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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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伍峰一起據著另一邊水澤蘆叢間的於血雁,架著支捷克式機槍在土墩草叢間率先向到得水澤邊上的日軍發起攻擊。
    同一陣線上的伍峰也覺得不先下手的話,日軍便會組起武力轟他們,便招起埋伏著的同誌們打擊日軍,雖說是未達到最佳射擊範圍,但也隻能先下手了。
    伍峰他們平日使用的武器都是些老式單發的長短火器,而且子彈也有限,這次得到商良師兄弟從駐在浦濱的某美利堅洋行那裏用錢搞來的軍火支援,這回手裏頭有了捷克式機槍和p34式衝鋒槍,還有可投擲的美式手雷,這下組成的火力網,打得柳生次郎接連的喊後退。
    河麵上的船隻一支被撞到河灘淺水上側傾,一支在水中正緩緩下沉,剩下一支最大的鐵質戰船開出到兩邊是水澤草叢的河麵,船上兩架設有環型護甲需數人維持的重型機槍,分兩邊掃射著水澤蘆叢,壓製著對方的火力。
    兩岸的日軍也與敵方拉開距離布下陣來還擊,後方的投彈組也架設擲彈筒要向水澤地投彈,卻不料被後方林子裏和荒野地上出現的人開槍射擊和投擲手榴彈。
    兩岸的日軍隻得分出人手來應戰後抄的敵人,一時間雙方形成膠著戰,暫且未見那邊呈勢弱下,但是從人力配備來看,這樣打下去,抵抗者的火力必被逐漸消滅。
    因為日軍不但人多,且軍卡上備有更多武器火藥,不是臨時組成起來的抵抗力量能相比的。
    可是戰事卻因為敵軍一個暫時的疏忽而發生了轉變。
    原先逃到水底下的人好多被鬼子擊殺在水上,可還是有部分上藏到了船底。
    日軍戰船在河麵停下來時,水底下便有好幾個人頭浮出在船下邊上。
    最先將頭撞出水麵大口喘息的徐三晚掙開李四弟的手,雙手扒著船身讓自己有了護靠,對跟著冒出頭來的李四弟和阮蛇皮問道:“怎麽辦?咱不能在這水下等死呀。”
    阮蛇皮抹了把濕漉漉的臉,看見水麵上浮起自己兄弟的屍體,他從身上日軍的背包裏掏出之前從鬼子身上搜來的手雷,說道:“他娘的到這一步了,我也不能光想著逃了,那就幹他娘的,把船上打槍的鬼子炸了,要不這突突突的響著,能幹死多少岸上的人。”
    說這話時,頭上方船上的機槍正狂響著,伴隨著鬼子怒喊聲。
    “拿著,瞧見我扔,你就跟著扔,瞅準我扔的方向。”阮蛇皮把一個手雷給了一個跟著冒出水麵的兄弟。
    “扔之前往船身磕一下頭,這東西得撞一下頂針。”徐三晚見海賊拿的是日軍的手雷,便提醒道:“也給我一個。”
    阮蛇皮又掏出兩個手雷給了李四弟和李友林叫他倆去炸另一頭的船上機槍,卻對徐三晚說:“你水性不好就扒船底不動,我還要拿你回去換錢的。”
    “那你更得給我一個保命!我手槍掉了。”
    見身邊的人都分頭行動靠向船上機槍的位置下,拿著個手雷的徐三晚反覺得手雷成了他這下的累贅,因為他隻得一隻手護撐著船底,身體慣性的往水上浮,他得用力把穩了,才不會浮出船底外。
    水窪地裏的人因為受到船上機槍的火力打擊,將之視為重要危害,也不停向船上射來子彈,很多子彈也擊在船體上,在徐三晚頭頂上叮叮當當的冒著火星子。
    忽然,他聽得頭上方一聲玻璃的碎裂聲,扭頭往上看,發現是一個船艙裏開出的桶口大圓形窗口被子彈擊碎了玻璃,裏麵好像傳出來爭吵和怒嚎聲。
    這下徐三晚想到之前見過的那兩個出現在戰船上體態端莊的男人會不會就在這船艙下的休息室裏?
    這會兒能躲在艙底下的人,除了藤原二十和他的助手,該不會有誰了吧。
    這麽一想,卻覺得手上的手雷變得非常重要了,他隻需往船外出去一兩米,將手上的東西扔進窗子裏,沒準真能炸掉一重要人物。
    這下隻得掂量自己有沒有可能一次就把手雷扔窗子裏,要是扔不準彈落水上,炸死的可是他自己。
    他想起以前還真沒少幹過往這樣的小洞口扔石子的事,早年跟他那個還沒出去打天下的二哥整天往陵園裏的燈籠塔上的孔口扔石子的,這事讓他爹聽聞,可是把他兄弟倆吊起來打的半死。
    在聽了麻生說了他家祖上設的佑運詭事之後,他曾懷疑是不是當年他和二哥往塔孔裏扔的石子進去,堵住了風水眼破壞了運程,才使他徐家招致那麽大的變故?
    這幼稚的想法並沒有幹擾他要向窗口投彈的信心,這下一個撐手將自身往外頂出去,瞅準那個離得水麵不過二米高的圓窗口,雙目一瞪,忍著手雷往頭上一磕的擊痛,便揚手投出了手雷。
    戰船上接連發生的數響爆炸聲,讓兩岸的日軍都吃了一驚!
    山下芥木據在一棵樹身下望向河麵的船隻,在爆炸的火光映見中,發現前後兩挺可90度轉向的雙管重機槍都被炸毀掉,有的士兵身上冒著火的竄叫。
    更讓他嚇一跳的是船肚休息室的爆炸從窗子裏滾出的濃煙,這讓他想到藤原二十很可能被炸死在裏麵,他會因這一趟的護衛不力而遭到上頭的懲治,便氣得嗷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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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光這些敵人!”山下芥木搬起支輕機槍衝到水灘邊向河裏掃射,這下子心裏想到回去一定得把那警察局子給掃了,包括那局長都得架刑架上拷掉身上的皮肉。
    其實子彈打到水裏是沒有多少殺傷力的,人隻要離得水深一米處基本不會遭到重傷,山下這麽不顧自身危險衝出去,是要打擊有可能會浮上水麵的人。
    可他這麽暴露出自己,要不是手下的士兵發現危險,用身體護著他退回安全處,他準得被岸上向著他射擊的人斃了。
    他從堤岸邊爬起來看向那個也不顧死活衝出到岸路上向他射擊的人,身影竟是那麽熟,這人讓他在記憶中恨了無數次,所以一眼之下就認出了是與他在徐家灣軍營裏打鬥過,後來在浦濱的街路上摸黑要幹掉他的怪譚,這人早成為他要除之而後快的頭號敵人。
    山下再次搬起機槍向怪譚出現的林子掃射,大喊:“來,出來,我們來個決鬥!”
    待他被黑暗裏射來的子彈擊中手臂,身後的手下才醒悟過來架著他往後躲去。
    戰船上的爆炸使得兩岸水澤地裏的人不再受到重火力的壓製,又重冒起火力來打擊岸地上的對敵。
    這會兒趴一土墩頭草叢後用支衝鋒槍射擊的商良,不由的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要不是水下的人為他化解船上的重火力打擊,他準得丟盔棄甲逃命去,想到這一趟的發起襲擊,自己未免是過於意氣行事了,沒過多考慮到敵方的軍火有多強烈。
    原先他據著這遍水澤地作陣,有心想著即使打不過,撤離時不利於日軍追擊,現在見到被押船的人在為他還抗,他還豈有撤退的想法。
    事已至此,他也隻得豁出去,重新裝填上槍彈,從紮實的蘆草叢下躍起向敵方陣前靠去,以身作則的鼓起自己帶來的人的對敵勇氣。
    那時躲到船底下的徐三晚自覺憋不住氣了,要向出處去探頭吸一口的,水底下模糊的突見一黑物落下他前頭的水裏,離得也不過一米多的,立即想到這是不知岸上還是船上扔下來的炸彈,便一個轉身要離開,卻被身後炸開的暴擊水力掀著他翻了筋鬥帶出到另一邊船邊水麵,便趁這下死了都要先吸喘上一口氣的冒出頭。
    身後潛過來的身子將他又拖回了水底下。
    水岸人家長大的李四弟帶著他在水底下向靠近岸邊的那艘木船潛去,他們隻要到得那裏,便可躲開日軍的射擊方向,從船身下冒出頭來。
    躲在木船底下的金寶和肖大狗,因為木船的緩緩下沉,金寶用來吸氣的管子已夠不著水麵,兩人隻得從船身隔著日軍方向的那頭探出身來。
    這會才發現炮艇側翻在水灘邊上,與他們隔著炮艇的另一頭,還有日軍據作掩體的向澤草叢中的人打槍,肥寶正要走上河灘用他插在身上的駁殼子近距離偷襲船身另一頭的鬼子。
    反應及時的肖大狗一把將他扯回水中。“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別冤死在自己人槍口下。”
    因為木船的船艙正在燃燒起火光,兩人的出現很容易讓岸上的自己人發現他們身上穿的日軍衣服。
    兩人在水下脫著衣服,肖大狗忽感覺到身體受到水力的湧撞,便搶過肥寶手上的槍。
    “嘻!還以為你兩個水裏喂王八糕子了呢。”肖大狗見是徐三李四兩人先從船底冒了出來,接連的又在近處冒出幾個人頭。
    “最好那天你是死在自己婆娘手上的。”徐三激動的跟肖大狗挽了下手。
    “拿準是局子裏那個大胸膛了嗎?那天我用槍把她押你房裏去。”李四對肖大狗說。
    “王八蛋的這回咱還能回去那局子嗎!”肖大狗說出自己的看法。“沒等到天亮鬼子準得把警察局都翻過來,裏麵的人都不知會怎的,大胸膛啊,大胸膛,看來哥是保護不了你啦。”
    “這王八蛋說的沒錯。”徐三晚說道:“這回咱幹不掉山下芥木,明天準得被他搗了警察局子,順帶又在城裏掃一遍。”
    “那就幹掉他!”李四弟脫下衣服率先上到河灘上向兩岸的水澤叢裏揮了數下手,以示出現的是自己人,便翻上炮艇從船艙開出的窗口鑽過那邊去開槍幹掉幾個躲在那頭的鬼子。
    金寶和肖大狗爬上船去拆那支架在鐵架上的九二式重機槍,要抬下來架水灘上幹岸地上的日軍,其它人在船上找到武器的,據著船身跟山下芥木這邊的日軍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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