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很會折騰的李香園
    “對，又是我。”
    李牧羊微微一笑，指指隊伍後麵，“我在這裏排了許久，才走到窗口位置，可不希望前麵突然多一個人。”
    “你故意找茬是吧，那會在路上就想捶你，看在我哥的麵上，沒有和你多計較，看樣子伱是不挨捶心裏不舒服啊？”
    “兩個道理，你來遲了，就該按要求排隊，這是基礎道德。其次，要是真打架，你也不一定能搞過我……哦，加上你也改變不了結果。”
    李牧羊笑笑，再次指指後麵，“要麽你自己出去，要麽我將你揪出去。”
    “你他娘的……”
    壯漢還要繼續下狠話，李牧羊卻一把直接將他扔到外麵。
    壯漢本來也沒個防備，況且不知道李牧羊力氣這般大，直接踉蹌著跑了好幾步，才抱著柱子穩住身形。
    頓時暴怒了！
    快步跑過來，一拳朝李牧羊的臉打過來。
    老醫生猶豫片刻，笑道：“你先將老人家背進來，我看看吧，導致病人偏癱的可能性很多，具體是什麽，必須要診斷過後才能確定。”
    女人走了。
    他出去扶那女人的時候，他的位置和女人的位置都空閑著，沒有一個人敢朝前走。
    李牧羊交代好，便背著母親穿過大廳，直接來到腦外科的診室。
    比掛號室那個家夥不知道好多少倍。
    先排除這邊再說。
    李香園在市裏一家酒樓裏做服務員。
    李牧羊發現自己一個人還真搞不定，沒辦法隻好按照醫生的建議，租了一個可以放倒的輪椅，將母親放在上麵。
    好不容易看到專家，最多就幾分鍾，啥都沒看出個所以然呢，結束了。
    1毛錢。
    她又去跟人家學縫紉機，問題還是一樣，學了一段時間，覺得做衣服實在是太麻煩了，也同樣賺不到啥錢，辛辛苦苦做一件衣服。
    “偏癱，那你應該是神經內科啊，跑到腦外科湊什麽熱鬧？”
    初中上了二年級，怎麽都不願意去學校了。
    這個老醫生的看病態度就很好了。
    李牧羊默默排在後麵等了會，等前麵的人都看完，這才湊過去。
    李牧羊笑笑。
    “不要我幫忙啊？”
    李牧羊聽到這些字眼，就覺得腦袋嗡嗡的。
    這種人，在人們眼裏反而更可怕。
    “另外，還要先抽血，看看血液裏的血脂……”
    冤家路窄的是，他去劃價的地方劃價，竟然又剛好碰到那個發生口角的壯漢，那人也拿著個單子，正在四處找尋著什麽。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可十五六歲的年齡，能做什麽呢。
    人們果然多半都是欺軟怕硬。
    “那……那謝謝你啊。”
    理發店的生意一點都不好，也就夠勉強維持個溫飽。
    等到女人重新去排隊問診，他們便繼續投入病情診斷裏，就像一個問診的機器。
    李牧羊想了想，“接近兩年了吧。”
    從此，這個人管做什麽，看起來是靈活多變，但實際上不過是在籠子裏跳舞，就像是那個不管怎麽翻跟頭，也永遠逃脫不了如來佛手掌心的孫猴子。
    發現袁如鳳這麽年輕，有點意外。
    現在一時間還有些懵。
    還是暫時不要招惹，需要徐徐圖之。
    但其實關於母親的具體症狀來源，他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猜測是腦梗，但具體是啥還要看醫生怎麽診斷。
    “嗯。”
    “嗯。”
    “就想問問，如果可以看的話，我就將人背進來，如果不是，我還要繼續掛其他科室。”
    通過半路行為，剛才的表現，壯漢估摸出李牧羊實際的能力，知道這家夥是個狠人。
    醫生點點頭，也不想繼續糾結這個事。
    出去後，李香琴正坐在車轅上看著人群發呆呢。
    李牧羊聽得一知半解，隻是聽到最後醫生又說：“這個病，需要立刻住院，本來剛病發就要來醫院，那時候說不定一兩周就能出院……”
    而李牧羊也走回自己位置。
    老醫生剛好趁間隙幫一個病人診斷了病情，看他進來了，便讓其他人先等等。
    李牧羊便說自己看著母親，讓李香琴去找找小妹妹李香園。
    有些專家掛號費貴的要死，還好久都約不到。
    她在地上無力爬起的時候，不管是善意同情還是惡意無視的目光，沒有一個人上前出頭。
    也非常溫和。
    前麵掛到號了，臨走的時候，還輕聲對李牧羊說了謝謝。
    而且壯漢是那種顯露在外表的凶神惡煞，而李牧羊卻是那種看起來不凶，但實際上似乎有股狠勁的人。
    就算學成最強的裁縫師傅又能如何呢。
    李牧羊目光的餘光看到了，他也懶得理睬。
    對付不了李牧羊，但可以對付其他人。
    而他的同伴，也指指其他人，示意不要多管閑事。
    他也不多囉嗦，硬碰硬，直接一拳硬打在那人拳頭上。
    果然，後麵的人屁都敢放一個。
    女人又看了眼壯漢，鼓足勇氣，顫顫巍巍地到窗前，和醫生說起病症。
    當時醫生就說了，這病情是生生被由輕拖嚴重了，最後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徹底回天乏力。
    “醫生，我想問下偏癱是在這裏看嘛？”
    醫生看了看他，特意打量一會，看他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也不像是個病人。
    他們當然可以看的到。
    “這樣吧，因為病情耽擱時間太久，原本由腦梗引發的偏袒可能出現多方麵的伴生……也就是副病，需要做個全身的檢查……”
    尤其是重生後。
    見他出來了，喜出望外。
    他前世進醫院，一直都是孩子們跑前跑後，他倒沒有做太多事。
    “趕緊去看醫生吧。”
    女人的辮子長了，用剪刀稍微剪短一些。
    母親因為舟車勞動頓，也不想吃東西。
    李香園是李家最能折騰的一個人。
    “謝謝你。”
    開始就在一個理發店當學徒，目標是將來自己也開個理發店，做個理發師。
    輪椅設計的很到位，剛好有扶枕，可以讓母親靠著，否則一般的輪椅母親也坐不住。
    已經做了個典範，其他人還是跪著不敢站，那他也沒必要繼續管。
    將帶到的學校的桌子板凳全部搬回家來，一定要出去打工。
    裏麵的醫生自始至終沒有對外麵發生的事情有絲毫的說法。
    李牧羊趴在窗口說：“麻煩給我一個腦外科的號。”
    可李牧羊人老實，身體可不老實。
    李牧羊笑笑，將母親身上的被子掀開，“娘，我背你進去哦，不舒服的話，你就給我說。”
    “不用，你把車子看好就行。”
    很小的時候，讓她讀書，她認為讀書沒什麽前途，還不如出去賺錢來的快。
    拿到掛號的小條子，他又四處轉轉，在一樓南邊最邊緣處，找到了腦外科的病房。
    這個年代，很多人理發都自己搞定。
    有個正要談的對象。
    “醫生，我娘的病……？”
    這時候的掛號費還真是便宜。
    最常說的就是，一個人若是書讀多了，就會無形中在心裏編製個籠子出來，將自己牢牢地關在籠子裏麵。
    過程中，他微微皺皺眉頭，似乎有點迷惑。
    中午李牧羊看和車子，讓李香琴出去買點東西，一些水果啥的帶回來，湊合著吃了點。
    而且也分什麽專家和普通號，是誰坐診就是誰看。
    醫生讓李牧羊將母親放到診室的床上，將椅子扯過去坐在床邊，抓過袁如鳳的手開始號脈。
    她屬於那種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人。
    李牧羊無話可說，隻能點頭賠笑。
    說是稍微睡一會就好。
    他又不是什麽救世英雄。
    “或者不是吧，是我猜測的，我先掛個腦外科的，如果沒有問題，我再去神經內科檢查。”
    那醫生看他這個樣子，也沒辦法說什麽，還是給他一個號。
    看到裏麵坐了個五六十歲的老醫生，還有四五個病人正等著問診呢。
    能不能快速掛號都是小事，重要的是李牧羊幫她懲治了欺負她的人，給她挽回了麵子。
    就跟錢白花了一樣。
    醫生搖搖頭，苦笑道：“你這當兒子的，心可真大啊，這種事怎能耽擱啊，人都癱瘓了，不趕緊送到醫院來。”
    各項素質都要比之前強許多，這人看起來勢大力沉速度快的一拳，在他眼裏並不成氣候。
    床上的袁如鳳看他這個樣子，幫他說道：“醫生，這不關我兒的事情，是我不想來醫院的，我兒一直很想讓我來。”
    李牧羊疾跑出去。
    李牧羊能看的出來，醫生開始也覺得這病應該去看看神經內科。
    李牧羊也不懂這醫生咋回事。
    還告訴他，可以在後勤處租個輪椅，這樣行走也方便很多。
    “好唻。”
    “琴琴，你在外麵看著車子，我帶著咱娘去看醫生。”
    “是的，是的，那是沒錯，麻煩給我掛個號，我順便也查查顱腔裏的問題。”
    “就你辛苦，我進去不得掛號，去看看診室啊。”
    但在人家的窗口下，也不好說啥。
    “看樣子，你這年齡也不大啊。”
    將位置留給他們。
    醫生沒好氣的說。
    他們插進去，後麵的人就依次退到後麵去了。
    “啥症狀啊？”
    心裏自是非常感激。
    但猶豫會，覺得還是看看很低的可能性。
    “看病又不是湊熱鬧。”
    那人發出沉悶的低呼聲，抱著拳頭後退幾步，震驚地看著李牧羊。
    反複換了幾個位置，又換了一隻手臂，閉上眼睛，默默把了一會，再睜開眼睛，忍不住歎息聲。
    李牧羊有點懵逼，他確實還不知道這個情況。
    “我想你應該能感受出我們的區別，我保證，如果你還要繼續試探，你應該掛的不是腦外科，而是骨科。”
    “我娘偏癱有段時間了，好像是腦梗還是什麽……具體我也不知道。”
    “還在外麵架子車上呢，她身體不方便，進來也沒地方。”
    這年頭的檢查人員沒有後期多，所以速度很快，接通知是下午吃過飯後，一兩點就能拿到結果。
    這個說法和李牧羊前世得到說法是一致的。
    醫生看了眼李牧羊，猶豫下，“病人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覺得自己和他們才是一類人。
    好在，現在年輕，他有信心通過摸索，搞定這些事情。
    但就是連一句注意秩序的話都不想說。
    他們徑直走到隊伍裏，插在李牧羊身後。
    李牧羊不怕他，其他人卻依然還是很懼怕這種二愣子。
    “啊，不要緊，你……先來吧。”
    李牧羊淡淡地笑笑，走出去將那個女人扶起來，“去掛號吧。”
    李牧羊將母親扶坐起來，自己站在車子側麵，在李香琴的幫助下，將母親背在背上。
    出拳的壯漢吃一個癟，也沒有急著繼續動手。
    等李牧羊交完錢後，沒看到那個人。
    對這種弱勢群體，他一直很有耐心。
    一直死讀書，一輩子也是給別人打工的命，沒什麽意思。
    “我娘。”
    “那人呢？”
    “不礙事，先來後到，你排在前麵的，我排在你後麵。”
    “哥，你可出來了，我都要等得睡著了。”
    現在送到醫院比上輩子的時間線早幾年，應該情況會好很多。
    在大家眼裏，壯漢都已經很猛了，他比壯漢還要猛。
    “哦，是這樣啊。”
    地坑院衝塌以後，相當於沒有回來的家了，李香園便在市裏租了個小小的房子，除了不定期回來看看母親，平時很少回村裏。
    能有個人，在這個時候出來，幾乎就是將她從即將溺死的水裏拉出來。
    男人就直接用推子推個光頭。
    “嗯~”
    結果呢，學了一段時間，她發現理發師一天辛苦下來，好像也賺不了幾個錢。
    不像後世，將醫生分為很多類。
    接下來就是一堆各種各樣的檢查，什麽101nove.comt，還有抽血化驗，血壓測試等等，一堆的檢查挨個過了遍。
    其他的李牧羊也不懂，但看母親的血壓確實高到離譜，高壓接近190.
    比他之前預想的還要高。
    老醫生慈眉善目，打量了李牧羊一眼，“家裏誰病了啊？”
    醫生開了一些單子，讓李牧羊先去繳費，繳完後就可以挨個去檢查了。
    折騰來折騰去，蹉跎幾年，她啥事都沒做成，認識了個酒店的小老板，在酒店做起了服務員。
    前世這個階段，她是準備嫁給這個酒店老板的。
    卻沒想到，人家老板背後已經有老婆孩子，想和她保持那種關係，被她直接一腳踢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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