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問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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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如此,劉嬋還是趕夜將工做完什麽都不重要,要把劍贖回來,那是瞎太顧及別人感受,也是瞎
    孔子說了,以直報怨,以德報這才是她的真
    但可能也是因為那個“家”
    ……
    第二天,劉嬋早早地來到了醫館前的石橋等候,清晨時分,霧氣茫茫,日光未起,使得它們肆意掩蓋世間的一切,偶爾有一船,一人,一魚從霧中顯現,又隱入霧
    江天一白,仿若仙是不是也是在這一刻,張良在石橋上遇到了黃公?想著想著,她有些瞌睡
    待醫工先生來到,卻見俏生生的女娃娃趴在石欄上閉眼做沉思狀,頭上的白緞帶被風吹的有些飄揚,卻有種卻有著一種難言的安寧之
    醫工先生隻能用“奇”這個字形
    待他走到跟前,劉嬋才發現有人來
    “醫工先生……”劉嬋揉了揉眼睛,緩緩抬眸說
    “小家夥,想什麽呢你在?”醫工先生溫和的問
    唉?
    這把劉嬋問的有點蒙,她能說剛才差點就睡著了嗎?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裝下去
    她閉上眼睛,捋了一下不存在的胡須說道,“我思夫治國,有王道,有霸以仁為王,以武為霸,是有三皇五帝,夏桀商紂?”
    醫工先生答道,“賢君明主非王霸之道而生,而如陰陽之氣,雖有過剩,終將和”
    劉嬋沒想到醫工先生能答得這麽流暢,於是又問“天地之間,何以為大?”
    “夫天地之間,莫貴於故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
    “如今曹丕在北,孫權在南,我主據蜀道何以複興漢室?”
    醫工先生思考了一番,“北讓曹丕占中原,南讓孫權據長江,聖上隻需出蜀道,連東吳,搶占關中以立足,則霸業可成,漢室興”
    幾輪過後,劉嬋有些無話可說,可以問的都問過
    這醫工怎麽懂這麽多劉嬋在心裏吐槽
    “好了好了,該出診”見劉嬋無言以對,醫工先生微笑著
    他先去給女子換上了藥,然後遞給劉嬋一個籮劉嬋定睛一看,裏麵裝滿了各種各樣的草藥和各類的藥
    醫工先生見她看的如此會神,便道,“裏麵的東西不可亂”
    “我可不是小”劉嬋回答,她可沒有看見東西就想嚐嚐的習說著,她把籮筐背到背上,倒是有了幾分小助手的感
    “我們要去哪裏?”她問
    醫工先生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哪裏有病人就去那那些有病的不能上我們就去找他們,給他們治”
    醫工先生說這話時語氣平平的,就好像是在談論今天天氣怎麽樣似的,但卻給了劉嬋莫大的震跟著醫工先生的腳步,劉嬋一步一步的向
    走了不知道多少裏路,在劉嬋猜測已經走出襄陽村的時候,
    醫工先生敲開有些簡陋的大門,裏麵走出來一個女人,身材不高,頭上紮著一塊灰藍色的布,臉頰上有些淚痕,臉頰瘦黃,眼窩深
    在看到醫工先生的時候,無神的雙眼有了一絲光
    “白醫工,你來了……你可算來我丈夫有救”她喃喃
    “這位是……”女人看到劉嬋後顯然有些驚
    “哦,這位是我的助”醫工熱情的介紹
    “進……請進……”
    進入屋子中,劉嬋發現這裏的擺設比陳老頭家裏的還要小而破院牆,房頂都有破洞,讓人覺得這家人活過上一年冬天簡直是奇
    她四處打量了一番,決定坐在台階上比較好,因為醫工先生告訴她不要亂跑,看好藥
    “嘿,你是城裏來的嗎?”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讓劉嬋驚悚了一
    劉嬋回頭發現並無人,轉過來才發現已經他坐到了旁打量了一番,是個小男孩,有些黝黑,身上的舊白褂都顯得白了許多,比丫丫妮妮還要瘦,真就是一個人形竹
    “你是城裏來的嗎?問你”見劉嬋未有回答,他又
    “我以為是什麽惡鬼呢,嚇我一原來是你這個小”劉嬋嗤笑道,她指的是男孩比她還矮的身
    “我想長……可是皇帝老兒不讓我”男孩委屈的
    “哦?皇帝老兒遠在天邊,難道還能跑到這按住你不讓你長?”劉嬋輕笑著
    “不不,他不按我才不”男孩解釋
    “為什麽?”劉嬋疑惑的問
    “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從城裏來的,我再告訴你為什”見勾起了劉嬋的興趣,男孩膽子大了一些甚至開始談起了條
    “是,我是從城裏來”劉嬋坦誠的告訴了
    “那你見過皇帝嗎?他用金鋤頭種地,還是銀鋤頭種地?”男孩
    “我見過皇帝,但是你問過了,該我問你你為什麽不按就不長?”劉嬋理直氣壯的
    “不,你先問答我的問皇帝長什麽樣?”男孩不甘示
    “不,你先……”
    看到屋外兩個小孩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女人不由得笑了出來,這是她這幾天來第一次
    “這女娃娃是你從哪裏找到的?”她問
    醫工先生一五一十的回答了她的問題,從劉嬋救人到抵押物什換醫藥女人聽完後,卻是歎了口
    “這麽好的女娃娃不多見你要告訴她少做這種事,免得最後自顧不”
    “我覺得這才是人本來該有的樣”醫工先生
    屋外的鬥嘴還在繼續,已經進行到最熱烈的階
    “哼,不和你玩了,你這醜”男孩一甩手說
    “醜女?我哪裏醜!”劉嬋難以置信,一臉氣
    “我爹說了,在那裏長肉的人都是醜女!越大越醜!”男孩說完做了一個嘔吐的姿
    “醜女氣死啦!”見到劉嬋生氣更是喊
    氣的劉嬋差點喪失理她咬了咬白牙,一邊冷笑一邊走近,“哈,你不是想我按你嘛……看我今天把你按高點!”
    “哼,你又不是皇就你那手按我也沒用!”男孩躲過劉嬋的撲擊,不屑的說
    “我就是,而且我告訴你,我種地用的鋤頭,是金的,不過是鎏金!”
    聽著劉嬋的語氣不像是騙人的,而且回答的也確實和他了解的一致,男孩漸漸的有點信
    “那你在皇宮裏都幹些什麽?種地嗎?”男孩天真又好奇的問
    “種地?”劉嬋呆了一下,隨後趕忙搖了搖頭,“我隻有偶爾種一下地,大部分時間是在……遛鳥……”
    劉嬋說出這話的時候臉有些發熱,因為這種事情說出去不單單讓人笑話,還會挨
    “鳥?我知道哪裏有”小男孩思索了一下說道,想要拉住她的手跑快點,但最終還是作
    “跟我”他
    兩人來到不遠處的草地上,小男孩讓她在牆後麵等著,隨著幾聲鳥撲棱翅膀和撲擊的聲音,小男孩兩手抓著一隻粉胖鳥走了過
    說來也奇怪,那粉鳥明明被抓了卻不思掙紮,眼睛瞪著,傻裏傻氣
    “這是鵓鴣,有些脖子上有黑斑,但這隻沒有道是睍睆鵓鴣,載好其”小男孩搖頭晃腦的介紹
    “是睍睆黃鳥,這是”劉嬋忍不住糾正道,她碰了一下,但是覺得這玩意比鸚鵡無趣,有點蠢蠢
    “哈哈,沒想到皇上也遛鳥,趙家那個胖子天天嘲笑我!”小男孩得意的說道,臉上都有了一抹驕
    “胖子?這地方還有胖子?”
    “對啊,吃的好肥還嘲笑我們家人餓肚子,餓死”男孩語氣漸漸的有些低沉,手也不自覺的鬆了,隨著鳥扇動翅膀逃
    一陣風刮了起來,將地麵上的枯葉卷了起來吹向遠方,露出一塊塊小小的石劉嬋的心好像猛的被揪了一
    “看,這是我的爺爺,這是我的奶奶……”小男孩像介紹朋友一樣,像劉嬋介紹著墓碑底下的人
    劉嬋察覺到有些不對,想要阻止時卻發現男孩的臉越來越皺巴,越來越痛
    男孩笑了一下,卻最終哭了出他的眼睛濕潤了,哽咽的問道,“你為什麽不早來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