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西風騎士團的圖書管理員麗莎小姐，久聞大名。”
    陳牧拱手客套了一番，隨後問道：“找上我一個商人，麗莎小姐是想要做什麽交易嗎？”
    麗莎合上手裏的書本，微微抬起頭，用翡翠般的眼眸打量著陳牧，笑道：“我不討厭直白的孩子呢。”
    陳牧扯起嘴角，與麗莎對視著說道：“我也不討厭我自己，所以希望麗莎小姐也能直白一些。”
    “好啦好啦。”
    麗莎無奈地擺了擺手裏的書本，繼續說道：“琴實在是太死腦筋了，說是給西風騎士，就真的隻算上了騎士，姐姐我對那種劃來劃去的小玩意也很感興趣啊。”
    陳牧恍然大悟，原來麗莎是想要個手機。
    “麗莎小姐指的是手機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以私人名義贈送給你一部。”
    要不是摩拉不夠，陳牧原想給蒙德居民每人一部手機的。
    在手機上他不求賺錢，隻想先把網絡普及出去，這樣以後才能賺更多的錢。
    麗莎並沒有表現出驚喜，反而皺起好看的眉頭，捏著下巴說道：“煉金術不變的法則，等價交換，雖然姐姐我不是煉金術師，但也知道，白送的東西，往往預示著更大的利益，更何況麵前可是一位商人，我能用什麽來交換嗎？”
    說到這裏，麗莎停頓了一下，重新展露笑顏：“姐姐我，也隻是想拿來做試驗而已。”
    陳牧已經從背包掏出了一部手機，他遞向麗莎說道：“交換就算了，除了摩拉我對別的不感興趣。”
    “這背後確實有更大的利益，正因如此，我才不在乎這一點的得失，以麗莎小姐的智慧，完全知道在什麽時候止損吧？”
    麗莎沒有拒絕，接過手機朝陳牧晃了晃，歎了一口氣，道：“或許從一開始，就已經無法回頭了呢？”
    “可惜，姐姐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圖書管理員，摩拉什麽的，完全不夠用呢。”
    麗莎肯定是意識到了什麽，才故意接觸來陳牧，身為兩百年一遇的天才，她又在須彌接觸過和網絡相似的虛空終端，能聯想到網絡也是合情合理。
    見到琴手中的手機時，麗莎就曾想過，這種小玩意，就像是給了每人發了一個虛空終端一樣，隻不過虛空終端是用來獲取知識，手機更傾向於溝通聯絡。
    那麽，如果商人得到了虛空終端會怎麽樣呢？麗莎代入思考了一下，如果是她，一定會天天往虛空終端發布商品廣告，讓普通人一睜眼就是鋪天蓋地的廣告。
    不看廣告就不能獲取知識，或者幹脆看三十秒的廣告才能繼續獲取知識。
    到時候，人哪裏還會區分品質好壞，隻會趨向於更普及，更能進入大眾眼球的商品。
    以次充好，以劣逐優，人們沉淪於商人捏造的價值觀中，那究竟會是怎樣荒誕的一個世界。
    所以，麗莎認為有必要搞清楚這個商人的本性。
    虛空終端在不同的使用者手中，可是會呈現出不同的效果。
    這個問題，麗莎在須彌的畢業論文中有就暗示過，可惜，不知道是沒被注意，還是被故意無視了，總之是沒掀起一點波瀾。
    好不容易回到蒙德，這個輕鬆愜意的故鄉，麗莎可不想又被一個別樣的虛空終端搞壞了心情。
    不過還好，與陳牧見得第一麵，給麗莎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之後……就再多深入了解一些好了。
    “對了，陳小弟，要加個微信好友嘛。”
    很明顯，麗莎已經從琴那裏學到了不少東西。
    不過陳牧倒是有些愕然，沒想到第一次被女生要微信，竟然是原神裏的麗莎，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呢。
    “為什麽不在後麵加個姐姐呢？”
    麗莎從陳牧身後探出頭，看著他給自己的備注，語氣像是在撒嬌一樣，酥酥麻麻的。
    陳牧就跟受驚的貓一樣，蹭一下撤出好遠，回複道：“才第一次見麵，姐姐什麽的，太親昵了吧。”
    麗莎揚起手機，炫耀般說道：“可我已經給陳小弟你備注上陳牧弟弟了哦。”
    “隨便你好了。”
    陳牧無奈的撇了撇嘴。
    麗莎在某方麵的性格跟凱亞很像，他們倆都是，對感興趣的人總想著先逗逗對方，好像看到對方的窘迫就能開心一整天一樣。
    “還有啊，陳小弟，咖啡很好喝，辣條也很好吃，可惜，都不是專門送給姐姐的。”
    “喂喂，明明你剛才還在說什麽煉金術法則，等價交換吧？”
    “你不是已經有姐姐的微信了嗎？送點禮物不是應該的。”
    陳牧應付不來麗莎這種類型，雖然她並沒有什麽舉動，但光是說話就讓陳牧產生一種不能守身如玉的感覺。
    反正就是網上流傳的那句話，燒又燒的很，碰你又不肯，對男人簡直是折磨。
    所以在盡量滿足麗莎的需求，並象征性的收了一些摩拉後，陳牧落荒而逃，隻留下麗莎一人掩嘴輕笑。
    離開西風騎士團後，陳牧找地方洗了把臉，便獨自坐在公園曬起了太陽。
    拍賣會要到下午六點多開始，現在才十一點，還早著呢。
    陳牧倚在長椅上，感受著微風拂麵，不知不覺產生了困意。
    朦朧中，耳邊時不時響起路人的交談聲。
    “今天怎麽沒見凱亞隊長和他的坐騎了。”
    “不知道昆恩從哪裏摘來那麽好吃的蘋果，等我再回去時已經賣完了。”
    “最近愚人眾安分不少……”
    “你有沒有發現，這段時間西風騎士手裏都拿著一個奇怪東西劃來劃去？”
    “這個我知道，聽人說那東西叫手機，不管距離多遠都能瞬間發出信息，還能…視頻什麽的，總之就是離很遠都能看到對方。”
    “這麽方便？！不知道得多少摩拉，我也想弄一個……”
    仰著臉的陳牧動了動眼皮，清醒過來看向逐漸走遠的路人，心思活躍起來。
    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麽快，看樣子等到拍賣會結束，就可以借助西風騎士團公布手機了。
    要是琴團長能像芭芭拉一樣又唱又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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