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輸贏難定

    歐陽鋒的蛤蟆功本來是以靜製動的頂級功夫，講求一個後發製人。

    發動之時全身蓄勁涵勢，蘊力不吐，隻要敵人一施攻擊，立時便有猛烈無比的勁道反擊出來。

    而他從淩波微步之中悟出來的六十四步身法更是巧妙，同樣暗含著以靜製動的技巧。

    歐陽鋒在尚未瘋癲之前就足以靠著蛤蟆功應對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

    現在歐陽鋒逆練九陰真經，體內經脈錯位，不懼內力衝擊。

    而且還有六十四步輕功輕功加持，他全力發揮之下，竟然開始硬扛著洪七公的降龍十八掌進行反擊。

    洪七公麵容沉著，眼神冷靜。

    他的大手不斷揮動，心中卻在暗暗猜測。

    “這老毒物不知道從哪裏學了這麽一手詭異的步伐，竟然如此契合他的蛤蟆功。這老毒物越瘋越強，簡直是沒了天理！”

    不過洪七公同樣也是武學宗師。

    在兩人交手的過程之中，他不斷摸索歐陽鋒腳下的步伐，竟然也是看出歐陽鋒乃是踩著的是六十四步卦象。

    隻不過歐陽鋒所使用的六十四步輕功已經脫離了正常的六十四卦的順序，和逆練的九陰真經一樣，是反著來的，所以步伐施展的時候顯得有些古怪。

    “這老毒物瘋了之後難不成去研究易經了嗎？怎麽踩著逆轉的六十四卦？這其中有什麽門道？”

    在短暫的被壓製之後，洪七公看出了歐陽鋒的步伐基礎理念，但是他一時之間竟然也沒有破解歐陽鋒這輕功身法的辦法。

    洪七公雖然是宗師級別高手，但是僅憑過上幾招就破解一門頂級輕功，他還是做不到的。

    於是洪七公朗笑道：“老毒物，你倒是聰明絕頂，悟性驚人。都瘋成這樣了，竟然還能從易經之中悟出這種絕頂級別的輕功身法來，簡直是讓老乞丐我刮目相看啊！”

    洪七公同樣掌握有上乘輕功。

    但是跟歐陽鋒從淩波微步心法要訣之中悟出的功法相比，還是明顯差了一段距離，這讓洪七公不得不佩服。

    歐陽鋒此時回答道：“這不是我的功夫，是我用功夫跟那小子換的。不過這輕功和我的功夫搭配起來確實是十分好用。怎麽樣，你服不服？”

    當洪七公聽到歐陽鋒這步伐是來源於李源之時，他一張老臉上的表情有些錯愕。

    在剛剛的接觸之中，他雖然知道李源身上功夫不凡，但卻也沒想到李源能給歐陽鋒教導武功啊！

    而且李源如此年輕，是從哪裏掌握這種級頂級武功的？難不成是當年林朝英女俠所留？

    此時歐陽鋒看到洪七公停手，他說道：“老乞丐，你要是服了就趕緊認輸，那我就是天下第一啦！”

    洪七公自然是不服。

    他說道：“老毒物，你這輕功來自那小子，你我兩人相鬥，你拿出別人的武功跟我比拚，豈不是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老乞丐，你睜眼說瞎話，分明是你鬥不過我罷了！”

    歐陽鋒眼中這會又恢複了些許清明，麵對洪七公所說，他並沒有輕易放棄使用輕功。

    洪七公也不再辯解。

    經過這前後片刻，他已經從剛才被壓製的氛圍之中得到短暫的喘息。

    像他們這種級別的高手作戰，兩個人之間的實力其實無限接近，有時候一口氣，一股氣勢，都很有可能會改變戰鬥的走向。

    洪七公喘過氣來之後，轉身撿起地上的竹竿，施展打狗棒法開始針對歐陽鋒。

    洪七公身為武學宗師，學過許多種武功。

    但是和歐陽鋒這種同為五絕級別的高手較量，實際上能拿得出手並且可以打出效果的也隻有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這兩門頂級武學了。

    打狗棒法一出，歐陽鋒手中沒有武器，瞬間就受到了鉗製。

    打狗棒法共有絆、劈、纏、戳、挑、引、封、轉八訣。

    “纏”字訣使用時，那竹棒猶如一根極堅韌的細藤，纏住了大樹之後，任那樹粗大數十倍，不論如何橫挺直長，休想再能脫卻束縛。

    歐陽鋒的腳步在打狗棒法之下受到限製，他雖然能躲過洪七公的攻擊，但卻也一時不能近身。

    而洪七公抓住這個機會，左手捏著竹竿施展打狗棒法，右手則是抽空時不時轟出一掌降龍十八掌。

    歐陽鋒雖然有心反擊，但每當他想要進攻的時候，洪七公就以打狗棒法將他攔住。

    慢慢地，洪七公開始壓製歐陽鋒。

    洪七公和歐陽鋒兩人從深夜鬥到了清晨。

    他們兩人從基礎拳腳功夫比拚，再到短暫的內功相互消耗，最後又是各自施展絕技，而到了清晨之時兩人又化繁為簡，展開新一輪的拳腳比試。

    他們沿著華山崎嶇危險的山路一路從山腳下鬥到了華山山巔。

    李源等人自然是一路遠遠跟在兩人身後觀戰。

    這種五絕高手的正麵比拚，在整個江湖之中也是數年難得一見的大事。尤其是兩者之間招式的比拚，若是觀察的仔細，很容易給人帶來收獲。

    李源就觀察著歐陽鋒的六十四步輕功，感覺自己對於淩波微步的理解又精深了不少。

    小龍女和李莫愁觀戰之時美眸微動，各自也是有所收獲。

    楊過還算有點收獲，但洪淩波就完全沒有什麽收獲了。

    在她眼中，洪七公和歐陽鋒交手之間盡是殘影，她連兩人是如何出手的都看不清。

    此時楊過小聲對李源問道：“大哥，你覺得我義父和洪七公他老人家，誰能贏？”

    “誰能贏？”

    李源搖了搖頭：“他們一個是西毒，一個是北丐，都是中原武林之中實力最頂尖之人。這樣鬥下去，最大的可能便是沒有贏家，最後落得個兩敗俱傷的局麵。”

    小龍女也在一旁點了點頭：“源兒說的沒錯，雖然他們兩個老人家看上去各有輸贏，能夠短暫壓製對方。但是整體比拚下來卻是平分秋色，隻能看誰能熬到最後。”

    李莫愁眼光狠辣，她說道：“現在他們還沒開始大規模比拚內力，要是真到了那一步，按照他們的歲數和身體狀態，很有可能會雙雙死在這華山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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