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竅六品，在修仙界的感受就是靈力修行速度又快了一點點。
    實際上，整個身體比之前五品時，也就頭部多了千餘神竅。
    “先天一氣功中，最難的就是大腦與小腦組成的神庭中樞神竅。”
    “隻要能開完神庭中樞神竅，屆時全身神竅統和為一個整體，可從後天返先天，吐納先天之氣。”
    神庭中樞神竅雖然極難開，可有雲來瓶的兩隻鬼魂相助，以提高精神閾值，從而減少難度增加安全性。以牧野的估計，最多半年功夫，自己應該就能將先天一氣功修煉至圓滿。
    這也算是借助了修仙也要最長的神功了。
    其實隨著身體神竅逐漸增多，牧野感覺自身的靈力，以及對術法劍訣法器的運用更為順暢。
    從最初修煉神竅武學就有這個感覺，如今更有一種無論施展任何術法劍訣都快如疾風般的錯覺。
    且從未出現過施展術法出現靈力阻隔，施法失敗，靈力不穩的情況。
    尤其是此次隨著先天一氣功的五官神竅盡數大開踏足六品後。
    稍加嚐試，從口鼻念動的諸般法訣，都有種奧妙如意，隨心而展的流暢感。
    更厲害的是，在五官的神竅開啟後，通過先天一氣功能直接將麵部特征進行微調。
    簡直比任何偽裝都要可怕。
    因為這種改變，就算是神識也無法察覺。
    比如，將鼻梁下調幾分，眼眸的間距增加，眼角微擴，臉部輪廓微調，嘴唇開闔度，耳廓弧度…
    隻要每一項微調幾分，最後組合起來，和原來相差極大。
    甚至，麵目全非。
    就有種，玩遊戲自己在捏人的感覺一樣。
    當然，這種改變對神竅內力的消耗很大。因為五官麵部皆有與神庭內部相連的複雜神經，由神竅內力改變也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一旦改動過大，就算有神竅內力護住，也會影響到大腦。
    所以麽，隻是稍微改了改眼眉後，牧野就作罷了。
    但不得不說，六品之後，其實不需要什麽偽裝住了。
    隻要頭顱五官，開了其中之二三，就能輕而易舉通過改變五官麵目特征，真正意義上改頭換麵。
    這種改頭換麵，不摻雜任何偽裝技術，沒有使用任何道具醫藥。
    是很難發現的。
    “六品之後，都可以重新做人了。”
    牧野感歎了一聲。
    這時候，就算你醜陋無比，都能慢慢通過這種微調，將自己變成絕世美女美男。
    相比於修仙界的駐顏丹，絲毫資源都不需要。
    當然駐顏丹能維持青春，是讓身體器官不會因為壽命的衰竭，而在外觀上維持原貌，然後改善膚質以起到駐顏美白的效果。
    原理是不一樣的。
    六品武夫的這種改變，是無法抵擋衰老的。
    過個幾十年，改得再好，五官也會慢慢衰老而變形。
    隻是麽，容貌能改變，但一個人的說話習慣，行事風格，是很難改的。對於極其熟悉的人而言，容貌變了，聲音變了，也有機會認出來。
    在修仙界，牧野覺得自己這副尊容，看著還行。不算太帥，都還湊合，所以隻是稍微試了試就停止了。
    以後要是遇到什麽危險，再用這招改變麵容形體，或能逃過一劫。
    達到新的境界，牧野自然是簡單適應了一陣。
    這一月，那位許嫦進步神速。
    怎麽說呢…一月時間，重修下已經練氣六層了…
    就…就很離譜。
    牧野估計，自己七品時，或者練氣十層時，這位許嫦早就已經築基期了？
    練氣九層到練氣十層差距很大。練氣十層需要將體內靈力凝聚如霧，以此來築基。
    所以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這個階段光是磕丹藥，就不知道要磕多少枚。
    尋常散修往往需要積累數年乃至數十年，方才能衝擊築基。
    牧野有丹藥輔助，還有靈石在手，不要命的磕上去，再快也需要一年半載的。
    築基對資源消耗極大，對散修的家底是一個重大考驗。
    “慢慢來吧，苦修一月，該沉迷一下遊戲了。”
    這一月時間，牧野大部分都在修煉神功，嗑藥修仙。
    遊戲每隔幾日上線看看，隻要沒出大問題就行。
    ——
    京州，皇宮。
    香妃站在懿香宮的庭院中，望著淅瀝瀝的小雨，眉尖如那陰鬱的天空般，繞著幾分揮之不去的愁雲。
    “主子，外麵雨大，還是回屋吧。”丫鬟凝雨走了過來，給香妃披上了一件雪白色的大氅。
    香妃微微搖頭，問道：
    “公子有現身麽？”
    丫鬟搖搖頭。
    自從上次季公子扮做太監，驚鴻一現後，就再也未曾出現過了。
    “公子沒與主子說，他作甚去了麽？”丫鬟問道。
    香妃道：
    “那幾日之後，公子說有事，或是想要多探一探這京城重地。”
    “我本想…”
    香妃欲言又止。
    明明說好了，本想把公子介紹給太後…把太後也拉下水，這樣整個皇宮，要論權利之盛，恐怕無人能比得上自己了。便是那狗皇帝也不怕分毫，自己想與公子在這皇宮怎樣，就怎樣…
    隻是沒想到，那天隻是提了一下，公子就沒有消息了。
    本來那天都帶太後來了，結果公子人不見了，幾天後才說有事，暫時不會過來。
    結果這一消失，就是一個月。
    當然，他太監的身份其實倒無所謂，本身就是自己宮裏的小太監，無人過問的。
    隻是…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尤其是自己習得公子傳授的神秘武學後，竟是愈發想念了。
    “主子，喝些熱茶吧。”
    丫鬟遞上茶杯。
    香妃接過，隻是稍微一用力，茶杯應聲而碎。
    “主子…”丫鬟在一旁扶額道，“你這些日子，力氣是越來越大了，這都是這個月第十個碎掉的茶杯了。這茶杯精貴著，內務府那邊都有些懷疑咱們懿香宮了。”
    香妃有些尷尬的摩挲了一下指尖。
    沒辦法，季公子不知使得什麽手段，一下便讓自己擁有了如此強橫的實力。
    一時間，實在適應不過來。
    若非近些日子修煉那什麽長河落日功，稍有改善適應，指不定隨便跑一步就要飛起來了。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皇後娘娘駕到！”
    香妃微微皺眉，與丫鬟對視了一眼。
    兩人走至庭院外的屋簷下，便見著一堆太監宮女撐著一頂龍飛鳳舞的華蓋。
    華蓋下，身著宮裝的皇後娘娘雍容尊貴。
    “香妃，近日大雨綿綿，宮中不少嬪妃都染了寒疾。”皇後一臉關心的詢問道，“本宮過來看看，你情況如何？”
    香妃心道，這女人還會關心起我來了？
    不知打的什麽主意？
    “稟皇後，臣妾尚好，有勞娘娘關心了。”香妃不鹹不淡道。
    皇後微微點頭，隨即道：
    “伱是皇上寵妃，本宮不能怠慢了你。這懿香宮清冷冰寒，你宮中也隻有兩三人伺候，實在過少。之前聽說太後那邊給你了一個小太監。本宮自然也不能怠慢了…”
    “來啊！”
    後麵走出一個太監，兩個宮女。
    “你們三個，以後就留懿香宮。”皇後一臉威嚴，隨後轉身對香妃一臉和善道，“這三人，都是本宮差遣內務府進行挑選訓練的太監宮女。”
    “有他們三人，想必能好好伺候好香妃你。”
    “這也是皇上叮囑的，香妃你就不要推辭了。”
    香妃隻是微微躬身做禮，掃了三人一眼，眸中微閃。
    若是之前，她倒是看不出異樣。
    可現在，她發現，那個太監，以及兩宮女，都有不俗的武學修為。
    恐怕至少在三品上下，尤其是那個太監。
    皇後見狀，這才擺駕離開。
    “這三人，交給你管。”香妃撇了三人一眼，對身邊的凝雨說道。
    是夜。
    香妃在銅鏡麵前，看著自己嬌美的容顏。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丫鬟道。
    “凝雨姐姐，是小的。剛才皇後娘娘送來了一碗驅寒的香棗白薑湯，說是能除一除進來綿雨的濕寒之氣。”屋外的小太監開道。
    丫鬟走出門外，正欲接過後者手中的玉碗。
    “這位凝雨姐姐，皇後吩咐說，要小的親自給香妃。”那小太監趕忙道。
    丫鬟微微皺眉，迎著後者走了進來。
    “放下吧。”香妃淡淡道。
    小太監走至梳妝台旁，正欲放下，忽然從袖中掏出一柄寒光咧咧的匕首，朝著香妃極刺而來。
    後麵的丫鬟還未反應過來，臉頰頓時煞白一片。
    那匕首似印著血槽，泛著從窗戶外飄進的月光，流動著一股強橫的神竅內力。
    “找死！”
    香妃眼眸一寒，手臂隱有一道紋路顯現。
    隻是輕輕一拂袖，便將後者擊飛出去。
    那龐大的力量，甚至將這太監直接砸在牆壁上，將牆體都轟塌了！
    緊接著，香妃反手抄起那被甩落的匕首，彈指一甩。
    匕首如似一道流星，直接洞穿後者的肩胛骨。
    “這皇後怎會蠢到這個地步？”香妃抖了抖手，走至那太監身邊，冷聲道，“竟然想派一個太監來暗殺我？”
    “你…你是武夫？”小太監顫巍巍道。
    香妃眯著眼。
    自從入宮以來，宮裏嬪妃諸般算計甚是，其實她都不在意。
    因為那些算計隻是為了削減自己的地位，自己都不需要防範。畢竟就算狗皇帝求而不得，冷落自己，但至少還有太後。
    可像是這種敢直接派人刺殺的，屬實是頭腦不清醒了。
    “凝雨，把他綁起來。”香妃淡淡道。
    凝雨還未說話。
    那小太監哈哈笑了幾聲，輕輕一咬牙，低聲道：
    “娘娘，你的恩德，小的來世再報了。”
    話音遺落，他麵色鐵青，已然身死。
    丫鬟走過一看，無奈搖頭道：
    “主子，這太監服毒身亡了。”
    “死了就死了吧。”香妃微微搖頭，卻心有餘悸。
    若是一月多前的自己，恐怕真就會葬身於此了。
    隻是，為何那皇後會在這時候派人來暗殺我？
    時間如此古怪…
    “凝雨，你說那皇後從未親自下場對付過我…”香妃沉思，“這次怎會如此明目張膽，派人來暗殺我？一出手就如此致命…但這手段未免也太蠢了。而且，既然要殺我，為何要現在？”
    “不知道，總覺得那皇後不安好心。”凝雨搖頭道。
    “將他的屍體收拾一下，此事，暫不外傳。”香妃心中一動。
    凝雨微微點頭。
    這時，一道聲音從屋外響起：
    “怎麽了這是？”
    香妃一怔，連忙跑到屋外，想都不想就直接撲了上去。
    “公子，您可來了！”
    牧野左右看了看。
    他剛上線，之前是下線的狀態。
    畢竟這裏卡關，一上線就有可能觸發後麵的劇情，所以幹脆直接下線。
    反正身為一個神出鬼沒的嫖客，就算消失了，香妃也不會懷疑什麽。
    一月不見，牧野發現這香妃體內已經有了不少的靈力。
    “末法時代，還能一月就修煉出靈力…”
    怎麽說呢，就…
    算了，好在已經見識過許嫦的妖孽天賦。
    香妃這也不算什麽。
    隻能說不愧是九陰寒體，天生的修仙種子。
    “這香妃要是在修仙界，真是人人爭搶的仙苗啊。”
    隻是這種仙苗，若是自身命不夠硬，也不好在修仙界活下來。
    之前就有個九陰寒脈，被練成傀儡，香消玉殞的例子。
    “先說說什麽情況？”牧野看著有些雜亂的屋內。
    於是香妃簡單講事情說了一番。
    “皇後派人刺殺？”牧野微微皺眉，一聽此時就不簡單。
    那皇後自己不是沒見過，豈會幹這種落人把柄的事兒？
    就算人死了，可人畢竟是皇後送來的，她逃不了責任吧？
    皇後不蠢，那麽這麽幹有可能另有深意。
    似想到什麽，牧野突然問道
    “前些日子，聽說皇宮天武閣的那位老祖宗挑選弟子。後續情況如何？”
    “後續？”香妃想了想道，“好像是看中了兩個苗子，但還沒有正式舉辦收徒儀式。這事兒我興趣，就沒有多理會。倒是其他妃子挑選了不少太監送去天武閣試一試，其中就有皇後…”
    “等等…”香妃一愣。
    牧野眼眸一閃，走至那剛死去不久的小太監麵前。
    “公子…您的意思是…”香妃心神一震，“這個小太監，有可能就是那位老祖宗看上的其中一個苗子？”
    “有可能。”牧野道，“刺殺這種事情，過於直接。若沒有絕對的把握，堂堂後宮之主，怎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你？還正好是這個時候？”
    “如果這小太監是那老祖宗看中的兩個苗子之一，無論是誰，他隻要死在你這裏。你恐怕都會得罪那位老祖宗，這樣整個皇宮就沒人能保得住你了。”
    “如果他不死，成功刺殺你，看似犯下大罪，但隻要被那位老祖宗收為弟子，殺一個皇上的嬪妃，頂多就是被責罰一番罷了。”
    “也就是說，無論怎樣，你最後的結果，都會處於極其危險的境地。要麽你死，要麽你得罪了那位老祖宗。”
    香妃恍然大悟。
    “在皇後看來，其實隻有一種可能，那就你被刺殺而死。”牧野道，“這樣，既保全了那太監的性命，也除了你這個宮中大患。”
    “隻是，她沒想到你會反殺此人…”
    牧野倒是慶幸自己一月就傳功給香妃，並助其練成戰傀。
    否則，這皇宮大院，她一個婦道人家，就算身上有符籙，也未必能時時刻刻防範。
    “公子，那接下來怎麽辦…”
    “那可是六品強者…”
    香妃聽得渾身有些顫抖。
    擁有力量，才知曉更強大的力量的可怕之處。
    自己能隨手反殺這小太監，那位坐鎮皇宮幾十年的六品老祖宗，也能輕而易舉碾死螞蟻一樣碾死自己。
    甚至還會連累到公子…
    牧野撫了撫後者的嬌軀，心道，戰傀沒這麽弱。
    一月前，你身上的符籙還沒完全契合，體內也沒有靈力。
    如今修煉長河落日經，身上數種人體符篆也差不多和自身完全契合。
    或許打不過六品，但逃跑是沒問題的。
    九陰寒脈加上戰傀的人體符籙，再給她一點時間，學點長河落日經中的術法，六品武夫也不是不能碰一碰。
    沒辦法，九陰寒脈+人體符籙，實在過於強了。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牧野都想在自己身上刻一些符籙。
    牧野想了想道：
    “你之前不是說，要介紹太後給我麽？”
    香妃一怔，忽然雙眸泛淚道：
    “公子，你是想通過太後，保住我麽？”
    之前與公子介紹太後時，即便自己怎麽說太後容顏如何等等，公子似乎都不情願，最後人都消失了。
    如今卻主動問此事…
    公子肯定是為了我…
    “嗚…”
    香妃再次撲至牧野身上，“公子…”
    “？”牧野。
    我特麽如今實力大漲，正想會一會那妖後，你哭個什麽勁兒？
    “公子，你若是不想，不必勉強自己。”香妃感動道。
    “無妨。”牧野額了一聲，順著香妃話道，“我這些日子隻是去打聽那位太後的消息去了，知根知底，才好應對麽。”
    香妃輕聲道：
    “公子騙我。以你的…根本不需要打聽什麽消息。你隻需躺在那裏，就有女子主動上來了。太後也不例外，她也堅持不了多久…根本不需要你應對。”
    “……”牧野。
    你倒是清楚，合著是想到自己當初是怎麽淪陷的是吧？
    “既然公子想…”香妃抬頭，一臉癡迷道，“公子想怎樣，香妃都會幫公子的。你明日且等好了…正好這些日子，太後頻繁問我關於你的事情呢。”
    ——
    翌日。
    嫖客角色一上線，劇情順利啟動。
    一如當初，牧野潛藏在懿香宮後院的屋頂，隔著老遠，就看著太後坐攆。
    “這妖後潛藏在皇宮中，還成了太後…”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牧野琢磨道，“奪權麽？可這麽多年，她也沒成武則天，還隻是太後。雖有權，但也有限。學武？天武閣她倒是能去，但哪裏有六品武夫，也不敢隨意亂來吧？”
    這位太後曾經可是那位北涼王的妃子。
    不知道本來就是妖魔所化，還是說是如那元霜身上的七絕妖魔，是被附體的？
    而且香妃與太後說自己的那些事兒，也早就讓這位太後惦記上了。
    “上次失敗時，這位大妖對我這等陽剛之軀十分渴望，不然也不會來懿香宮，甚至親自在懿香宮開銀趴，把自己吸個一幹二淨。”
    “最後隻是隱約看到了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修仙界，妖獸想要化形，可沒那麽簡單。就算築基修士也未必能化形…”
    “那應該就是附體了？附體後，才使得這位太後一隻保持著容顏，不然一個年齡這麽大的老太婆，又沒有修仙，怎麽可能保維持這種青春顏值？”
    一番思索後，劇情來到了懿香宮中。
    太後當即發難，選項依舊沒有變化。
    【1，好，那便讓我死個明明白白！進去）】
    【2，不勞煩太後了，驗個身而已，這裏就行了。太後請看！展示）】
    【3，當場割掉，以證清白拒絕）】
    【4，轉身離開脫離）】
    【5，……】
    這一次，牧野選擇了一。
    選這個，主要是想要單獨會一會這妖後。
    兩人走進寢宮。
    屋內，香薰嫋嫋升起。
    牧野從身後盯著這位太後，之前雖然已經體驗一番，但未曾細致回味。
    如今看著妖後，雖身著端莊的朝服，但即便如此寬鬆的朝服也依舊無法完全遮掩住她身姿的曲線。
    朝服上，繡著的兩隻金翅大鳥，形如鳳凰，那位於兩側的翅膀是如此的寬大圓碩。
    牧野駐足，道：
    “不知太後打算讓我怎麽死個明白？”
    太後腳步一頓，轉過身。
    鑲金刻玉的鳳冠下，是一張儀態萬千，尊貴大氣的精美麵容。雖有幾分歲月痕跡，但依舊不失風華。
    “哼。”太後眯眼，冷笑一聲，輕輕攤手一揮。
    一股強大的勁力，便將牧野身上的衣袍盡數振飛，顯露出超凡的軍火器量。
    “你這賊子！”太後指著牧野，“假扮太監，霍亂後宮還敢不認罪？還要狡辯什麽？”
    牧野心想，這妖後端是厲害。
    她其實這麽做，無非是想激起男子的欲念，從而更好的將對方吸個一幹二淨。
    不然，她裝作一副假姿假態，難不成還真是為了維持太後的威儀啊？
    都這個地步了。
    角色扮演麽，確實最容易激起男人的欲念了。
    自己與香妃玩過不少，他一介青樓嫖客，還能不懂？
    ……
    片刻後。
    一陣熟悉的氣霧忽然彌漫而出，將兩人包裹。
    牧野隻覺頭腦炸裂，心知又是那類似神識攻擊的妖術。
    隻是這次比之前來的還要快。
    牧野輕哼一聲，運轉神功，慢慢抵抗那微妙的精神攻擊。
    “咦…童子鎖陽功？”
    太後略有有些驚訝道，“沒想到你這小太監還修煉了此等神功，難怪能讓香妃那般體質都念念不忘。”
    “隻可惜，在本宮這‘六獄情海’中，你這神功又能撐多久？”
    她似自言自語，看著後者一副努力抵抗的模樣，麵容露出一抹傲蔑的笑容。
    四周的淡紅色氣霧愈發濃鬱。
    在這氣霧中，一件件華貴的朝服也飛了出來。
    牧野心念一動，便知這妖後這會是來真格的了。
    “想要吸我神竅內力，有那麽容易？”
    牧野深吸口氣，運轉起了先天一氣功。
    如今先天一氣功沒有圓滿，但透露神竅開了大半，精神意誌經過兩隻厲鬼的洗禮，已經遠甚於從前了！
    過了一陣。
    臉頰泛紅的妖後感受著後者漸漸鬆動的陽剛之氣，低聲道：
    “你這小太監，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話音一落，妖後眼眸微閃。
    四周粉紅色的妖異之氣，盡是在迅速凝聚，成為一隻半虛半實狐影。
    狐影朝著牧野放出一道道淡紫色的眸光。
    受到這道目光，牧野心神一震，隻覺渾身神竅內力甚至是靈力都開始潰散。
    “神識攻擊！”
    牧野深吸口氣，知曉這妖後是放大招了。
    之前因為實力不足，看不到對方具體是怎麽施展的。
    現在倒是感受得一清二楚。
    “洞若觀火！”
    牧野雙眸一凝，眼部神竅盡數全開，直射出一道炙熱的光芒與之對視。
    但這還遠遠不夠。
    觀陽神庭經隻是讓自己開了眼部神竅，並不會產生特異功能，或者將雙眸練成什麽神瞳。
    但體內磅礴的神竅內力，隨著五官神竅大開運轉之下，勉強可以在此時精神被攻擊的狀態下，有了活動的空間。
    “咦！”那妖後忽然驚異萬分，“好強盛的神竅內力！等等，你是六品武夫？”
    旋即，這妖後大笑不止：
    “沒想到你這男人竟是六品後天宗師，真是天助我也！”
    “若是之前你直接對我動手，我未必能如此輕鬆降服於你，可如今你身處我的‘六獄情海’，又中了我的三目瞳光！你完了！”
    “是麽？”牧野忽然開口道。
    “那可未必。”
    牧野微微一笑，趁著這個機會，心念一動。
    雲來寶瓶赫然浮現。
    兩隻厲魂從雲來瓶中驟然飛出，在牧野的指示下，直接朝著那一道狐影撲殺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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