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木“你怎麽了？”
    張靈均搖頭：“沒什麽，就是忽然發現對那些事情我也有些不懂了，或者說一直都沒有懂…”
    陽木對此卻是沒什麽糾結，可能是被那神跡，被那難以言喻的事情困擾了太長時間，已經習慣，“一切都是命運使然，都是神靈的安排，這會兒這些都不怎麽重要，先完成這次對神跡，對屍庫的探索在說…”
    “也”
    …
    …
    配對會結
    送走了諸位信徒，教宗陽木，第一神父，神之左手張靈均，便就在那代表神教職高象征的五色祭壇旁邊隨意的坐著，站著，開始商量著探查神靈存在痕跡的事
    陽木問道：“接下來咱們該怎麽調查，應該從哪裏著手？”
    張靈均手指敲著祭壇：“我們現在的疑惑，以及想要調查的源頭，是地下屍庫的層數，那裏到底有著地下幾層，是一層？還是三層？
    “要是三層，那消失的屍庫裏是否有我們想要找的線索？”
    陽木點頭，摸著胡子：“也就是說目前的調查先要對層數進行確
    “對於那屍庫我已經裏裏外外都翻找過了不隻一遍，並沒有通往那並不存在的第2層及三層的通道，以及相關的痕跡，這意味著通過這種方法這般調查是沒有用
    “除此之外，最為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直接往下挖，隻要確實有著二三層，隻要一直往下挖，那麽肯定藏不住，肯定能夠挖出”
    張靈均搖頭：“這是無法做到的，沒有條件，偷偷的進去搜索可以，偷偷的挖掘必然會被發現，到時候這可不是什麽小事
    “光明正大的挖更是不行，那是屍庫，我們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邪教高層，沒有那麽大的權
    “隻能取巧的”
    陽木道：“怎麽取巧，從旁邊挖過去？屍庫因為本身的特殊性，所在的地方很偏僻，沒有什麽能夠隱藏的地方，實在是太遠了，挖過去地道很容易遇到坍塌，耗費的時間與精力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計
    “嗯…或許可以通過一些地質相關的探測儀器，這雖然沒有辦法讓我們進去，但僅僅確定的話是可以
    “想辦法買一個或者借一個…”
    張靈均搖頭，作為一個土木佬，怎麽可能不知道這種方法，問題是根據剛剛的經曆，涉及到神秘有關的事情，一些電子設施會失
    雖然不知是普遍存在還是僅限於‘商’，也不知對於五色光相關的神跡是否適用，但對於檢測而言，這種不確定已然足夠致
    想了
    張靈均道：“現代的一切建築除了堅固之外，還有一點最為基本的，必須要有的就是方便進
    “這個進出並不隻是人的進出，並不單單指門，還有空氣，空氣的流通，交換，還有水，水管的進來，以及一些廢水的流出
    “屍庫比起一般的建築，需求更加特殊一些，但空氣、水的流通也需要考慮，人還要進出，裏麵需要清洗，需要打掃，廢水也需要排出
    “或許有什麽人可能在屍庫內部將前往底下兩層的通道封死，但是風道水道的設計確實沒有辦法改變，特別是下水道肯定還存在著，因為最上層還要用，還要經
    “從下水道著手吧，先這麽做，等要是不行再找相關儀器”
    陽木詢問道：“我好奇地下室那麽的深，下水道有那麽深嗎？”
    張靈均道：“一般來說是沒有的，一般的地下室排水需要用汙水提升器來解決問題，就是通過葉輪旋轉產生的壓力，將地下室中的汙水排放入樓上的主排汙管道
    “但是那屍庫是20多年前修建的，那時候南越還沒有那麽發達，甚至還沒有什麽現代城市的概念，對於整體規劃是不會怎麽考
    “同時那個地方，醫院以及屍庫那裏你經常去，你有沒有發現那個地方地勢忽然有一個坡，那裏的地麵是忽然隆起的，好像是一個平緩的山包又好像是一座大墳，它是有著條件在設計的時候直接修建排水體係
    “所以我判斷那個地方的設計，必然是直通式的排水係統，這也是為什麽會在那裏修建地下屍庫的原因…當然，也有可能猜錯，但試一”
    陽木點頭：“就先如此吧，反正那地下兩層就在那裏跑不了，隻要存在我們遲早能夠找”
    言罷便立刻行動了起
    兩人先是換了身可以在城市中隱身的，無論在哪裏都不起眼的衣服，維修工人工作服，小帽子一戴，口罩遮住臉，又在教堂的工具室找到了鋁合金梯子，以及一個用來裝樣子的，隻是裝著照明工具的工具箱，接著直奔奠邊鐵路工人醫院而
    醫院地下石庫附近找了一個樓，在高處俯瞰著整個地勢，分析著按照這個地勢，建築排水的設
    以及它與後來建設的城市地下排水係統，下水道網絡的連
    然後開車在附近詳細的驗證、排除、確認，張靈均在城市係統工程這方麵不算是專業——土木範圍很大，好在幾十年前的老設計，地形特征，與後來的新係統的融合很明
    沒有費多大功夫便在醫院的西北角附近找到了節
    車停在一旁，取出車裏常備的緊急停車的三角圍
    打開井蓋，瞬間一股惡臭便穿過口罩湧入鼻腔，也不知道是城市的垃圾的堆砌，無盡的肮髒與汙穢發酵所形成的令人作嘔的氣味，還是屍體腐爛蛋白變質所散發的味
    感知太過敏銳，有時候很方便，有時候也很麻煩，在惡劣的環境中會因此受到刺激，遇到那種與千裏眼順風耳被降服時相同的窘
    張靈均掏出一對隨身攜帶的鼻塞，將鼻子塞住，然後這才以攜帶的那鋁合金折疊梯子與陽木兩人提著手電筒摸爬下
    隨著腳踩到地麵，看了一眼頭上光亮的井口，手電筒左右的照著，但是卻無法照到盡頭，光無法觸及的深處依然是黑洞洞的，無比的深邃，仿佛連通的什麽深
    隻有深入其中才能感受到，城市的下水道就好像好像是城市的根，在城市的地下糾纏，交錯，將整個城市挖空，能夠通往城市任何角落的，沒有人知道其中隱藏著什
    吱吱…
    嗯…可以確定一定有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