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1個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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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當對方自那片空間裏一出來,就將劍捅進自己腹部,卻沒有傷及絲毫,而是被黑色軟泥給包裹住劍身
看清對方那張臉的李飛,就跟其他人一樣都懵
怎麽這裏會有一個自己?
“剛穿越過來,就碰到一個怪物,還頂著我的臉,你可真夠大膽的”
那個手持一把長劍的二號李飛,他見手上的劍對這貨沒有作用,便果斷扔掉了手上的劍,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剛剛穿越過來,在沒搞清楚這裏是個什麽情況時,沒有辦法對付這種強
走為上
但李飛卻不會跟個木頭一樣,傻站在原地,任由對方從自己手上逃
黑色軟泥被他猛地一
束縛住了對方的雙腳之後,立刻纏住了對方的全
“艸!這是剛穿越,連新手村都沒出去,就遇上了大boss?碼的,這也太倒黴了...”
見自己已經無法逃脫,二號李飛臉上湧出悲意,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快迎來結局的穿越
但就在他以為這個模仿自己相貌的家夥,要當場殺死自己時,對方卻問了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
“你也是穿越者?你...鶴蘭街的橘貓咖啡館,經常去店裏的紅裙女孩,她叫什麽名字?”
“蔡...什麽!你...你怎麽會知道?你讀取我的記憶了?”
“fuck!讀取你嗎!我倆是同一個人!聽明白了嗎!我倆是同一個人!”
意識到這個家夥,可能真的是自己
一枚名為‘恐懼’的含片,讓李飛的味蕾和心髒,都品嚐到了一股揮之不去的苦
他一拳打在牆上,盡管打完以後整個手都很痛,但在疼痛的刺激下,他稍微清醒了一些,避免自己恐慌發作的同時,又在恐懼的催化之下,將大腦的工作效率推到了巔
這一刻,他的思考方向隻有自
他想到了溫切斯特家族那位殺掉自己家人的孤僻畫師——亞曆克
他曾在83年以前,畫出自己置身於地下畫師
但有沒有一種可能...從83年以前,就有自己穿越了過來?
這樣反複反複不停的出
而且不管自己跑去哪裏,總有各種原因,將自己給帶回來到這條窄巷裏,並被另外一個自己給殺
完成一個輪
可自己根本沒有這方麵的記憶啊...
如果自己殺死之前自己的記憶,是在完成輪回的前置條件後,就會被抹除掉,那直接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陷入到沉思之中的並非隻有李
地上被束縛的二號李飛、凱文等獵魔人、麟琪堂等人、艾莎,都對這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甚至記憶都可能一模一樣的兩人,都感到無法理
不過二號李飛的思維視野,定然要比這些1883年裏根本不知道手機、飛機、克蘇魯神話的人,要寬廣許
他思索了半分鍾的時間之後,以一種豁出去的狠勁,雙眼赤紅的大喊道:“殺了我!趁我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牽扯的時候,你快點把我殺了!”
“艸!你瘋了?”
根本沒想著殺自己的李飛,他正絞盡腦汁去回憶過去每一天裏的細節,試圖尋找到半點蛛絲馬跡出
可偏偏你丫在這個時候讓我殺了你?
你難道就沒想過,如果這樣做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會造成怎樣的後果嗎?
“fuck!我來!”
從地上起身的凱文,獵魔多年的他,頭一回碰上這種無法理解之事,三觀正在逐漸崩壞的他,早就受不了這種兩個同樣的人相見的離奇之
毀滅它!把應該消失掉的東西,全部給消失就好了!
“你敢!事情沒搞清楚以前!誰也不能死!”
李飛分出黑色軟泥,在這個狹窄小巷裏,升起一麵牆的同時,也用軟泥束縛住了凱文的雙
他的反應,直接激起了其餘獵魔人的強烈反
一瞬間,至少十幾把左輪對準了他的腦袋,但李飛根本沒有搭理他們,而是死死得盯著凱
聲音低沉的問他:“你千萬別告訴我,你們獵魔人在這片大地之上存在這麽久,但從未見過這種離奇的事,也千萬別告訴我,你們隻對付狼人或者吸血鬼等敵人,從未調查過這些靈異事件!”
“我們當然知道一些離奇事件”凱文毫無半點懼色的雙眼,直視著李飛的雙眼,留著一圈山羊胡的嘴巴,在動了幾下之後,又吐出了一句話的同時,用槍口指了指黑牆之後的那個人:“但這個...我們真沒見過...”
“我們處理過許多帶有危險性質的教派,那些邪惡、肮髒、令常人看一眼,就要一輩子睡不得一個安穩覺的場麵,我們都經曆過”
“但是你這個,跟那些崇尚邪神的教派,就完全不是一回事,我們看不到半點邪惡氣息,卻又充滿了離奇,所以這才是最...邪惡的東西!”
凱文的話說到這裏,李飛剛打算說話,卻看得了二號自己,不知道何時將那把劍給撿了起來,並插進了自己的心髒位
事情來得太快,讓他根本沒有任何時間反應,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傷口流出血液,臉上帶著最後一絲倔強,輕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裏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很顯然總有人要犧牲一下自己去投石問路,那我就先一步了”
“艸!你們到底能不能聽我說話啊!!!”
看到另外一個自己就這樣自殺了,李飛緊繃已久的精神終於來到了崩潰邊緣,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觀影者,眼前發生的事情,看似有他的推動,但每一個人都是在按照劇本走
那種無能為力的無助感,讓他手腳冰涼得站在原地,無助得朝著自己左右茫然且機械得掃
沒有任何可以著手的地
就像大海之上,麵對驚濤駭浪的一艘小船,隻知道自己想去的地方,但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風和浪想要將自己帶去
“該死的克蘇魯世界...這裏對於我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