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婭有問題。
    但，林晨肯定揣著明白裝糊塗。
    他表示自己什麽都不懂。
    不過……
    這段劇情，怎麽感覺看過？
    林晨直接躺在了藍鯨長老的嘴裏。
    但是，沒多久，嘴巴便開了。
    林晨和娜婭一起出了藍鯨長老的嘴。
    轟！
    然後，林晨便見到了一頭身高起碼千米的巨大海妖。
    他的觸角，估計都好幾千米長了。
    “父親！”
    娜婭興奮地朝海妖遊了過去。
    她又恢複了美人魚的樣子。
    “娜婭，受苦了，我的孩子。”
    北海巨妖開口，隨後他化成了人形，居然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撫摸了娜婭的臉頰，北海巨妖看向了林晨，他冷聲問道：“這個人有沒有欺負你？”
    “前輩，話可別亂說，我林晨從不欺負女人的。”
    林晨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
    嗯，估計皇·麗莎有話要說。
    皇·隆怡可惜是說不了，要不然她的話會更多！
    “父親，他沒有欺負我。”娜婭開口。
    此時，藍鯨長老也化形成人了，他對北海巨妖說道：“老祖，是否要隔絕神殿的探查？”
    “不必。”
    北海巨妖揮手表示：“林晨來找我，他們想必早就知道了。現在的林晨，便是當初的張天唯，一舉一動神殿肯定都要監視的。若是刻意去格擋，反而隻會讓神殿找到借口……林晨，你來找我，是想知道什麽，還是想得到什麽？”
    “我可以全部要嗎？”
    林晨表示，他可不是小孩子。
    成年人當然全部要啊！
    “那你想知道什麽？”
    北海巨妖笑著詢問。
    “前輩……距離那一步，已經走出去了多遠？”林晨倒是毫不客氣。
    “小滑頭，跑我這裏套話來了！”
    北海巨妖說道：“藍鯨，你帶公主回去，和她的親朋聚一聚，我和林晨隨意走走。”
    他倒像是，一副長輩見了晚輩的態度，來對待林晨的。
    這也正常。
    北海巨妖……
    這應該是，至少上古時代的存在了。
    距今，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
    整個海洋裏的生物，見到他都得膜拜。
    “林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北海巨妖轉身便走。
    林晨在水中的速度也不慢，不過北海巨妖還是吐出了一顆珠子給他，讓林晨拿著以後，他周圍的海水就不靠近了，仿佛置身陸地一樣。
    隨後，兩個人來到了一處古老的神殿之中。
    林晨甚至能看到，這裏還有許多人族的骸骨！
    “這是……”林晨震驚了。
    現在他身處的地方，儼然就是一處龐大的戰場。
    古戰場！
    “中古世紀，人族曾經在最燦爛輝煌的時候，迎來了他們的落寞，而當時就有一支人族，遍尋人族文明，然後來到了這裏……沒錯，就是海中。你可知道，人族在海裏也有親緣血脈？”
    北海巨妖煞有其事地和林晨解說著：“作為太古時期便存在，上古時期開始興起的人族，實際上他們崛起的過程，也離不開和萬族的融合……這個過程中，本來沒有任何血脈天賦的人生，得到了本不屬於他們的天賦以及血脈，所以人族開始大興了。從遠古時期開始融合，到上古時期人族已經發展到遍布各個星球文明，甚至連神靈都感覺到了人族的存在，是一種威脅。”
    “所以，他們就開始殺戮人族？”林晨神情陰冷。
    “不……”
    北海巨妖搖頭道：“高高在上的神靈，根本不需要他們自己動手，做這些肮髒的事情。”
    林晨沉默了。
    說到底，還是人族不夠強！
    要不然，怎麽神靈連要消滅整個人族，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呢？
    “太古時期，神魔大戰，神靈大勝，許多魔被鎮壓、分解甚至是徹底滅殺，遠古時期，神與妖大戰，然後結果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所有的妖都成了妖獸和怪物，它們變成了沒有思想和靈魂的東西，被萬族當成了謹慎的經驗值。到了上古時期，已經沒有力量再能和神靈們抗衡了。”
    北海巨妖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林晨在戰場遺跡內行走，讓林晨看到了周圍石壁上還刻了許多的畫，以及一些鏽跡斑斑的文字。他繼續說道：“直到，人族興起，神靈又一次感受到了威脅，特別是一些人族之中，也誕生了神靈。”
    “神靈？”
    林晨一愣。
    人族……
    有神靈？
    “你應該很不解吧？為何人族有神靈，卻依舊淪落至此？實際上，當時如日中天的人族，怎麽可能沒有誕生神靈呢？畢竟當時，那可是宇宙第一強大的種族！這也是上古時期末段，宣告著上古時期徹底結束的天宮之戰，最終開打的原因了。”
    北海巨妖說著，指著一幅圖說道：“你看，這就是記錄天宮之戰的，當時許多種族都號稱是人族的朋友，一起殺上天宮，人族也一度讓天宮被毀滅……”
    林晨驚呆了！
    感覺，之前他一直刷的天宮副本，幕後真實的黑手，實際上是人族自己？
    這個反轉，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但是，沒用。最高神靈的博弈中，人族卻輸了。因為天宮毀滅，導致天帝震怒，人族的神靈也因此被打壓排擠，至此形成了初代神殿的統治……人族，也因此開始遭受了全麵的打壓！”
    北海巨妖說到了這裏，他看向林晨說道：“實際上，你們人族至今還能存在，其實可能的原因，是天帝還顧及一些情麵。又或者是，人族的一些神靈雖然被天帝鎮壓，但還是暗中出手了。你難道就沒有懷疑嗎？為何星辰之石計劃，要毀滅整個藍星人族，但最後你們還是留了下來？”
    轟！
    一語驚醒夢中人！
    林晨的腦子裏，瞬間回想到遊戲入侵之時的場景……他記得，自己去魔海都營救白舒怡等人的時候，遇到了金槍。
    當時，以金槍的能力，肯定能直接妙了自己！
    別說什麽神殿不允許，神殿真的會不允許嗎？
    甚至金槍，後來還以各種理由，看著是打壓天月城，算計林晨，但實際上……金槍的所作所為，反而倒是一直在促使著林晨以及天月城成長的！
    “金槍……難道他也知道什麽？”林晨不解。
    “我們看這個世界，其實很多事情都不能隻看表麵……其實，我想你肯定也猜到了。不錯，你師父回來過，他來藍星取走了一些東西，也有讓我幫忙。他雖然抓走了我的女兒，但我還是幫他了。”
    北海巨妖這時候看著林晨，笑這問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前輩也一定痛恨這些神靈！”林晨的回答很虎。
    北海巨妖都被逗笑了，笑得都彎了腰，好一會兒才直起來，然後一邊笑一邊搖頭：“應該說，你猜對了一部分，我們海族，被稱為海妖，也是神靈的‘恩賜’啊！甚至我們還不如你們人族，起碼人族還能有尊嚴地活著，而我們呢？卻淪為了神靈的口糧，甚至他們吃海族，殺海族，卻還要我們自稱奴仆……但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我之所以幫助張天唯，那是因為……你師父張天唯，我認為他是能夠改變這一切的存在！”
    “前輩……”
    林晨做夢也沒想到，北海巨妖居然對張天唯的評價會這麽高！
    那他為什麽，不幹脆回應張天唯的問題呢？
    “後來，我又認為他做不到了……他這個仙靈，讀書讀傻了，明明知道萬族同宗同源，實際上我們都是太古時期，某一位不知名的強者應運而生的。他知道了這個道理，然後他走萬裏路，訪萬族，結萬族好友，但是光這樣……他還做不到。”
    北海巨妖此時目光看向了林晨：“在你的身上，我似乎又看到希望了。”
    林晨有些不太懂。
    “前輩，什麽意思？”
    他一向如此直接。
    不懂就問。
    “萬族同源，血脈同宗，你自己應該清楚我話裏的意思。你如果真想對抗神靈，難道你以為僅憑一己之力就可以做到嗎？”
    北海巨妖這個時候，卻似乎不願意多說了，他掏出一塊石頭之後說道：“遺忘之石，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不會是和娜婭公主有關吧？”林晨心裏一個咯噔。
    他的理解是……
    北海巨妖，似乎要他去當萬族種馬！
    這怎麽可能？
    林晨可自認吃不消。
    而且，這也太惡心了！
    所以，林晨肯定是拒絕的。
    現在北海巨妖主動拿出了遺忘之石，一切這麽順利，自然很容易讓他聯想到這個方麵。
    那林晨可是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他不能答應。
    這種事情，有點兒扯淡。
    愛情怎麽能變成生意？
    我林晨，是那麽沒有品味的人？
    但北海巨妖卻笑道：“娜婭跟著你，是讓你們相輔相成，以後你也會發現，她身上也有一些可取之處，是能幫助到你的。不過，我要你答應我的是，你不能遺忘妖祖秘術！相信你也知道了，妖祖，就是殺害你師祖的凶手，這一位的事跡，你有沒有興趣？”
    “有，但是不多。”林晨表示，聽聽八卦也沒什麽。
    更何況，這還是師門仇人！
    “妖祖他啊，確實就是現在所有妖獸以及怪物們的祖宗，但是他卻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家夥，本來他隻是一頭普通的妖獸，但是三轉之後化形成人，卻無限妖媚……後來，他被一位，有著特殊喜好的神靈看上了。”
    北海巨妖並沒有說太多，讓林晨自己去腦補，最後他還是補充了一句：“妖祖最後，卻成功奪得了那位神靈的血脈，然後天賦暴漲，最終修成神靈……但是，他沒有神位，為了神位，他才殺了李禦風，奪取了仙字碑！”
    “啊？妖祖不是傍上了富婆，而是……而是被一位喜好男風的神靈看上的？”
    林晨感覺，自己三觀都要毀了！
    貴圈好亂啊！
    簡直不忍直視！
    等於說，北海巨妖的意思，是妖祖秘術這個技能，林晨可以不用，但也必須保留，不能遺忘……
    什麽意思？
    林晨感覺很惡心。
    但是想了想，他還是答應了。
    不過，林晨也表示：“前輩，我可不會賣屁股！”
    “哈哈……你別誤會，我並無此意。好了，我們交談了這麽久，再聊下去神殿可不樂意……走吧，娜婭已經在海麵上等你了。”
    北海巨妖說罷，又恢複了之前的形態。
    然後，消失在了海中。
    林晨想了想，還是對著他消失的方向拱了拱手。
    然後他撕裂了空間。
    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礁石上。
    娜婭還在是美人魚的形態，在海裏暢遊著，似乎十分開心。
    畢竟，她是海的女兒。
    “你這麽開心，要不然就一直待在家裏算了？”林晨試探性地詢問。
    “才不要，家裏多沒意思！”
    娜婭蹦到了礁石上，她開始變換出了雙腿……人族的雙腿。
    修長，細直，筆挺。
    關鍵是……
    沒是遮擋啊！
    “這衣服你穿著。”
    林晨不忍直視，拿了一套時裝。
    “送我的嗎？”娜婭詢問。
    “就當是吧，反正以後你變身，這衣服也會跟著變，不會再碎裂了。”
    林晨說罷，便端詳起手裏的遺忘之石來：“這東西，怎麽用？”
    “吃了！”
    娜婭笑著回應。
    吃？
    這不會結石吧？
    “怎麽，連心魔都敢吞，你還不敢吃這個啊？”娜婭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先回去。”
    林晨撕裂了空間。
    下一刻，他已經回到了論道閣。
    剛回來就聽到了淩小雅高興的聲音：“哇，我終於找到了，神雷天罰！好強大的技能，哈哈……舒怡姐，夢瑤姐，你們快看……”
    “論道閣內，不要喧嘩！”
    夜琉璃冷著臉開口。
    “哦……”淩小雅沉默了。
    但是下一刻，她瞬間學會了技能。
    咦？
    夜琉璃眼神微亮，然後仔細地端詳起淩小雅來了……
    林晨倒是沒管這邊，他真的一口吞了遺忘之石。
    之前還擔心結石的，現在不擔心了。
    因為……
    入口即化！
    下一刻，林晨發現，自己所有的基礎技能，包括劍氣縱橫和附魔半月斬全部消失，甚至所有的禁咒上麵，也出現一個x的圖標！
    第一更。
    大家別誤會，林晨不會真的當萬族種馬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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