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練諸軍冒頓稱雄北海穩右部匈奴鼎力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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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魯在蘭山之戰大勝月氏,冒頓在漠北草原上也沒有閑著,準備征伐月氏和千戶製改革同時在右部施
漸漸冒頓察覺漠北的老貴族們對自己的改革麵服心不服,借著西征之事對改革頗有怨
本來按冒頓的心思,戰前敢跟自己挑刺,這些匈奴的傳統勢力會被狼騎全部送去見長生
但在老丈人鐵托的勸諫下,在呼延部做客的冒頓召來柯世列和趙炎,考慮後兩人都認為此時不適合徹底用武力解決傳統
因為這無異於戰前自斷臂膀,畢竟這些人隻是對單於的改革和選擇不滿,並不是直接扯旗反叛,還有著爭取過來的空
打不得就隻能另尋他法,在左右骨都侯的謀劃下,冒頓將目光放到了北方,打不得自家的傳統派,那麽就將別人家的傳統派打滅,殺雞儆
相較於匈奴騎兵在攻滅東胡一係列戰爭中的成長,和匈奴收取河套入囊後,國家內部發生的蛻變而言,這些曾經的老對手依舊在草原上遵循著傳統,放馬牧羊千年不變,而冒頓此次打的就是傳
正好各部騎兵的圍獵熟悉需要磨刀石,下定決心的冒頓召集軍隊,向北動
手下的狼騎配合部族騎兵馳騁在草原上,他們這次圍獵的目標不再是狼群、黃羊這樣小家子氣的東西,而是丁零、堅昆這些漠北以北的部落聯盟,或者也可以稱他們為
狼騎帶領部族騎兵,一路上快進快出,連續的攻滅營寨,最遠甚至追獵到北海以
冒頓化身為一位鑄劍師,狼騎是他手中最鋒利的劍刃,部族騎兵則化為劍身,而燃燒的淬火來自丁零與堅昆的各部之
在冒頓的指揮下,在各部狼騎將領的矯正中,一錘錘為匈奴鍛造出一把噬人的凶
丁零王桑坤被狼騎追著滿草原亂趕,被逼無奈下,他聯合同樣遭災的渾窳、屈射、鬲昆、薪犁等部族,準備聯合向匈奴人複
諸部聯軍在北海之南集結,準備與匈奴大軍交
可惜冒頓不會給聯軍跟狼騎正麵交戰的機會,寬廣的草原成了狼騎的獵
披甲執銳的狼騎勁旅,靠著襲擊各部營地,逼著盟主桑坤分兵來救,而匈奴騎兵則圍點打援,一口口吃掉聯軍的有生力
往返幾次,吃過虧的諸部聯軍都不敢再出營
救,被狼騎分而殲
不救,仗在自己地盤上打,眼睜睜看著自家營地被攻破,部眾財貨被匈奴人洗劫一空,人財兩
人心惶惶的各部首領,齊齊施壓給盟主桑坤,讓他伺機尋找冒頓大軍從速決
按以前桑坤的風格,這些部族首領的腦袋已經在營外的旗杆子上風幹了,但今時不同往日,匈奴這隻狼太強壯了,強壯的令人發自內心的恐
脫木兀惕在這場戰爭中也是獲益匪淺,如今的他已經官拜十夫
他們原先的十人隊裏,除了曾經的十夫長速布台升任百夫長外,其餘人中屬他升的最快了,代價則是父親給的甲胄上,又多了幾處用皮子草草打上的補
在脫木兀惕看來,跟河南地交手過的漢軍相比,這些北方的蠻族簡直傻的可憐,弓弩、戰術都不如匈奴大軍的情況下,手持骨刀骨槍,僅僅憑借血勇衝鋒作戰,然後被狼騎縱馬拉開距離,強弓硬弩的箭雨撒過,留下一地的屍
但戰爭從無定勢,他們也有凶險時,有次速布台奉命帶本部偵查渾窳部旗下的一部,熟不料半途從沿路黑林子裏突然竄出數百騎著麋鹿的部
他們頭頂鹿角,臉上塗抹著怪異的妝容,嘴中發出恐嚇的怪叫,手持各式各樣的骨質武器,騎著麋鹿便衝了出
被嚇了一跳的速布台連忙帶哈朵等人迅速縱馬突圍,並命令脫木兀惕用硬弓回射幾箭壓住頭鹿,眾人借著馬速擺脫追
待緩過神來速布台率領部下反手撥馬兜回來,借著單於庭配備的硬弓箭矢遠距離消耗麋鹿部
麋鹿部眾見此也驅鹿追著張弓回擊,但顯然他們的弓射不了多遠,騎在鹿背上顛簸更沒有準頭,就算偶爾僥幸射中的幾支,也因為骨箭頭射不穿匈奴騎兵的皮甲,難以造成殺
待速布台等人射空了箭囊,四望著一地自家人的屍體,麋鹿部眾已然膽寒,深悔的他們這次顯然選錯了對
速布台以披秦甲的脫木兀惕為頭,配合哈朵、鬆塔木一起抽刀,縱馬衝擊散落的麋鹿部眾,砍殺下速布台又瞅準時機,將麋鹿部眾逼進了沿途發現的一處沼澤
最終麋鹿部落一百多人喪生沼澤,百餘人被俘虜就此直接亡
而速布台因功升任百夫長,脫木兀惕頂了速布台的缺,其餘人獲得牛羊皮貨的獎勵,像速布台小隊這樣的事情顯然不是孤
金頂大帳內,冒頓和趙炎、柯世列等人借著往來哨騎帶來的消息,見各部騎兵磨合的差不多
冒頓看看時間也覺得該結束這場大型圍獵了,畢竟他的目標一直是月
隨著金帳大單於集結部族的命令下達,傳令的哨騎在草原各處飛
各部接令狼騎帶著部族騎兵,如涓涓細流般在綠色的草原上匯聚,目的地正是桑坤的北海聯軍大
求戰心切的兩軍如願以償,列陣在北海的西岸草
騎在赤驥背上的冒頓環顧諸軍,一個個昂揚的匈奴騎兵戰意沸騰,隻有冒頓明白,他們已經不再是普通部族騎兵能
這支他親手打造的軍隊,是騎在馬背上的秦軍,在單於庭繼承大秦青銅冶煉巔峰的技藝,以及甲具武器的製造後,匈奴人在冒頓的示意下,瘋狂的疊
著甲率提高到了恐怖的六成,狼騎在七成,而屠耆軍盡皆披甲,當然都隻是皮甲罷
如今騎兵衝擊時,匈奴人還會將厚氈裹在戰馬的關鍵部位上,防備敵軍的武器襲擊,保護戰
終究甲這個玩意太過費錢,匈奴也沒什麽餘糧,但即便如此,在如今的匈奴大軍麵前,桑坤的諸部聯軍土雞瓦狗
迎著北海的涼風,冒頓伸手向前一切,霎時戰鼓擂動,傳令兵持旗飛奔,這支綠毯上的黑甲騎兵,露出了它縱橫捭闔的真麵
作為前鋒的阿古達木身披重甲,隻見他隨手放下麵甲,手持長戈催馬向前,身後潮水般的狼騎衝向諸部聯軍陣前,瞬間如一把利刃在豆腐中切開一條通
這對不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正應了那句話,最好的食材,隻需要簡單的烹飪,而最好的騎兵,也隻需要簡單的切割戰
左右兩翼的奧敦格日樂和諾瑉還未行成對桑坤聯軍的合圍,桑坤的中軍就被阿古達木的前鋒狼騎衝的七零八
丁零中軍動搖,本就被狼騎折磨已久的諸部聯軍直接膽寒,冒頓趁機下令全軍壓上,一鼓作
諸部聯軍一觸而潰,陣散人亡,決戰瞬間變成了單方麵的屠
前鋒官阿古達木帶領青部狼騎直接透陣而過,還嫌不過癮的阿古達木調轉馬頭,反身再衝聯軍大陣後
隻見他手中大戈一掃,圍上來的丁零人手中劣質的青銅武器和骨質武器碎成數截,幾輪下來阿古達木周遭再無人敢
阿古達木四望,帶人直撲丁零王陣,桑坤的衛隊僅僅抵抗片刻,隨後便被阿古達木帶青部狼騎殺散,借著馬力,阿古達木追上桑坤,最後用套索生
望著漫山遍野抓俘虜的匈奴大軍,冒頓在陣前請右部諸貴飲酒觀戰,起先認為冒頓托大之人,盡皆住嘴,至今他們的思想還停留在昨天,殊不知這股從單於庭掀起的旋風已經讓匈奴脫胎換骨,至此再無雜
是役匈奴大軍傷亡僅僅百餘人,斬殺諸部聯軍兩萬,降者過五
當頭發花白的桑坤被縛,押到冒頓麵
空曠的草原上,桀驁的丁零首領並沒有低頭討饒,而是盯著冒頓看了半天,隨後環顧冒頓周圍林立侍奉如健狼般的匈奴年輕將領,老對手卻沒有幾
最後桑坤遺憾的說道:“看來本王輸的不冤,頭曼那老小子生了個好兒子,在這方麵本王倒是輸冒頓,殺了我,成就你在草原上的威名”
望著帳下一心求死的桑坤,陶格斯、哈斯額爾敦等老王心中頗為唏噓,當年與桑坤搶奪漠北草原的事情似乎就發生在昨天,而今老對手卻被縛眼前,之前對冒頓執政的一切雜音盡皆靜
為了穩定北海,威已立,想要維持長久的統治恩德必施,經過考量的冒頓沒有過分為難桑坤,而是給了他王族應有的體
北海桑坤是待不了,冒頓封了他個左部千夫長,將他的親眷遷到東胡舊地,送給了遠在大鮮卑山下避暑的王叔阿矢斯力,也許這對老對手,會有一些話要
桑坤努力了一輩子就是想得到南方的好牧場,如今輸了卻如願以償,真該感慨世事無
桑坤的例子在前,對剩餘諸部首領的擔憂起了穩定作用,冒頓隨後恩威並施,理清主從後,冒頓抽調諸部男丁從
此戰過後,匈奴的勢力範圍向北推進,囊括整個北海,匈奴後方再無成建製的部落騎兵可以威脅漠北草
為了看管此地,冒頓任命老丈人鐵托留守漠北,匈奴大軍整合兵馬,為南下做準
此役冒頓徹底掙脫束縛,他將目光望向河西走廊,撫摸著羊皮地圖上的焉支山,那是他夢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