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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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永安剛剛處理完政事,就有侍衛來報:“稟城主,有一個叫秦元柏的,自稱是城主師弟,說是有天大的冤屈,希望能麵見城”
“秦元柏?沒印象!”崔永安本想不見,但沉吟片刻,還是揮手道,“讓他進來!”因為崔永安忽地想了起來,似乎在哪兒見過這個人,但虞山派數萬弟子,他哪能每個人都記
好歹同門一場,若真有冤屈,求到他這裏來,豈能坐視不理?
“秦元柏楊長川)拜見城主師兄!”很快,崔永安就見到兩名老者進來,剛剛到門口就向他叩
秦元柏昨天回家後越想越氣,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拖著傷體,拉著人證楊長川,一起來到了城主府門前求見,求城主崔永安為他們做主!
“看座!”崔永安吩咐侍衛
秦元柏和楊長川頓時大喜,城主大人如此以禮相待,這次報仇有望了!
“你們有何冤屈?”崔永安輕啜一口靈霧茶,看了看這二人一
秦元柏就急忙開始訴說昨日的事情,不乏添油加
“嶽遠?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崔永安先是一愣,旋即就想了起來,這不是先前卷入魔頭命案中的那個幸運兒嶽遠嗎?嗯,好像是龍駒廄的一名雜役弟子,麵相甚是忠
秦元柏不知崔永安認識嶽遠,對嶽遠還觀感還不錯,在添油加醋敘述完事情的經過之後,一下子伏地高聲大呼道:“城主師兄啊,那小子不僅惡意傷人,身為雜役弟子,居然還偷學宗門高深功訣,罪不可恕,望城主大人嚴懲不貸!!”
“偷學宗門秘法?何出此言?”崔永安狐疑,問他記得,上次見嶽遠,對方還隻是凡俗級別的武者,連修行的門檻也未踏入,而秦元柏口中的嶽遠,能一招擊飛煉氣三層的資深修士秦元柏,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也許,同名同姓?
秦元柏就道:“那小子據說隻是龍駒廄雜役弟子,但是突然展現出來的修為這麽高,不是偷學功法還能如何?”
楊長川於一旁補充道:“城主師兄,我能證明秦師兄所言非虛,另外,我有一點懷疑,那小子修為這麽高,卻隱藏身份,混跡雜役弟子之中,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說不定便是魔門的奸細,希望城主師兄能徹查此事!”
他與秦元柏關係頗好,又有求於對方,想要知道雙修延壽之訣竅,所以這時候就按照來之前商量好的言辭,可勁地往嶽遠頭上潑髒
“又是偷學功法,又是魔門奸細,嘿嘿……”崔永安似笑非笑地看了這兩人一眼,看得秦元柏與楊長川忐忑不已,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莫非是表現得太過急切?
崔永安卻是越發好奇,他開始懷疑不是那個嶽遠,但是秦元柏隨後的話,又表明是那個嶽若真是那個嶽遠的話,其實力突飛猛進,確實是個很大的疑點!
不過,想知道是不是,那還不簡單?找過來一看便知!
於是,他招手叫來上次去嶽家報過信的那名護衛,說道:“你去一趟嶽家,將嶽遠帶來,就說本城主有事詢”
“喏!”那名護衛領命,立刻轉身快步出門!
秦元柏與楊長川麵麵相覷,好奇怪啊,看這意思,城主不僅認識嶽遠,就連個小護衛也知道嶽家的住址?頓感不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們還是更加相信,兩人外門弟子的身份,要遠遠高於嶽遠雜役弟子的身份若是嶽遠解釋不清高超修為的來曆,嘿嘿,這一局他們就穩勝!
想到這兒,秦元柏不由心下冷笑:“好你個嶽二,給臉不要臉,居然敢毆打老夫?老夫這次定要好生教你做人!你若是將妹子與我做妾,那不就沒事了嗎?非要惹禍上身,這就怨不得我了,要怪隻能怪你自己不開眼,得罪不該得罪之人!”
……
此刻的嶽遠,剛和妹妹一起吃完早餐,至於大哥,一大早就去酒樓上工
隔壁程嫂的女兒胡杏兒來敲門,見了嶽遠怯生生的,不過和嶽銀鈴一起,就嘰嘰喳喳,有說有嶽遠偷聽了一會兒,原來是想問妹妹今天還去不去洗衣
因為程嫂覺得,現在嶽遠這麽了得,是大人物了,人家的妹妹可能就不屑幹這種事
但嶽銀鈴還是欣然答應了,她從小窮苦人家出身,哪裏會放棄這種好事呢?
“去的去的,杏兒姐姐,我等下就”
“嗯嗯,那我先回去你好了直接來我家就行!”
“好的,我跟我二哥說一聲,他今天要回宗門,我得送送”
嶽遠聽見,心中一
待得杏兒走了,嶽銀鈴便來找嶽遠說這個
嶽遠問道:“大概洗多久啊?”
“多久?一般是從早洗到晚,能有三十文錢呢,不過不是每天都有的洗的,可能一個月也就十天左右,洗衣服的話程嫂還管中午一頓”嶽銀鈴頗為興奮地說
她倒不是財迷,而是覺得,自己身為家中的一份子,雖然年幼,但也每月能靠自己的勞動給家中帶來一定的補貼,並非白吃白喝一無是
嶽遠不由有些心疼,這才多大啊,八歲的小娃娃而已,在前世那個世界,還是小花骨朵,正在上一二年級,每天早上父母車接車送,風吹不著,雨打不寒暑假還有多姿多彩的夏令營活動或旅
“我送你去”嶽遠說他之所以讓嶽銀鈴去洗衣服,主要還是出於安全考慮,在程嫂家那邊,人多,好歹能照拂一二,另外就是中午管飯,免得妹妹還要自己動
“啊~,我還想送你呢!”嶽銀鈴眯起了月牙眼
“那就互相送!”嶽遠牽起嶽銀鈴的小手,朝門外走
“二哥你等等,我要去先化個妝!”
“啥?”嶽遠懷疑自己聽錯了,去洗個衣服還化妝?才這麽一點大,就知道要化妝了?莫非,是昨日被逼出嫁的後遺症?一時之間嶽遠懵了!
然後,嶽遠就見到妹子來到牆角,拔了幾根野草的根莖,擠出汁液就往臉上抹,瞬間,明眸皓齒的小丫頭就變成了小黃臉
嶽遠再次一愣,不由笑道:“人家化妝都是化得美美的,你倒好,故意變醜!”
嶽銀鈴笑道:“二哥你忘了,這不是你教我的嗎?以前逃荒途中,你說抹這種野草的根莖汁液,讓自己醜一點,免得人覬覦,沒有這種野草根莖的時候,你還讓我直接往臉上抹泥巴”
隻是後來生活安定了,嶽銀鈴就沒往臉上塗了,誰知道,終究還是惹來了禍紅顏禍水,大概就是這個意今後可得注意一
“是嗎?”嶽遠搖頭一笑,前身的記憶有些缺失,可能真忘遂牽起嶽銀鈴的小手,到了外麵,卻往左
嶽銀鈴連忙拉住哥哥,說道:“程嫂家在右邊啊!”
嶽遠笑道:“我知我去買點兒蜜餞,你帶過去和杏兒她們一起分上次人家給了你冬瓜糖,你要回禮,這叫禮尚往來!”
“嗯嗯,我懂了,原來禮尚往來是這個意思,哥哥你真厲害,比街上的算命先生懂得還”
“哈哈,你哥哥我可比算命先生厲害多了!”嶽遠心道,我好歹是985碩士啊!
買了兩斤蜜餞,一共十二文錢,讓攤主用兩張荷葉分開來包,嶽遠悄聲對妹妹說道:“你帶一斤去程嫂家,另外一斤我幫你放床頭,晚上餓了可以摸一個吃”
一想到晚上睡覺還能吃蜜餞,嶽銀鈴不由眯起眼睛吃吃直笑,心說二哥真好!
將妹妹送進程嫂家,嶽遠回來給妹妹藏好了蜜餞,崔城主的護衛就到訪
“嶽兄弟,城主大人傳喚!”那名護衛拱了拱上次,嶽遠騎乘龍駒,騎術一流,眾護衛都是看在眼裏,後來又有魔化的變故,所以大家對嶽遠的印象極
嶽遠點點頭,立馬跟城中白天不得無故縱馬,所以護衛是步行而來,好在兩人都是腳力非凡,這點路程算不了什
“這位兄弟,上次多謝你來我家中送信,不知高姓大名?”嶽遠套近
那名護衛就道:“免貴,姓你叫我張大力就好”
“張大哥好!”嶽遠又問,“不知城主傳喚所謂何事呢?”
張大力就道:“好像是有兩個人狀告你,具體何事我也不清楚,當時我在外麵,後來又領命急急忙忙過來喚你,不曾得”
嶽遠點點頭,若有所
狀告自己?莫非是昨日被打的那個秦老頭?因為別的人他也沒發生過衝突啊!不由驚呆了,這裏是修真界啊,修士之間鬥法,被打成重傷,難道不是回去搖人,或者臥薪嚐膽,苦練神功,再出來報仇嗎?跑去找城主告狀,這算咋個意思?
壞老人訛人,不管哪個世界都存在?
他卻不知,在荒野之地確實如此,但這裏是玉京城,自有一套規
不過,嶽遠並無理虧之處,心下並不忐
和張大力一路急行,隱隱有比拚腳力之意,但張大力隻是一流武者,嶽遠自可輕易勝之,隻是並沒有那般做,反而是施展出以前練過的一套世俗輕功身法,緊緊跟在張大力身但不管張大力如何加速,都甩不開嶽遠分
張大力不由暗暗稱奇,心道,這位嶽兄弟確實武功不俗,不在我之下
途中經過一處酒樓,嶽遠無意中瞟了一眼,就見大哥正在裏麵受訓,低頭哈腰的,被一名老掌櫃指著鼻子在罵,卻不敢還嘴,仍舊臉上堆
這是生活磨平了大哥的棱角嶽遠的“記憶”中,他大哥小時候也是一個受不得半點委屈之輩,動不動就要跟人幹架的!
嶽遠輕歎一聲,便停了下張大力瞅了一眼,也是認識嶽誠的,於是也停了下
“我跟我哥說一”嶽遠說
“我在這裏等你,你快一”張大力點頭
然後嶽遠就來到了酒樓門口,遠遠叫了一聲“大哥!”嶽誠抬頭看見,不由尷
“陳掌櫃,我弟弟來了,我跟他說句”嶽誠朝老掌櫃拱手,央求
老掌櫃麵色緩了緩,揮揮手,轉身走
嶽誠就跑出來,臉上頗有驚喜,因為二弟從來沒有來酒樓看過他:“二弟,你怎麽來了?”
嶽遠道:“今天打算回宗門,經過這裏,順便看大哥,那個掌櫃沒難為你吧?”
嶽誠說道:“陳掌櫃人挺好的,剛剛也是我犯了錯,他才教訓幾句,不礙”卻是見嶽遠麵色不愉,生怕嶽遠跑進去動手,將陳掌櫃給揍一嶽遠昨日的威風,他現在想起來仍舊激動不已,但也有些怕嶽遠闖
嶽遠聽出他的意思,不由失笑道:“你弟弟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嗎?”
嶽誠就笑,隨後在兜裏摸出一個小點心,說道:“你拿著路上”卻是客人吃剩下的,他收拾桌子時揣進了兜裏,本來有兩塊,沒舍得一塊給嶽遠,另一塊打算晚上留著給妹
嶽遠:“……”長兄如父啊!他腦海中不由浮現前身殘留的一段記憶碎片,那是數年前逃荒,大哥什麽都緊著他和妹妹,還故意騙他們說兜裏有個饅頭,實則是個硬邦邦的鵝卵石,咬都咬不
嶽遠沒有拒絕,收了點心,微微一笑說道:“大哥等我消息吧,等我再回來時,咱們一定買一個棟大房子!”
嶽誠欣慰,但是旋即又叮囑:“哥知道你現在本事大,不過我常聽說書先生言,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咱們雖然窮,但是可不能幹那些非法的事”
“放心吧,我有分寸”嶽遠琢磨著,大哥和妹妹都這般好,生活又這般艱苦,自己何必吝嗇區區一顆下品靈石?換十萬兩白銀,改善一家人的生活條件,不香嗎?
身為穿越者,盡管目前的境況不大好,但真沒將五顆下品靈石放在心不過,他心念一動,似乎辟穀丹也能賣錢的,而且價格也不菲,但辟穀丹是劉師兄所贈,他還沒吃拿劉師兄給的口糧去換錢,似乎有點兒那個……遂作
……
城主府,嶽誠來到的時候,果然看見秦元柏和楊長川,不由越發鄙夷,這兩人身為堂堂修士,鬥法輸了居然跑來告狀,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