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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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會為了保障留學效果最大化,還製定了一整套的前後期的嚴格的政審製度。
    當時主要是安排國內高校的大學生去老大哥那裏留學,都要由學校會同當地的人事部門進行初審。
    這種審查主要集中在個人的經曆、家庭背景以及個人的思想政治覺悟,並交由當地的最高領導人簽字批準。
    簽完字後再交送給教育部門複審,並由部長簽字。
    複審合格的學生才有資格參加考試。
    政審合格以後,就轉入到審查專業知識能力上來。
    當時為了保證去老大哥留學的學生能跟上他們學校的學習進度,采取了“高階進入低階”的辦法。
    我跟老蔡倆人是進入他們研究院學習的人。
    當時我們已經在大學工作一年了,是交通大學的講師。
    剛開始大家都不知道,沒有怎麽學習俄語,去了老長一段時間都不適應。
    後來的幾期就好了,京城俄語專科學校專門設立了一個叫做留蘇預備部的部門,主要給前期政審合格的學生進行高強度的俄語培訓。
    那會留學審查真的嚴格啊,大家都說夠入黨條件,不一定夠留蘇條件。”
    蔡夫人說完還滿是唏噓。
    隻不過這些事,就他們夫妻倆有感慨,其他人就當是聽故事了。
    第三天中午,列車到了西京,大家到了分別的時候。
    這兩天幾人也在一直討論工程的事,閻解成跟老謝筆記做了一大本。
    臨別時與幾人互相留了聯係方式。
    三人便下車了。
    車站站台上有人舉著牌子在等人。
    閻解成看了一圈,見有兩個軍人舉著一塊牌子,寫著他的名字。
    便朝田福軍笑道:“田大哥,看來我們是要在這裏分別了,我安定下來給你寫信,有機會我會去黃原看你的。”
    “哈哈,那你可一定要來,俄還欠你一頓biangbiang麵呢嘛。”
    “哈哈,一定一定。”
    三人分別後,閻解成跟老謝倆人便朝那倆士兵走去。
    “同誌你好,我們就是閻解成跟謝根石。”
    閻解成說著便給倆人遞上了介紹信。
    倆人看完介紹信後,立刻敬禮道:“首長好,金城軍區趙偉奉命前來迎接。”
    “客氣了客氣了。”閻解成趕緊說道。
    那位軍人當下手後介紹道:“這位是司機小劉。”
    幾人互相介紹了一下,便幫忙帶著行李去了停車的位置。
    到了一輛吉普車前,那位趙參謀便笑道:“兩位領導到了。”
    閻解成見是一輛美式威利斯,便笑著說:“這車是蔣隊長還是山姆鬼子送的?”
    這位趙參謀笑道:“這倒是不清楚,不過想來都送的不情不願。”
    金城軍區西關油田會戰指揮部,設於甘省慶陽地區寧縣長慶橋村。
    距離西京兩百多公裏,小吉普一路顛簸,在晚上七八點終於到了。
    閻解成隻感覺內髒都快被顛出來了。
    老謝也是好不到哪裏去,臉色蒼白。
    倆人下車後,指揮部有人迎了上來。
    趙參謀趕緊上前敬禮說道:“報告總指揮,京城來的兩位同誌已經接到。”
    那位五十多歲的總指揮回了一個軍禮說道:“嗯,好,不錯。”
    說完,便到閻解成倆人麵前,朝著老謝伸出手說道:“想來這位就是我們閻專家了,鄙人金城軍區張望京,現在專門負責咱們這個會戰指揮部。”
    老謝跟他握了手,尷尬的說道:“總指揮好,這位才是閻解成主任,我是謝根石。”
    那位張總指揮也不尷尬,笑著對閻解成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閻專家年輕有為。”
    “總指揮好,專家可不敢叫,您叫我小閻,或者閻工都行。”
    “哈哈哈,好,那我老張也就不客氣了。
    咱們還是去窯洞裏說話吧,這邊給你們準備了一點晚飯。”
    說完便吩咐人去搬閻解成他們的行李。
    “一群小兔崽子,都輕點,讀書人的東西都精貴著呢,摔壞了把你賣了都不夠賠的。”
    閻解成跟老謝倆人對視一眼,倆人心中對這位總指揮的性格有了初步了解。
    閻解成看了看周圍說是指揮部,更像是難民營。
    在一片山崖連勢起了二十幾口窯洞,窯洞前麵還有些大大小小的帳篷。
    幾人進了窯洞,一番客氣之後,總指揮張望京便讓人端來熱氣騰騰的餄烙麵,閻解成跟老謝也沒客氣,一人幹了兩大碗。
    吃過之後倆人與指揮部大大小小的幹部認識了一下,也將一些必要的手續進行了辦理。
    會戰指揮部這邊還給他安了一個勘察設計部部長的名頭。
    老謝當然是當仁不讓的副部長了。
    晚上十點左右,倆人來到分派給他們倆的窯洞裏。
    空間不大,不到二十平。
    一側是通鋪的炕,還好,被褥有現成的。
    一側是空地,空地上放著兩套桌椅和一個大大的書架。
    靠近門口的位置放著兩個暖水瓶。
    窗戶的位置有一盞煤油燈。
    這便是他跟老謝臨時的宿舍兼辦公室了。
    倆人的行李早就被搬了過來,如今整齊的放在地上。
    閻解成他們倆也沒有收拾行李,直接上炕,蒙頭就睡。
    坐了幾天火車,實在是太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倆人早早就醒了,因為外麵的士兵已經開始出早操,口號喊的震天響,倆人也沒辦法再睡。
    這便起來洗漱。
    倆人也不收拾行李。
    洗漱完了,閻解成說道:“老謝我們怕是又要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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