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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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幫兔崽”
    ……
    “都幾點了,還不來?”
    ……
    “他們還是軍人麽?還有紀律性麽?”
    反間諜組負責人沃斯·菲亞特中尉等得不耐煩了,四個下屬一個人影都沒見他今天怎麽跟中校匯報工作?難道說他在這跺了一天腳麽?
    他氣呼呼的轉累了,隻能絕望的倚靠大樹坐在了小馬紮都快中午了,想來那些家夥今天是不會來別人都能帶領千軍萬馬,他沃斯帶領四個人,居然又把自己混成了光杆……
    越想越激動,呼吸也更加急促起來,以至於什麽時候睡著了都不知
    “嗨,沃斯!”
    菲亞特中尉一個激靈,從馬紮上滾落,就聽到一陣熟悉的“哈哈哈”的笑他氣惱又無可奈何的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
    “湯姆斯,你又捉弄我!”
    來人卻突然收斂了笑聲,一臉嚴肅道:
    “菲亞特中尉,你應該叫我韋伯斯特上尉!”
    胖子用小眼睛瞅了瞅,吭哧吭哧的又坐到了小馬紮上,理都沒理會,他知道,老夥計在嘲笑真是的,就算你是上尉又怎麽了?你是咱上司麽?再說了,當年偷看勳爵夫人洗澡,可都是他在最底下托著的,色批!還有臉在自己麵前裝模作樣不成?
    於是,沃斯隻是“哼哼”兩聲以作回
    湯姆斯·韋伯斯特,一掌拍在沃斯的肩膀上,笑道:
    “你也是帶隊伍的人了,怎麽能自己躲在這睡覺呢?還好是我看到了,要是軍法官看到,難免有波折,衛隊最近到處抓人回來訓練,你又不是不知那樣中校也沒法關照”
    沃斯的脖子抖了抖,又安靜了下去,太丟人了!他能說他是沒等到他的下屬,然後生氣過頭,所以才不小心睡著的麽?
    誰知,老夥計湯姆斯哪壺不開提哪壺,又問了:
    “對了,你的新人呢?中校可是把四個高質量少尉都交給你了,簡直是給你送功勞啊!偏心你知道麽?不帶這麽偏的!”
    沃斯不得不應對:
    “我把他們放出去做任務了!”
    湯姆斯笑了起來,滿眼誇讚:
    “看來我們的菲亞特中尉也知道怎麽做情報工作了!情報工作不是去操場操練,它可能是去酒樓喝酒,去辦公室打牌,甚至是和情人拍拖,也可能是去做竊賊,甚至偷聽……你不能把它當正常出操的士看到你能改變,我很開心!”
    沃斯抖了抖小胡子,道:
    “不要為你喜歡偷窺找理好像你生來就是要做情報工作的!我是抓你這樣的人的,知道?”
    湯姆斯又哈哈大笑起來,不以為意:
    “我是來跟你告個別,我要出任務了!等我回來的時候,菲亞特中尉,你得叫我,韋伯斯特少校!哈哈哈!”
    湯姆斯說完轉身就走了,隻留下沃斯傻愣愣的坐在小馬紮他努力的站了起來,往前追了兩步,伸出右手,想說什麽,又縮了回來,一屁股狠狠的坐在了小馬紮
    小馬紮“吱”了一聲以示抗議,然後就是安遠處傳來操場訓練的鼓樂,今天比昨天的訓練又更熱鬧了!沃斯將帽子摘下蓋在了臉他大概知道,老夥計是要去南邊就是不知道沒有自己給他做人肉凳子,他還能不能幸運的偷看到那些精彩的東
    順便祈禱中校今天不要找自己匯報工作,阿門!
    ……
    軍醫院,五名例行早查的醫生驚奇的看著清醒過來的托德,直呼這是上帝的奇
    至於多蘿西婭拿出了菲利普寫出的簡單注意事項,反倒沒人在他們負責治療,護士負責照至於怎麽照料,那是多蘿西婭的他們隻是對菲利普的治療手段感到好
    有人從這裏看到了新技術,有人從這裏看到了生命,也有人從這裏看到了美元……
    如果不是菲爾少尉守護著弟弟托德,真擔心托德的傷口包紮要被這些蠢蠢欲動的醫生再次打開,好檢查觀摩一
    醫生們查完房之後,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直接回聽聞菲爾少尉要將托德帶回家,一致表示,托德剛剛清醒,傷情還沒有穩定,最好在醫院再呆兩天,觀察觀察,以免有什麽突發情
    本來對多蘿西婭的護理條例沒放在心上,立馬也開始熱心的幫
    衛兵、輕傷員、醫生、護士,不自覺的在菲利普的指揮下,開始重新布置傷兵們躺著的大倉
    不管橫著還是豎著,有很多人已經離開醫留下的人仍然躺在各自原來的位置,有的密集,有的稀
    因此,先集中清理出一塊空間,用來歸攏重傷
    其次,取消諸多隔斷,整個倉庫恢複成原來的大通門窗能開盡開,盡量讓空氣多流隻保留輕重傷員之間的一道隔因為有些事,看到了影響療傷心情,反而不
    其三,消得到指示的衛兵們,很是積極的采購回來了不少生石灰、硫磺粉,開始在倉庫裏畫格子,務必要將蚊蟲老鼠驅
    然後,就是個人衛生大清洗傷兵們開始互相幫忙清洗身體,這大白天的,溫度合適,水溫也不用太高,因為菲利普少尉禁止大家洗冷水澡,也禁止早晚洗
    這邊忙的熱火朝天不亦樂乎,那邊,第二個昏迷的重傷員,被抬到了新手術原先帳篷搭建的臨時手術室,全部被菲利普直接棄用這7月底的夏天,能把醫生都悶死,更不用說傷員
    護士們開始熟練的用沸水消毒手術用品,給傷員拆解紗布,擦拭身體,特別是受傷位置,直接奢侈的用上了沒參水的威士
    菲利普在不知不覺中,不得不站在了一邊,指導這些醫生們如何操作:
    “爛肉都得挑幹淨!”
    “膿都擠幹淨!”
    “你你你,別用手啊!指甲裏有很多病菌!”
    “別對著傷口說話,唾沫都飛進去了!多蘿西婭,記一下,下次準備一些紗布口罩!”
    “不行不行,你們作為醫生怎麽手藝還比不上我?要不是我抬不動手,我非得給你們示範示範怎麽刮去爛肉!”
    “額……骨頭斷了,這個我就不會了,我的老師沒說過……我就隻學過清理瘡口……”
    ……
    在菲利普的蹩腳指揮下,醫生們還是有治療骨折的能人在傷口都清理幹淨的情況下,清理骨頭碎片,正骨,敷
    醫生們一點也不介意還有個輕微骨折的漏網之因為嚴重的,前麵都鋸掉結果麽,自然是:要麽死掉了,要麽昏迷中,要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