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雨夜煮酒閑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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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去嘴上油汙,牧清歌看向戲宰,說道:“我吃飽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情,不過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是一個毫無價值的人,你要是想做什麽,我估計也幫不上”
戲宰將他引到另一個房間,對他說道:“你先清洗一下,裏麵有合適的衣”
房間裏是浴室,浴池裏已經放滿了水,彌漫的水汽縈繞整個房間,幹淨的衣服也已經放在一既來之,則安之,牧清歌關好門,走到浴池邊,將自己襤褸破爛的衣裳換了下來,然後將自己整個人都泡在浴池溫暖的感覺從四肢開始,逐漸蔓延到全身,他將自己的頭發披散下來,長發雖然不好打理,但以前他流落街頭,能活一日是一日,自然也不在意這些瑣碎的事
大約一個小時後,牧清歌已經沐浴完畢,也已換上潔白幹淨的新雖未經打扮,但他清洗過後,卻也不失為一個美男目若點漆,膚白勝雪,即使不加打扮,牧清歌的容貌也是足以令一般女子心生嫉妒
“我們去院子”戲宰說道,隨後他先走出門,來到院中的亭子
牧清歌緊隨其後,二人一同坐在亭子中,石桌上正煮一壺酒,酒香迷
牧清歌坐在石凳上,看向坐在另一個石凳上的戲宰,說道:“現在有什麽事情,可以告訴我了”
戲宰說道:“我可以幫你修煉,讓你擁有實力、權勢、財富、地位、榮譽,如何?”
牧清歌說道:“有一句俗話,叫‘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無緣無故對我好,我該支付什麽代價?不過不管是什麽樣的代價,我都是支付不起的,因為我身無分”
戲宰說道:“既然一無所有,那麽也不會失去什”
牧清歌道:“那你說吧,要我做什反正我的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要是你沒有把我帶到你家,讓我吃一頓飯,我恐怕隻能在饑寒交迫之中,凍死街頭”
戲宰道:“你的身世和天賦倒是不錯,我可以給你一種特殊的力量,讓你修”
身世嗎?自己從小就流落在外,何來身世不錯一說?
牧清歌說道:“你說可以給我一種特殊的力量,是什麽?”
戲宰拿出一個木盒,那木盒材質極輕,上麵雕刻有精致的花紋圖他打開木盒,隻見裏麵正有一團灰色的煙霧棲息其
牧清歌問道:“這是什麽?”
戲宰答道:“魘”
牧清歌說道:“這個就是你之前說的,可以幫我修煉的東西?”
戲宰說道:“”
牧清歌問道:“要怎麽做?”
戲宰說道:“你將手放在上麵,運用意念,就可以吸收”
如其所言,牧清歌將手放在那灰色的煙霧上,那灰色的厭惡果真沿著手指尖,一點一點的被吸收到牧清歌的體一股特殊的能量在身體裏蔓延,牧清歌能感覺到,自己似乎和這種力量非常契合,輕而易舉地就與其融合成功
“就這樣?”牧清歌疑惑地問感覺很輕鬆,也沒有任何不適的反
戲宰說道:“”
牧清歌問道:“你為何專門要選我吸收這種力量,我這種人,隻要你願意,完全可以幫我囚禁起來,用暴力強迫我服從你吧?”
戲宰說道:“你剛好和這種力量契合,所以才選你,而且,我也沒有必要囚禁”
庭中正有一棵櫻花樹,樹上櫻花粉紅可愛,晚風襲來,花瓣顫顫,漱漱地落
牧清歌看向戲宰,心中想道:倒是我多疑了,他不過是一個大約四歲的孩子,估計也做不了什難道是他的家人叫他把自己帶來的嗎?
回想起自己進入庭院開始,就不曾見到一個別的人,無論是方才在餐座上狼吞虎咽的時候,還是現在於院中櫻花樹下,在小亭中煮酒,除去戲宰外,自己就不曾見到過一個
牧清歌問道:“你家裏其他人呢?”
戲宰答道:“這裏不是我家,除你我之外,也並無他”
牧清歌又問道:“那你將我帶到這裏來,又是為何?”
戲宰說道:“此處府邸的地段不錯,送你”
牧清歌不久前還是街邊人人嫌棄的乞丐,如今卻有人要送給自己一座府邸,真可謂世事無
牧清歌繼續問道:“如我這般一無是處之人,你究竟看中我什麽,才對我好?還是說,你是一個難得的大善人?”
戲宰說道:“不,我是大惡人,是”
牧清歌道:“什麽?”
戲宰說道:“現在的你,不需要知道太”拿起已經溫熱的酒壺,戲宰給牧清歌斟上一杯酒,將酒杯遞給他,接著說道:“你且先在此好好住下,這府邸是你的財物了,我會給你一筆錢財,並且幫你偽造好身份,就說你是商人的孩子,因為父母不幸早早去世,所以年紀輕輕就繼承家業,然後去術士學院學習知識,準備好好修煉,想要成為一代強”
牧清歌說道:“我沒有什麽可以回報你”
戲宰說道:“我做事隻憑心”
牧清歌說道:“可是我以前一直乞討為生,也不識什麽字,就算想念書,恐怕也有些不隻是識字,我對術士的修煉也一無所”
戲宰說道:“基本的知識我會教你,而且你資質好,學起來也不難,無論是讀書識字還是修”
牧清歌心想道:我從前什麽字也不曾學過,更是對玄力的修煉一竅不通,你又是如何得知我資質不錯的?
牧清歌拿起酒杯,抿一口酒,然後說道:“那就依你”
夜晚忽然下起雨來,原來這幾日一直風雨不停,消停片刻之後,卻又恢複原樣,隨後狂風大作,雷電轟鳴,一道道霹靂自蒼穹而下,那氣勢真是駭庭中的櫻花樹在狂風中搖晃,片片櫻花也不斷在空中飛
牧清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道:“這天氣真壞呀!”
戲宰對雷電轟鳴,狂風大作,暴雨如瀑都渾然不在意,依舊冷漠地坐在庭中,沉默地看此時的風
牧清歌問道:“現在風雨雷電交加,情景如此恐怖,你還不進屋嗎?”
戲宰卻道:“無妨,就當是觀賞景”
……
良久過後,此時已經是深夜,院中盡是一片風雨肆虐的慘狀,唯有那棵櫻花樹仍舊生機勃
“好厲害的櫻花樹!”牧清歌不忍讚歎
戲宰說道:“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