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馬爾普拉戰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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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笑的是,詹姆斯·斯金納腰上挎著一副弓箭,馬鞍旁還別著兩支箭筒,潔白的箭羽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和他係著紐扣的黃色驃騎兵製服顯得十分不搭,可隻要一瞧見斯金納大拇指關節上厚厚的老繭,就知道那副被精心裝飾過的弓箭,絕非擺設,他也一定是位射箭高
    這讓納拉揚十分驚
    即使是印度的傳統騎兵中,無論是北方阿富汗裔的羅希拉人或者班加什人,或者是德幹的馬拉塔騎兵,都已經普遍裝備了火更不用說佩龍將軍麾下的那些正規騎兵,人手一支卡賓
    哪怕是鄉間維護治安的柴明達爾的部隊,也裝備上火槍還在用弓箭的,大概隻有在遠離沿海,生活在荒蠻地區的比爾人或者平達裏
    “我不僅會射箭,長矛也用的十分”
    斯金納在馬上把玩著一支馬拉塔式的騎矛笑著說道,他察覺了納拉揚的那一絲驚訝,還將納拉揚的驚訝說了出
    或許是因為,納拉揚絕對不是第一個對他熟練使用傳統武器而感到驚奇的
    “果然是蘇巴達爾拉赫瓦·達達看中的人,您的武藝讓人佩”納拉揚恭維
    當時,拉赫瓦·達達是辛迪亞家族任命的印度斯坦的總督,被尊稱為蘇巴達爾,類似“高官”的稱
    “當然,既然在印度軍隊中服役,了解這些武器是必要”
    斯金納笑著說,他很看重這份工作,也看重拉赫瓦·達達還有舉薦他的佩龍將軍的信
    “你好,斯金納同學!”
    要走出馬拉塔聯軍營地的時候,一名藍眼珠的黑發士官放下手中的鏟子,向斯金納用英語喊
    在戰場上,兄弟、戰友、同胞、信徒等稱呼十分尋常,同學稱呼倒沒聽哪怕是同一所軍校的畢業生,也不會用“同學”來稱呼對方
    斯金納竟愣住了,他說了許久的印度斯坦語,一下子轉不過來,腦子裏過好幾遍後,才用自認為準確的語法,向那位士官說道:
    “好久不見,愛德華同學,你們是在這挖防禦工事嗎?”
    “當然,”愛德華拿出手帕,抹了抹頭上的汗,“杜·德內雷克旅長讓我們挖好壕溝,擺好大炮,等那群拉其普特人來的時候,就是一場屠殺等著他們呢!”
    確實是這
    斯金納勒住馬頭,看向四周,無數士兵正拎著鏟子,挖掘壕溝,還有的人則將壕溝裏挖出的土,堆在一起,再搭上沙袋,為炮台設立掩
    重要的位置,也放上拒馬,以阻止敵人的騎在營地的右側,還有一座城堡,那是不久前從齋普爾軍隊手中奪取的,現在應該放滿火炮,駐紮著能遠距離狙擊的輕步兵了
    關鍵的是,在馬拉塔軍隊營地前方的原野,也凹凸不平,還能見到幾處高地,十分不利於拉其普特騎兵的進
    “這場戰役,我們確實要贏定了,隻是不知道齋普爾國王金庫裏到底有幾個錢,不要讓我們白打一”
    “嘿嘿,等馬上敵人都被殺光,我們就可以吞並齋普爾王國了,為什麽還要向以前那樣讓他們繳納著貢品,苟延殘喘?”
    “你說的也是,不過我們得先禮後兵!我正要陪著大使去下最後通牒”
    愛德華看到斯金納身旁的婆羅門,立即明白那就是拿自己錢為他們這些大頭兵補齊欠餉的那
    “行,那你先去可要把我們的嚴密防禦告訴拉其普特人,讓他們快快投降,省的浪費彈”
    “再見!”
    見著斯金納兩人離開,愛德華繼續挖掘著防禦工
    “等敵人騎兵衝過來,我躲在裏麵,總不會被馬蹄踩成爛泥”
    他決定還是要挖深點好,再往裏挖個洞,省的哪位不長眼的拉索爾騎士掉裏
    納拉揚一點也不熟悉英語,因為法國人很多的緣故,他倒聽得懂幾句法
    因此剛才斯金納說的話,納拉揚完全聽不
    “他是我在加爾各答寄宿學校的同學,在畢業後和我一起當兵,隻不過我為辛迪亞家族服務,他為霍爾卡家族服務罷”
    納拉揚聽到斯金納的解釋後,點了點
    他知道有很多歐洲人為辛迪亞家族和霍爾卡家族服役,甚至可以說,馬拉塔人軍隊中的歐洲軍官一點也不比東印度公司要
    這大概是因為馬拉塔王公向他們開的工資總是很隻是因為財政原因不一定能對
    可納拉揚還是十分奇怪,如果是法國人、葡萄牙人或者意大利人,加入馬拉塔軍隊就算了,為什麽連英國人和愛爾蘭人也放著東印度公司軍隊不加入,偏偏要跑去馬拉塔軍隊呢?
    “因為總督不信任我”詹姆斯·斯金納的眼神有些黯淡,“總督相信混血兒一定會投向印度王公,開除了我們,所以,我隻能加入辛迪亞軍至於純血英國人,隻能說,東印度公司軍隊總比不上不列顛王軍,很難熬出”
    英國人認為混血兒會投靠印度王公,所以提前開除他們,以便他們投靠土著王公?
    好
    越向齋普爾軍營走去,納拉揚的心裏越是壓
    隻有和斯金納說說笑笑,才使納拉揚敢騎行下或許齋普爾國王要對納拉揚行凶,斯金納武藝再高強也無法阻止,可是有他身旁,自己就感到十分安
    或許這就是拉赫瓦·達達派他來護衛的意義
    就像騎兵的盔甲一樣,他們不穿盔甲的時候,不敢冒險發動衝
    可隻要穿上盔甲,即使他們知道,哪怕是法蘭西進口的鋼製胸甲,也無法阻擋滑膛槍的子彈,可是那一身重甲卻還是給他們提供上心理上的庇佑,敢於衝鋒
    說起來,這股壓抑感和不安心來的也
    即使之前的作戰會議上,拉赫瓦·達達揮斥方遒,波爾曼和杜·德內雷克拍拍胸脯,保證這場戰役的勝
    可他還是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味是因為自己是婆羅門,而為即將到來的單方麵屠殺感到血腥嗎?
    他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