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馬爾瓦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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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法盧特·阿裏·汗的騎兵增援後,法軍繼續穿越蓋克瓦德家族與許多小拉其普特領主的領地,前往古吉拉
    就像之前進攻蘇拉特一樣,拿破侖沒有在穿行如此多中立區域時,沒有遭到任何阻
    相反,當地的領主對法國軍隊的態度很是敬
    每當法軍到達一地,他們便拿出領地裏最好的奢侈品獻給軍官,將糧食和牲畜捐給士兵,以避免兵
    “就像波蘭立陶宛聯邦一”
    東布羅夫斯基見到一位屬於蓋柯瓦德家族的薩達爾,因法軍訂購他狀園裏產出的公牛,驚喜不已,便談論起馬拉塔人之間彌漫著的混亂狀
    “七年戰爭的時候,伊麗莎白女王命令俄軍經立陶宛進攻東普魯士,他們在聯邦的領土上自由穿行,而瑟姆是怎麽談論這件事的呢——他們說依照聯邦的法律,不是得到瑟姆允許,才準通行聯邦領土,而是除非瑟姆禁止,就可以隨意穿”
    東布羅夫斯基談到俄國人時,眼裏滿是仇談到祖國的命運時,滿是哀傷與懷念,同時又哀歎,現在為之服務的馬拉塔人的情況就和被瓜分前的聯邦一模一
    國王隻不過是王座上的吉祥物,毫無用各地均陷入了無政府狀態,大家族之間互相內鬥,內鬥又被虎視眈眈的俄國利用,使內鬥成為吞並波蘭的工
    聽了這番話,拿破侖隻是歎口氣,搖了搖
    他不由得想起那位恰爾托雷斯基下士——恰爾托雷斯基或者布蘭茨尼斯基等姓氏因投靠俄國而在法國臭名昭著,而至少他們的家族中總有人站起來,敢於為了祖國和民族反對自己的家
    而馬拉塔人呢?
    除了混亂和殺戮,馬拉塔人好像什麽也沒有創
    辛迪亞家族創建的新式軍隊,本被拿破侖以為會用來維護秩序,現在看來,他們隻是比傳統的馬拉塔部隊更加善於創造混亂的工具罷
    一直到六月初,法軍越過古吉拉特和馬爾瓦的分界線,天氣瞬間就變得涼爽起
    這因為離開西部的沿海平原,進入高原的緣
    馬爾瓦與古吉拉特最不同的是,古吉拉特的平原適合農業,而古吉拉特的高原適合半農半
    說是如此,可拿破侖也好,法盧特·阿裏·汗探路的騎兵部隊也好,什麽人和牲畜也沒見更別提長著作物的農
    其實也見到過一些牲畜,要麽是野生在外的,或者就是倒在地上,骨髓都被食腐動物吮吸幹淨,隻剩下白森森的骨架
    農田也有,隻是能在越過雜草叢時,偶然發現年久失修的灌溉係統留下來的痕跡,或者是被燒毀幹淨的房
    沒有糧食落入法軍手
    人生存的痕跡似乎慢慢褪去了,使大自然重新露出他的可怖麵
    拿破侖遠遠的看見,法軍隊伍的一旁,使遠邊染成薑黃色的落葉林那落葉林的樹下,一窩窩的金豺或是獨個捕獵的印度豹,向四周望著,透露出一股凶
    他們土黃色的皮毛已經與枯黃的雜草融為一體,若不是拿破侖手中的望遠鏡,根本發現不了他
    村莊和驛站的水井都被堵塞起來,根本打不到水,發現沒有被堵塞的那些,湧去的印度仆役拉起繩子,打上一盆渾濁的死水,被眾人分飲而
    不過半刻鍾,那些仆役就痛的滿地打滾,一些喝的太多的幸運兒當場口吐白沫,七竅流血,不久便離開人
    “可以確信,這是霍爾卡家族所實行的堅壁清目的就是不讓我們獲得糧食和飲”
    進入馬爾瓦平原的第一個夜晚,點著油燈的帳篷裏,匯聚著法軍所有指揮
    “我的手下,都是新兵,他們已經堅持不住”
    考蒙少校垂頭喪氣的談論他指揮的黑人士他很是氣憤,為什麽同一批人,在法蘭西島——或者是阿美利卡南部的種植園裏,在奴隸主的皮鞭下,便吃苦耐
    而他們一旦獲得自由身,成為共和國的公民,變得懶惰,變得貪婪,連忍受幹渴一陣子走完一百多公裏的路都做不
    像俄羅斯帝國的沙皇那樣,從農奴中召集來的士兵,才最吃苦耐勞,就像舊製度時的法國農民一而如果染上共和思想,對政客來說是需要的,對需要保持紀律的軍官來說,可是狠狠的折磨!
    考蒙少校心裏是這麽想的,可因為政治正確的原因,不敢當著大家麵說出
    拿破侖和布魯西耶少校還好,東布羅夫斯基——還有不再這裏的德賽聽到,可準是要揍他啦!
    “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放棄印度仆役,隻需要帶著七天的幹糧和水就隻是一百餘裏的話,根本用不著這麽多輜重這樣,讓他們回到古吉拉特,便可省下一大批糧”
    當然,理論上也可以讓輜重隊從後方轉運糧隻是,法軍根本沒有多餘兵力守衛補給
    聽到拿破侖這樣說,其餘的軍官思考片刻,均也讚同的點了點
    “我基本上讚同意但最好還是急行軍到那比較好,因為和霍爾卡家族的戰鬥也需要時”
    布魯西耶一向很穩重,他知道自己指揮才能不能和拿破侖或者東布羅夫斯基比,因此,隻能穩重一
    他覺得自己說的也不錯,因為圍攻阿卡時,沒有意大利式城防體係、沒有正規訓練的阿卡,也擋住法軍很長時
    “布魯西耶說的是,我們要加快行”
    拿破侖說完,望向考蒙少
    從那期待的眼神中,考蒙少校知道,拿破侖期望得到一個保證,得到一個管好自己手下黑人士兵的保
    “隻要我的士兵得到足夠的水和糧食,他們就沒有理由抗拒急行軍的命否則,我就以嘩變論處,讓都他們上軍事法庭吃槍子”
    “我相信你,考蒙,我想你能做到”
    拿破侖又決定調兩個法軍連到考蒙的營中,以防止出現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