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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6章 這就是龍神
    “不瞞前輩，那把劍叫作黑尺，是一個叫千緒的人送給我的。”
    和爐鼎說話有點別扭，留心甚至不能發揮自己的長處，觀察對方說話時的神情。
    “您認識千緒嗎？”留心問道。
    “千緒不認識，這把劍我認識。”
    煙霧繚繞如化不開是愁緒，留心還是能感受到語氣裏的淡淡憂愁。
    我看您估計也認識真正的千緒，馬甲這種東西多的是，留心如是想到。
    “既然這把劍落在你的手裏，或許就是緣分，看你這般愛護也算是它的好歸宿了。”
    龍神聲音綿長語氣緩和。
    薩姆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剛才還在你死我活地打鬥，現在又能坐下來好好聊天，難道又是和白蛇那樣的情不自禁相見恨晚？
    “這把劍似乎有許多故事？前輩能說說嗎？”留心好奇又小心地問道。
    龍神好似沒有什麽閑情雅致，良久不發一眼言，過了會才說道：“說了你們也記不住，我不像那頭白蛇話話多得很。”
    留心疑慮著什麽叫記不住？隨後又問道：“那能幫我們出去嗎？”
    “可以，不過要先殺了十三郎。”龍神說道。
    留心疑惑說道：“那個十三郎還有白蛇和前輩您是什麽關係？十三郎恐怕擁有能死而複生的本事，說實話我殺不死他。”
    留心心想這龍神答應得這麽爽快，恐怕其中必有隱情。
    又是陷入一陣沉靜，留心眯眼說道：“前輩您和白蛇是兄弟？還是說......你就是它，他就是你？”
    薩姆依聞言一驚頭皮發麻，為何留心會這麽說？難道真是如此？
    “你怎麽發現的？”
    龍神的聲音古井無波。
    “白蛇身體似蛇卻長著龍須，您有龍角卻不似龍，有句話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留心頓了頓，單單從體貌特征來看，白蛇和龍神都有龍的特征，而且他發現二者都有讓物體凍解的能力，流著同樣的藍色血液。
    “那你為什麽會說我就是它，它就是我？”龍神問道。
    “單單這些猜測似乎您和它更像是兄弟，但是那個十三郎卻一直堅持稱呼那頭白蛇為龍神，這讓我有許多懷疑。
    如果說是兄弟為了爭奪龍神的稱號倒也說得過去，但是白蛇一直說起‘那個人’，且對‘那個人’印象深刻，中間不可能再隔著一個龍神。
    而且您的本事明顯能剩過白蛇，被它稱作想要控製世界的野心家的前輩您，怎麽會留著它？恐怕不是兄弟那麽簡單。”
    留心也無顧忌地猜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恐怕他們想要回去的話，就不得不摻和進這些事情裏麵了。
    “你也覺得我不像龍嗎？”
    龍神略帶自嘲的語氣問道。
    “不像。”留心頓了頓凜然道，“您不似龍但確實是龍神，我聽聞到此上山采藥的人一有危險，都是您出手相救，比起那吃人的白蛇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此話一出薩姆依頓時繃不住了，你在那白蛇麵前可不是這麽說的啊？留心掃過她一眼表示，一踩一捧我是在行的。
    何況這都是實話，說實話有錯嗎，留心自認為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發自肺腑，隻是發揮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不同人物而已。
    爐鼎通暢渾身冒起青煙，若是它有兩隻手掌定要為留心此話鼓掌。
    “那個十三郎恐怕和你們也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吧？”留心問道。
    留心一語打開龍神的思緒，隨後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很久以前世間隻有凶獸，人類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誕生的，和其他動物一樣人類不過是凶獸口糧，直到那個人出現。”
    話到如此，與白蛇所說一模一樣。
    “那個人無所不能，幾乎以一己之力挑戰世間強者，凶獸們死的死傷的傷，隻有少數臣服於那個人腳下，我就是其中之一，因為我知道大勢不可違，人類要崛起了。”
    龍神娓娓道來，就算看不見它的神情，也能從語氣裏分辨出和那白蛇一樣的傷感。
    “曾經不可一世的世界統治者，怎麽會甘心屈服人類之下？我帶著敬畏而不甘的矛盾心情背叛了那個人，那個人卻原諒了我。
    也正是這種不甘屈服的本能成為日後兩個我的導火索，這個暫時不說，後來那個人帶領著人類成為世界主角，給他們立了規矩，教他們如何生存。
    而像我們這些凶獸都被安在某個山某個洞，讓我們跟著學仙術，那個人說強者應該有更高的追求。
    後來世間再無凶獸，不管是不是真心實意，凶獸們再也沒有降臨人世，時光荏苒，直到天外妖魔的到來，我等凶獸再不濟也不能讓妖魔成為世界主宰，那個人帶領著弟子和我們凶獸共同抵禦妖魔，以自身性命煉成誅魔大陣，將妖魔通通封印。
    當時天地之間皆為戰場，這一戰打得天崩地裂日月顛倒，那個人讓我保護人類，可我哪能保護所有的人類，隻能力所能及地將周圍的人類傳送到自己修煉的地方，也就是今天的龍神島。
    那時候我受了重傷，加之心底揮之不去的不甘屈服的本性，我被一隻妖魔附體，跟隨著這座龍神島一起消失在時空的流逝中。
    戰後的世界不知道變為何物，因為我出不去這個龍神島了，像是時空壁壘一般這個龍神島成了隔絕的世界。
    經過無數年的尋找，我終於找到了出口，但是我也體會到那種人類主宰的快樂，他們將你視為神明，發自內心的尊重。
    於是乎我不想出去了，不管外麵誰是主宰，在龍神島我就是主宰。我在那個出口設置了封印法陣來徹底堵住時空通道。
    偶爾偷偷看過外麵的世界，已經沒有那個人的傳說了。曾經跪伏在地的憋屈還有發自內心對那個人的信服，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時刻縈繞在心頭，當然還有那隻附體在我身上的妖魔，三種心思造就了龍神，最終也讓龍神一分為三。”
    “那頭白蛇和我，還有十三郎都是龍神，或者說曾經的龍神島龍神就是我們三個合體在一起時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