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爭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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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按照您說的,您願意支持我。”德·克拉圖院長快步走到若奧麵前,再次握住若奧的手。
“德·克拉圖院長,我和您一樣,不想讓我們的國家和曆代國王陛下創下的偉大基業毀於一旦。”若奧再次想起了西班牙國王那封言辭無禮的書信。
“伯爵,我相信您說的,看得出您是確實是個品德高尚的貴族,感謝您對我說的話,雖然正如您說的,您什麽也做不了,但我依然感謝您。”德·克拉圖院長充滿了感激。
“德·克拉圖院長,您誤會了,我並不是為了您說這番話,而是為了皇室,為了我們的國家。”若奧回答。
德·克拉圖院長再次感受到了眼前這個與他年齡相仿的中年貴族的高尚品格,他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轉身走出若奧的會客室。
一五七九年開始,老國王就忙碌不停,為了能夠獲得貴族們的支持,老國王決定在阿爾梅林召開宮廷會議,邀請三位王位繼承人參加,以此來解決葡萄牙王國的王位繼承人問題。老國王向西班牙國王派出使者,希望西班牙國王能派遣代表前來參會,但遭到了西班牙國王的拒絕。就這樣,會議在西班牙國王缺席的情況下舉行,若奧受邀前往旁聽。
在會議上,布拉甘查女公爵陳述了自己的意見,卻受到了大多數宮廷貴族的冷遇。德·克拉圖院長慷慨激昂的演說獲得了民眾的支持,但在場的宮廷貴族們反應卻十分冷淡,在如此狂熱的氛圍下,老國王的臉上也露出十分不悅的神態。演說取得了反效果,會議結束後,老國王簽署了一道命令,以“為了我的王國和臣民的幸福安寧”為理由,逼迫修道院長離開葡萄牙。
一五七九年的下半年裏,老國王幾次召見了若奧,向他詢問他的看法,老國王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看得出他還在為繼承人的事猶豫不決。若奧能夠體會到老國王目前所處的困境,雖然他有意讓葡萄牙的繼承人繼承皇位,但宮廷的大貴族們似乎更加鍾愛西班牙國王,老國王正在承受著多方麵的壓力,來自西班牙國王、宮廷大貴族們和另外兩位繼承人。
自從熱羅尼姆斯大教堂那次見麵後,若奧再也沒有見過布拉甘查公爵卡特琳娜,這位風韻猶存的貌美女人似乎一直遊走在宮廷的大貴族中間,努力勸說著宮廷貴族們能夠支持她繼承王位。若奧經常能夠聽到這位公爵的消息,也對這個中年女貴族巨大的能量感到十分吃驚。
德·克拉圖院長倒是偶爾來拜訪若奧,他們交談過幾次,若奧從心裏對這個對國家充滿擔憂的修道院院長有著特殊的好感。修道院長以他平易近人的姿態得到了葡萄牙民眾的支持,葡萄牙的民眾似乎更願意接受這位修道院院長繼任國王,這樣的愛國情緒也感染了一些葡萄牙貴族,他們自願地站在了德·克拉圖院長一方,一時間由德·克拉圖院長繼承王位的輿論甚囂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