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霧霾漸盡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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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暗室明燈一般,點點銀光閃爍,是一個個和沙粒一樣的人在相互廝兩支隊伍大約各有兩千人,數量卻隨著時間而減鮮血像小溪一樣蜿蜒曲折地流淌,倒下的屍體即石子,任由衝刷;和汩汩噴湧的泉水一樣,血液以傷口作為泉眼,不斷地湧舊的血液已凝固成深深的顏色,而新的血液又覆蓋上去,令銀色鎧甲更加暗視線回到暫時的生者身上,他們仍在披堅執銳,奮力廝殺,或高高地躍起,或直直地衝
    山巔的岩石後麵,牧清歌把慕容篁護在身後,隱藏他的氣息,從而避免被發
    “左邊的那支軍隊是風弦軍團的,右邊是夜獵軍團的軍他們的鎧甲略有區”慕容篁向一旁說
    牧清歌問道:“我們現在要離開這裏,避開他們嗎?”
    慕容篁說道:“不沒想到我在這兒意外碰見了風弦軍團的人,上次被他們抓走,我還在想這個仇怎麽報一會兒,我們找個機會,去偷襲,給他們搞點破”
    牧清歌站在一旁不說話,繼續靜靜地觀看戰爭中廝殺的雙下方的眾人,各自施展自己最擅長的本領來殺戮,術、咒、陣,或是通靈道,又或是直接以格鬥之技來殺如此生死之際,容不得有絲毫保留,各人所使用的,無一不是厲害招戰場之中,風弦軍團的軍隊中,有一女子,格外引人注那女子背生雪白雙翼,舒展之時,大如華蓋,可遮蔽自己全身,看起來不是人
    慕容篁指著那女子,輕聲道:“那背生雪白雙翼的女子,是翼人族的,說來那風弦軍團的團長,也是翼人族,看來這女子來曆也是不”
    那翼人族女子手持一雙柳葉彎刀,劈砍敵人,所過之處,無不所向披靡,但見其鼓翼生風,雙足未動,身形飄逸,飛馳而過,而手中雙刀於掌下旋舞成光輪,寒光明滅,自人叢經過,頃刻間,便把敵軍殺得片甲不一手持大錘的人直奔那翼人族女子砸落,飛沙走石彌漫,煙塵散去,那女子以雙刀招架住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然後反手一撥,便將對方甩飛百步之
    慕容篁見狀,讚歎道:“好厲害!區區女子,卻能有這般本事,真令人大開眼”
    牧清歌在旁說道:“女子也不低男子一等,又何必說‘區區’二字呢?”
    慕容篁說道:“這世上實力較強的男子比女子多得多,但女子的總數量較男子多得見到實力高強的女術士,幾率比較”他繼續把視線重新放回廝殺的戰場
    施展柳葉雙刀的女子一刀橫砍,一道強勁的風刃再殺了幾個敵人,而後又向那施展大錘的男子攻了過去,她快步閃身來到那男子身前,以快刀連攻,疾如飛電,重如鐵那使大錘的男子一聲大喝,一腳踏下,駭人的氣勢撲麵而來,逼退了那女子數十步,然後又有磐石自地下猛地竄出,擋在身前,一道堅硬的石牆前,無數岩石刺湧出,紮了過
    翼人族女子旋舞白翼,強風呼嘯,直直地衝了過去,以雙刀擊殺了對隻見她英姿颯爽,刀尖猩紅血液滴落,寒光爍爍,敵軍見那使大錘的男子倒地,都不驚失色,再無戰意,隻得逃跑
    “殺!”
    翼人族女子一聲令下,其餘人都衝上前,敗軍如金秋田野間的稻穗一般,被死亡的鐮刀收割了生命,倒下,卻無法在來年重新生長成一片生機盎然的景
    結束了一場廝殺後,翼人族所帶領的軍隊,還剩餘千人,而敵人全部被擊
    “都回營地去”
    翼人族女子向身後的人吩咐道,然後收起了自己的柳葉雙刀,轉身離開,其他人紛紛緊隨其
    藏在高山的慕容篁一直沒有被發現,見下方的人都要走了,他回頭對牧清歌說道:“我們也悄悄跟著過去,去到他們的營地裏搞點破壞”
    牧清歌說道:“不必如此”
    慕容篁說道:“那女子最多十三階的修為,而且他們剛經曆一場戰鬥,正是虛弱的時我看那女子在風弦軍團中,應該有些地位,我們趁此機會把她抓了,怎麽樣?”
    牧清歌拒絕道:“沒興”
    慕容篁堅持道:“還是去吧,不會有什麽危險這裏離風弦軍團的大本營可遠”
    牧清歌見他執意如此,便答應道:“好”
    一旁的結詡沉默許久,此時才開口道:“走吧,我繼續載你”
    慕容篁更為熟練,直接一躍而起,來到結詡背上,坐了下來,說道:“走”
    兩人乘在結詡的背上,向更昏暗、陰沉的方向飛烏鴉似的慘淡愁雲在空中盤
    銀白色的羽翼在黑沉沉的烏雲中穿梭,顯得格外顯
    “翼人族喜歡居住在較高的地方,他們的營地多半就在那”慕容篁解釋
    牧清歌說道:“嗯,可我不是太想和他們為”
    慕容篁說道:“你可別忘了你在良人城的浮空島嶼上和風弦軍團結了仇,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要我說,還是給他們弄點破壞好”
    牧清歌說道:“還是觀察一周就離開”
    慕容篁說道:“那怎麽行?我先前被他們抓走,現在要報不如我們兩個趁這個時機,把那個翼人族女子抓走”
    牧清歌說道:“還是算了”
    慕容篁思索片刻,然後說道:“那這樣吧,最近風弦軍團一直對我們天慕軍團有小動作,我們毀掉他們的物資,如何?”
    牧清歌依舊道:“不”
    慕容篁問道:“那你還答應我來幹嘛?”
    牧清歌說道:“我出來不是為了找麻煩的,你們各大軍團之間的恩怨,不要扯上我隻是出來看看,能否找一些藥材什麽的,或是遇見一些厲害的靈隻看看他們有什麽異樣的動靜,就夠”
    慕容篁說道:“那多沒意思”
    跟蹤那翼人族女子以及她身後的隊伍,終於來到連綿的山穀,營帳整齊地排列在高處,一頂頂帳篷在狂風中如堅實的壁壘,像高山一樣,巍峨不
    慕容篁說道:“就是那”
    黑沉沉的一片營帳,像烏雲籠罩在大地上,朦朧模糊,一種壓抑的感覺在人心結詡繼續載兩人向前飛翔,烏雲似黑暗的山洞,把光線隔絕在
    透過了陰沉的霧霾,光明的景象又重新浮現,藍光新燃,天穹明淨,溫柔明媚的陽光,徐徐似一陣花雨灑
    慕容篁說道:“剛才那是結界,用來隱蔽山峰後方的營”
    牧清歌問道:“就像你家的城堡那樣,會在外麵布置一層幻象,對嗎?”
    慕容篁說道:“是,還不止一翼人族喜愛棲居在利於飛行的地方,所以不喜歡壞天這裏的環境,大概是他們布置而成的”
    牧清歌俯瞰下方,遍布燦爛花海的山丘,在綠茵茵的草毯上,鮮妍地盛開,無垠的碧綠,已經和藍天相融,銀色雲彩的漂流地後移,遠遠望去,仿佛落在原野上,似天鵝,緩緩地遊
    那位翼人族的女子,以及其他人,始終未能發現跟蹤的牧清歌和慕容
    許多戰士正守衛營地,見到那女子,他們紛紛恭敬行了,隨後那女子走進了一頂最大的營
    慕容篁輕聲道:“那女子果然地位不一”
    牧清歌問道:“你要做什麽?”
    慕容篁淺淺一笑,拿出卷軸,道:“看我把她連著營帳一起炸”他拿出的,正是一封十五階的銘文卷
    牧清歌勸道:“還是算了”他反複勸說,才終於令慕容篁放棄了大鬧一番的想
    “不過,”慕容篁又說道,“四大軍團之間,結怨已久,就算我不找他們麻煩,他們將來也肯定會與我過不去”
    牧清歌說道:“我也不知該如何,隻是今天難得出來,我可沒打算惹”
    慕容篁說道:“好吧,那就隻是來偵查一下,看看他們是否要做什麽對我天慕軍團不利的事”
    因氣息隱匿得極好,一直沒人發現結詡及其背上的兩牧清歌躺在結詡細膩瑩白的羽毛上,左手放在額頭,掌心向天,透過指間的縫隙,湛藍的天落入了眼
    慕容篁一直在結詡的背上,詳細地記載所看到的地形他拿一支羽毛筆,以清晰的筆觸,勾勒描繪了一幅精美的畫這個營地大約有一萬人,戰士輪流值班休
    營帳排列成一個圓形,實力越強的人,居住的帳篷就越靠近圓心,帳篷之間分布得疏密有惠風拂過,從光投下的影子,以高峰作為日晷,從一個時間,落在另一個時間,宛如波濤,後浪吞噬前一個個戰士凝望,那投下的影子悄無聲息地報出時辰,在碧綠草地上,微微垂下的嫩草在絮絮低兩人已經逗留許久,牧清歌躺在精美羽毛的背上,靜謐地小
    “我已經偵查完了,他們的布施我也大致了解了,回去”慕容篁把繪製好的圖畫收了起來,淡淡說
    “嗯,”
    牧清歌翻過身來,然後站起,接著對結詡說道:“我們離開這兒”
    慕容篁接著說道:“我們換一個路線回去吧,不要沿著來時的路”
    牧清歌問道:“為什麽?”
    慕容篁說道:“看看其他路線上,能不能發現他們的其他部”
    “”
    牧清歌答應道,然後指揮結詡從另一個人群稀少的方向飛
    “你們就會使喚我,一要幹活就叫”
    牧清歌對結詡說道:“沒事也不用叫你”
    結詡說道:“你們自己解決了不行嗎?非要讓我來給你們做事,自己不能走,不能飛嗎?”
    牧清歌說道:“能是能,但還是想叫”
    西墜的西天薄暮,已漸漸把黃昏落在原野上,夜色從群山蜿蜒而去,把燦爛的光收走,留下了溫柔的、秋日一樣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