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遇煉器師鬥五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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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麵容熟悉,牧清歌總覺在哪裏見過,細細思索,原來是曾在涵蘭那裏見過他的畫像,正是那名叫陸恨的煉器
    牧清歌正向人打聽,問:“發生什麽事了,竟然鬧出剛才那動靜?”
    那人答道:“唉,那些敗在他手下的人,可真是慘呀!這不是城主要召開比武大會嗎?這凶狠男子,也是慕名而來,勢要奪得此次大會第一,便先來此參加競技來獲得比武資格,可是誰能料到他下手如此之狠?在場之人,雖也是見慣了廝殺的血腥場景,可誰也不如他這樣駭人,都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下他可是一個十二階術士,還是一個煉器師,他一將靈煉法器拿出來,都不消自己出手,都可輕易擊敗一個十一階的術士,別人都是為追名逐利而來,隻他一人,專為殺你看那個死在台上的人,那可是一個十一階的術士,你看你看…他啊,又把死者身上有價值的物件都拿走”
    牧清歌也向台上看去,那死者已不成人樣,被陸恨一腳踢下
    牧清歌又問:“就沒誰來製止他嗎?”
    那人答道:“誰敢攔他?那豈不是自尋死路嗎?他上台,就非要把人打死,哪怕對手願意出錢買下自己性命,他都不同再說了,我們城主定下的規矩,就是競技場上打出人命不犯規,至於尋仇,那也是常有的事情唉,算倒黴,要是知道他今日來此,估計就沒術士會來這兒”
    牧清歌打量那人一番,他環顧眾人,目露凶光,好似一隻食人野獸,嚇得人人連呼吸都不敢
    陸恨大喝一聲:“繼續來!來!”
    一人身披黑袍,便去和競技場人員說要報名,去會一會那場上的
    “你還是不要去了吧,多少人因看不慣他而一時衝動上去,白白丟了性”管報名的人勸
    那一襲黑袍的人,正是牧清歌,他一番打扮下來,叫人難以認出他原來模樣,是什麽歲
    牧清歌執意道:“我上去會會他,你隻管按規矩辦事就”他說話時,有意聲音低沉些,令人聽起如一滄桑之
    “好”那人執拗不過,隻好同
    台上又是聲聲暴喝傳來,嚇得人肝膽欲裂,已有人暈厥了過
    “誰繼續來和我打殺?”
    他正怒吼時,聽得有人說:“我”
    尋聲看去,一人身穿黑袍,模樣神秘,已登
    陸恨狠狠地看著,問道:“就是你,要做我接下來的對手嗎?”
    “”
    “快來!”陸恨迫不及待,要上前與他交
    裁判問牧清歌:“這位先生,你確定要打嗎?”
    “”
    雖不知這人是誰,但既得到回到,他也宣布比賽開
    陸恨立即召出一把刀,刀身雪亮,刀鋒銳利,儼然是好兵
    “砍死他!”陸恨大聲喊道,全無高手風範,一舉一動都是瘋子模
    那刀活像是有了生命般,立即衝了過去,直朝牧清歌劈陸恨身上全無半點玄力運轉的氣息或跡象,那刀全憑自己的力量殺來,氣勢之強橫,令牧清歌不再隱藏實力,暴發十二階的玄力把刀擋下,然後一掌擊出,刀已被彈飛出
    不需術士運轉功力,就可自動攻敵的兵刃,此事牧清歌從前完全不曾遇見他立即認出,此刀是一把十二階的靈煉法器,與一般法器不同,哪怕不需術士以功力驅使,也可聽其指揮、攻
    “哪怕一個毫無修為之人,若是成了這兵刃的主人,也可輕易殺死一個十一階術這靈煉法器,果然厲”牧清歌心中讚歎,但他是十二階術士,這刀雖厲害,卻畢竟不是活人,攻擊手段遠遠不及一個勤修苦練的同階術士,莫說是他,哪怕別的十二階術士來了,也不懼單獨的這把
    陸恨見狀,臉色微變,他隻需拿出這靈煉法器,便將先前上場之人,悉數輕易斬殺,全然不需他出
    “你也有十二階的修”
    牧清歌回答道:“”然後便雙掌凝聚玄力,一束強風拍去,卷起風暴肆虐全場,良久不見威力消
    此招正命中陸恨,待塵煙散去,已有一利劍橫在空中,護在陸恨身前,擋住了這一擊,又是一把靈煉法
    牧清歌說道:“原來不止一把靈煉法器,你果然厲”
    陸恨說道:“我也不止兩把靈煉法器,你是這個競技場中,第一個令我用三把靈煉法器來對付你”
    一柄長槍浮在空中,槍尖也已對準牧清歌,隻見尖上寒芒一點,已迅猛而出,向前戳另兩把靈煉法器也緊隨其後,刀劍雙雙配合飛牧清歌先躍身翻過長槍的攻擊,又落地左手接刀、右手擋劍,長槍又從後折返而來,他雙手一翻,轉身又彈開長槍,卻被逼得後退幾步,三把法器合擊之下,勁力果然強橫,已不遜色普通十二階術
    陸恨觀察一番,已試探出來對方實力,道:“你的修為是十二階一級,對嗎?”
    牧清歌淡淡道:“”
    陸恨說道:“我的修為是十二階三論兵刃,我有靈煉法器,論修為,我高於”
    牧清歌則拔劍而立,血紅長劍指向陸恨,道:“來”
    陸恨說道:“普通法器,可比不過我的靈煉法”他又拿出一柄弓,弓身以翠綠藤蔓纏繞,光澤鮮豔,竟又是一把靈煉法器!
    寶弓淩空而浮,弦上已有一箭蓄勢待發,還未及聽見響聲,離弦之箭已飛
    緋華劍與其碰撞,便將玄力凝聚之箭從中分開,將其引到兩陸恨又趁其餘四兵刃攻擊之時,蓄力攻向牧清歌,他本就修為高過牧清歌,又有兵刃優勢,出手更是不遺餘力,要將其斬殺在自己手牧清歌曾在和窫窳一戰中,發覺自己所修之蠱與煉藥師能力和魘氣融合,從而有了躍階作戰能力,這才有上台與人一戰的底陸恨一掌拍來,便有飛沙走石如浪潮襲來,他所施展的正是土係玄
    牧清歌一劍刺出,將他逼退,他不知為何自己修為高過對方,仍被擊退,此等匪夷所思之事,實在超乎其預料之大驚之下,來不及反應,牧清歌又接連數招使出,弓步刺劍、撩劍、劈劍、點劍…一時間看得在場眾人無不眼花繚亂,陸恨也是應接不暇,又加之劍氣激蕩四溢而出,令人應付起來麻煩,才讓自己從上風落入下
    席上觀戰者無不喝彩連連,雖不知牧清歌的姓名,卻也加油助威,說道:“快快打敗他,殺了他!”
    “好本事,大俠快殺了這個禍害煉器師!”
    聲浪如潮拍來,震得人雙耳欲
    陸恨大喝一聲,又召喚一把長戟,來招架血紅長劍攻
    “你是唯一一個讓我用五把靈煉法器來應對的”
    牧清歌也是心中一驚,沒想到對方竟有五把靈煉法器,刀、槍、劍、戟、弓,實在是厲害至他雖驚歎,陸恨卻不給他驚歎的機會,執長戟掃來,以戟刃掃到他腰間,卻被長劍架下,另外四兵刃又攻
    牧清歌暴發玄力,將攻勢全部化解,一劍攜風雷空三屬性斬去,同時命中五把兵刃,這一擊威力足可與十三階術士匹敵,竟直接讓五把兵刃悉數敗下陣來,雖未就此廢掉,卻也再無傷敵之陸恨急忙喚出自己的通靈道來阻擋,一塊怪石擋在身前,若非五把靈煉法器替他削減了這一劍的威勢,他的通靈道早已被打用石塊作為通靈道,也是極其罕見的
    喚出通靈道來擋住這一招,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玄力,如今他雙手撐地,氣喘如牛,好似山穀翻騰的雲
    牧清歌一劍揮出,便令他喚出的石頭消失,然後瞬身來到他麵
    “我輸了,殺死我”他微弱地喘氣
    牧清歌收起長劍,俯下身來,說道:“你的本事果然厲”
    陸恨說道:“我使用了靈煉法器,而且你修為比我低,為什麽你能贏了我?”
    牧清歌對此不多做解釋,便沉默不
    “你殺了我吧,我輸了,就該死”說到此處,他不禁目光暗淡下來,再無先前的猙獰模樣,隻閉眼受
    牧清歌卻道:“我並不想殺”
    “為什麽?”他緩緩睜眼,望著眼前的黑衣人問
    “隻是不”牧清歌不再多言,直接走下台
    陸恨將自己的靈煉法器收回來,隻要恢複玄力,這些兵刃依舊可發揮先前效
    眾人都不知牧清歌模樣,也不知其姓名,更不知如何尋他,陸恨收拾好兵刃後,走下台去,朝牧清歌的方向走
    席上觀戰者,雖不免遺憾,卻依舊興奮不已地呐
    旁人目力未能看見牧清歌下台後,走向何方,陸恨卻也是一十二階術士,也和牧清歌一樣,隱在人群中,無聲無息地離開
    在一無人注視的地方,陸恨看著眼前的黑衣
    “你跟上來做什麽?”牧清歌問
    陸恨說道:“我想知道你是誰,還有,你為什麽不殺了我?”
    牧清歌轉身看他,在黑衣之下,他看不清牧清歌的模
    “不殺就不殺,哪兒有什麽理由?”
    陸恨又說道:“這兒的規矩是殺死人也不會犯”
    牧清歌說道:“那也沒說一定要把人殺死”
    陸恨說道:“可我殺死了很多人,而且這向來都是如此的,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一個敗在我手下的人能免於一”
    牧清歌說道:“你也可以饒你對手一”
    陸恨急促地說:“你也是來參加比武的,對嗎?浮空島嶼上的比武,誰奪取了冠軍,就能成為城主府的貴客,並且受到城主的優待,還能去風弦軍團,受到重點培”
    牧清歌說道:“對,我也要參加比”
    陸恨走上前幾步,小聲道:“你可否把冠軍的位置讓給我?”
    牧清歌問道:“為什麽?”
    陸恨說道:“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說嗎?”
    牧清歌說道:“”
    二人避開眾人的視線,陸恨帶牧清歌來到街上,又尋到一處樸素淡雅的茶館,在安靜的地方坐下
    “他模樣那樣凶惡,下手那麽狠,怎麽要帶我來這兒風雅地”牧清歌心中正疑惑,抬眼就見茶館中陳列雅致,沉香木的桌子,還有上好的香茗在瑩潤的瓷杯中蕩漾光
    “說吧,什麽事情?”牧清歌問
    陸恨說道:“我想請你幫我,請你讓我成為冠軍,不要和我爭搶這個比武第一的名”
    牧清歌說道:“那你要先和我說為什麽,請先把緣由和我詳細說一”
    陸恨垂下頭,雙手握拳,十指不斷扭動,掙紮許久,他才開口道:“好,我告訴你願意,這裏沒有其他人會知道我們的談話,對嗎?”
    牧清歌施展一個隱秘的結界隔音,可聽見外麵傳來的聲音,此處的聲音卻不會傳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