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兄為了那金丹，真是沒少做事”一萬陷入回憶中，不複之前的諂媚模樣，神情都認真了幾分，突然又捧腹大笑起來，“他現在的下場是應得的！說不定屍體在心濁掩藏下都爛沒了！”
    “既然你還記得有他這麽個人，說明那具心濁屍體的作用還是在變”發財指出道，“如果是完全被心濁藏掉的人，根本都不會有人能想起相關的一字一”
    “所以你意思是，再找其他心濁？我帶的這具暫時擱置？”一萬看出發財的意思，分析其中的可行性，“來得及麽？”
    “來不所以還是照原樣”發財說道，過幾天我會確認這具心濁屍體的狀態，要騙過說書人，可得費一番功夫清理上麵的痕
    “諸葛淵會不會對缺失的屍體左手起疑？”一萬盯著牆麵上倒影裏，荀茂不斷動作的身影，特別是握著武器的左
    “他就算有疑，也得”發財說道，“這樣才有意總之到時候佛骨寺裏，我們會安排”
    “甚好甚”一萬對發財表示出十足的相信，湊近到牆麵上映照李火旺的一邊，“不過，發財，你確定紅中這邊沒問題？後蜀的事情都瞞著他？”
    “能有什麽問題？他提出決定的時候都那麽說了，就照著辦沒辦法，你看紅中簡直跟變了個他現在可能沒以前聰明，但下手還是一樣，真狠”發財心有餘悸地捶著自己的背，又給火燭添上一些油蠟，“直接送麵具，他肯定要起疑心，但打一頓下來讓他拿到麵具當戰利品，反而就信了，有時候就是這”
    “既然這麽信紅中，那為何要我們在南平再額外布置一手？以二萬的命為代價，當真需要這個白板麽？”一萬提起南平相關的事情，帶著耿耿於懷的態
    “所以說，你還沒有掌握精”發財搖搖手指，連帶牆麵上的投影都搖搖欲“你看紅中現在的狀態，他抹去了自己之前的所有記憶，保不準會有什麽意當然，我絕不是懷疑他啊，絕不李火旺，絕對是坐忘道有史以來最最厲害的一個紅中，實在太狠”
    發財停頓幾息，喝下一杯水，繼續說道，“俗話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但每個籃子裏都隻放一個雞蛋，那又太浪費”
    一萬揣摩著他的意思，“最壞的情況真會發生？”
    “現在的情況還不壞麽？”發財反問，“各國監天司聯手即將圍剿坐忘道，說書人提前在後蜀出現，要不是我從中運作把他引開，如果這時候的紅中碰到諸葛淵，那後麵的算盤都要砸了重新”
    “所幸先碰到諸葛淵的是這個荀”一萬恍然大悟，“他這條線作為後手的後手，可以不用，但需要隻是以現在來看，如果成功把他變成白板，收獲不會低多少”
    “哦？賭不賭？”發財來了興致，掏出幾枚金銅錢，“我贏了，接下來一個月你去買早你贏，發財你來”
    “發財老大說笑了，這賭注差距，未免大了”一萬試圖擺手拒絕，他很清楚發財的賭局千萬不能隨便
    “大才好玩”發財不由分說，把金銅錢塞到一萬手裏，“而且接下來說書人到大梁，我得繼續對付他，往準備好的那邊說真的，確是沒有把若我失手，這大三元發財的位子之一，就交給你”
    一萬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竟透露出擔憂和不舍，發財見此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信了？！我會失手？拉倒不如想想，我們親愛的白板到大梁後，你要怎麽和現在的他接待”
    發財指了指牆上荀茂的倒影，和對應快要熄滅的火燭，“我把他脖子上的錢串都用掉了，沒留什麽退路了況且諸葛淵已讓他知道了不少事情，所以……”
    “前提是這家夥真能活著到大”一萬打斷了發財的話語，看向牆上荀茂漸漸模糊的倒影，“錢串破損，接下來沒法追蹤他的動向”
    “就是這意”發財玩弄起手中餘下的銅板，“可惜清風觀裏的最後幾位了，早該在他們殺完皇室血脈後，就馬上從中脫身”
    “他們的死還是帶來作用”一萬說道，“至少骰子老大對清風觀裏的事情非常滿”
    “滿意好啊，滿”發財點燃一串紙錢，灰燼將他的身體吞沒，漸漸消失，“這蠟燭還能燒會兒，你樂意就繼續”
    “……”一萬全神貫注地看著牆上的倒影，荀茂的處境被他盡收眼底，“別忘了打的”
    “好！”發財咧開嘴，同時身影徹底消失在紙錢燃成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