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你肯定認識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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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的功夫去買了床單被罩等床具用品,還有鍋碗瓢盆等吃飯的家夥。
    隨後就是漫長的打掃時間。
    不過他隻打掃了正當中的房間。畢竟他隻需要住一個屋,另外兩個用不到。
    收拾完之後去複印店打印了一些租賃廣告,張貼在沿線的電線杆子上。希望能來兩個室友好讓他回回本。
    點背不能怨社會,人活著要學會自我安慰。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怨他自己。
    收拾完房間,再換上床褥就已經是滿頭大汗。
    這三伏天實在是熱的夠嗆。
    隨後又去了附近的商場,買了插電板和一台風扇。
    沒買空調,一台就要大幾千,倒不如幾百的風扇實在。
    最主要的是他這病注定了他不可能閑在家裏,往後的日子必定是天天在劇組跑。
    到時候買個空調一年半載用不上兩回,當裝飾品用嗎?
    是以他連電視都沒有買。
    安插板,插電源,伴隨著一陣嗡嗡的聲音,電扇的風葉轉動起來。
    小風一吹,整個人都涼快了不少了。
    落了汗,去衛生間洗澡。被淋浴頭衝洗著身體,又無意見瞥見旁邊那個蹲便。
    於是當天下午就有師傅來安裝坐便馬桶。估計得幾天。
    晚上的時候,拉開院裏的小燈,打開正房的燈,一時間柔光照滿整個院落。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是這座小院的真實寫照。
    隔天中午把嶽雲篷叫過來,哥倆又搓了一頓。
    看著雲哥這套小院,險些把小胖羨慕死。
    “雲哥,你這套四合院多少錢租的啊?”
    “小三千。”
    嶽雲篷聽著直咂嘴。
    自己現在入不敷出,褲兜比臉還幹淨。能租上這種小院兒,至少也得等他成了角兒。
    可自己成角兒又要多久啊?師傅現在還隻是個小角兒呢。
    要不是師娘那邊經常噓寒問暖,他可能真就堅持不下去了。
    這樣一想,又唏噓感慨起來,連喝了好幾杯——現在霍雲亭不限製他喝酒了。
    小胖喝的醉醺醺,走不動路。霍雲亭暫且把他扔到自己臥室去。
    在他屁股上啪啪拍了兩下,霍雲亭搖搖頭,“這小子,真他娘的是越來越胖了。”
    ……
    “後宮戲!後宮戲!十個宮女!八個太監!”
    “那老頭過來,缺個老太監。還有那兩個女的,也跟著上車……”
    北影廠門口,張德邦還是戴著他那副黑墨鏡。隻是身上的風衣換成了半袖短褲。
    把人招呼上車,大巴就朝著某個影視基地駛去。
    大巴內顛簸著,張德邦靠在座子上,算著本本上的人名。
    一個人克扣五塊,還有幾個吃的更多點,八塊……大概能吃個一百左右。這趟不白走。
    “嘀嘀嘀“
    “嘀嘀嘀”
    “媽的,誰啊!壞老子心情!”
    罵罵咧咧的掏出手機一看,碩大的兩個字:牲口。
    !
    瞳孔猛然縮緊,一張年輕且癲狂的臉出現在麵前。
    這瘋子從甘肅回來了?
    “……喂?是霍兄弟嗎?”
    大巴後麵的群演們麵麵相覷,大背頭還有這麽禮貌的時候?電話那頭是哪位大神?
    “老張,好久不見,最近怎麽樣?”
    那熟悉且讓他恐懼的聲音傳來,張德邦幹巴巴笑著,“挺,挺好的,挺好的……內個,霍兄弟有事嗎?”
    “晚上來搓一頓?來我家。”
    我~
    張德邦瞬間就想要爆粗口,誰他媽要去你家吃飯啊?到時候我豈不是羊入虎口?
    正琢磨著怎麽委婉拒絕,結果那頭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說話當你默認了啊,晚上來我這搓飯。雲,雲哥,俺咋從恁床上……老張,我家住址一會兒發給你,還有事先掛了。”
    “嘟,嘟,嘟……”
    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張德邦臉都綠了。
    那道突如其來的男聲怎麽回事?什麽叫他媽咋在你床上?那他媽叫我去他家幹嘛?還是晚上?
    老菊瞬間一緊。
    這他媽是要晚節不保啊!
    五點半左右,張德邦朝著手機上的地址走去。
    他是真不想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妻女,他覺得實在不行咬咬牙忍一晚上也就過去了。
    “我瞧瞧……餘歲兒胡同……往裏拐……四合院?”
    張德邦略顯怪異的瞧著麵前的大門,這小子總不能住四合院吧?
    再看看手機,地址上說的是這兒啊。
    猶豫了會兒,張德邦還是伸手去敲門,沒想到這一敲直接把門敲開了。
    門沒鎖。
    探頭探腦的瞧了瞧,隻見一個背對自己的身影,正在剪著地上的雜草。
    短袖褲衩,夏天很常見的服裝。但是手腕那處透著光澤的佛珠,刻著十八羅漢的麵孔,一看就不是凡品。
    “大爺,請問一下——哦,小夥子不好意思,我,霍!霍雲,兄弟?”
    那人影轉身的短短幾秒,張德邦的內心來了個九曲十八彎。
    “霍兄弟,真的是你?”
    放下手中的活計,霍雲亭笑了笑,“老張來這麽早啊。”
    他和老張約的是六點半,沒想到提前一個小時就來了。
    看著這套四合院,張德邦內心驚異不定,“這是你家?”
    “對啊。”
    好家夥,幾個月前還是窮酸的精神病,現在整個一老北平爺。
    《萍蹤俠影》那劇組真這麽賺錢?不應該吧?也沒聽說換主演了啊?
    再瞧他那張臉,腦子豁然開朗。
    這小子不是腕兒,可那劇組裏女主演是腕兒啊!
    怪不得給他整了這麽一套遠離人煙的小院兒,這是金屋藏漢呐!
    張德邦不由得咂咂嘴,這精神病真t有福氣,直接少走幾十年彎路。
    不過把我叫來幹嘛?難不成是人家玩的太花兒給他整抑鬱了?要拿我泄火找回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嘶!”
    老菊又是一緊。
    “老張,我從館子裏定了點菜,咱倆一會兒好好喝一壺。”
    “額……好。”
    從外邊小飯館訂了菜,和人家打過招呼,直接送菜上門。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喝著酒。隻不過一個悠閑自得,一個是謹小慎微。
    頗有曹操宴請劉備,煮酒論英雄之風。
    正喝到酒酣之處,大門突然被敲響。
    “霍兄弟,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張德邦有些緊張,自己是不是打擾金主媽媽的好事兒了?
    “不用。我去瞅瞅。”
    開了門,一個看著30餘歲的中年女人麵含笑容站在門口。
    張德邦從裏麵偷偷瞧著,搖搖頭。
    看來是自己猜錯了,包養他的估計是幕後的哪個大佬。
    “你好,請問你是?”看著那女人的陌生麵孔,霍雲亭疑惑問道。他確信自己沒見過這人。
    “你好你好,我叫王晶花,是華誼兄弟的一個經紀人。”
    “嗬嗬,你可能不認識我,但你肯定認識我老公。”
    “哦?您丈夫是?”
    “董智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