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音總部。
    經理莫名其妙接到了上級領導的電話，誇他領導有方，出現了現象級主播，即時流量達到巔峰，遠超各大平台，連豆音的股價都跟著小幅上漲。
    經理有點懵。
    直到一名運營人員向他匯報：“經理，不好了，白事哥的直播間要崩了！”
    “什麽情況？白事哥在直播嗎？還不快增加服務器！”經理馬上道。
    “備用服務器全用上了，現在隻能租雲服務器！”
    “那就租啊！愣著幹嘛！”
    這時經理也反應過來了，上級領導說的現象級主播，應該是指白事哥！
    他連忙點進直播間，結果卻看到，
    畫麵中，
    隱隱有風聲，
    嘩嘩作響，
    疑似人形生物，站在鏡頭前。
    兩隻空洞的眼睛泛著淡綠色幽光。
    經理頭皮發麻，瞬間驚出冷汗。
    ……
    【彈幕護體！】
    【還以為熱搜上是騙人的，沒想到白事哥的直播間真的有鬼！】
    【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保佑！】
    【以前白事哥直播嘎人就算了，現在竟然直接直播鬼，不怕河蟹大神嗎？】
    【三千多萬人一起看鬼，也算是見證曆史了】
    【白事哥去哪了？怎麽還沒回來？】
    【以前看過椅子代播，看過二台美女代播，就是沒看過鬼代播，漲見識了】
    【……】
    每時每刻都有無數彈幕閃過，三千多萬人一起看“鬼”的盛況，頭一次出現。
    “咯吱…咯吱…”
    風吹得窗戶吱吱作響。
    滲人的聲音再次驚到許多人。
    【女朋友問我為什麽跪著看直播，我把手機給女朋友看了，現在她跟我一起跪著了】
    【羨慕有女朋友】
    【不會從手機裏爬出來一個貞子吧？】
    【想多了，那隻是電影】
    【這可是白事哥的直播間，發生什麽事都有可能！】
    【如果真有貞子，我讓她放產假！】
    【我今天打球閃了腰，但是我走路不扶牆，就服你！】
    彈幕討論的正激烈。
    突然一陣大風刮來。
    玉女紙人被吹倒，撞在鏡頭上。
    【臥槽！女鬼要出來了！】
    【臥尼瑪，嚇老子一跳！】
    【老子尿了……】
    【慫包，我隻是嚇得跪下來而已】
    【應該是小小仙女紮的紙人被風吹倒了】
    【剛剛還能看到東西，現在黑漆漆的，搞什麽啊】
    【三千多萬人一起看黑屏，有意思】
    【我是新來的，這就是你們要看的鬼嗎？鬼呢？】
    這時，
    電燈突然閃爍一下。
    光線照亮屋子。
    直播間畫麵突然出現紙人的側顏。
    【臥槽！這什麽啊？】
    【彈幕護體！】
    【差點嚇出心髒病！】
    “我回來啦。”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再度嚇了眾人一跳。
    【臥槽！鬼的聲音這麽好聽！愛了愛了！】
    【我的耳朵懷孕了！】
    【眾所周知，隻要長得好看，貞子都要放產假】
    【什麽鬼，這是小小仙女的聲音】
    【太好了，老婆終於回來了！】
    “這紙人怎麽倒了？風這麽大嗎？”
    陳小小嘀咕著，關了窗戶，接著將玉女紙人扶到一邊放好。
    【說好的看鬼呢？結果來了個仙女？】
    【老婆終於回來了！剛剛差點嚇尿了！】
    【散了散了，都散了吧，根本沒鬼，都是騙人的】
    【現在的人為了流量，什麽標題都敢起，還到處買熱搜，老子還以為真有鬼】
    陳小小看了眼直播間，發現人氣竟然達到了三千多萬，頓時嚇了一跳。
    “這什麽情況？剛剛家裏停電了，我就去弄了一下開關，發生什麽事了嗎？”陳小小驚疑道。
    【笑死，當事人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
    【剛剛直播間鬧鬼，很多人都是來看鬼的】
    看到這幾條彈幕，陳小小疑惑道：“鬧鬼？不會吧？如果鬧鬼的話，我老哥應該看得出來。”
    【老婆，你看看熱搜就知道了】
    【各大平台的熱搜，全在說白事哥的直播間鬧鬼】
    陳小小又是一愣，不就是停電了十幾分鍾嗎？就傳成了鬧鬼？
    她馬上用另一台手機，搜了一下。
    發現事情鬧得很大，竟然上了熱搜榜第一！
    震驚了下。
    “抱歉啊，剛剛家裏保險絲燒了，並不是鬧鬼，我先下播了，有事回頭再說。”
    說罷，連忙關閉直播。
    麵對這麽多觀眾，她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幹脆就不解釋了。
    直播間的三千萬觀眾懵了。
    放著三千萬觀眾不管，直接下播？
    隻能說，不愧是白事哥的妹妹。
    這腦回路，普通人完全不能理解。
    豆音總部。
    經理看到陳小小下播，也是愣了下，他還想著，趁著如此高的人氣，搞個抽獎活動之類的。
    結果陳小小光速下播……
    “經理，現在怎麽辦？”運營小哥問道。
    “還能怎麽辦，回家洗洗睡。”經理聳肩攤手，難不成給打電話白事哥，讓白事哥接著直播？
    他怕打完電話，白事哥當前給他一個關注。
    某博熱搜很快變了。
    熱搜榜第一：“紙人代播，看尿三千萬粉絲！”
    各大平台有樣學樣，紛紛轉載。
    某明星氣得捶桌子。
    這個白事哥有完沒完？
    三天兩頭霸占熱搜榜第一！
    他特地跟前女友複合，又花了一大筆錢買熱度，就是想上個熱搜第一。
    結果又被截胡了！
    ————
    ————
    “老哥，我好像闖禍了。”陳小小心虛地道。
    “闖什麽禍？你幹嘛了？”陳霄疑惑道。
    “剛剛家裏不是保險絲燒了嗎？就我跟你換保險絲的功夫，網絡上到處在傳，說咱們直播間鬧鬼，然後好幾千萬人過來看直播。”陳小小幹笑道。
    “然後呢？”陳霄聳了聳肩。
    “然後我們直播間哪來的鬼，就是我剛紮的一個紙人，因為停電，看著有點嚇人而已。”陳小小低下頭，尷尬道。
    “就這種事啊，沒什麽大不了的。”陳霄不在意地道。
    “可是這樣不是會讓很多粉絲覺得，我們是在欺騙他們。”陳小小道。
    “那你說要怎麽辦？”陳霄笑了笑，再度聳聳肩。
    “……老哥，我問你個問題啊。”陳小小遲疑道。
    “你問唄。”陳霄道。
    “就是…世界上真的有鬼嗎？”說到這，陳小小抬頭看著陳霄，大眼睛亮晶晶的。
    陳霄搖頭。
    “搖頭是沒有嗎？”陳小小問道。
    “不，搖頭是代表我也不知道。”陳霄搖頭道，“畢竟我也沒見過。”
    “好吧。”對於這個答案，陳小小明顯有些失望。
    ……沉吟片刻，陳霄突然道：“你要是想見鬼，我也未嚐不能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