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什麽都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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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可能!我就放在這個口袋裏了!怎麽會找不到呢?”
    錢浩東低頭看著周崇一臉的玩味。
    “大哥你真不用去看看大夫?是不是掉河裏的時候磕到腦袋了?”
    說完伸手撥弄的周崇的頭發企圖找到傷口。
    周崇氣餒的把手裏的衣物放下。
    “你上次嫖娼被抓拘留,罰的五千塊錢還是老子替你交的,到現在還沒還我!還有你記不記得上次你打架鬥毆…….”
    “好好!大哥我信,我信你腦袋沒短路行了吧!這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你以後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我剛剛看中了護士站的一個小姐姐,我警告你,你嘴巴別跟躥稀似的啥話都往外冒啊!”
    周崇白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苦苦的思索著,這時候他自己也有些不自信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妄想症?
    不可能呀!昨晚上發生的一切還曆曆在目,現在反而分外的清晰,那個麵容蒼白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還有他的眼神!這一切怎麽可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蟲子,就當你的腦袋,沒問題,不過你回頭想想,就憑你這體格子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就給你拖進橋洞裏去了,別動啊!我們來還原一下現場,當時他是不是這麽勒著你脖子的。”
    一邊說錢浩東一邊伸出胳膊勒向周崇的脖子。
    “不是!當時不是這樣的他小臂還得往下,不對!力道不對我感覺那哥們是個練家子身上帶著功夫的!……我艸…….我想起來了!”
    “別一驚一乍的?你想起啥了?”
    “多虧你提醒我了,紅心橋...橋洞.....”
    錢浩東再遲鈍這時候也明白了。
    “你是說你被伏擊的現場!對呀我怎麽沒想到,你說過又是直接幹掉兩個,又是一大通槍戰的,那現場肯定有遺留的痕跡,咱們馬上去紅心橋看看,隻要一去什麽都明白了!”
    錢浩東急脾氣推著周崇就要往外走!
    周崇臉色煞白,額頭已經隱隱冒出冷汗,汗毛都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
    伸手一把緊緊的抓住錢浩東的胳膊,死死的拽住了他!眼睛因為驚恐睜的大大的死死盯著他。
    “大哥!你咋了!別是犯病了吧?”
    周崇死死的盯著錢浩東說道:“橋塌了.....就在昨天晚上。”
    “啥?塌了?怎麽可能!”
    “我剛剛看到的新聞,不信你自己拿手機查查!”
    錢浩東手裏拿著手機一屁股坐在旁邊呐呐自語道:“還真他娘的塌了,這...這也太巧了吧?”
    周崇神情凝重回答道:“巧?你真相信這是巧合嗎?”
    “你的事兒真能和橋塌聯係到一起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真希望就是巧合而已!”
    紅心橋邊。電台的記者已經播報完畢正在收拾著攝影和錄音設備。
    四輛挖掘機同時施工正在把堵塞河道的橋體殘骸進行打撈,保證河道的暢通。幾個交警正在施工現場一邊疏導過往的車輛一邊維持著現場的秩序,圍觀的人很多,大多過往的行人和一些退了休的大爺大媽,一個個的伸著腦袋看著垮塌的紅心橋。
    “你說這橋怎麽好好的就塌了呢!”
    “太危險了,昨晚我買菜還從橋上過呢。還好是大半夜塌的沒人受傷,你說要是白天塌這亂糟糟的又是車又是人的,還不得死傷幾個!”
    “可不是嘛!你說這也奇怪,好好的橋怎麽說塌就塌了,要說也不至於,這橋可是當年毛子支援建設的時候出的圖紙建的,也就幾十年,怎麽就塌了?那時候應該不像現在的豆腐渣工程.....”
    “大爺大媽趕快散了吧!這危險沒看著正施工呢嗎!”
    一個年輕的交警擦著腦袋上的汗無奈的疏散這人群。
    一個老太太問道:“小同誌,這橋什麽時候能修好呀?我以後還得接送孫子上幼兒園呢!橋一塌我得多繞幾裏地呢!”
    “您沒看正在搶修呢嗎,相關部門已經聯係了設計師,很快.....很快......大爺大媽....都散了吧!快讓讓....渣土車來了’
    因為是冬季大家穿的都很厚實,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看不出容貌的人緩緩的彎下了腰把碎石堆裏一個閃著金屬光澤的彈殼悄無聲息的放進了風衣口袋裏。
    嘈雜的人群中這個人不見了,隻剩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什麽?沒在店裏,嗯....嗯...知道了辛苦你了。’
    錢浩東掛掉電話:“沒在店裏!百合她同事說今天她沒來上班,店裏已經聯係了電話也打不通。”
    周崇手臂上輸著液一臉的憂慮:“那她在家嗎?我忘了,我的手機泡水了,寶爺那邊也不知道你的電話,耗子辛苦你跑一趟去我的出租房看看.說不定冬至在家呢!”
    “確定你一個人沒事?你現在這狀況可離不開人,實在不行,我跟你爸媽打個電話吧,讓他們從老家過來。”
    “別...別...一告訴他們,他們肯定小題大做,就別讓他們擔心了,你趕緊去吧,我現在心神不定的,一晚上找不見我,冬至那丫頭肯定擔心壞了。”
    “你倆......你倆昨晚不是分手了嗎?她........”
    “你怎麽這麽墨跡.讓你去你就趕緊去,她昨晚上就是沒答應嫁給我,我們這十幾年的感情哪能一句話就散了,跟你說不明白,你趕緊去吧!”
    “行行!你別叨叨了,我這就過去!”
    周崇躺在醫院的病房裏,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看著像是在發呆,可大腦卻在瘋狂的思考著,短短的一晚上時間,自己遇到了太多出乎意料的事情,自己和冬至的感情一向很好,早早就同居在了一起,總覺得他們兩個人早就已經是夫妻了,隻不過就差結婚這些程序而已,昨晚她居然直接拒絕了自己的求婚已經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還有那匪夷所思的遭遇,就別說從小生活在安定和平的環境裏遭遇槍戰這麽離譜的事兒,就單單那個說著外語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就不知道讓自己該怎麽合理的去解釋。
    想不通,怎麽也想不通,周崇第一反應的該報警,可仔細想想還是決定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他知道咱們國家現在對槍支一類的案件容忍度基本為零,別說是發生小規模的槍戰,就算是賣個玩具槍你都得有合法的渠道。
    如果真的就這麽冒失的報了警,自己根本沒法解釋這些,大概率他們的反應和錢浩東一樣把自己當成神經病。
    忽然一位護士手裏拿著手機進到病房。
    “誰是周崇?你的電話!”
    “我...我...我是!”
    “tmd.蟲子...不好了...真tm讓你說著了...太tm不正常了!”
    電話那頭傳來錢浩東的咒罵聲,一下把周崇已經略微放鬆的神經又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