福至心靈，大聲道：“白念，咱們還是走吧！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夠了，你應該也消氣了吧？神帝經營神朝多年，域內百姓代代教化，思維早已固化，哪怕現在中神域陷入混亂，在所有百姓潛意識裏，神帝依舊還是至高無上的，除非你能下狠心殺死所有百姓，不然你根本殺不了祂！”
    “思維固化？”
    白念一愣，抬頭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隻要還有人信奉神帝，神帝就不會死？”
    “對！”
    “怪不得，怎麽打都不掉血……嘖，早說啊！”
    張彪一愣，焦急道：“你要幹什麽！白念，你別衝動啊！”
    他以為白念是想直接解決帶來的問題的人……隻要把所有百姓全都殺了，徹底斬斷神朝的根基，那神帝不就能殺了嗎？
    “你想什麽呢？”
    白念咧嘴一笑：“我隻是突然想到，思路，似乎也是路啊……”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青白黑紅二色交織的神帝氣喘如牛，直接破碎虛空，無盡亂流從那漆黑的虛空之中鑽出，瘋狂肆虐。
    “你……呼，呼……該死！”
    神帝艱難說道。
    白念微笑：“巧了，你也是，咱們彼此彼此，看誰先死！”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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