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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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整個空間已經被真菌填滿,成了一片真菌的海洋,無數種未知的菌子在其中繁衍壯大,彼此侵略,廝殺,以最本質最原始的方式爭奪著生存的空間,有因此而互相融合,最終形成了一個穩固的與外界截然不同但同樣瑰麗的特殊生
    菌毯將地麵,將牆壁與天花板完全鋪實,柱子上爬滿了一層層如同和鱗片一樣的各種各樣的蘑
    巨大的,仿佛是騎士的長槍,又如合著的傘一般的巨大菌柱,想要刺開天穹,輕輕一敲了敲,如霧,如霾一般的孢子便如雨般落
    讓人不由得屏住呼
    一旁幾根如同巨型棒棒糖一般高低錯落有致的長著的菌種燈籠,隨著孢子灑落,沾染,微微亮
    地麵上,一大捧如同滿天星一般的未知菌種鋪開,靠著發黴的板
    五彩繽紛,形態各異,異常漂亮的未知菌子從木質的桌麵上生出,好像是一桌豐盛的自
    天花板上爬滿長有鋒銳葉子,白色的,帶有透明質感的藤蔓,一根根的垂下來,朝著周圍菌子侵
    台階上,如食人花般凶殘的菌種,如活物張牙舞
    原本的擺設,各種現代工具之上長滿了大小不一的各色菌子,形成了各種依托此將此融入其中的環
    大多數菌種的身上都散發著幽藍色淡淡的熒光,雖然單個不算亮,但無數個植物身上的光匯聚在一起卻也成了光
    哪怕不要手電,對於常人而言也能隱約的看見其中的樣
    對於張靈均,更是如若白晝,與正常沒有絲毫的區
    他打量著這個世界,不由而想到了張懷素坐化之地的樣子,有一些像,隻是沒有那裏空間廣闊,同時其中的生態也沒有那般瑰麗、複
    不過比起隻是在照片中的窺見一角,這會兒親眼所見便勝過了一
    當然,這會兒比起探究這瑰麗的無比複雜的世界,更重要的是還是找到陽木跑到哪裏去
    因為這個真菌環境複雜而又擁擠,因此人走過的痕跡比起剛剛走廊裏麵還要更加的明顯,能夠看出,陽木是直直的朝著一個方向而
    張靈均打算順路跟上去,但剛剛還沒走幾步,他的心裏忽然湧起一陣寒意,整個人不由而僵在原
    這是…
    好像是有人,有什麽東西隱藏在真菌靈中滿懷惡意的注視著自
    張靈均敏銳的感覺到隱藏在暗中的目光,冰冷,混亂,瘋
    是誰?
    陽木?不,應該不是他?
    他不會這般充滿著惡意,就算是有什麽意外,陽木的話,也無法做到注視著自己而無法發現其人在何
    甚至要不是那目光的惡意太過濃烈藏也藏不住,自己都無法發現其注視,這絕對不是陽木可以做到的,他的感知沒有這麽強
    能夠做到這點意味著感知的覆蓋,這種情況,至今張靈均也隻在那些老鼠人的身上,以及與此有關的阮星身上碰到
    張靈均不由得握緊一直在手中的匕首,同時裝在口袋裏的手槍也悄悄的打開保險,腳下小心的,慢慢的後退,打算退回到狹窄的走
    就在這時,忽然感覺到一道輕微的風不知從何處而起,恍然看見一道穿著白色衣服的鬼魅人影出現在那菌柱旁邊,集中注意力卻又消
    下一刻,那白色的鬼魅又出現在另一邊桌子
    瞳孔鎖定而去隻有被風吹動搖晃的滿天星在表明痕
    張靈均腳步加速後退,砰的一聲撞在了實處,心裏剛剛鬆下,卻發現與對麵牆壁的距離有些不對,與此同時後脖頸感覺到了輕微的氣流吹拂,有什麽人在背後呼
    皮膚瞬間繃緊,隨著一聲怪叫,緊握著的刀刃便向後揮
    刷…
    然後卻砍了一個
    身後半個人影都不
    張靈均腳步不停後退靠在牆上,一邊微微的喘著,左右看著,走廊空蕩蕩的,不知剛剛那是人是鬼,好像隻不過是自己的錯
    忽然一點如同灰塵雜草一般的菌絲落下,落在鼻子
    瞬間抬起
    就見一個看著怪異至極的家夥背靠在走廊天花板上的菌毯上,纖細卻尖銳有力的爪子扣在牆上,好像是貓戲老鼠一般看著自
    這是…‘商’,老鼠人…
    嘴巴向前凸起,帶著胡須的尖嘴頂著鼻子,抽動間猙獰參差的牙齒若隱若現,好像紐扣一般圓潤的眼睛滴溜溜的四處亂看,薄而大的招風耳長著絨毛,如果僅看這頭,與著黃皮鼠人沒有多大的差
    但奇怪的是這家夥的肚子沒有沒有如同普通熟人那般占據身體的絕大部分,好像裝滿了油紮破就要噴出來那樣子,沒有那麽肥
    隻是稍微有一些肚子,有點兒不顯懷的孕婦的樣
    同時四肢胳膊與腿要稍微的長一些,最值得注意的是,在他的手臂與身子以及大腿側麵連接有著一層薄薄的肉膜,隨著四肢張開,肉膜也隨之張開,將身上套著的那一件好像是由一塊布製成的,與黃衣鼠人身上的衣服設計風格相似,帶有宗教意味,但是卻是白色的衣服撐
    好像是一隻飛鼠,又仿佛身上長了一套肉裝翼
    張靈均道:“你是誰…”
    白衣飛鼠笑著,說話的聲音好像是玻璃摩擦般尖銳難聽:“嘻嘻…一個先天泥塑,剛剛掙脫了樊籠,還沒有一丁點變化,沒有一丁點修行的痕跡,竟然就敢來到這裏,來到這處禁地,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張靈均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什麽修行?什麽變化?還有這是什麽地方?我就是湊巧進來了,這位先生你好像對這裏很熟悉?勞駕能不能幫忙告知一”
    白衣鼠人冷笑著:“裝瘋賣傻,野生種…你是通過誰,在哪裏踏入先天的?是誰派你來的?”
    張靈均搖頭認真的:“我真不知道你說的先天是什麽,我就是吃了個顆藥,一顆意外得來的藥,我也不認識什麽人,沒什麽人派我來,就是意外看見了這個洞然後鑽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