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雲，你真去找坐忘道合作了？”鈡濟重重地推開門，連麵具都沒有
    盯著麵前棋盤的紫衣書生波瀾不驚，說道，“不然找誰？等你說動後蜀掌壇，還是指望大梁的監天司明確表態，對諸葛淵動手？”
    “未免太過著急”鈡濟吐出一口氣，把厚重的麵具放到腳邊，木板拚接而成的地麵頓時有了幾道裂
    “諸葛淵這次隻是途經後蜀，他的目標是到大梁，好像為了找什麽東”鈡濟逐漸緩和下
    “在這個時候？”上雲的語氣十分不屑，“他們就不怕諸葛淵的那種異象，把大梁攪個一團亂？還是用其他後手——”
    “上雲棐！”鈡濟拋出了關鍵的信息，讓上雲棐立即把棋盤收回錦囊中，猛然站起
    “我委托監天司派的那兩個人，死”
    “怎麽死的？一個偽心蟠，和一個沒成氣候的心素，打打壬旗的還算可能，但他們用什麽方式能殺掉庚字旗的人手？”
    “你確定那隻是個身魂殘缺的偽心蟠？”鈡濟眯起眼，他的神情中透露出強烈的懷疑，“想想也是，追蹤尋常的偽心蟠，派一兩個庚等就是最多了，即使算你主動請纓，正伯橋那家夥為什麽會同意？你不覺得他有其他的意思嗎？”
    “再怎麽樣，他是司天監，在四齊這幾年，我有”上雲棐服下一枚陽壽丹，“大不了直接殺了即就說這個偽心蟠的時日到本來這種東西就活不了多還做不成藥”
    “然後把和他一起的心素帶走交差？明麵上你這樣是沒問”鈡濟取出一件殘破的鈴
    “這上麵有非罡的殘留，雖然很”
    “什麽？”上雲棐奪過鈴鼓，右手虛握，隨著她的手掌迅速幹枯，鈴鼓開始自發振動起來，幾縷黑煙飄入她的鼻
    “咕——”上雲棐將黑煙從口中吐出，她的嘴角滲出鮮
    “如”鈡濟對她這副模樣毫不驚奇，遞出一塊潔淨的絹
    上雲棐擦去鮮血，沒有言語，將錦囊中的棋盤鋪開，連服三枚陽壽丹，手指在棋盤上飛速點過，似乎在推演什
    “這些非罡來自於心素和那兩個監天司的”在棋盤上落下一枚黑子，上雲棐開口
    鈡濟見此有些緊張，“鬥姥的偽心蟠？他是坐忘道？”
    “不完何況鬥姥的心蟠已經夠多了，應該沒必要這時候再來一司命需要心蟠來確保他們的存在和發揮，但如果心蟠數量過多，反而會分散因果，導致某些方麵的缺當然，這缺失程度的多少，監天司裏他們也還沒有詳細的說”上雲棐稍作停頓，將棋盤調轉方向，落下一枚白
    “或許，是那些說不得……”鈡濟把麵具在手中來回把玩，不斷思考，揣測著多種可能，“剩下還有些天道沒被完全掌握，盡管零散，卻都至關重唉，這世道怎會如此呢……”
    “更不可”上雲棐否定了他的想法，“如果有新的司命動向，監天司絕對會首先察並且這偽心蟠真是那種級別，正伯橋還能讓他從眼前離開？不過他允許我來追蹤這偽心蟠，確實有些奇”
    “算了，先這樣”鈡濟對這些情報並不滿顯出疲態，他向監天司提出間接委托，卻換來兩人死亡，隱約帶有愧
    “就是你這種性子，才葬送了北”上雲棐的聲調霎時冰冷，“諸葛淵眼裏隻有大齊！我們這邊的一切在他看來，隻是畫上的幾道筆墨！”
    鈡濟沉默不語，隻是再次戴上厚重的麵具，露出六枚對稱的尖“如果你和坐忘道聯手，真能成效，那把六曜通書盡量留住，其餘的我來解”
    “這還差不”上雲棐輕撚黑子，掏出一張雪白的宣紙寥寥幾筆，畫成後交給鈡
    “這些水墨畫真奇”渠一貫接過荀茂遞來的宣紙，翻來覆去，折好放到懷
    兩人正在河邊生二月初的河麵依然處在冰凍當中，荀茂鑿開冰層，便於收集一些新鮮的水來飲
    “據說是青丘那邊的產我以後一定會去那裏探出究”荀茂指了指畫上水墨風格的建築群落，“你對描繪的這種東西有印象嗎？比如，另一邊的世界有沒有？”
    “有，但不太一樣……對了，我見過和這個很像的，但隻有半再長點的沒見我餓的時候進去，經常能找到吃”渠一貫細細回想，在畫上來回比劃
    “半截？你是說見過倒塌的高樓？”荀茂頓時激動起來，“有沒有更詳細的？比如樓裏食物的名字？或者標牌？”
    文字具有很強的辨認作用，如果能得知關於渠一貫那邊世界文字的信息，荀茂相信能和自己的現實進行比對，便於找到返回的方
    “我認的字主要都是這邊的……抱歉但我另一邊用的字和這裏很像，就是經常還有些細小的符號，不知道是什麽意”
    “比如這樣的符號？”荀茂用樹枝在地上劃出整齊的英語字
    “這幾個我見過！在那邊打牌的時候，牌上”渠一貫點點
    “和你打牌的是誰？既然你被抓了，為什麽他們不來救你？”荀茂心中越發忐忑，原來渠一貫不瘋的時候能講出這麽多有用的東西
    “他們看我有時候舉止奇怪，打了幾次就沒來”渠一貫似乎非常悲
    荀茂卻突然不寒而栗，他想到，心素在一側的行為和另一邊會有怪異的同步，於是問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你打的不是牌？”
    “是嗎？我覺得是打牌”渠一貫扯了扯身上的破襖子，重新化為厚外袍的形
    “不說這個離後蜀海邊還有三天的路你到那邊後，應該一個人能搞定上船吧？”荀茂說道，若非自己還有許多謎團沒解決，他挺想繼續跟著看看渠一貫還知道些什
    “沒問”渠一貫從土裏挖出幾隻蟄伏的蟲子，穿在樹枝上用火烤焦後，再夾入餅“真諸葛淵來了能解決那個紫衣人和一群假貨？到底和我們有什麽關”
    “我要找點東”荀茂說道，“就我所知，其他坐忘道如果死了，總會留下些可用的東”他從包袱裏把七條幹癟的臉皮拿出來展示給渠一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