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耀世之神榮光不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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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複翻著白眼,經過檢驗,南辰琉就是個偽社恐,他不是不敢講話,而是懶得和自己不會經常接觸或者隻有一麵之緣的人講話,除非有什麽其他目的,比如說急著聽八哪怕你和他的思想完全不一致,他都懶得懟你,如果是熟人,他會懟一懟,然而懶得說之後他會“啊對對對”打斷話題,按他的說法,思想和性格是人生經曆所形成,沒有必要和資格扭曲他人的人生,還有,洗腦是違法
而這個社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能是讓社會感到恐懼的意思,嗬
此時南辰琉麵無表情地端坐在真皮沙發椅上,像上班會課時做樣子攝個影的中學生一樣正襟危坐,麵前是鋪著金紋白餐布的淺橙色原木圓桌,在路都是合金的城市中還真是少見,也顯出這餐廳的高
在他的對麵,在透明玻璃映著外麵的霓虹內裏的柔光的背景中,金碧輝煌的吊燈與紋路繁美的原木地板之間,夏青複也板著張依舊美得不真實的一動不動的狀態下,和她母親一樣過度完美而顯得有如人偶或是雕塑,實際上她也就是借鑒聖祖人形的容貌,雖然沒有辦法複製王座究極的屬性但可以模仿,因為南辰琉的審美她也不清楚,所以包含一切審美的美是最能保險
“你點個菜啊?”夏青複把臉湊過去,豈圖從氣勢上壓倒
“不是你要吃嗎?”南辰琉皺起了眉頭,歪過頭避開女孩閃亮的眼
畢竟是實體餐廳,是為了保留實際用餐體驗的,再用傳送與智能化就太特麽沙壁了,來就不差那點時間,所以有服務生的,但根據傳統,主動問你吃啥是不禮貌的,萬一是冷戰中情侶怎麽辦,所以你要按下鈴鐺,呼喚服務生小跑前來微笑著詢問您好請問需要什但南辰琉直言我不紳士不幫助女士,我就懶得按,見到英俊或是漂亮的服務生微笑著走來然後優雅地開口“點餐,謝謝”捧起菜單吐出一堆燃燒中二之魂的菜名,這不是什麽尷尬的問題,在他看來別人哪會注意你啊,看到了又誰會記得啊,誰知道你是誰啊,如果是熟人就更根本不會在
為什麽不用仿生機器人呢,哦忘了就是為了給人找事幹不想讓人閑著才結束的母核時吃個飯講究個屁,看看這令人尷尬的禮儀,以前貴族自以為高人一等與眾不同硬造出來的別扭的動作,作嘔的語氣,複雜的窮講究等組成的他自己都得弊著氣窩著火咬牙切齒的學會給平凡的一天增加難度的禮法,居然為了以顯平等強加給民間讓天下人受罪,離譜的是還流傳下去了,怪不得左況遊的《反用典論》要求全文背誦,可見當局多麽希望把古代傳下來的人情社會餐桌文化給去了真特麽毒瘤,你已經用上曲率引擎了別學喊話靠吼形成山歌的前輩了!
南辰琉這邊在神遊,夏青複感到有些尷尬,是啊……是自己要吃飯的呀……可是拋開事實不說,難道他就一點錯沒有嗎?他甚至都不願意按一下電鈴!
“我想知道你愛吃啥!”夏青複用臂肘撐著桌麵,又把臉向前湊了些,妄圖保持氣勢上的壓迫,“我想自己在家裏做飯!成天吃外賣算什麽生”
在外人看來這發言像是新婚夫婦,實際上不遠處愛聽八卦的服務生已經偷偷偏頭把耳朵對準了這個方
南辰琉認真地回答:“你可能忘了,我不吃飯而且我們住的地方不可以提供做飯的設備,你做給自己吃都不可”
夏青複語塞,她和南辰琉犯了同樣的錯誤,忘記了某些背景條件,人在特殊情景中智商的確降低,就像你考試時死活看不到題幹那有個數
“你這麽多年來就沒有吃過飯麽?”夏青複努力地維持著氣勢,在談判桌上取得心理優勢,噢,串台了在聯邦議會製下各地各行其政開個會吵吵三天三夜應該不會出現什麽談判心理學應該放到古籍區了,“就這麽看不起神經刺激的快感嗎?”
“不可否認,想來我是吃過飯的,”南辰琉實事求是地一板一眼地回答,“但或許攝入物質使體內儲能純度下降並非修行者該做的事,同樣,我並未念頭通達六根清靜到拋卻神經衝動的地步,活得像靈體一樣我就不會玩遊戲”
夏青複覺得這是修行法門的問題,不然可以向己世界裏丟垃圾,然而對她而言把幾個維度吞了也沒有什麽影響,甚至夠不上她的瞬時輸
她頹廢的坐回椅子上,果然現實和幻想是有區別的,在什麽小說和肥皂劇裏這種白給程度也都拿下了,除非是有稀奇古怪的大不過也不急,這不才幾個小時嘛……還有的是時
跨過雪的白與荒原的灰以及植被的翠綠,十數光年之外同樣有人做出了這個動作,然而並非在和煦的輝光與輕柔的音樂之中,而是在陰影與寂靜之下,一個披著黑袍的單薄身形自空氣逐漸顯現,緩緩落坐在會議所用的長桌盡
“來了”身影平靜地說道,中性的聲音語調毫無起伏,機械的語氣並非像是疑問,而像敘
“您……有什麽吩咐?”早已等候在此的大祭司頓了頓,低聲問
“頒布對榧然的追殺令,派出聖殿騎”聲音言簡意駭地說
“他……能夠殺死神境巔峰,聖殿騎士也不過初入神境的孩子,不是白白送死麽?”大祭司忍不住反
“我並不指望有誰能夠殺死他,隻是希望能偏轉他嶙峋龍脊般不移的命運,以求所需之變罷”聲音頓了片刻,像是想到起了什麽陷入沉思,隨即接著說道,”此等對弈已經達到至高層次,我也無需向你們解釋什麽了,你們也不能理你們統一神族的願景,以我給予的半千之數神境戰力已毫無壓力,就算聖殿騎士全滅,對於野心與政治而言,你也沒有什麽損失吧……還是說,你有著一顆仁愛之心啊?”
這一句變為了厲聲質問,既使中性機械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語調並沒有什麽威懾力與壓迫感,但大祭司不覺把頭垂得更低了,沉默不
“如雪……蝶衣……你倒是有顆母親的心啊……可惜命運的洪流如此殘酷,如此殘酷!哪怕尊為至高者也不得逃脫……”聲音感慨著,又似在嘲諷大祭司的人性,揭示血淋淋的真相,“相比之下,迷霧神族的神王便就更加堅忍無情啊……是吧?”
語音未落,黑暗中看不清顏色約長桌上呈現出了模糊的光幕,照亮了其原先暗紅的漆麵,而光幕上呈現出的正襟危坐的人形正是不久前迷霧神族召開的緊急會議首座上的神
“許久不見”
神王語氣也同大祭司一般帶著恭敬,他的身後不見有人影,隻是簡單的居家陳設和椅背,想來是在自己的府邸中秘密的聯係,不過這場景也不能是帶著一堆人嘰歪的正式外交場
“你讓光之族協助尋找那個孩子的事,就此作罷”黑袍人攀在桌沿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這是小孩子無聊時常做的動作,倒是與其的身份地位不相
“因為……?”神王遲疑地開口,他不久前還在會議上提到這項“合作”,如果沒有這個目標,那迷霧神族與光之族在官方上除了商品流通還有什麽利益可言?他可是也有吞並的想
“為王者,或擁淩架諸天之暴力,或順而聚眾生之願你的國家並非烏托邦,反而心中有怨有恨者頗多,你難道不是以力鎮世麽,還怕什麽前朝餘火?”聲音平緩地說著,“再者那個或許與你在肉身上有些血緣的孩子,已經要走入至高的戰場了……想來你們會對昨夜的事情感興趣,但善後工作還是很好的,想刺探情報已是不可能的了,不如讓我給直接你們看”
光幕一陣抖動,翻滾著的波紋與色彩幻化出四處空茫之中一抹人影,單薄而透露著宏偉至高的氣勢,渺茫之影刻畫著難以言說的威嚴,其降臨的沉鬱黑暗,反而為璀璨至極的耀世之光,隻是黑暗至
神王與大祭司不由感到了沉重的壓力,覺得不能呼吸,毫無疑問,這是一位至上的存在,一抹身形的記錄就能懾人以天傾之
“此乃王座,”聲音低沉地說道,“任何認知到世界的生靈,都會敬畏究極的起源與終結,知道什麽是既便曆史被遺忘、塵封與篡改,你們也該知道誰是毀滅王”
“我要麵對的戰爭,即是這一場,”黑袍的兜帽微動了一下,是裏麵的人抬起了頭,陰影中也不知其正以何種表情注視著王的影子,“相比之下,你們想要的竟是如此簡”
“嗯?”畫中的背對著一切的王突然轉過來頭來,微微皺起了眉,隨之而來的是一片黑芒熾盛,隻能見到黑色最為明亮的雙眸與豎瞳中彌散的黑暗組成的楓葉般的三棱形如同晶花般綻放,放射的黑色讓模糊的畫麵轟然破
“看什麽看,我天生就這麽”
最後歎息般的語調像輕風一樣飄落,卻令人有透過錄製音頻聽風暴之聲的宏偉與畏懼之
“跨過被王座唯一性鎮壓著已經成為單點的時間維上還不存在的未來感到窺探……”黑袍下伸出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接住了幾片飄落的光芒碎片,光幕抖動著在掌心中,重新匯出神王那邊的畫麵,“這是不可能之事啊,並非以世界龐大之基數以謀求一絲可能性,王的力量高於世界的證明麽……”
“洞察一切嗎……”神王品味著剛才的畫麵與聲音所敘之事,不由喃喃出聲,“以絕對力量無視陰謀啊……”
“如果你是個合格的修行者,謹慎一些用領域就能印證自己曾留下的痕跡了,那本質還是分散在時空各維上的你的引量……當然要是王座不鎮壓之地,此處自在大化斬身法都斷絕了,一切過去與未來皆已不”聲音恢複了平穩與機械,不急不徐地說著,“不過我不是完成了你的王朝計劃麽,希望你能登天而上吧……日後王也許會去到你的領地,看看你是否能動搖他這命運之海中不可撼動的高塔吧……”
“我的話語就到此為止了,諸位去做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