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閑來無事,去練功樓溜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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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挺可笑,前世的她,沒日沒夜的修煉,生怕虛度半刻時光。
即便如此,她還是用了十七八年才突破到金丹期。
結果現在……
她隻是隨便動一動簽個到就能突破。
前世的卷生卷死真是一場笑話啊。
推門出去,院子裏一片寂靜。
隻有一個年齡較小的弟子端了一盆水過來。
“師伯,您總算醒了,快來洗漱吧,廚房裏我燒了熱水,您要不要洗個澡?”
莫虞環顧四周,院子裏好像就剩下她和這個弟子了。
“其他人呢?”
弟子道:“他們都找地方修煉去了,昨晚趁著夜色沒人的時候就去了,這兩個月應該不會回來住了。”
莫虞感慨,“真勤奮啊!”
這個山峰位置偏僻,靈力濃鬱程度也遠遠比不上其他山峰。
托月宗的弟子們剛剛過來,就能夠感受到自己和水雲宗弟子們之間的差距。
現在他們是憋了一口氣想要努力修煉,為宗門正名。
“師伯,我們昨天晚上已經考察過了,水雲宗共有七個山峰,其中練功樓所在的綠茵峰的靈力是最濃鬱的,我們發現了一個不會有人過來的絕佳好地方,你要不要一起去修煉?”
莫虞打了個哈欠擺擺手,“你去吧,我要去練功房看看。”
【叮咚!您有新的簽到任務,一個時辰內,去練功房翻閱五本功法秘籍。】
弟子點點頭,有些迫不及待放下手裏的東西前往綠茵峰,仿佛慢一秒修煉,都是巨大的損失。
莫虞轉而優哉遊哉的走出了小院,前往練功房。
走在路上,水雲宗的弟子們都沒怎麽關注她,倒是談論起另一件事。
“你們聽說了嗎?昨晚田靖師兄帶了一隊人下山去做任務曆練,結果,剛剛到洪山山脈,就遭遇了千年難得一見的獸潮。”
“我的天!這也太可怕了!怎麽會遇到這種事?他們活下來了沒有?不會全部都……”
“沒有,人是活下來了,但全都斷胳膊斷腿,唉,在那種情況下,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很幸運了。”
“說來也巧了,那洪山山脈已經許多年沒有大型獸潮產生了,可昨晚好巧不巧的就在田靖師兄帶的隊伍那邊產生。”
“而且,那個時候田靖師兄還受了點傷,完全沒有恢複,結果還遭遇獸潮,那場麵是真的……”
莫虞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悠哉悠哉的經過。
聽著弟子們的談論聲戛然而止,她腳步一頓,便看見這些弟子們竟然都看向她。
她眨眨眼。
有事?
“都是因為你們托月宗的人,這才讓田靖師兄受傷了,導致在麵對獸潮的時候舊傷複發,差點要了一條命!”
莫虞,“……又不是我們打傷他的,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你!”
“又不是我們讓他下山曆練的,也不是我們操控獸潮的,你們總不能拉不出屎就怪茅廁吧。”
她跟這件事有毛關係?
她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入門三品小廢物而已。
那弟子氣不過,攔住了莫虞的去路。
“你們托月宗的人就是個災星,和你們作對的都賊倒黴!”
莫虞盯著他的眼睛,幽幽然道:“那你不怕,你自己也倒黴?”
她的聲音輕柔,聲線低緩,卻令這個弟子生生打了個寒戰。
莫虞繞過他,繼續慢悠悠的往目的地走。
身後那弟子氣憤不已,還想追上來。
豈料,他剛往前邁了一步,啪嘰一聲被台階絆倒,臉著地磕在了台階上,兩個大門牙掉了。
聽著身後的慘叫聲,莫虞隻是揉揉耳朵,裝作什麽都沒聽到。
“啊!你這個女人,你算計我!”
這次都不用莫虞搭理,一旁的弟子湊上前去將人攙扶起來。
“師兄,這次是你自己摔倒的,真跟人家沒關係。”
他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莫虞自始至終都沒有碰到師兄。
那師兄氣得不輕,“我可是築基期,要是沒人偷襲,怎麽可能平地摔!”
“那說不定……是你倒黴唄。”師弟小聲嘟噥著。
一路上,莫虞看到了被抬進來的弟子。
這些應該都是昨天晚上下山遭遇獸潮的倒黴鬼。
他們的狀態十分慘烈,一個個都奄奄一息,渾身是血,身上骨頭都斷裂了不少。
為首的田靖,正是之前囂張跋扈為難他們的那個弟子。
現在他鼻青臉腫的,身上還有幾個猛獸踩踏過的腳印,一隻胳膊已經嚴重變形,看上去十分慘烈。
下去了十二個弟子,隻有七個活著回來,可見那獸潮之龐大。
弟子們都在議論昨晚忽然出現的獸潮,沒人知道這獸潮是怎麽形成的,據說,當時隻有三個小隊在洪山山脈中。
那兩個小隊都在最外圍,及時逃了,也就隻有藍鵬飛帶領的隊伍最倒黴,首當其衝沒能逃得掉。
“莫姑娘,這是要去哪裏?”藍飛鵬此時換了一身宗門弟子服飾,手裏還拿著搖扇,渾然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態。
莫虞道:“練功房。”
藍飛鵬哈哈一笑,“我們水雲宗的練功房可是有上萬本功法秘籍的,你們托月宗的人隻能看黃階功法,其他的是不允許看的。”
“哦。”
莫虞一直都是這樣興致懨懨的樣子,這讓藍飛鵬有些好奇她去練功房的目的是什麽。
“你去練功房做什麽?”
莫虞道:“溜達。”
藍飛鵬,“……”
“你不用盯著我了,我一個小小的入門級能做什麽,你有這個閑功夫還不如去看看禹君昊,我過來隻是給隊伍裏充門麵的。”
宗主師傅給她畫的大餅,她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還說什麽要她來曆練曆練,全都是瞎扯。
水雲宗作為交換的弟子中,就有一個宗門親傳弟子,對方是這樣的陣容,他們托月宗也不能太拉胯,她雖然修為低,但好歹也是宗門親傳弟子。
似乎,安排她過來,也就隻有這麽一個目的了。
被人算計的確有點不舒服,但巧的是,宗主的安排恰到好處和她的係統任務一致。
這麽個巧合,讓她有種隱隱間被天道牽引的感覺,很微妙。
既然所有機緣巧合都把她往這個方向推,那她也就順從點,不做反抗。
她很想看看最終的結果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