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一臉無奈，直接扭過頭，把耳機展現在胡桃麵前，說道：“這個叫耳機，可以和別人通話。”
    他現在倒是想著，看有沒有什麽商品能賣給胡桃，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身為一個玩家，跟遊戲角色聊天打卡也挺有意思的。
    “嗯嗯嗯，本堂主知道了，那麽，你在跟誰通話？”
    胡桃一副哄小孩的語氣。
    陳牧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吐出一句：“說了你也不認識。”
    麻煩了呢。
    胡桃的眉頭微微一皺，繼續引導道：“難不成，是你的心上人？”
    陳牧樂了，以一種悠哉的姿勢仰在椅子上，笑道：“你今年幾歲啊，還知道心上人。”
    “你就說是不是吧！”
    一說起年齡，胡桃立馬挺起了胸脯。
    “是是是，還真讓你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胡桃這孩子，確實讓人很想逗逗。
    聽到這句話，胡桃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和書裏寫的一樣！這位客戶……是被女鬼纏上了！
    雖然沒有感受到鬼魂，但是，說不定是一種奇特的鬼魂！
    剛接管往生堂不久，胡桃業務還不太熟了，現在完全是在瞎猜。
    “堂主，來客人了嗎？”
    儀倌小妹從屋內走出，表現得有些驚訝。
    胡桃帶著神秘的表情招了招手，儀倌小妹彎下了腰，前者用手擋著在她耳邊竊竊私語。
    說完，儀倌小妹露出了更驚訝的表情。
    這位先生看起來相貌英俊，身材挺拔，沒想到竟然會被女鬼纏身。
    以普遍理性而論，女鬼纏的都是那些陽氣不足的文弱書生，短時間內倒是沒有什麽太大危害，就是做夢頻繁一些，精神萎靡不振。
    眼前這人，精神飽滿，完全不像是堂主所說的那樣，被女鬼纏身，而且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喂，胡堂主，我都說了，這不是什麽鬼魂。”
    眼看越鬧越大，陳牧繼續向儀倌小妹解釋起來：“這叫耳機，可以和人遠程交流，沒有什麽鬼魂。”
    “嗯嗯嗯，好的先生，那麽這位耳機小姐是您的心上人嗎？”
    “……”
    陳牧繃起了嘴。
    所以說，他當初在蒙德先通過西風騎士團宣傳手機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直接賣的話，指不定會被曲解成什麽玩意。
    他索性不打算跟胡桃扯這個了，直接步入正題。
    “胡堂主，你們往生堂的生意怎麽樣？”
    “……”
    儀倌小妹再次被驚住了，這位先生果然不太正常，璃月人哪有問往生堂生意怎麽樣的。
    “可紅火了！”
    胡桃拍了一下手回複一句，讓儀倌小妹忍不住扶額。
    陳牧也是嘴角微抽，但是為了岔開話題，他還是強忍著想要吐槽的想法，繼續說道：
    “胡堂主，實不相瞞，其實在下是一名商人，比如這個耳機，就是來自楓丹的科技產品。”
    做了幾個月商人，他終於可以做到吹牛不打草稿了。
    胡桃湊到陳牧麵前，托著下巴圍著他轉了一圈，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本堂主還奇怪呢，陽氣這麽重的人，怎麽會被鬼魂纏上。”
    “哎呀呀，其實本堂主一開始就發現了，不過是逗逗你而已。”
    胡桃毫不臉紅的擺著手，又跳上了太師椅。
    “楓丹科技嘛，本堂主也很懂的，就是那什麽……虛，虛構終端。”
    儀倌小妹低聲提醒了一句：“堂主，是虛空終端，而且不是楓丹的，是須彌的。”
    胡桃臉色一紅，嘴硬道：“本，本堂主當然知道，隻是考考你們罷了！”
    看著陳牧一臉的不相信，胡桃一叉腰，繼續說道：“哎呀！你剛才說到哪兒了？你是個商人，怎麽了？”
    “這不是趕巧了嗎？一見到堂主你，我就忽然想到，手裏有些小玩意，很適合跟往生堂合作！讓我們賺大錢！”
    “賺大錢！！”
    胡桃頓時兩眼發光。
    最近往生堂新招了一位客卿，雖然博古通今、見多識廣，可是！花錢大手大腳！每天寄來的賬單可把胡桃給愁壞了！
    要不是因為他！本堂主怎麽會親自上街招攬客戶！
    “……”
    一旁的儀倌小妹沒有說話，不過眼中多了一抹謹慎。
    這人雖然身著奇裝異服，但卻是璃月人模樣，總不能哄騙堂主一個孩子吧。
    “貴客！”
    胡桃眼裏冒著光，又跳下了椅子，端著已經涼透的茶壺走到陳牧麵前。
    “喝茶喝茶！”
    茶壺蓋被晃蕩著斜到一邊，她按回遠處，給陳牧倒了一杯毫無溫度的茶水。
    陳牧沒有拒絕，溜達了一上午，確實有些口幹舌燥。
    喝下一杯茶水，他緩緩說道：“胡堂主，你有沒有意識到，往生堂為什麽賺不到錢。”
    胡桃提溜著茶壺，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她鬼鬼祟祟地低聲說道：“因為死的人太少了！”
    “……”
    “咳，當然，也算是一個原因，不過，這是我們控製不了的，我們應該要做的，是在客戶身上發掘出更多利潤！”
    “利潤？”
    胡桃已經坐回了椅子，雙腿盤在一起，托著腮露出疑惑的表情。
    “就是摩拉！”
    “對對對！摩拉！”
    胡桃一錘掌心，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瞬間又疑惑下來：“怎麽發掘？”
    “胡堂主，你先跟我簡單說一下，往生堂的一套流程是什麽。”
    “這個啊！”
    談到自己擅長的領域，胡桃露出輕鬆的表情，倒豆子一樣抖落了出來。
    儀倌小妹倒是沒有阻攔，這種事情，整個璃月都知道。
    “嗯嗯……我知道了。”
    聽著胡桃的敘述，陳牧連連點頭，然後給出了答案：“我們需要提升檔次！”
    “提升檔次？那是什麽意思？”
    “賣更好的棺材！更好的骨灰盒！更好的墓碑！讓葬禮變得更加風光起來！跟孝道掛鉤！讓璃月人攀比起來！讓往生堂走在潮流前沿！”
    胡桃兩眼發光，雖然聽不懂，但感覺很厲害。
    “還有這些……”
    陳牧直接當著胡桃的麵網購了一堆紙元寶紙房子還有紙人什麽的，往屋裏一堆，頓時陰森了不少。
    連儀倌小妹都忍不住皺了眉。
    胡桃倒是一點不害怕，反而拿起紙人翻看了起來。
    “做工精巧，栩栩如生！這是誰的手筆？本堂主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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