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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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咆哮之音,在整個礦層中回蕩了將近一刻鍾的時間方才散
第一次發動,慶潯並沒有掌握其中的竅門,隻是勉強的發出聲音而已,不過這範圍明顯驚到了慶
“這黃泉咆哮果然厲”他暗念一聲,隨即便一鼓作氣的開始學習領
整整一夜,那來自黃泉的聲音都縈繞在眾人的身上,就像一層無法散去的烏
古燈亮起,集合吃飯的聲音將眾人從噩夢中喚
“都醒醒,醒醒!”
強烈的困倦之意和張林的吼聲做著激烈的抗
“都他麽的當老子說話放屁是吧?趕緊起來!”
“啪!”
張林一鞭子抽在眾人身上,慶潯不痛不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裝出一副困倦的樣
“都怎麽回事?困成這個樣子?昨晚都幹什麽了?”
眾人起身,便開始觀摩身邊的
李洪開口道:“張工長,昨夜有妖魔侵擾,殺了徐紅,攪的我們也不安寧,所以才會困成這個樣”
“啪!”
又是一鞭子抽下,張林怒吼道:“有妖魔現在定然是你們礦洞中有人違背了我的警告,那是你們自己的問題!”
“趕緊給老子爬起來,錯過了吃飯時間就直接幹活!”
麵對張林的怒罵,眾人趕忙爬起來,走向晶
整個礦層的人精神狀態都異常萎靡,零零散散的聚集在晶架入
“都他麽的怎麽回事?怎麽一個個的都困成這樣?”
按張林的記憶,就算是遇到不長記性的惹來了妖魔,也不可能幹擾整個礦層
“老張,聽說你們礦洞昨夜死了人?”三號礦洞的工長走過來
“嗯,死了一個不聽話的家”
張林反問:“你們礦洞呢?”
“我們礦洞沒人死,但問題是整個礦層的人都好像中邪了一樣,說昨天晚上有什麽聲音一直響,導致他們睡不”
張林想了想說道:“這種事不歸我們管,讓他們安心挖礦就行”
慶潯默默聽著他們的交流,下了第三
吃過飯後,眾人無精打采的回到了礦洞,拿起木鑿開始采
“昨天晚上徐紅死了,李洪這個工長應該是十拿九穩了,到時候我們幾個可就沒好日子過”
“你的意思是……”
“早死晚死都得死,我寧願被妖魔殺了,也不想被那個家夥鞭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慶潯在一旁靜靜的聆聽著,暗自嘀咕:“這幾個家夥這樣鬧下去,我還怎麽安心修煉?”
“不行,我得想個辦”
今天人們實在太累了,再加上少了徐紅一個苦力,今天費盡力氣也才開鑿下兩筐半的礦
“都他媽不給老子好好幹是吧,今天都別吃飯了!”
張林衝著他們吼了一聲,隨即便離開
“他麽的!”一名棚戶區的男子怒罵,“老子廢心盡力的挖礦,竟然連口飯都不給老子吃,老子不幹”
其餘幾人也跟著破罵了幾句,怒氣衝衝把木鑿扔在地
李洪反而異常平靜,他悄悄來到慶潯麵前,將一塊一塊米飯黏成的飯團遞到他麵
“慶潯兄,累了一天不吃飯不行,這塊飯團你拿著,雖吃不飽,但也可以果腹”
慶潯想了想接下飯團:“謝”
“沒事,你不嫌棄我就”
李洪是聰明人,他的做法和棚戶區的人截然不
“我棚戶區吃的東西比這差的多,對了,我看你每次吃飯的時候目光都向著十七層那邊的人看,你妻女在那邊嗎?”
李洪搖頭:“我也不知道,人太多,時間太短我看不”
“我想如果在的話,一定在十七”
慶潯點了點頭,不再說
昨夜死了人,血腥味已經被一天落下的汗水衝散了,但血夜凝固在地上,提醒著昨日的慘
棚戶區的六個人堆在一起不知在謀劃著什麽,李洪這邊則和孟辰堆在一起,不知說著什
慶潯已經懶得聽了,反正誰殺誰,都一定殺不了
古燈再次暗淡下來,人們饑腸轆轆的睡
夜晚,一名男子緩緩的站起身來,手裏拿著木鑿,一步一步的走至李洪身
那人的臉在黑暗中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抬起木鑿狠狠的向著李洪麵門砸
忽然,一股無形的力將他下落的手腕狠狠抓
“什麽?”那人瞳孔頓時瞪
緊接著,陣陣咆哮之音在他耳邊傳來,那名男子被嚇得直接癱軟在地,褲襠也濕
他蒼茫的逃竄,但卻好像被鎖鏈捆綁住了一般,根本逃不
“啊…”
他呻吟的慘叫了一聲,被嚇的昏死了過
慶潯有些意外的嘀咕道:“沒想到竟然是這家夥動手,真是有些意外”
躺在地上的人正是孟辰,那幾個家夥終究是棚戶區居民,有心也沒膽
就是讓他們殺,都未必敢
“這下應該可以安寧了”
“踏…踏…踏”
布鞋踩在礦石上的聲音,慶潯眉頭微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
“都跟著我,按照我的計算,今天應該沒有妖”三號礦洞中,一名怯頭怯腦的男子向著身後的幾人說
“大哥,我剛剛聽到有怪”
“這鬼地方有什麽聲音都不奇怪,趕緊走,時間拖得越久我們就越走不”
這幾個人來自平民區,膽大心但這裏是禁忌之地,空有膽子隻會自尋死
“還真有不怕死的?”慶潯來這裏的每一天夜裏都醒著,妖魔的出入根本沒有固定的順序,隻要你夜裏睜眼發出聲響,就會引來妖
“都別怕走路吵醒人,沒有人敢睜眼”
那人大搖大擺的走出礦洞,身後跟著五個人,向著晶架走
慶潯眸光一轉,隨之跟了上
剛剛進入晶架,一道黑霧便瞬間引起了慶潯的注意,那黑霧從晶架最底層極速湧了上
慶潯眉頭一皺,退至晶架之
“啊……”
很快,慘叫聲便隨之傳遞而慶潯站在外麵,垂眸注視著這恐怖的一
六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樣沒
那黑霧一陣聳動之後,血液浸染了晶架,森然殘缺的斷骨灑落在環形梯上,陰冷,駭
已經親眼目睹過一次的慶潯,此次已是異常安慶潯歎了口氣,目光從環形梯下穿過,一直望在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