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深秋山洪之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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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光景清新明淨,純潔得一塵不染,有溫柔的音樂在耳畔回響,拂拭去心間的憂愁,使人歸於安牧清歌心想道:“我雖對音律一竅不通,但這樂聲實在是我所聽聞過最美的”樂聲如一縷煙漸漸淡去,消散在宜人的景色他從地上坐起,發覺自己置身於群山之巔,四處雲霧繚繞、如汪洋恣肆,但見草木皆褪去青枝綠葉的璀璨華衣與芳菲美豔的絕色姿容,金黃的秋葉依附在樹梢翩躚如在不遠處的雲崖之巔,有一幾案,幾上擺放整齊,茶杯與茶壺皆樣式古樸典雅,一孩童在弄茶百牧清歌見四下除眼前這孩童外,空無一人,便上前問道:“這是哪裏?”
那孩童模樣絕美,一頭烏黑長發披散而下,他頭上似乎長著一雙狐耳,左手無名指上還有一銀白戒
牧清歌道:“戲宰?”
那小男孩應了一思緒拉回一年前,那時候牧清歌在街邊乞討,卻毫無收獲,便是他給了牧清歌錢財與玄術,讓他可以修初次相遇的時候,牧清歌十二歲,戲宰也隻有四歲,如今一年光陰過去,兩人都長大了幾
牧清歌繼續問道:“戲宰,這是何處?”
戲宰答道:“夢”
牧清歌又問道:“我在做夢,那這是你的夢境還是我的?”
戲宰說道:“是你的夢”
牧清歌環顧四周,滿目皆是荒涼淒迷之景,令人見之不由得心生慷慨悲涼之意,自己平生並未來過此地,且回憶之中也無此處,便道:“我不記得這裏,如果真的是我的夢境,為何會浮現我不知道的景”
戲宰說道:“是我布置”
牧清歌又道:“那你為何忽然見我?”
戲宰說道:“你遇到生命危險了,我願意來就來看”
想起自己落入墨兮之手,他不僅心中失落,道:“我實在無力逃脫,雖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
戲宰依舊在弄茶百
牧清歌向懸崖下極目遠眺,秋色蔓延無邊,隱約有肅殺之氣藏於其中,從水天相融之際瀑布狂嘯而下,亦有洶湧大河自遠方奔騰而來,於是他歎道:“我本來想今後多多見識廣闊天地,不想如今卻要死了,還能在夢中一睹如此豪邁之景,也算得上一件幸事”
戲宰說道:“我是來救你的,順便提升下你的修”
牧清歌得知自己或可免於一死,便問道:“你要如何救我?”
戲宰卻道:“不急,你外麵的形體還安”
牧清歌想起自己方才聽到一陣美妙的音樂,道:“我一開始在夢中聽了一陣美妙的音樂,那樂聲實在是我所聽過最美妙的,是你演奏的嗎?”
戲宰一身淡雅雪白衣裳,卻不失華美之感,他將腰間掛的一矩形物件拿到幾上,那物件是模樣精致,通體如無暇美玉,洋溢氤氳的銀白光澤,牧清歌從前不曾見過,便問道:“這是什麽?”
戲宰答道:“口琴,一種樂”
牧清歌說道:“是我見識淺薄了,不認得這樂器,你可否再演奏給我聽聽?”
戲宰拿起口琴吹奏起來,樂聲如溫馨和煦的春風沁入心間,牧清歌聽得如癡如醉,稱讚道:“你的樂聲是我聽過最好”
吹奏完畢後,戲宰將一杯茶遞給牧清歌,自己也捧起一杯小口啜飲起來,他飲茶時姿態古典柔美,優雅得不似塵世間的凡俗之
茶香清新,滋味甘甜,牧清歌道:“好”放下茶杯後,他又說道:“我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還以為自己見到了死後的世戲宰,你可否和我說說,人死後若是要受苦的話,那世界是什麽樣子的?”
戲宰說道:“米諾斯的尾巴盤旋罪人靈魂的圈數,決定他們受苦的層”頓了頓,他又繼續道:“你也不必了解那”
牧清歌“哦”了一聲,又繼續問道:“那你可否和我些奇聞趣事,我如今實力弱小,無力去更廣闊的天地增長見你必定來曆非凡,應當也見識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不妨和我說說,也好叫我開開眼界,和我說說你最近在做什麽”
戲宰說道:“我最近在作”
牧清歌道:“別開玩笑,說正經”
戲宰說道:“我沒開玩”
牧清歌隻當他是小孩子玩鬧才如此說的,道:“那你給我講點故事”
戲宰,道:“深秋時節,山洪如約而至,奔騰如野馬、迅疾如長風,浩浩蕩蕩、遮天蔽日,於是山林光景頓時如暮色蒼茫,目之所及,處處朦朧;隱約之間,模糊群木;滔滔大河之水形成於自然,受之在天,施之於下,得水之處,則皆泛濫成災,澇禍橫行;未得之處,則皆幹旱枯涸,生靈塗有隱士居於空山幽穀之間,不食五穀,朝飲芳草之甘露,夕餐長風之雲霧,遨遊四海,往來混沌之間,得一枝安棲於有一神明,見天下芸芸眾生多苦,悲從心來,前來拜訪隱者,曰:‘天下四時之氣不調,以致多災多禍,得水之處,眾生受洪澇泛濫之災;未得水之處,眾生皆受幹旱枯涸之吾為解眾生之苦而來,尋調四時節氣之法,立法規尺度以禦天下之水,以德規傳世,安養芸芸眾’隱者曰:‘請言明所’神明曰:‘如是我願,願我行於芸芸眾生之下,修莊嚴美妙之殿堂,以吾身化寶光琉璃,內外明淨,澄澈無暇,照耀無限世界,所及之處皆作無垢樂’隱者曰:‘汝今之所作為,亦如往昔上天降水於世,得水之人治水有虧,於是水災泛濫;未得水之人飽受幹旱之苦,於是指天而汝製德規傳之於世,然世人得之,必用之不當,一如從前治水有汝何必建有功之業獻於惡俗之人?不若就此作罷,免因眾生借德規而獲益,讚汝俗世浮華之美名,亦免因奸邪之輩敗壞汝之德規,而招惹惡譽歸於汝之名’神明曰:‘願獻吾身,以求所製德規盡美無缺,造福除禍,遍之於世,救天下眾生免於洪澇幹旱之’山洪傾瀉,奔騰不息,其勢連綿不絕,似無窮止境,神明見狀,縱身躍入深山巨穀之中,化中天之華樹兮,棲幽穀之寂靜;臨山洪之長流兮,隱水勢歸安神明曰:“吾得化一樹,以德規為名,今後播吾之種流於世間生長,凡吾身所植之處,皆可涵養一方水源,凡吾身所結之果,皆可供養一方生’頃刻間,山洪凝滯,清澈如水晶,止步不前,逐漸消神明曰:‘善哉!善哉!’隱者曰:‘惡哉!惡哉!’山洪有靈,曰:‘無奈!無奈!此後世人獲德規之種,廣泛植樹,樹成之時,枝繁葉茂,其頂大如華蓋,其果甘甜鮮美,無人不愛,於是人皆多植此樹,將其供凡植此樹之處,皆可消洪澇之災;樹上所結之果,可解饑渴之世人受益良多,大加喜愛,盼德規之廣布,猶恨種植不足,遂將此樹之種,植於鄰人身軀,養鄰人為樹,以新植之樹抵禦洪澇、食新樹之果解渴,亦從中獲益,於是相鄰之人以彼此之身軀為養料,植德規之種成樹於人人依己願植樹,樹生根發芽,日益壯大,長作參天之木,樹群蔓延無邊,所到之處,以人為食樹之人終遭樹於是世人大肆伐德規之樹,將其焚空山幽穀之間,山洪初始之地,有一樹生長於無人之境,孤芳自賞,仰惠風之和穆兮,馨香遠隱者來樹前,以山洪之水澆灌其根,無言歎樹之葉色清新,恍若新雪消融之晶”
牧清歌聽後,道:“我還未能領悟其中要義,可否說詳細”
戲宰說道:“你若今後修為足夠,來到大世界,也許可有更多領”
牧清歌問道:“大世界的名字是什麽?”
戲宰答道:“源域古時候,人們以為天之廣闊,無不包覆,天外有天,而源域天則意為諸天之源,最為廣闊,乃最大世”
牧清歌又問道:“你現在就在那兒嗎?”
戲宰說道:“是,我們今後會在那裏相”
牧清歌說道:“可我如今修為淺薄,僅有六階一級,怕是要很久以後才能去你那裏和你相”
戲宰說道:“無妨,眼下就有一快速提升修為之”
牧清歌問道:“是什麽法子?”
戲宰說道:“你在外的身軀,正在被人吸取元氣,就將那人的修為給你”
牧清歌驚訝道:“我還從未聽過有此修煉之”
戲宰說道:“不急,吸你元氣準備將你煉藥之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成”他飲下一口茶,姿態優美典
牧清歌也飲下一口茶,道:“我如今見識淺陋,還需要多多學習,如今我還有許多事情都不熟練,術、咒、陣我都了解太”
戲宰說道:“不急,你有修為基礎,資質在這個世界上也算不錯,學起來不”
牧清歌說道:“那我什麽時候回去,或者說什麽時候醒來?”
戲宰說道:“不急,喝喝茶,在這裏看看風景也不”
於是二人在雲霧彌漫之中對飲,觀賞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