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星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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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佐,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人並不是通敵者。”村上幸也走近三斬大佐身邊低聲道:“他的確是新近成立的76號機關的內線人員,至於他身負什麽任務會讓新政府的特務上頭要保留他,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這麽說我誤會了他,剛才要不是我的槍卡彈,你就問不到他的話了。”三斬看著那兒地上躺著的重傷者。
    “他能活著,算是得益於我吧。”村上也看著那人。“沒準往後也會為我所用,因此,我建議大佐您放棄當下的抓捕任務,先對這處警局密切注意,剛過去發生的戰事,我稍後會對現場進行偵查,如果找到對這裏的人不利的證據,我們再行刑審,我們得考慮到這裏需要警察局的人手來維持治安和秩序。”
    “這次我軍遭受的打擊真是一言難盡!”三斬大佐這會顯得冷靜下來,想起他了解到的護行人員戰敗的起因。“藤原組長他也是咎由自取,既然師部機關長來了,往後可就有人為我分憂了,這裏的抵抗組織真是讓我焦慮得很。”
    “我就是為清除這裏的敵對力量來的,不幹出成績來是不會離開的。”村上幸也說這話時,望向被擠壓住的人群,目光顯得那麽尖銳,似乎他懷疑這當中就藏著敵人。
    “村上君星夜飛奔而來,想必也疲憊了吧,先到營部去休息好,出事現場我會派兵保護好的,就等你去找出敵人的蹤跡了。”
    三斬藤枝的說話幹擾村上對人群的探視,他收回目光說:“我想也是的,整宿沒合過眼了。”
    日軍收隊離去後,被請來的人群也跟著散去,鄧懷勇因為痛失心腹兄弟,無心對人群善後,有的人離開時還對他露出悻色。
    人群散去後,警察局也漸安靜下來,在一樓休息室裏,再也憋不住的鄧懷勇把被人抬進來的重傷者一把揪起,頂到牆壁上,壓低聲吼道:“你讓我痛失心腹兄弟!這回我算是看明白了,撞上你算是我倒了大黴。”
    “運數這東西,不是你我能定得了的,你也瞅著了,剛才我也差點沒了性命。”徐三晚掙開人的手站到地上,很不自然地從紗布裏說道:“就衝你剛才的出手阻攔,往後你就是我親哥,我就是你心腹兄弟,隻要咱倆不站在對立麵上,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鄧局靠到門處聽了下外麵的動靜,說:“恐怕我沒這福份當得起,他娘的往後我真不知該不該從這裏跑路好呢?你保準就是一定時炸彈,到時你炸開,是炸你的真身,還是炸你的假麵,對我都準沒好處。”
    “都眼看著邁過一道坎了,咱就不能看開些麽,要不這回我離開,哥您就能安樂了麽?”
    徐三晚為免外麵經過的人從窗口發現他站著,趕緊躺到一張休息床上。
    “離開?你怎麽不想著剛才三斬太君一槍把你送西路上去,那樣或許才是最好的局麵,可現在你要離開事情就大了,往後咱就算是綁一繩上的螞蚱,暫時都別想著離開這局子,走一步看一步吧!”鄧懷勇顯得疲憊無奈,心緒也漸平靜下來。“先休息吧,等思路清了些,咱再捋一捋這當下的處境。”
    八月天的氣候,大雨說來就來,幹脆在休息室裏睡了一覺的徐三晚,睜開眼就聽得耳際轟然嘩啦作響,從窗子往外看見昏天暗地的,暴雨又使得天空下白茫一遍。
    他坐起身子,感覺自己的腦袋沉旬旬的,這才想起頭上還包著數層紗布,臉上還糊著死人的皮肉。
    這下才想到他的形境,往後該以怎樣的麵目去見人?
    他在敵人麵前裝作自己被炸爛了麵容,想必再糊一張許隊的麵皮是說不過去的,那是不是另做一張燒爛造成結疤起痕的臉相呢?這個真得好好設計一下。
    房門忽地打開,一個身影閃進來,看著他說:“醒了,你也算鬼門關摸了一把回來。”
    來人是李友林,給他從家屬院那邊弄來一碗粥食。
    “誰都沒想到,那鬼子頭目過來就給你吃子彈,那會我們都以為你要掛了,可偏偏讓你躲了過來。”
    把粥碗擱床邊桌上的李友林說著顯然是想到當時的情況是有問題的,卻不是他這下該問的,便避開話題,道:“這下局子裏沒人了,把紗布脫下來,吃點吃的。”
    “你得給我打盆清水來,一想到我臉上糊著死人的皮肉,別提有多別扭了。”
    李友林剛出去一下,徐三晚就著暗沉的天光將頭上紗布脫繞開,門忽的又被人推開,他下意識躺到床上。
    “是我,兄弟。”進來的人是李四弟,穿著身淌著水的膠皮雨衣,顯是剛從外麵回來。
    “慶幸的話,咱這下就不說了,你還記得昨兒上船之後你說過一句什麽話嗎?”
    “這下腦袋沉得不行,一下那記起是那句話了,瞧你就是有緊要事,快說。”徐三晚又坐起來脫下紗布。
    “這大雨下了快兩個時辰,我剛從江邊回來,江麵都快淹到棚屋地板了,咱在那兒吊著的一箱子黃貨該撈起來的,遲了可讓大水衝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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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趕緊的!”徐三晚一下從床上蹦到地上。“我還指望那箱子裏的金條興家置業的,咱得給自個置個好地兒,妥妥的跟鬼子扛下去不是。”
    “就知道你有法子,那箱子撈起來得先往那處擱著才好。”
    “我知道哪裏是好處兒,這下外麵對咱盯哨得緊麽?”
    “這昏天暗地的,又下著漂潑大雨,隻要不從門口出現,盯哨的也找不著咱蹤影。”
    兩人從暴雨中和昏黑的入夜時分翻過家屬院的圍牆,穿過民巷走出的路上。
    轟然嘩嘩的雨聲中,雨水密集的砸落在身上,徐三晚感覺穿身上的膠皮雨衣已濕透,隨風刮來的寒冷從他身上穿過,望之路上茫茫朦然一遍,腳下的泥漿水一窪接一窪的,讓他步履難行。
    路上見不到一個人影,這樣的極端天氣下,除非是有殺父之仇或奪妻之恨,不然都沒人願意出門了吧。
    可是徐三晚卻感覺後麵路上有人跟著似的,這個疑慮很不合常理,因為身後數米遠視線就已模糊不清,即使有人跟著也瞅不出來,可這個疑惑讓他不止一次停下腳步往回瞅。
    “怎麽啦?”走在前頭的李四弟回過身來看他。
    “沒事。”徐三晚跟上來,這入夜時分又是暴雨漫天的,就是日軍細作也沒耐性要跟著他吧,還跟得那麽神秘。
    天際一道閃電掠下,天空驟然亮起,他猛的回身向後望去,這下卻真切的發現一個人影靠在不遠處路邊一處屋牆下,向他這邊望著。
    在暗朦的白光下,人影暗沉得可怕。
    雷聲轟然炸響下,他拉出藏在雨衣袖裏的手槍向那裏連擊兩槍。
    李四弟從他身後衝近來一把將他扳到邊上一處屋角,說:“有人跟著?”
    “我瞧見他了,不知會是誰?”
    “不會是咱們的人吧?”李四弟聽不到那邊傳來槍聲。
    “不會,這大暴雨天跟著咱,隻有對咱起歹心的人。”
    又一道閃電擦亮天際,李四弟倒身出水窪路上雙手握槍衝著望去的路上,卻隻見路上空蕩得隻有密集的雨水。
    兩人回去走近剛才徐三晚發現人影之處,卻找不到人的影跡,這讓徐三晚疑惑更甚。
    “你不會是撞見鬼了吧?”
    “可能嗎?我那兒搭上陰路了?”
    兩人繼續趕路,還折進一條巷子從另一個方向去往江邊的屋棚區。
    在密亂擠挨搭建在江水上的木棚屋間,大雨還在棚戶木屋間的間隔空隙中傾灑著,江麵上的水已漫上屋地上的木板,沒過人的腳眼,不用馬燈照著水麵,都不知道下一腳會不會踩進江水裏。
    順著木屋間的木棧橋,兩人由周打輪提著馬燈引著,走向一處靠近江中的屋棚,在暴風雨和湍流下,由木頭支撐起來簡陋單溥的木屋好像隨時會塌掉。
    “這會正是撈箱子轉移的好時候,這周圍外麵大雨,屋裏漏風滲雨,沒幾個人卷縮在這裏聽天由命了,能跑的都跑了。”周大輪子邊淌水走著邊感慨。
    “這雨再下幾個時辰,這裏一遍棚屋準得全衝海裏去。”李四弟說了句。
    “衝唄,雨過後再找木頭搭回來,天欺不死人的。”跟在後麵的徐三晚忽的踩在一塊腐鬆的木板上,人一下隨斷了的木板塌進水裏半個身子。“娘的,不能照著我下嗎。”
    走到一木屋前,早在這裏候著的肖大狗靠在門框邊看著他們,身邊的木門隨著從狹窄空間衝進來的風不停晃擺著。
    “可算瞅著你了,我的徐三哥兒,讓我摸摸你額頭還涼著麽。”肖大狗向近到身前的人的額頭伸出手。
    “我他娘的來的路上撞鬼了呢,你說涼不涼。”徐三晚撥開伸來的手。
    “陰的還是陽的?”屋裏現出身來的胖子金寶,吃著手上一個包子。
    “沒瞅清楚,下回碰著準得弄清楚了,還有嗎?”徐三晚伸手去奪胖子手上的包子。
    李四弟在屋裏挪開一個櫃子,在屋裏一盞火水燈照見下,露出一條綁紮在木板骨架上的粗繩,他對周打輪說:“下去護著箱子。”
    隻要周打輪下水裏護起箱子,他就可以解強索將箱子提起來。
    周打輪將近處的數塊架著沒上釘的木板揪開,一窪子江水現在數人腳下,他蹲下來往水裏沉了下去。
    沒過得一下,周大輪子一下往水麵衝出頭來,睜著一雙驚嚇的眼看向上麵的人。
    “怎麽啦?鐵箱子不見了?”沒及咽下嘴裏一口包子的徐三晚鼓著嘴道。
    “不能呀,沒下雨前我還見著繩子沉實著的。”提著馬燈蹲水坑邊的肖大狗說。
    “有個死屍趴著那箱子上。”大輪子說出他的驚嚇。
    “死屍你怕個毛,拖你走不成,瞧你這膽子。”李四弟脫下雨衣,將自己滑進水裏。
    不一下,潛水裏的李四弟將頭撞出水麵,看著上麵的人。
    “又怎麽啦?能不能讓我把嘴裏的包子吃完。”徐三晚鼓著嘴憋著氣的。
    “這屍身魁得很,整個包紮得粽子似的,正卡在箱繩和屋樁當中,大輪子得搭把手弄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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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讓徐三晚猛的想到什麽,哽咽著嘴裏麵食道:“把它弄上來,沒準咱撞上件大物事了。”
    徐三晚想到劫日軍行船那時遇上的秦家叔侄,他們嘴裏提到的祖上至奉之物,當中藏著九天之上來物,這下水裏的沒準真是他們所說的陶製人俑。
    這東西在出事河段從水下漂往下遊,來到這裏被水下木樁卡住了,不是沒可能的。
    過得一會,水下的兩人將一具用防水布包紮著的肥胖人形物件頂出水麵,上麵的金寶和賊精哆嗦著把它抱上來放木板上。
    “我瞅著把胖寶這麽用雨布紮起來也沒這家夥的形狀大吧。”賊精看著人形狀物,一臉的探究。
    “可它好像沒我重呢?”胖寶揪著物體上紮的繩索,像個舉重運動員一樣要把物體抬起來,吃力之下卻是將物體提了起來。
    徐三晚去解開綁骨架上的繩索,順著水下的人的舉力將一口近半個立方份量重著的鐵皮箱子提上來。
    “這東西硬棒著,不像是人屍。”肖大狗提著馬燈照著胖子放下的人形物體。“啊吔,你們瞅,它這處是不是發光呢?”
    眾人湊近之下,發現物體在近似腹部側處有一團微弱的霧光透過了黑色的防水布亮出外麵。
    “打開它。”李四弟伸手去解物體上的繩子。
    徐三晚卻出言阻止,他摸到那微亮處似是有硬狀物鬆動的感覺,說:“得先找處藏得住的安全之處,才能打開它!鬼知道裏麵藏的什麽?暫時別讓咱幾個以外的人知道,咱得找可靠的人商量下。”
    “那想想哪兒能安得下它的,它不會是個藏著的天外人吧?”李四弟的認知裏頭顯然是接受有外星人這樣的知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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