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我愛羅不講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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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級到中忍考試正賽的各個選手們都在刻苦修煉,留心當然也不能例外。
    他的修煉方式就是聽牆角,一開始他隻能偷偷在疾風病房外麵,監聽到疾風和夕顏的悄悄話。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在這個樓層就能監聽到每個病房的談話了,進步不可謂不大。
    今天又是待在醫院裏的一天,和凱陪著小李逛逛花園,活動一下筋骨。
    小李的執著還是超出留心的想象,盡管他和凱不斷勸說,小李還是堅持日複一日的鍛煉,每次都是練到精疲力盡,昏睡過去。
    雖然寧次拒絕凱的陪訓,但凱總不可能不聞不問,都是他的學生偏心也不能偏成這樣,拜托留心照看小李之後,他就離開醫院去看看寧次和天天了。
    床上的小李昏昏而睡,一旁的留心無聊看起雜誌,突然窗外的光線一暗,似是烏雲遮住太陽。
    雜誌看罷,留心施展起他的神聽術,雙手結印將查克拉聚集在耳朵上,一股清晰的暖流從耳蝸流淌至耳膜,隨後散發在整間的病房。
    小李的勻稱的呼吸聲也聽得一清二楚,留心又試著穿透房門,走廊上零星的腳步聲也清晰可聞。
    延伸到樓梯口,突然傳來沙子嘩啦的聲音,又有沙子在風中細細摩擦的滋滋聲。
    留心當即打開房門朝走廊外麵望去,走廊卻空無一人,四周安靜了下來。
    留心疑惑,轉身看向病床,一隻沙子凝聚成的野獸爪子從窗戶伸了進來,此時已經覆蓋住小李身體的正上方。
    “且慢!”留心沉聲呼喝,“殺人總要有理由吧。”
    爪子正是我愛羅的葫蘆裏的沙子匯聚成的,而他坐在窗台上雙手插胸一動不動,背光的臉色盡顯陰沉。
    “我殺人沒有理由!”
    我愛羅冷漠回答,一雙眼睛沒有半點情感波動。
    這幾天他想了很久,一定要殺掉小李,他見不得這種被嗬護的人,他理解不了的行為就要抹殺。
    “身為殺人機器的你難道沒有自己的驕傲嗎?”
    留心眯眼細細思考,想著說什麽話才能讓我愛羅住手,此時爪子就覆蓋在小李身上,他已經來不及阻止。
    “什麽意思?”
    ‘殺人機器’這四個字深入我愛羅之心,他不禁疑問道。
    “我的意思是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能讓你感到快樂嗎?”
    留心循序漸進,想要慢慢吸引我愛羅的注意。
    “殺戮就是快樂,我可不管是什麽人!”
    我愛羅睜大眼睛,眼球邊緣已經能看到點點血絲。
    “我知道凱老師的阻止讓你很不開心,你覺得小李該死。”
    留心頓了頓,想到自己數次挑釁我愛羅,對方應該也很想殺了自己,但是他卻先找上小李,恐怕還是因為這種被保護的感覺讓他不能理解,甚至十分反感。
    “如果你將要被殺的時候,也同樣會有人保護你的。”留心真誠道。
    “嗬嗬嗬...”我愛羅不屑嗤笑,“第一次見麵你問我頭上的‘愛’字是什麽意思,你說對了,沒有人愛的意思,隻有我愛自己,我也隻愛自己!”
    我愛羅情緒有點激動,血絲漸漸布滿眼球,盯著留心讓他有點不寒而栗。
    “我也說過是可愛的意思,是什麽意思呢?就是會有人愛你的意思。”
    留心忍著殺氣十足的眼神,慢慢移動腳步走近。
    “閉嘴!你根本不懂,我的母親因我而死,我的父親一直想殺了我,我身邊的人都在畏懼我,我隻是一個機器!一個殺人惡魔!”
    我愛羅麵目猙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肆意咆哮。
    “既然是我說你可愛,意思就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成為你的朋友。”
    留心溫聲細語,腳步再次緩緩靠近,不知不覺已經坐在小李的病床邊,他手裏貼著束縛符,隻要輕輕地往沙爪子一按就可以阻止我愛羅下死手。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莫名其妙,我跟你素不相識還愛嘲諷你,怎麽可能成為你的朋友?”
    場麵已經控製,留心也放下心來聊聊天。
    “那我給你介紹我的朋友鳴人讓你認識,別看他傻乎乎的,其實他和你一樣是個怪物,從小沒人愛沒人疼,我們村子裏很多人也都想殺了他,但是他很樂觀,他發過誓一定要讓村子裏的人認同他並一直在努力著,現在他已經有了很多朋友,也有很多人愛護他。”
    留心不緊不慢緩緩道來,就像跟朋友聊天一樣悠閑,我愛羅也傾耳聆聽,神情不似之前那麽凶惡。
    “我不是讓你也像鳴人一樣樂觀,獲得大家認同這些違反你自己意願的事,你那該死的父親就算了,可你還有姐姐和哥哥,至少要和他們好好相處吧,鳴人可從來都是一個人。”
    留心此時要是掛上醫生的標識牌,也能勉強當個心理醫生,這場景跟問診也無差別。
    “哼,他們也無差別。”
    我愛羅冷哼一聲。
    “怎麽可能沒差別,都是血濃於水的親人,我可是有看出來他們倆雖然很害怕你,但心底還是很關心你的。”
    留心板起臉一臉嚴肅,接著又道:
    “這樣,我們打個賭,手鞠不是要參加正賽嗎,你回去的時候就跟她說。”
    留心模仿起我愛羅的語氣親身教學,“輸贏不重要,別受傷就行。”
    “到時候你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怎麽樣?一句話賭不賭?”留心較起勁。
    我愛羅轉頭不理,“哼,不說了,無趣。”
    病床上的沙子像河水倒流,流淌過留心的右手心,緩緩聚集到我愛羅的沙葫蘆口子裏。
    我愛羅輕輕往後一倒,整個身體化成細沙,隨著窗外的微風飄散消失不見。
    留心的小動作他早就看在眼裏,之所以無視還是因為留心有句話說得對,欺負弱小還被人發現有失他的驕傲。
    我愛羅心中嘟喃,“羅裏吧嗦地一直說,真是煩死人了。”
    留心往窗口望了望發現已經沒了我愛羅蹤跡,歎了口氣,“要是打得過你早把你一腳踹出去了。”
    不過留心也倒是沒有騙人,交朋友這種事是真的,想把他踹出去也是真的。至於我愛羅的父親四代風影,留心建議是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