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急入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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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急入許都
當夜種平便被送上馬車。
太史慈因城中安置黃巾,正在城內休息,曹洪一喚,便將人喚了過來。
他帶著醫者和種平身邊的兩個護衛,點了一千人,急開城門,向兗州方向而去。
種平在馬車上昏昏沉沉,不辨時日,等退了燒,已經是十日後,將至兗州境內。
他方清醒,便得自太史慈口中得了幾個消息:
一是呂布投了河內的張揚。
二是曹嵩最終沒熬過去,曹操對外宣稱曹嵩傷重而亡,檄文征伐陶謙。
劉協沉默數日,最後降詔追究陶謙為黃巾開方便之門,坐視兗州遇襲的責任,疑陶謙似同黃巾有所勾連,給曹操攻徐州除了報私仇外的大義之理。
種平醒來時,曹操已親率大軍入了徐州。
“這幾日勞煩先生替平診治。”
種平抿抿唇,他感覺統哥在給他保命這方麵的確是不留餘力。
他這兩天雖然病重,卻能隱隱約約聽隨行的醫者,也就是樊阿,給自己下了數次準備棺木的“病危通知”。
種平愣是在缺藥少眠的情況下,憑著臨行前灌的一碗藥吊住了命,不僅沒死成,甚至隻用了十天就從滿身死氣恢複成麵色慘白,能說能動的模樣。
樊阿看種平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兒。
他好歹也是師承華佗,自己開的藥是什麽功效,他還不清楚嗎?
種平能活到現在,壓根就說不通。
依著他的診斷結果,種平剛出都昌城那會兒就該咽氣了。
他看出種平先天不足,生來體弱,麵對曹洪時才會幹脆說出讓種平盡早歸鄉之語,若是換作個身體稍微強健些的,他也不會妄下斷語。
可種平這身體也太虛了。
他行醫這許多年,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年紀輕輕,素日少病,卻有這樣一副身體的,更不要說現在種平這不能以常理度之的痊愈速度了。
樊阿看種平的眼神都在發光,饑渴得仿佛餓了十幾年的乞丐,種平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總覺得這人下一秒就要掏出刀子把他給解剖了。
不過樊阿明顯沒有變態到這地步換成他老師就不一定了),他隻是盤算著要拿什麽借口,好留在種平身邊,近距離研究種平的神奇體質罷了。
“不麻煩,不麻煩。”
樊阿不動聲色,偷偷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我觀少府,似乎有不足之症,若是不及早調養,或許會危及日後……”
種平當然聽出樊阿的意思是,可以留下為自己溫養身體,但他在樊阿眼神下,怎麽坐都不自在,真是如芒在背。
隻是他轉念一想,這位可是華佗先生的高徒,若是能留下樊阿,還怕勾不到華佗嗎?
所以硬生生壓下被當成小白鼠看的不適感覺,勉強一笑:“那就……拜托先生了。”
樊阿笑得見眉不見眼,拍著胸脯向種平保證:“少府盡管放心,有我在一日,定能保證少府活得更長一日!”
種平心說別了吧……
他起碼還能再活個二十年,但是樊阿……這是真不知道活了多大歲數啊。
“子義,我等何時能至許都?”
種平探出半個身子,他一動便覺得背上那傷口癢痛得厲害,何止是像萬隻螞蟻在骨髓中爬行?簡直是數萬枚鋼針在他骨頭縫隙中攪動似的。
他克製不住溢出些呻吟,伸出手就想去抓,卻被樊阿手疾眼快地按住。
“這是傷口再重新生肉,最是薄嫩之時。少府若是抓裂傷口,免不了再受一場苦楚。”
種平知道樊阿說的在理,可那處癢得鑽心,他甚至覺得那塊肉一彈一彈地在跳,一抽一抽地痛得厲害,恨不得直接連骨帶肉全部挖去。
“仍需六七日路途。”
太史慈顧及種平身體,有意放緩速度,使馬車行得更平穩。
“……來不及。”
種平咬住舌尖,遏製住自己想抓撓背部的欲望,他心說難道統哥為了給他愈合傷口,用了什麽激素加速他組織生長的速度嗎?
這也太癢了,遭不住啊。
他開始想回許都,就是意圖當著曹操的麵勸諫他不要行屠城之舉。
然而現在曹操已經入了徐州,再轉頭是不現實了,隻能先入許都,找劉協求道詔書,對曹操加些約束。
離許都尚有六七日……這一來一回,黃花菜都涼了啊!
“子義!可有馬匹?!”
種平這會兒滿心都是徐州,總算轉移了些背後的癢痛。
太史慈聽出種平語氣中的急促,回道:“有,少府急用?”
種平一聽有,也顧不上別的什麽,直接掀開車簾。
“停!”
太史慈手仍在韁繩之上,馬車還保持著前行的狀態,種平卻等不及,直接跳下車,虎子和王三作為種平的貼身護衛,自然也跟著下車。
他隨手搶下個兵卒的馬匹,那兵卒見是種平,不敢反抗。
隻聽得種平低聲說句“抱歉”,隨即翻身上馬,悶聲不吭衝出隊伍。
種平馬鞭高高揚起,身下馬匹吃了痛,撒開蹄子,瘋了似的奔馳,揚起厚厚的煙塵,幾乎是片刻便離了士卒們的視線。
虎子有像學樣,也搶過匹馬,同王三一道跟在種平身後。
太史慈被這突發狀況弄得有些遲疑,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沉聲約束好產生些騷亂的隊伍,吩咐道:“少府此舉,定有深意,我等跟上少府,以待差遣。”
他為了管理士卒,麵上仍舊是沉穩神色,可心中卻是擔憂且疑慮,種平剛從鬼門關回來,便這樣不要命的狂奔,不知到底是為何事?
太史慈能察覺出種平那突如其來的一病中,多少有著避開曹洪的意思,他不清楚這其中糾葛,也知道這事情不是他該問的。
因此隻是默默做好護衛種平的職責,領著這一千人追趕種平的步伐。
結果這一追便是晝夜兼程,連著追了三日,直接追進了許都城內。
他跨下的已經算是匹健馬,卻也生生被跑得直吐白沫。
太史慈心說自己這樣強壯的身體都有些熬不住顛簸,更不必說是尚未痊愈的種平了。
士卒都在馬背上懸掛當日的幹糧,因此種平這三天並沒有任何補給,全靠著一日的幹糧度過三天……
太史慈不敢想種平是如何入了這許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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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給想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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