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亞速爾海戰(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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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奧看著侯爵,聲音苦澀,“侯爵,我也是您的俘虜,按照您的命令,也應該被處死。”
    侯爵搖了搖頭,“算了吧,伯爵,您應該認清現實了,葡萄牙和西班牙現在已經是一個國家了,菲利普二世陛下是王國唯一的國王,放棄您那虛無縹緲的複國希望吧,您可以為菲利普二世陛下效力,您是優秀的航海家和軍人,才華不應該被埋沒。”
    “如果我拒絕呢,侯爵?”若奧回答。
    侯爵歎了口氣,“伯爵,我不想把您投進監獄,我聽說您的夫人是西班牙人,不管您想去哪,我會幫助您。這是我唯一能為您做的。”
    若奧向侯爵投去充滿感激的目光,然後握住侯爵的手,“我感謝您,侯爵。”
    聖克魯斯侯爵轉向哈維,“哈維先生,我給您一艘快船,送伯爵去他想去的地方,不管他是想去西班牙還是法國。”
    哈維向侯爵點了點頭。
    “伯爵,您快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我知道您一定會回到那位流亡的修道院長身邊。”侯爵歎了口氣。
    若奧沒有回答,他深深向侯爵行禮,然後投以感激的目光,轉身離去。
    若奧走到門口,侯爵叫住了他,“伯爵,請等一下。”
    侯爵走到若奧身邊,然後從貼身口袋裏取出一袋錢,交到若奧手上,然後示意哈維帶著若奧盡快離開。
    哈維護送若奧至法國登岸才離去,若奧則獨自向著魯爾的唐·安東尼奧一世的居所前去。
    數天後,若奧終於來到了流亡國王的居所,唐·安東尼奧一世看到若奧還活著,喜極而泣。若奧為葡萄牙複國失敗的情緒所籠罩,他終日低沉不語。
    聖克魯斯侯爵的大獲全勝令唐·菲利普二世感到十分高興,但同時從葡萄牙也傳來了噩耗,十二月阿爾巴公爵去世了,西班牙國王隻好委任奧地利大公阿爾伯特為葡萄牙總督,他同時命令聖克魯斯侯爵做好消滅葡萄牙最後抵抗力量的準備。
    寄人籬下的滋味對這位流亡的葡萄牙國王來說並不好受,他每日唉聲歎氣,感到無比失望。若奧跟隨著這位國王四處漂泊,但卻依然相信葡萄牙能夠複國。
    此時在巴塞羅納曼努埃爾和他的母親也在焦急地等待著亞速爾群島方麵的消息,在蓬塔·德爾加達港口被攻占後,曼努埃爾的心再次緊張起來,他每天都派人打聽亞速爾群島的消息。一個月後,派出打聽消息的仆人回來告訴若奧,在戰死和被俘處死的葡萄牙貴族中沒有發現他的父親,曼努埃爾緊張的心再次布滿陰霾,年輕人不知道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而他隻能焦急地等待。
    若奧在魯爾也感到十分焦急,到了一五八二年末,一位沒穿號衣的仆人送來口信請他傍晚前往巴黎聖母院前的廣場。
    若奧感到一絲疑惑,但還是決定準時赴約。若奧從魯爾出發,趕往巴黎聖母院前的廣場。傍晚的廣場上人煙稀少,若奧看到一個中年貴族正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