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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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長的過去時間裏,明軍其實是很多人向往的地方,那時候建奴還未興起,也就是西南和東南偶爾有點戰
    不過這兩邊都是小打小鬧,西南的苗亂一般規模都不是很大,負責平亂的人大多數其實也是苗人,漢人兵卒並不多,即便是那石柱土司秦良玉其實也是苗
    東南的倭寇即便是戚繼光時代,戰事也不多,除了戚家軍真的和倭寇玩命,其他的軍隊其實更多都是去收拾戰場,明軍到的時候倭寇早就跑路了,當然,反過來的時候更多,倭寇不跑他們不
    在這種情況下,軍隊又實行的軍戶製度,老子退休兒子接
    明朝時期,軍戶們平日裏以軍屯種地為主,偶爾訓練,還有糧食發,至少要比那些純粹的佃戶要強一些,雖然發的不多卻穩定,也算是廢鐵飯
    至少在饑荒年間餓死的軍戶,可是比沒有田地的佃戶好了太
    可自從建奴興起,西北出現大大小小十幾路反賊後,軍戶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能拉上戰場的全都拉上了戰場,即便是這樣依然不夠用,這才有了抓壯丁的情況出
    壯丁組成的軍隊哪裏來的戰鬥
    雖然這些孫承宗明白,可崇禎卻不明白,每天就看那點奏折,就以為能夠知曉天下事?這顯然是不可能
    孫承宗明白那所謂的四萬大軍不堪一擊,可崇禎卻不這麽想,他隻是認為由於錢謙益的建議讓他損失了四萬大
    至於皮島軍,他本能的選擇性相信是神槍的威力,所以他已經開始魔怔了,隻要拿到神槍,自己也能是中興之聖武明
    因此他便再也沒提封賞劉逸和皮島軍的事
    同時,想到此處,當即又讓王承恩派人給錢謙益送去一封旨意,將其革職等建奴退去之後馬上回老家
    要說崇禎想不想殺錢謙益,其實是無所謂的,隻要能給他背鍋就行,死不死並不重要,何況錢謙益還是東林黨黨
    畢竟錢謙益和袁崇煥還是不一樣的,若是祖大壽老老實實的留在京畿拚死抵抗建奴,或許袁崇煥還有一線生機,當然這是在他主動認罪的前提
    可祖大壽的擅自帶兵離去,等同於謀逆,這將袁崇煥最後的生路也斷絕
    若是袁崇煥不死,又逃出生天,誰敢保證他不會重新執掌寧遠軍,反過來危及朝
    至於殺錢謙益,首先朝廷裏百分之八十的東林黨大臣都不會同意,革職已經是能做到的極限
    大明朝廷就是這樣,內外都是爛到了骨子
    朱純臣還要整備兵馬,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張培國也被安排先去館舍休息,至於皮島軍將士們的封賞,崇禎則表示要等劉逸德勝歸來之時,他親自出城迎接,要當著群臣與百姓的麵予以重
    他的算盤打的很響,那個時候給劉逸封一個大大的官,甚至是封侯拜相也無所謂,在那種情況下他隻要淡淡地說一句喜歡皮島的神槍,劉逸還不是要乖乖的雙手奉
    孫承宗年紀大了,今天一天都在宮中,說真的他對今天崇禎的表現有些失望,二人也是無話可說了,於是便起身要走卻被崇禎叫
    “孫師傅慢走,朕還有些話想要問孫師”
    畢竟是君君臣臣,孫承宗頷首道:“不知陛下還有什麽事情要問?”
    “孫師傅,您認為是不是應該將那劉逸的家人控製起來,說實話朕有些擔心其有二”
    這話一經說出,孫承宗立刻有些急了,他馬上起身道:“陛下不可!如今皮島戰力冠絕天下,對於這劉逸的家人,可以賞賜,可以監視,卻不可控製,而且監視也要小心萬千,一旦被發現,沒有二心也會被逼出二心啊!”
    同樣心驚的還有王承恩,因為錦衣衛對劉逸家人的照顧並不好,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以為其已經殉職,又趕上魏忠賢倒台,連日常俸祿都沒給,更不要說撫恤金
    一旦崇禎親自過問這些事情,早晚會露
    雖然王承恩也在想辦法彌補,他和皇帝說是生活用度富足,實際上也僅僅是這幾天才將拖欠的俸祿給送了過去,這些底層的錦衣衛家中什麽生活水平他可是十分清楚
    他更知道,劉逸的老母親和妹妹之前過得是什麽日子,六十多歲的老母每日給人蒸饅頭賺點口糧,其妹妹則是幫助老娘打打下手,做些打水劈柴燒火的事情,兩人日子過的十分清
    不管怎麽說他是不能承認了,這事情要是認了,那就是欺君之罪,別看崇禎喜歡推卸責任,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騙
    好在孫承宗的反對讓王承恩揪著的心放了下
    崇禎聽罷還是有些不死心,試探的問道:“若是以封賞的名義呢?賜予良田大宅,厚待之?”
    孫承宗也是看出了崇禎的心思,所謂的賜予良田大宅,良田自然無事,而這大宅就有說法了,賜宅往往帶著下人家丁,此時提出這個,其中真實想法自不必說,就是變相監視和控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覺得接下來的話還算得體才說道:“陛下富有四海,需以天子應有之胸襟行事,那皮島軍亦是陛下之子民,封賞可盛,不可”
    這些話崇禎其實是能聽懂的,就是不要做的太過,該給的封賞正常給就好,給錢也好,給田也好,宅子就不用了,不要搞那些小動
    崇禎其實也不是傻子,隻是他不想等,更不願意等,天子胸襟說白了不就是說他有些操之過急了
    二人一時間再無話說,良久之後崇禎才道:“孫師傅今日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朕知道朕是天”
    十分清冷的話語也寒了孫承宗的心,他開始想念他真正的學生天啟帝
    天啟帝從來不會和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即便是魏忠賢如何重傷於他,天啟帝也從未有過一絲不耐與懷
    作為皇帝的老師,孫承宗曾經為了對抗魏忠賢霍亂朝政與東林黨走的很近,可魏忠賢倒台之後,東林黨第一個排擠的就是
    相比於魏忠賢,東林黨的危害要更加的嚴
    且說劉逸自從在北京城下重創建奴,便帶領十九名新軍一路跟
    無奈建奴都是騎兵,來去如風,而他們又帶著十麵沉重的盾牌,兩方距離越來越
    麵對這種情況劉逸也不著急,反倒是慢悠悠的就在後麵跟
    建奴這邊卻有些鬧心了,莽古爾泰已經多次來找黃台吉表示經過這幾天的作戰,就算是士兵還能忍,戰馬已經到了極
    黃台吉哪裏會不知道,可皮島那劉老六就跟一塊牛皮糖一樣在後麵跟著,他相信隻要自己敢紮營,他們趕上來就能直接殺進大營給他玩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