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銀鱗長矛溢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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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過了茫茫雲海的汪洋,回到巍峨的城牆下,慕容篁拿出一枚精致的令牌,釋放一束光照在城門上,於是城門打還未踏足城內,便有一道人影匆忙走來,來者正是柯
    慕容篁心下好奇,平日裏他應當有別的事情,或是與軍團內其他人在一起,怎會來此?於是不禁好奇,問道:“柯叔叔,你怎麽在這兒啊?”
    柯青說道:“公子,你可不能再整日亂出去和誰一起鬼混了,我找你許久了,都不見你的”
    慕容篁心中不免有些許不滿,於是說道:“我整日關在那兒,都快悶死了,還不許我出去,還要說我鬼再說了,他是我朋友,怎麽算鬼混了?”正說著,他忽然指向一旁的牧清
    柯青說道:“公子,還是快些回去吧,殿內你母親有事要和你說,已經等了許”
    “什麽事啊?”慕容篁奇怪
    柯青淡淡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總之你快些回去”
    “好吧,好”慕容篁答應道,便和牧清歌一起入城,然後飛速穿過街道,來到山下,一躍而起,雙足在山岩上輕輕一點,便又在雲端飄忽而去,來到山巔的宮殿宮殿內燈火通明,透過瓊蘿玉枝的掩映,隱約可見幾位秀美的女子翩翩起
    “媽,我回來了,什麽事啊?我剛剛在城門那兒遇見了柯叔叔,他說你有事情要找”慕容篁快步走進了殿內,打量了剛才起舞的女子,一共十個,姿色都嬌媚可
    “她們是誰?”
    白竹麵帶怒色,未答兒子的問題,先是伸出白嫩的手指,訓斥道:“你出去瞎逛什麽?你大半天沒回來,外麵一直都有戰爭,如果遇到了危險怎麽辦?上次你在城內的大街閑逛,都被人抓了去,現在還敢亂”
    慕容篁說道:“不怕,我有父親給我的銘文卷軸,遇到了危險也不怕再說了,整日待在這兒,都沒什麽可玩的,還不把我悶死”他瞧了一旁十位身披綾羅綢緞的佳人,仔細想了片刻,自己確實不認識這幾人,於是問道:
    “媽媽,她們是誰啊?”
    白竹怒氣略微收斂,淡淡道:“你不是說待在這兒無聊嗎?這幾個女子,是你父親去別處尋來的舞女歌姬,是為你表演歌舞,給你消遣時間”
    慕容篁雖見這些女子姿色美豔,心中卻並無什麽興趣,便說道:“那有什麽意思?不想看,媽媽,你要是喜歡,就留在身邊”他又回眸向牧清歌看去,說道:“清歌,我們走歌舞什麽的,實在沒意”
    白竹不禁嗔道:“回來!待在我這兒,你就這麽不耐煩嗎?”
    “怎麽會呢?我隻是今日出去玩了一圈,累了再說,我也不是光顧著玩了,你瞧,我這兒還有風弦軍團一個營地的布防圖我親手畫的,還不錯”說著,慕容篁拿出先前和牧清歌一起去那翼人族女子營地時,畫下的圖,遞了過
    “那該多危險!”
    白竹接過那圖紙,仔細瞧了會兒,雖說這圖紙並無什麽大用處,但也不掃了自己孩子的興,便誇了他兩她收起圖紙,說道:
    “我把這個給你爸爸送去,他一向最寵愛你了,一定會再誇你”
    “那我先回去休息”慕容篁正要離開,卻又被叫
    “等等,這幾個女子,還要服侍你的飲食起居,你把她們帶到你的宮殿”
    慕容篁說道:“我從小到大,又不缺這”
    白竹依舊道:“這幾個女子總是更細心些,還可陪你消遣時”
    “好”
    白竹向幾位女子看去,吩咐道:“你們先去小篁那”
    眾女子應道:“”便紛紛退下,步履輕
    “我還要東西要給”
    慕容篁問道:“是什麽呀?”
    白竹說道:“這不是你爸爸擔心再發生上次那樣你被人抓去的事情嗎?他呀,費了些力氣,尋到一件十四階的靈煉法器,要我轉交給你也知道,這靈煉法器,隻要認了主,就算主人沒半分修為,也可任由其心意驅哪怕你沒有半分修為,隻要你願意,這靈煉法器認了你為主,也會護你安全”
    一聽是十四階的靈煉法器,他立即雙目放光,興致盎
    “什麽靈煉法器,快拿來給我瞧瞧!不過這應該很珍貴吧,唉,真是難為爸爸費心”
    白竹說道:“一眾孩子中,誰不知道,你爸爸最寵愛的就是你”她一邊說著,從玄囊中拿出一柄長矛,長矛刃開雙鋒,作遊蛇壯,蘊有一股逼人寒氣,冷光生輝,矛柄烏黑似是精鐵打造而
    “這叫梨花銀鱗矛,是用一條十四階大蟒的鱗片,再配以各種稀有材料打造而有了它,你也可釋放出威力匹敵十四階術士的招式了,雖然敵不過真正的十四階術士,但對付其他人,也該夠”
    慕容篁雙手接過長矛,細細端詳一番,又摩挲良久,視線也溫柔地撫摸指腹輕觸的矛柄,嘴角笑意微揚,心中說不出的喜
    “那我現在就和這兵刃訂下契約,沒問題吧?”
    “當然,這兵刃不會排斥你”
    得了母親的應允,慕容篁立即手中畫了一個圖案,又凝心靜氣,把魂識注入其如良臣擇主一般,這靈煉法器也會擇主,並非每一件靈煉法器都可輕易訂下契約,有的靈煉法器需和使用者契合,方可成功簽訂契約,也有些靈煉法器需耐心馴服,或是要滿足其他條件,但這長矛卻乖巧地順應慕容篁的意頃刻,契約已
    “如今你可是這兵刃的主人了,你可要好好待它,萬物有”白竹輕撫慕容篁的頭頂,慈愛地說
    “好啦,我知道嘿嘿,我也有件厲害的兵刃”慕容篁興奮不
    “好了,早些去休息”
    “好,晚安啦,媽”慕容篁揮了揮手,便和牧清歌一起離開,一路上,他都對自己新獲的兵刃愛不釋穿過長廊,他走回了自己殿
    夜色仍未致以溫柔的問候,卻已先小憩伏在桌案,和簾外的海棠一起春
    方才那十位女子正恭恭敬敬地立在兩旁,躬身行禮,道:“公”
    恰好前些日子,慕容篁買下的毛茸茸怪從門外進來,那是一隻白色的團子,蹦蹦跳跳地彈到了他的懷
    “你們在這兒做什麽?自己休息去”他一麵撫摸懷裏的毛茸茸怪,對眾女子笑
    “我們按照夫人的吩咐,來照顧你”
    慕容篁問道:“我還能照顧不好自己嗎?對了,你們從哪兒來的,我感覺你們似乎修為不高,卻又不像本地人,你們是怎麽來的?”
    眾女答道:“我們自幼學習歌舞音樂供人消遣,是船隊把我們送到這兒來的,你家裏有人看上我們,就把我們買下給你做仆人”
    慕容篁聽到眾女是從遠處而來,心想她們必然見過不少自己所不知的新鮮事物,又她們年齡都大過自己,約有二十歲模樣,又都格外漂亮,便想先討好她們,誇上一番,好讓她們給自己講一些逸聞趣事聽聽,便笑顏舒展,走近到各位女子身
    “各位姐姐都長得漂亮,姿色又好,一看就是冰雪聰明的好女孩,想必見識一定遠勝過我,較我更為優我願意聽各位姐姐驅使,給你們辦事,要是有什麽要求,吩咐給我,我一定盡力把各位照顧得周到,如何?不知,各位花容月貌的姐姐,可否和我講講你們從前在別處見過的奇妙事情,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眾女聽他這麽一問,言語中有屈尊就卑之意,覺得和自己從小所受教導不同,不知是否因為自己哪兒惹他不悅,要受折磨,便忍不住心中惶恐,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算妥當,於是立即跪
    慕容篁見狀,也是一驚,不知這是何意,卻聽眾女子說道:
    “我們是有什麽惹怒公子的地方嗎?公子要懲罰我們,悉聽尊便,還請不要如此折辱我”說完,眾女子似乎又覺得言辭不當,所表心意不誠,慌忙之下,卻又不知該如何再開口,都緘默不
    慕容篁回首看向牧清歌,低聲問他:“這是怎麽回事?我該怎麽辦?”
    牧清歌則以傳音入密之法,避開眾女子聽力,道:“她們大概自幼被人教什麽尊卑有別的禮法,才如此我也不知該怎麽辦,大概你叫她們做什麽,她們就做什麽”
    慕容篁再回首看向跪地的女子們,心中慌亂無措,更勝於她他雖自幼嬌生慣養,生於溫柔富貴鄉,卻也如雀鳥困於金籠,少與外界接觸,涉世不深,也不通曉於人情世故,但因受寵,行止荒唐放蕩不合禮法,眾人也隻當是孩子天真爛漫,更無人敢忤逆斥責,於是萬事都順他心他實在不擅長與人交流,見眾女子約束於禮法的模樣,心中也不太能理解,又連叫了好幾聲“好姐姐”,連說了幾聲“求你們起來吧”,姿態謙卑,卻惹得眾女子更加害他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慌忙之下,竟學起眾女子的模樣,也跪了下他雙膝挪動幾下,來到其中一位女子身他這一舉動,更嚇壞了眾女子,令她們雙手伏地,以額碰
    “各位好姐姐,你們要是跪著,那我也跪著,要是我惹你們不高興了,你們教訓我就是我改”慕容篁見眾女怕得更是不敢吱聲,又把視線重新放在牧清歌身上,問:
    “該怎麽辦呀?”
    “我說過了,不知”牧清歌雙手抱於胸前,靜靜地看
    “那你來幫幫我”
    “怎麽幫?”
    “陪我一起跪著,求她們起”
    牧清歌有些驚異於他的荒誕,但也未照做,隻淡淡對他說道:“你站起來命令她們,他們就起來”
    “真的?”他站起身來,聲音清澈地命令眾女子,“我命令你們,快起”
    “”眾女子長舒一口氣,立即站了起
    “清歌,為什麽她們這樣啊?”慕容篁走近到牧清歌身旁,附在耳邊,以手遮掩,問
    牧清歌反問道:“你出身富貴,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
    “你小時候家裏的仆人不是對你畢恭畢敬,都聽你吩咐嗎?”
    “是啊,但我從小就受保護,隻與少數人相接觸,仆人什麽的,隻是每日做該做的事情,像打掃庭院什麽的,至於照顧我,都是我媽親自來的,輪不到仆”
    牧清歌想了想,他深居簡出,與人接觸得少了,又極受家裏人寵愛,這才對別的富貴子弟都知道的事情了解不
    “她們大概從小就受到一些尊卑有別的禮法教導吧,所以才像剛剛那大概你待她們過於溫和了,她們便茫然無”
    慕容篁說道:“這樣這什麽禮法真是害人不淺,把人家好好的女孩子弄成這”他又轉頭對眾女子說道:“別怕,我沒有惡意嗯,要不你們先去休息”
    “”眾女子恭恭敬敬地行過禮後,就離開
    慕容篁對牧清歌說道:“從小照顧我的事情,都是我媽媽負責的,都是她在吩咐仆人,我卻不知原來對她們好些,會讓她們害”
    牧清歌說道:“嗯,你也早些休息我要冥想修煉去”說著,他正轉身要
    “唉,等”慕容篁急忙叫住他,“我今日新得了一把靈煉法器,想練一練,你來陪我消遣時光,好嗎?”他把那一柄梨花銀鱗矛拿了出來,握在右手中,雙眸中閃爍躍躍欲試的光
    “好”牧清歌答應了他,然後走到簾外,尋得一處幽秘寧靜地方,走過短短的小徑,踏著月色,來到海棠環繞之四方雲氣聚合彌散,氤氳靉他施術布置結界,以免打鬥殃及四處,然後說道:
    “可以了,來”
    慕容篁翻身一躍,入到百花叢中開闊之處,傲然而立,手執長矛,長發飄飄似玉樹搖月色,身形瀟灑如春江過長
    “小心”
    牧清歌說道:“來吧,我已經布置了結界,你我打鬥動靜不會殃及一旁,造成損”
    長矛直直到牧清歌的肩膀,他側身躲過,而後長矛橫掃,向左攻來,卻又被翻身閃慕容篁轉身收矛,拉開距離,手握柄尾,蓄勢上挑一擊,再刺牧清歌抬手便把長矛握在手心,矛尖寒光如雪,似要飄落,而矛身卻紋絲不動,似是陷於堅固盾牌中,再難拔慕容篁雙足站穩,轉身如蒼龍歸海猛地抽回長矛,再橫掃一圈,這一擊淩曆無比,卻被格擋下見屢次試探,都未能尋得破綻,慕容篁便施展玄術,一招青鬆迎客攻了過這一招借由梨花銀鱗矛使出,威力自然非同小可,威力足可與十四階術士所使用的招式相媲美,卻仍是未能傷牧清歌分毫,就連衣襟也未受到半分損慕容篁不禁臉頰漲紅,好似兩朵紅雲飄到他臉上一般,運足了氣力,又是青鬆迎客攻了過接下來幾招,都是青鬆迎客,配合長矛,或戳或刺,或挑或掃,玄術全無半分變化,反複一
    “你隻會這一招嗎?”牧清歌握著長矛的尖端,問
    慕容篁氣喘籲籲,吐出一口白霧和雲氣混在一起,道:“這一招…青鬆迎客,可是我最厲害的玄術了,可是有十四階的品階哈…算了算了,不打”
    牧清歌鬆開握住長矛的手,二人就此停止比
    慕容篁輸了比試,不免心中有些不甘:“不是說十四階的靈煉法器,可以輕易打敗十三階的術士嗎?”
    牧清歌說道:“我十三階的修為,實戰卻等同於十四階的實”
    慕容篁跌坐地上,喘氣道:“這個,哈…我知道,可我也不至於傷不到你分毫”
    牧清歌安慰道:“假以時日,你刻苦修煉,修為必定更強,也不用和我爭一時勝”
    慕容篁說道:“嗯,下次咱們再比吧,估計等我修為足夠了,去哪兒都不受人約束”
    牧清歌說道:“至少現在,憑這長矛,普通的十三階術士對你沒有威脅”
    慕容篁說道:“我還有十五階的銘文卷軸呢,估計普通十五階的術士,也不至於一擊就能殺了”
    牧清歌說道:“好了,去休息我也要去打坐、冥想修煉”
    慕容篁站起身來,說道:“我也抓緊時間修煉,爭取早日有所精”然後走回房
    牧清歌瞧夜色旖旎,便把藍花拿出,捧在手心,細細端詳一方,覺得在月色下格外明豔動這藍花,確實也隻是平平無奇的花兒罷了,並無什麽特殊之處,隻是牧清歌想留著,便放在身邊養著他把自己的元氣分出一些來,滋養藍花,好讓它早日有靈性,也能常開不敗,不必隨四時而凋些許乳白色的元氣從指尖溢出,和雲霧一樣純淨溫柔,緩緩流入花蕊,滋養得藍花更加嬌頃刻,他收回了手,把藍花也收入玄囊中,瞧了一眼今晚的月色,也回房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