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下去，魔尊大人懷了仙尊大人的孩子啦！”
    魔尊許馨待在許盡歡身邊，其實什麽和許盡歡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是魔界的得知這個消息後，越傳越離譜，有些地方流傳魔尊許馨懷了許盡歡的寶寶。
    “真的嗎？妖主大人成了仙尊大人的道侶？”
    在妖界，妖主鯉月的消息和魔尊一樣，慢慢傳播開來，到最後變得越來越誇張。
    若是這樣的消息傳到許盡歡耳中，他一定會苦笑不得，甚至樂意之至。
    許馨鯉月二人已有數月未曾回過魔界和妖界，她二人專心參悟混元魔典和天羅妖書，哪裏知道魔界和妖界此刻流傳的傳言。
    若是讓她二人聽見這傳言，一定會麵紅耳赤，羞怒不已。
    豈有此理！本尊本座還為成為仙尊大人的道侶，什麽時候就開始懷上孩子了？
    此外，她二人萬萬不會想到，僅僅是待在許盡歡身邊，就已經讓魔界和妖界的修士覺得是一家人了。
    許盡歡更不會想到，將魔尊和妖主待在身邊，會給魔妖兩界帶來和平。
    他此刻正和慕容長思花馨兒一起吃飯。
    外界還在為許盡歡和黑天的鬥法所留下來的遺跡而震驚的時候，許盡歡所在的天穀山上卻非常平靜，平靜到猶如寂寥的湖泊。
    距離許盡歡大戰黑天已經過去了六天，花馨兒終於忍不住向許盡歡詢問她的身世。
    雖然她心中已經有九分肯定自己就是那什麽天心道花。
    但是天心道花到底是什麽呢？
    她必須得弄清楚。
    今天趁著和許盡歡吃飯的空閑，她終於問了出來。
    “歡歡，馨兒真的是天心道花嗎？”
    花馨兒坐在許盡歡和慕容長思的中間，她放下筷子，用兩隻手抓著許盡歡手指。
    “是的。”
    許盡歡近乎溺愛地看向花馨兒，無奈點了點頭。
    對於花馨兒是天心道花這件事，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但是許盡歡沒想到這一天這麽快就來了。
    若是讓花馨兒知道，當初許盡歡是因為她是天心道花的原因才將她帶在身邊，一定會很傷心難過吧？
    慕容長思聽見花馨兒問這個問題，也是停下手中吃飯的動作，靜靜地坐在桌子前聽許盡歡解釋。
    她也想知道，所謂的天心道花到底是什麽寶貝？引得這麽多強大的修士爭奪？
    前有天帝，後又近日的黑天。
    難道天心道花真的這麽受修士的歡迎嗎？
    花馨兒聽見許盡歡承認，不由得想起當日第一次見到許馨和鯉月二人時，許馨說她不是人。
    今日聽許盡歡承認她是天心道花，這一刻才發現她好像真的是不是人？
    她有些難過地問道：“這麽說，馨兒真的是不是人？”
    “額……”
    許盡歡見花馨兒眼裏似乎有淚珠閃現，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並不是因為說花馨兒不是人而不知道如何作答，而是因為許盡歡分不清，何為人何為不是人？
    因為在仙界，許多特殊的種族，或者是尋常的一顆小草，誕生靈智，努力修煉成仙之後，就會化為人形。
    這種情況下，雖然你知道它很可能是一株小草修煉而成，但是你不可否認，它也算是人。
    就拿妖族的修士來比喻，原本是一隻妖怪，修煉有成之後，化為人形，那樣之後，他就可以稱之為人。
    而天心道花是天地孕育而成，誕生靈智，脫胎於人形，完全可以說是人。
    但是她本體本源確確實實是是一株天心道花，又不是人。
    所以許盡歡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看看慕容長思，最後向花馨兒解釋道：“你是人，怎麽就不是人了呢？”
    花馨兒不解道：“馨兒不是天心道花嗎？難道天心道花也是人？”
    “這個……”許盡歡差點被花馨兒繞了進去，頓了頓說道：“天地間不管什麽東西，無論是何種寶物甚至法寶，它若是誕生靈智化為人形，有了人類的肉身，它就算是人。”
    “這麽說，馨兒是從天心道花變成了人？”
    花馨兒似乎聽懂了許盡歡話中的意思，不由得問道。
    許盡歡點頭道：“不錯。”
    花馨兒又道：“那馨兒會變回天心道花嗎？”
    許盡歡一愣，你本體是天心道花，若是被人煉化，當然會變成天心道花了。
    “會。”
    “嗚嗚嗚……那說來說去，馨兒就不是人嘛！”
    花馨兒抽泣起來，整個上身一把撲倒在許盡歡的大腿之上，將頭埋在許盡歡的腿間。
    許盡歡終究是敗給了花馨兒。
    花馨兒若是在意她的過去，它的本體，那她就不是人，若是在意當下，實際上它就是人。
    但是嚴格意義上來說，花馨兒就是人，隻不過是她是脫胎與天心道花的人。
    “大妖主，鯉月姐姐知道吧？”許盡歡沒轍，摸著花馨兒的頭安慰道：“她是妖族，本體是一隻鯉魚，但是你看她現在不是人嗎？”
    “哇！鯉魚，原來大妖主是一隻鯉魚啊！那她會不會被人吃掉？”
    花馨兒聽見許盡歡說出了鯉月的真身，瞬間從許盡歡身上抽離開，止住眼淚，似乎對鯉月充滿了好奇。
    一隻鯉魚變成了人，修煉好像真的很神奇啊！
    “……”許盡歡看著花馨兒的表現有些無語，看來她剛才難受的模樣是裝的啊？
    花馨兒道：“那這樣說來，鯉月姐姐她也不是人嘍？”
    “不錯，她是妖。”
    許盡歡點頭，順著花馨兒的話往下說。
    實際上，在花馨兒問‘是不是人’這個問題上，許盡歡就已經模糊了什麽是人什麽不是人的這個概念。
    修煉界不同於凡間世界。
    凡間的雞鴨魚羊，若是得不到高人點化，它始終是雞鴨魚羊。
    而在修仙界，無論是什麽東西，一塊石頭，一顆小草，一隻鯉魚，它都可以通過修煉，化為人形，擁有與人族一模一樣的身體構造和習性。
    那麽，你能說這些通過修煉而成的人，她就是不是人了嗎？
    總之，許盡歡已經不知道如何回答花馨兒這問題了，是人不是人更本就不重要好不好？
    “歡歡，那你和馨兒說說，天心道花到底是什麽啊？有沒有鯉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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