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其實就那個牙印都足夠了，你現在如果願意坦白的話，還有回轉的餘地。”我開導道。
    曾大發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閉上嘴巴。
    這下子跟我一起審訊的梁小虎用力一拍桌子罵道“曾大發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有什麽隱瞞的餘地？”
    “我、我真的沒有殺人！”等了那麽久，曾大發竟然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沒有？那死者身上的牙印你怎麽解釋？”梁小虎質問道。
    “我當時是接觸過屍體，但之前我看見一個女的趴在她的身上了！”
    “女的？她是個怎麽樣的人？”我問。
    曾大發回憶了一下道“應該有40多歲吧，皮膚有點黑，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體重有一百三十斤吧！”
    我心存懷疑，看向了曾大發“你為什麽會目睹這一切？”
    “其實這個”曾大發又開始猶豫了。
    梁小虎嚴肅了起來“你再不老實說，到時候被判刑的就隻能是你了！”
    “我不啊，我沒有殺人，我最多就是犯了偷窺罪！”曾大發幾乎是怒吼出來的反駁道。
    “偷窺？你是指死者嗎？”我問。
    “就是，我之前就一直觀察她了，我知道她的身份！一直都暗戀她，但知道自己的情況是不可能得到她的喜歡，就隻能偷偷跟蹤她了，我曾經去過她家的附近，看著她進屋子，又看著她吃飯、額，還有洗澡”
    “你真是個變態，不過你既然知道那麽清楚，說吧，她到底是誰？”
    “她叫趙雅茜，是跟我同校的一個女生，我們都在希望高中讀書。”
    “是麽？你怎麽看起來比較成熟？”
    “額，那是我的外貌長得比較老，你看看身份證就知道了！”
    當時我的注意力都在曾大發的名字上，沒有留意出生年月。
    “你是怎麽喜歡上趙雅茜的？對她有什麽了解？”梁小虎敲敲鋼筆說道。
    “這個啊，就是高一的時候，她就坐在我的旁邊啊，我們倆雖然在一塊但她總是不跟我說話，看我也特別的冷漠，但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她了，她真的長得很水靈，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女生，後來我們分開坐了，但我還是經常偷偷地看著她，本來這種情況也沒什麽，但後來我發現自己對她的愛慕越來越深了，所以就開始跟蹤她了。”
    “你最後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是在田容村？”梁小虎問。
    曾大發點頭道“幾乎是每次放學後，我都會跟蹤她一段時間才回家，幾天前的晚上，卻發現她竟然沒有回家，而是打車朝著一處偏僻的地方而去，剛開始我不知道她要去什麽地方，隻好也打著一輛車跟著，後來才發現她到了那個村子，我藏匿在一棵樹的旁邊發現她竟然跟一個女人見麵了。”
    “那女人一開始跟她聊了不知道什麽，本來好好的，但卻突然動手把她的人打暈了，之後的事情你們應該也知道，我是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弄到樹上去的！
    我當時害怕得要命，連大氣都不敢透，雙手用力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我怕自己不小心發出一聲叫喊，就會引起那女人的注意！然後她會使用一種對付趙雅茜一樣的方式來對付我！那我就……”
    “那你怎麽把牙印留在死者身上了？”我半信半疑，打斷了曾大發的話，質問道。
    提起這個，曾大發尷尬道“我一直等著，那女人後來離開了，我想走過去看看趙雅茜，但卻不小心踢到不遠處的一塊石頭，我的嘴巴就是在那個時候咬上去的！”
    “那你幹嘛不報警？”我問。
    曾大發搖搖頭“這可是死人了啊，如果我報警，你們警察懷疑到我身上怎麽辦？”他說著訕訕地笑了，我看得出，他的反應很正常，但要核實他的話，必須找人調查。
    我暫時退出審訊室，把任務交給了蘇雅馨和梁小虎，相信這兩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一段時間後，他們倆回來了，確定了剛才曾大發說的話，這本來就在意料之內，所以我直接就安排放人了。
    再次集中在會議室，大家都在商量著案子的情況，由於曾大發說當時目睹過一個女人，我們的調查方向有所改變了。
    臨走的時候，曾大發簡單地跟我們講了一下女人的體貌特征，他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不過他表示如果再次看到女人的話，他能辨認出來。
    曾大發成為我們的目擊證人。
    調查集中到田容村和太福村附近的所有路麵監控，按照曾大發提供的線索，我們摸排了一個上午，在若幹技術警的努力下，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類似的人，這個女人最近果然出現在兩個村子的公路上。
    當時曾大發說，女人穿的衣服是一件灰色的蕾絲連衣裙，帶著鴨舌帽，穿著白色羽毛長筒靴，看起來挺瘦弱的，但力氣很大，對比這些描述，嫌疑人就被我們鎖定了。
    她最後消失的地方在太福村的一個森林裏，看到監控畫麵，鄭琪就說道“何誌明，這裏是你的老家啊？”
    “我知道，難道她是太福村人？要不是看不到正麵，我們都可以辨識她的身份了。”
    “她似乎很熟悉監控的位置，每次都出現在死角附近，雖然拍攝到她身體大部分地方，但沒有正麵照，根本沒用，就算有一個地方看到一點側臉，但也太模糊了，村裏的這種監控設備有點差勁，要不你們去那森林找找吧！”
    這個倒是可以，即便是大海撈針，但總比我們待在高港市公安局要強，我吩咐了一下，讓刑警隊的所有人跟上，特警隊協助我們也一起出發了。
    一輛輛巡邏車出現在了太福村，家裏人，舅父他們看到我回來了，就以為是因為1天前的案子，舅父還問我，現在調查的進度，我說有一點頭緒了，問起森林的事情，舅父說“你說的是村子背後的森林？那地方都是毒蛇，你們如果進去要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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