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壓力大，找樂子還得來遊戲中。
    尤其是經曆昨晚那場邊緣性戰鬥後，更讓牧野壓力山大。
    他如今全身神竅不過六百餘枚，算是剛踏入四品的神竅小宗師，可麵對修仙界的練氣修士，一張二階水牢符就能殺你無數次。
    就算不用水牢符，光憑那幾個練氣六七層的修士合攻，想要對付自己可太簡單了。
    光看陳平餘那幾人鬥法，符籙法器一窩蜂，低階術法信手拈來，哪有體修近身出手的機會？
    真打起來，一個練氣六層修士，符籙法器盡出，自己對付起來可能就夠嗆。
    當初還想著，修煉覆海獨尊功，開了兩大腎肝器官的神竅，擁有八百神竅，一拳就能幹掉一位練氣六層修士。
    現在想想，哪有那麽容易？
    要說醉香十八摸暗殺確實厲害，可那種機會多難得？
    像是昨晚，那三人靠過來用自己威脅陳立，全然是建立在那三人靈力所剩無幾，且毫無防備，對自己不知情，更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水牢符中能行動了，才被自己瞬息用醉香十八手秒殺。
    正常打，若是解放腎髒精華，進入爆發狀態，搏一搏倒是能應付，可後果就是易陷入虛弱狀態，後繼無力，生死難料。比起陳立好不到哪裏去…搞不好就會寄了。
    “神竅四品，對應的應該就是練氣五層到練氣七層…五品應該對應八層到九層，六品應該在練氣圓滿…至於這世界傳說中的七品，應該可能有築基的實力？”
    當然，這隻是對應，實際上和練氣修士還是有著天壤之別。
    原因簡單，符籙法器陣法丹藥靈獸…修士的手段太多了。
    “可若是我還擁有練氣六層的靈力修為…那就是輕鬆碾壓了…”
    修仙才是根本。
    懷揣著滿身壓力，牧野來到了醉香樓，讓大管事開了一間天字房，一邊聽著春簫琴雨吹拉彈奏，一邊看著書蓉棋遙作畫手談，時不時還在幾人身側練習醉香十八摸。
    沒過多久，簫聲失調，琴音失衡，一曲本是大氣磅礴的【醉春風】，竟是纏纏綿綿，柔柔媚媚，失了水準。
    棋子落盤，不成規則，筆書山水，歪歪扭扭。
    個把時辰後，牧野看著幾個嬌喘籲籲的美人，又看著上漲了一些的技藝，心底頗為滿足。
    這要是在清河坊市的天香樓，沒幾十塊靈石，怕是享受不到這等服務。
    當然，女修士或許有些更厲害的花活…但其風險也是蠻大的，君不知那竹風流怎麽死的？
    “幾日沒見，你們這技藝有失水準啊！”牧野評價道。
    四位美人齊齊白了後者一眼。
    要不是你在旁邊作梗…
    “對了，元霜姑娘情況如何？”牧野問出了來醉香樓的真正目的。
    “元霜已經醒了…隻是大管事說她精神不好，忘了許多人，連大管事都記不清了，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公子，你該不會是妖魔吧？”那琴雨嬌聲道，“元霜姑娘與你一度後，就精神出岔子…”
    “什麽妖魔有我這麽厲害？”牧野哈哈一笑。
    這話在青樓嫖客嘴裏說出來，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幾個美人均是捂嘴偷笑：
    “公子是厲害呢…元霜姑娘誰都不記得了，就記得公子您…”
    “嗯？”牧野一愣。
    被妖魔附體後沒死，還活下來了，隻是精神錯亂，這元霜看來確實體質也很不錯。
    難怪會被那大蛇選中附體。
    說起體質，牧野不由想起了元霜那獨特的吸髓之體，其實與妖魔倒是關係不大，因為本身是她體質的原因。
    “這元霜若是放在修仙界，怎麽也得是個合歡宗的內門妖女…”
    牧野不清楚那是什麽體質，他對合歡宗了解也不多。
    反正合歡宗最喜歡的弟子，就是那種什麽天媚體，絕陰體這類天生就能吸收修士元氣的體質，配上合歡宗那些雙修功法，簡直就是行走的春藥，所過之處，男修寸草不生。
    “公子要見一見元霜姑娘麽？”
    牧野點點頭。
    他如今的各項技藝，已經有些升不動了，在六十上下浮動。
    這說明一個問題，醉香樓的這些姑娘，她們的水平就止步於此，從她們身上學到的，聽到的，就隻能提升到這個地步。
    倒是這個元霜姑娘，其書畫技藝水平極高，可能至少有八十以上，天賦斐然。
    應該能讓自己的書畫技藝再提一提，順便正好去看看精神錯亂是真是假。
    來到元霜姑娘的閨房，房間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
    床邊，臉色蒼白的病美人，少了幾分昔日的明媚，多了幾分病態的嬌柔。
    “季公子？”
    見著來人，元霜無神的眼眸多了幾分亮光，連忙想要起身。
    牧野走過去按住她的肩膀，問道：
    “元霜姑娘生病了好生休息…你還記得我？”
    “自然記得…”元霜眼眸直直盯著，有幾分癡綿之意，“我好像被妖魔附體…是季公子救了我…如今我還能活著…”
    說到這，元霜眼神黯然：
    “若不是我一介卑賤的青樓女子，這番恩情，定要以身相許…”
    “……”牧野。
    這原來的元霜…怎麽感覺有點傻白甜？
    “你還記得什麽？”牧野道。
    元霜眼眸一怔，想了想：
    “還記得季公子曾在我身上用過醉香十八手中的‘蛛附’，‘螭吻’，‘繞指柔’…”
    說著說著，她臉就紅了。
    “停停停…”
    這些怎麽還記得？
    房事你倒是記得清楚。
    牧野感覺像是裝的，可看著後者那清澈且無知的眼神，若是裝的，這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思索片刻後，牧野決定這幾日就在醉香樓了。
    嗯，不為別的，主要是為了觀察著元霜！
    畢竟元霜之事，關乎到那皇圖秘藏！
    於是，接下來的幾日，牧野流連於醉香樓…
    ——
    數日後。
    “快練氣三層了…凝氣丹已經吃了一瓶了…還剩三瓶。”
    石屋中，牧野臉色微沉。
    這幾天，他沒有修行覆海獨尊功，而是一直服丹修煉。
    不得不說，丹藥確實厲害，換做以前，剛剛突破二層，想要到三層，沒數年功夫，三層的邊都摸不到。
    如今，區區幾日，天天服丹修行，硬生生靠著丹藥，就快突破到第三層了。
    “靈根垃圾，純靠資源填補…”
    這確實也是一項獨特的修行之路。
    “可現在，我服用凝氣丹，效果已經微乎其微了…體內也積蓄了不少丹毒…”
    “若是將剩餘三瓶吃完，肯定能突破三層，可後麵恐怕就再也沒有效果了…除非吃品質更好的靈丹…”
    “可那種靈丹，產生的丹毒更強…”
    丹毒這玩意兒，積累多了，會使得修士的經絡，靈力品質下降。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施展術法時，會出現凝滯感，術法威力會有一定程度下降，修煉更難…
    同時丹藥服用太多，也會損耗修士的壽元。
    想要祛除體內丹毒，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難了。
    “嗑藥修煉雖然是一條路子…但也滿是荊棘…”
    牧野似乎想到了什麽，腦中忽然一亮。
    “等等…”
    “神竅秘武…軀幹器官中…開肝髒神竅…可解萬毒…”
    “這丹毒…會不會也能解？”
    “如果能解…那我服用再多丹藥都不怕丹毒…走嗑藥流，就完全沒問題了…”
    想到這，牧野體內氣血翻湧，眼神發光，似找到了這條滿是荊棘大道的一條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