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差強人意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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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行!你們在幹什麽?!”派蒙震驚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幕,而熒下意識的追到申鶴身邊想要拉開她。
    雖然不知道林天行他們想要幹什麽,但顯然申鶴的這個動作並不代表什麽友好。
    隻是熒還沒有動一下,整個人就被陣法的鎖鏈捆在了那裏無法動彈。隻能試圖用語言來勸導申鶴,“申鶴!住手!”
    “噓~”林天行豎起手指對著熒一點,熒喊出來的話,就被林天行給拉到了零。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消失,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林天行。
    “我知道你們很急,但你們先別急。等一切結束了,你們就知道我要做什麽了。”林天行笑著掏出了一柄木劍,走到了花散裏跟前。
    看著被封印著無法動彈的花散裏,林天行笑了笑,“麵具下的臉龐,還挺清秀的嘛。”
    說著,林天行就在熒和派蒙震驚的目光下,將木劍刺了下去,穿過了花散裏的眉心。
    頓時,花散裏整個人化作了片黑霧,隨後整團黑霧被吸收進了木劍之中。
    周圍嘩啦啦的鎖鏈聲響起,數十道鎖鏈蜂擁而出捆綁在林天行手中的木劍上,將劍捆住。
    “呼...接下來才是正題啊。”林天行吐了口氣,隨後拿出一柄木質的雕刻刀,開始在劍柄上刻字。雖然都是木頭,但林天行手中的刀,卻能在那柄木劍上留下痕跡。林天行每刻下一刀,木劍就顫抖一分。
    但林天行沒有在意,繼續在木劍上勾勒。最終將密密麻麻的符文刻在了木劍之上。
    “....”林天行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木劍上多出的裂痕,隨後掏出了一個一人高的棺材。隨後直接將整柄劍從上到下刺入棺材之中。
    林天行看著麵前的不大的木棺材。
    隨後沉默的揮手將熒和派蒙放開了。
    “你們到底在幹什麽?!”派蒙忍不住大喊道!
    “熒,用你的雷,最大的雷,轟她。”林天行看向了熒。
    “我需要理由,你為什麽會對花散裏出手?”出於對林天行的信任,熒沒有拔劍。但顯然麵前這種問題,她必須有個答案。
    “如果讓你帶著記憶,回到剛剛遇到花散裏的時候,你會怎麽做?還原來一樣,努力的破壞結界,最終用自己的行動,親手將花散裏送走嗎?”林天行沒有回答熒的問題,而是直接反問。
    “當然不會!”派蒙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林天行看向派蒙,“那會怎麽辦?”
    “至...知道要找找,有沒有能夠救下花散裏的方法吧!就這樣讓她和汙穢一樣散去,那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經曆!”派蒙捂著腦袋喊著。
    “我知道了。”熒點點頭,明白了林天行的意思。隨後握住了劍,開始蓄力。
    “什麽?”派蒙意外的看了一眼熒的反應,隨後立刻反應了過來,“難道說,你有辦法救花散裏?!”
    “有希望,但隻有5成把握。這是我掌握的理論裏能達到的極限。如果成功,花散裏可以留下來。如果失敗,花散裏會就此離開。但如果什麽都不做,她絕對會就這樣消散。要是你,你會拚嗎?”林天行看向了派蒙。
    “可是....”派蒙看了一眼還在積蓄力量的熒。“什麽方法就讓,需要熒用雷來劈啊。”
    “那柄木劍是用雷櫻木做的,我用地脈枝丫的刻刀,借用地脈的力量,將吸收花散裏木劍上寫滿了符文。將記憶和汙穢盡量分的清一些,用熒的雷將汙穢除盡,將箱子裏存在的地脈能量充盈到記憶上,以此修改支撐花散裏,再次恢複神誌。”林天行站在一旁緊張的看著熒。“但是記憶誕生的時候,本就和汙穢雜糅在一起。若是記憶和汙穢牽扯太深,那麽花散裏所有的記憶,就會連同汙穢,一起被熒的雷光抹除。”
    “什麽?!”派蒙震驚的看向了林天行,“抹除是....再也見不到花散裏的意思嗎?”
    林天行點點頭。
    派蒙雙手合十,緊張的搓著,向不知道哪裏的神明求保佑,希望熒的這次能成功。
    “呀!”熒的力量積蓄到了臨界值,隨後一口氣釋放了出去。整個木箱子湧入了雷光之中。
    林天行站在一旁,緊張的觀察著裏麵的狀態,隨後瞳孔一縮,“不對,快停下!”
    林天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三兩步攔在了熒的身前,整個人被劈得焦黑,但是林天行沒有時間管這個。大聲對申鶴喊著,“師姐!拘靈陣!”
    空洞之中再次閃爍出了符文的光輝,將山洞罩住,林天行慌亂的掀開木箱子的蓋子,裏麵的是一具林天行提前做好的人偶。但這時林天行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麵,而是在那柄木劍上。
    雷櫻本身倒是並沒有因為熒的雷而出現什麽異常,但林天行刻在上麵的符文,已經消散了大半。
    “還有...還有。”林天行看著劍上剩下的符文有些欣喜,立刻手指一點,這些符文就從劍身上飄起,落在了人偶的身上。
    似乎是被安裝了電池的遙控車。在符文落在人偶上的那一刻,一個死氣沉沉的人偶,頓時煥發出了生機。她睜開眼,在林天行激動的眼神中坐起來,迷茫著看著林天行。
    “林天行?”
    “哦!怎麽樣花散裏?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林天行有些激動的圍著花散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本來以為,剛剛的那一下,將花散裏的記憶給消滅的七七八八。但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什麽問題。
    “花散裏?”聽到林天行的問話,花散裏的臉上明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什麽意思?”林天行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小心翼翼的問著,“你知道花散裏是誰嗎?”
    花散裏看著林天行,然後搖了搖頭。
    林天行的心一震,失敗了。
    懊悔?失落?遺憾?恐懼?悲傷?愧疚?
    林天行的手有些發抖,雖然概率隻有五成,但林天行一直堅信可以成功的。為什麽?是他技術太差,在某個環節出了問題?還是他太自滿,需要熒的助力,卻在最後才告訴她,導致雙方配合不行?又或者...從一開始,林天行的計劃就是錯的。
    “怎麽會這樣?”派蒙難以置信的飛到了花散裏麵前,“那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花散裏點點頭,“派蒙大人。”
    林天行一愣,抬頭看向花散裏,“你還記得多少?”
    花散裏疑惑的看了林天行一眼,伸手一個個的指著,“熒大人,申鶴大人,還有嫣朵拉大人。”
    “為什麽不叫我大人?”林天行問道。
    “您不是...不喜歡嗎?”花散裏有些不確定。
    “我不是也這麽說過嗎?還有申鶴也說過...”嫣朵拉飄到了花散裏的身旁。
    “是嗎?那還真是失禮,抱歉,嫣朵拉,申鶴。”花散裏笑著點點頭。
    “還有呢?花散裏,你還記得多少?”派蒙疑惑的追問。
    “我就是花散裏啊?”花散裏茫然的點點頭,“真抱歉,我大概...隻記住了各位的名字。”
    “隻記得我們的名字...”派蒙一怔,想到之前花散裏的諾言,眼睛立刻有些濕潤了。“天行...現在怎麽辦?”
    林天行也在那裏皺著眉頭,看來其他的記憶,已經連同汙穢,一同抹除了。但現在這種情況,要怎麽辦呢?
    “這樣不好嗎?”一旁的嫣朵拉忽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什麽?”眾人看向了嫣朵拉。
    嫣朵拉開口解釋道,“她以前因為繼承了狐齋宮的記憶,就背負了狐齋宮的職責。她也說過,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花散裏還是狐齋宮了。但是現在,隻記得我們的她,很明顯,就是花散裏不是嗎?”
    “這樣嗎?”熒和派蒙對視一眼,這樣的理由,似乎確實可以?
    但是林天行,堅定了搖了搖頭。“一個人之所以被稱之為一個人,是她過去的一切賦予的。哪怕那些記憶原本不是她的。但那些記憶還是造就了她。剛剛的理由,也僅僅隻是讓我們感覺好受一些罷了。並不是花散裏的選擇。我救她,本就是沒有和她商量就動的手。如今若是就這樣放任,未免也太不負責任了。”
    “那怎麽辦?你有方法嗎?”派蒙無奈的看著林天行。
    林天行看看派蒙,又看看嫣朵拉,忽然一怔,鬼使神差的,掏出了兩個麵具。麵露渴望的看向了花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