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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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女子獨特的身世和生活閱曆,讓他們麵對感情時猶如飛蛾一般無所顧
王鵬君有些感動又有些慚愧,兩世為人的獨特經曆讓他對待感情時有些冷漠,所以他雖有意陳圓圓,但遠沒到願意付出生死的地
“公子勿憂,我明日就去找冒公子求情,冒公子在南直隸一帶很有影響力的,有他幫忙說情,定能保公子安”陳圓圓見王鵬君眉頭緊鎖,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忙開口安
“冒襄嗎?”夢中的世界,這人可是個牛先是和陳圓圓定情,陳圓圓被劫走後,又獲得了董小宛的歡
“公子,那些都是謠言,我和冒公子是君子之”陳圓圓以為王鵬君聽到了什麽風言風語,嚇得臉色慘
“小腦袋別整天胡思亂想,我信你!”王鵬君摸了摸陳圓圓的小腦袋,陳圓圓立刻開心的笑了起
“公子,圓圓如今已經自由了,不需要贖身的銀”獲得秦淮八豔稱號的歌妓,都可以恢複自由之身、老鴇會把賣身契給她
“先等等,過段時間我在接你過”不管是充當天子爪牙、放手一搏,還是選擇逃命,都不適宜這個時候讓陳圓圓過門——陳圓圓如今萬眾矚目,此時娶他,不知道會惹怒多少饞她身子的男
安排人送陳圓圓回去後,王鵬君忙去後院安撫趙紅
雖然與夢中的世界不同,但女人畢竟是女人,所以王鵬君也不敢大
“圓圓姑娘走了嗎?”論氣質趙紅玉比不上趙蕊,論魅惑及不上陳圓圓嫵媚誘人,可趙紅玉玉骨冰肌、清秀純淨,自帶楚楚動人的豐采、天生就有種讓男人我見猶憐的特質,惹人喜愛到極
“不走,我也要趕她走了,免得耽誤我和娘子相”王鵬君正氣凜然的把趙紅玉抱入懷
“圓圓姑娘長得太漂亮”趙紅玉雖然也是國色,但卻被陳圓圓整的有點不自信
“沒夫人漂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夫人都勝她萬”王鵬君說完,趙紅玉瞬間明豔動人,多了一股說不出來的氣
“就知道騙”趙紅玉半邊嬌軀靠在王鵬君的身上,嗬氣如蘭的笑著說
這個時候自然得賣力說甜言蜜語,否則就是大煞風景了,於是王鵬君各種甜言蜜語哄得趙紅玉開心不已,恨不能生生世世都嫁給王鵬
在一旁伺候的丫環見狀,忙關門離開,並吩咐婆子去燒
趙紅玉接受的是正統的儒家教育,所以原本也是有些放不開的,但在王鵬君甜言密語的攻勢下,隻能不斷妥
“相公,娘派人來問我,是不是有人要害你,要是有的話、你速安排人把這封信送去父親那”兩人沐浴完後,誰都不願在動彈,趙紅玉如一隻小貓一般卷縮在王鵬君的懷
“是有奸人想害你夫君,不過你放心好了,他們奈何不了”若是天子最終選擇和文武百官妥協,即便把丈母的信送去京師,嶽父也不會出手相助,所以自然沒必要多此一
在程鯉和王鵬君的坎坷不安中,崇禎終於下定決心在南直隸搏一
王鵬君被正式任命為南京錦衣衛鎮撫使!
允許南京錦衣衛先斬後奏——這樣的聖旨、文官集團肯定會懟回去,所以崇禎下的是中旨,文官集團一向不認手諭和中旨,所以崇禎又賜了金牌信符和尚方寶劍,這三樣加在一起雖然都不如聖旨,但無疑極大的增強了南京錦衣衛的權
金牌信符正麵十個字——信符,先斬後奏,皇權特許;反麵十二個字——皇帝聖旨、合當差發、不信者斬!
除此以外,崇禎還賜給南京錦衣衛麒麟服、賜給王鵬君飛魚
天子已經做到這個地步,王鵬君要是毀諾,估計崇禎都能把王鵬君的祖宗從墳地裏挖出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天子對我等何其信任,我等身為天子親兵、該如何報”程鯉把金牌信符、尚方寶劍、中旨和賜服一一展示後,所有錦衣衛全都如打了雞血一般,渾身充滿力
“誓死報”跪在地下的錦衣衛不約而同的喊
一流的軍隊有精神信仰;二流的軍隊為了升官發財;三流的軍隊為了口糧!
太祖驅除韃虜、恢複中華的旗號,是一種精神信仰;王鵬君打出天子的旗號,也是一種精神信仰——穿上麒麟服後,南京錦衣衛的精氣神瞬間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天子的旗號好打,但卻不好用,大明任何一支軍隊都可以打出為天子效忠的旗號,但士兵多半不會當一回
南京錦衣衛的情況顯然不一樣——金牌信符、尚方寶劍、中旨和賜服等代表天子權威的物件、直接在南京錦衣衛和天子之間搭建了一條通道,讓南京錦衣衛的地位瞬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
君以國士報我、我必以國士報之,這是刻在華夏人血脈裏的信念,這種信念讓錦衣衛產生了捍衛天子的使命
南京千戶所脫胎換骨後,王鵬君和程鯉又馬不停蹄的趕往城外的軍營,一通思想工作後,他們比城內的錦衣衛更加激動——軍營中的士兵有不少是社會邊緣的人,其中一些不久前還是叛軍,此刻忽然脫胎換骨、成為天子最倚重的親兵,眾人恨不得立即把天下的逆賊都殺一個幹幹淨
皇權弱、士紳強,這是大勢,在加上崇禎也不是堅韌之人,所以王鵬君必須盡快逼江南士紳妥協,否則崇禎肯定會反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聽著雖然威風,但想落實則得看王鵬君的手段和實
王鵬君選的第一個目標是南京工部侍郎文子賢,文家原籍浙江、並不是本土的士紳家族,但因為和南京李氏聯姻、且紮根南京十幾年的緣故,在南直隸一帶又非常有影響力,不過其工部侍郎的官職是閑職,沒有什麽實
王鵬君目前搜集的證據已經足夠給文子賢父子定死罪——勾結海盜;縱容家族子弟和奴仆草殲人命;非法收容罪臣家
若仗著皇權特許、以莫須有的罪名非法拿人,那麽王鵬君離死就不遠了,所以王鵬君提前做了充分的準
第一棒敲得越響,越有震懾力,王鵬君之所以選擇文氏,有四個理由:一是文家影響力大、但實權很小;二是文子賢的族人剛好和楊六有生意來往;三是被文罡欺淩的罪臣家眷,其故舊親友依舊在江南有很大的影響力,其中一些甚至還是朝堂上的高官;四是文氏和南京李氏是盟友、而南京李氏是王鵬君的仇
文罡收容這些罪臣家眷,若是好生招待,那麽不僅能獲得大量的人情、而且也能獲得很好的名聲,但可惜的是文罡收留這些女眷,隻是為了滿足他的變態欲望,而且已經折磨死了不少
拿文家開刀,誰都挑不出什麽
“王善保,你領著東城百戶所的人去文侍郎家裏;李桂,你領著北城百戶所的人去文罡的別院,不能放走一人、阻攔者皆格殺勿”王鵬君自己穿上了飛魚服,有編製的錦衣衛則全都換上了麒麟
“領命!”王善保和李桂領命離
“孫坤,你領著南城百戶所的人去接管南城城門,敢阻攔者皆格殺勿論,其餘的人隨本官去工部衙”南京千戶所如今共有一千七百人,其中有編製的大概七百人、剩下的都是錦衣衛的幫
孫坤領命離開後,王鵬君看向程鯉:“公公先”
“鎮撫使先請,咋家今天就是來充充場麵的,豈敢越俎代”程鯉執意不肯先行,王鵬君也就不在客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身穿麒麟服的錦衣衛立即在街上引起了轟動——南京城的人不知道錦衣衛已經換裝,所以都以為是京師來了大人
“奉旨辦差,攔者”到工部衙門時,守門的士兵剛想問話,趙大、趙二等人就拔出了長刀,嚇得那幾名士兵瞬間丟掉兵器、跪在地
守門的士兵也是見過世麵的,所以雖然不知道對方什麽來頭,但還是瞬間選擇了低頭——清一色的麒麟服足以說明一切!
“誰是文子”把工部的人都圈在一起後,王鵬君開口問
“錦衣衛好大的狗膽,竟敢擅穿麒麟服,你們是想要造反嗎?”文子賢顯然認出了王鵬
“此皆陛下所賜!”程鯉開口答
“來人,摘了他的官帽和官”王鵬君一聲令下,幾名錦衣衛立即上前把文子賢拖了出
“放肆!南京錦衣衛那來的資格摘老夫的官帽和官服,你們傻站著幹什麽,還不給我打出”文子賢滿臉憤怒的看向守護工部衙門的兵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有不怕死的就上來試”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錦衣衛跟著喊的同時,整齊劃一的拔出了繡春刀,工部衙門內的兵丁立即識相的跪在地
“識相就讓你少受點苦,否則讓你見見什麽是錦衣衛的手”王鵬君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