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明心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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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海,小聖賢
    顏路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腳踩一雙破爛的草鞋,正一臉氣惱的坐在門前的榕樹
    抬頭望望小聖賢莊的大門,他心裏十分絕
    一個時辰前,他被師叔一番化妝後藏在商隊裏,一路混進了桑按照路人指引的方向,他順利找到了小聖賢莊的地
    肩負著搬救兵的重任,顏路不敢耽擱,慌忙上前敲但不料趾高氣昂的守門仆役見他衣衫襤褸,隻當他是叫花子,不等他開口就把他趕了出
    顏路內心心急如
    此刻師父和小師叔必然正身臨險境,獨他一人混進桑若不能搬到救兵,恐怕師父師叔的性命危在旦
    他煩躁的踢一腳地上土塊,隻恨不能一把火燒了這小聖賢
    “嗯……火?”
    想到了什麽,顏路心中升起一個念
    “不讓我進去,那我就把你們燒出”顏路手中舉著從酒樓後廚偷來的火把,心中碎碎念
    這素來老實沉穩的少年,竟然也有霹靂手
    “燃燒吧,燒的越大越好”,少年趴在牆頭,手中火把用力擲
    眼見火星引燃草地,火勢熊熊席卷周圍種植的櫻樹,顏路興奮的忍不住擊掌叫
    “走水了,快救”
    火勢越來越大,驚動了莊裏的學眾人奔走呼喝,慌亂中鏟土的鏟土,舀水的舀水,齊齊撲向火
    眼見莊內亂作一團,顏路立在牆頭高聲大喊:“我是儒家無名的弟子顏路,我要見小聖賢莊掌門孔我是劍聖的弟子,我要見孔謙大”
    孔謙者,孔伋後人
    孔謙在曆史上並不出名,但他卻有個舉足輕重的老祖宗——孔
    孔伋字子思,是聖人孔丘之子伯魚的兒孔伋嚐困於宋,作《中庸》,添為四書之
    他一生之成就與孔子、孟子、顏子、曾子比肩,並稱為儒家五大聖人,也是儒家八派中子思之儒的創始
    孔伋後人繼承了他的思想,在數百年時間裏不斷發展壯大,如今已是儒家八派裏,勢力最強大的一
    孔謙乃子思之儒的當代首領,也是小聖賢莊的掌
    若無白鳳,顏路應被無名的一封絕筆信推薦,拜入他門下,成為原劇裏那個溫潤謙和的儒家二師
    但蝴蝶扇扇翅膀,曆史早已掀起波
    “放火的就是那個小鬼,抓住”守門的仆役見顏路站在牆頭,手指顏路連連高
    見有人向他撲來,顏路並不反抗,乖巧的束手就
    …………
    “……,是你放的火?”
    孔謙是一個須眉花白的老者,他一身儒服碼的整整齊齊,蒼老的麵容十分古
    “是”,顏路並不害怕,大聲的回
    “聽說你要見我,這就是你的手段?”孔謙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聲音卻多了幾分沉
    顯然,他的心情並不美
    眼珠軲轆一轉,顏路立刻撲倒在地,他抱住孔謙的大腿哀聲哭嚎:“師伯救命啊,我是漆雕氏無名先生的弟子顏路,我的師父在囚龍穀遭遇了羅網的埋伏,求您出手救救他”
    孔謙聞言,麵色恍
    身為儒家掌門,他自然不會不知道無名的動
    低頭打量一番顏路,他心中暗襯:“這就是那個孩子嗎?倒也頗有幾分急”
    見顏路麵色淒淒,神態驚慌,遂開口道:“既然是儒家弟子,斷沒有在桑海出事的道理,你無需驚”
    他轉頭看向身後侍奉在側的弟子,吩咐道:“伏念,你師叔在囚龍穀遇險,就由你帶人去一趟無須留手,把人安全的帶回”
    顯然,他對這個年輕的弟子十分自
    “是,師”伏念恭聲應
    顏路抬頭打量,卻見伏念麵容端正,目光如炬,一舉一動氣勢不凡,雖然看著年紀輕輕,卻頗有一股威嚴氣感受到對方不凡的氣勢,顏路當下心中安穩幾分,當即就要跟著伏念離
    “站住”,
    一聲輕嗬傳來,顏路頓時駐
    “囚龍穀距離此地足有數十裏,你不通武藝,趕過去空耗時你師兄伏念乃泰阿劍主,實力不凡,你就不要給他添亂”
    孔謙盯著顏路,澹澹開口
    “……是”,雖然心下委屈,但顏路情知自己幫不了什麽忙,隻能低聲應
    他目送著伏念離開,一時間心緒難
    “師父,小師叔,你們還好嗎?”
    …………
    山穀,絕壁之
    一道巨大的劍傷貫穿了白止的腹腔,鮮血自草草包紮的傷口裏不斷滲
    驚鯢緊緊將白止抱在懷裏,內力瘋狂的湧向他體
    她秀眉緊蹙,玉顏凝霜,秀美的臉上此刻早已失去了平日的清
    一旁,神色陰沉的無名拄劍而立,難以抑製的殺氣吹動周身草木獵獵作
    “若非,若非阿止的拚死阻攔,躺在地上的應該是自己”
    眼見白止身受重傷,無名心中恨欲發
    要不是從二者的那一聲呼喊和神態裏敏銳的察覺到他們的關係非比尋常,他早就一劍將驚鯢劈殺在此
    無名恨不能以身相代,但現在,他隻能看著驚鯢為白止療
    “呼”,
    無名吐一口惡氣,手指捏的咯吱作
    地上,白止麵色蒼白如雪,鮮血自唇角湧出,染的身上白衣一片緋
    但他看著半死不死,實際上並無大
    身懷盾甲百煉,兼之強大的肉身,這致命的一劍對他來說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可
    隻是誤刺白止的驚鯢,似乎失去了平日的冷靜,並未發現這一
    見驚鯢玉顏慌亂,白止心頭微微一看來,那場無意的醉酒,在這個冷美人兒的心裏,留下了別樣的記
    驚鯢這種內心封閉的冷美人,撬動她心扉的機會絕難僅
    自己先前在她心裏種下了一顆種子,此刻正是趁熱打鐵的時候,所以白止樂得裝出身受重傷的樣
    在驚鯢出現的那一刻,白止的心思泛起千頭萬他決不能坐視驚鯢殺死無名,但更害怕無名爆種一劍劈殺驚
    一者是對自己傾囊相授的義兄,一者是自己預定的打手女友,損了哪個都是在自己心頭剜
    所以,他選擇了賭,賭自己可以影響驚鯢的情緒,賭自己夠快,賭自己能接的下這一劍,也賭自己的肉身不會讓自己失
    好在他賭贏了,結果甚至出乎意料的喜
    他目光淒迷,怔怔看著驚鯢絕美的容
    “真美,”白止嘴角輕咧,低聲呢
    什麽樣的女人最美?
    或許各花各有各花香,每個人對美的定義也不盡相但在白止眼裏,女子關切失色的姿態最令他心
    所謂:此身原本不知愁,最怕萬一見溫
    當一名女子眸如秋水,麵帶關切盯著你的眼睛時,相信沒有哪個男子能扛得住這似水柔
    眼前的驚鯢便是此間絕
    她清冷如水的眸子此刻霧色陰翳,皙白光潔的額頭深深蹙起,素來淡雅平靜的臉上也浮現幾分驚慌之
    她的纖纖玉手正覆在白止腹部的傷口之上,磅礴的內力不斷湧入,但鮮血滲出的速度卻不見絲毫放
    見她玉顏驚色,眸中水霧,白止抬手拂起驚鯢額間垂落的一縷青絲,輕輕為她別在耳後,他柔聲開口道:“
    別害怕,婠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