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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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林暖每一次呼吸都激發著她虛弱的意誌。
    不等林暖回答,傅懷安又輕輕地、吻了吻她,才道“留下來,嗯?
    空氣中的親密感炸開了林暖最後一點理智。
    開水的聲音和抽油煙機的聲音在林暖的耳邊響起,讓她的大腦變得一團糟。
    林暖在大理石櫃台上汗濕的手掌蜷縮成拳頭,她沒有回答,但仿佛用盡了一生中所有的勇氣,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縮了縮,紅著臉,緊張得不敢抬頭。
    林暖無法否認,她已經放鬆了警惕,心甘情願地向傅懷安邁出了一小步,因為傅懷安救了她。
    傅懷安揪著王全的衣領,一拳打他的場景在林暖的腦海中無數回放,每想到一次,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幾年,很多人一直在向林暖求愛,但唯一願意為她舉拳的人,就是傅懷安。
    林暖不知道是不是誤解,但是當傅懷安一拳打在王全身上時,卻讓她覺得世上隻有他一個人能保護她。
    男人的氣味侵入,包圍了林暖——就在她腦子瘋狂運轉的時候,傅懷安已經把她放到了櫃台上。
    林暖吃了一驚,緊緊摟著傅懷安的脖子。
    當他們的目光相遇時,林暖清楚地看到了傅懷安漆黑眼中的瘋狂欲。
    傅懷安的吻將林暖燒得火熱火朝天,仿佛整個宇宙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把林暖抱了起來。
    把她抱到客廳的沙發上。
    林暖覺得無比尷尬,她與傅懷安對視,試圖將他推開。
    “先走開,”林暖說,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悶悶不樂。她的目光焦急地閃爍著,道“水馬上就要沸騰了!
    “爐子已經關了。”
    林暖回避地轉過頭,露出優雅的領口,看起來更加誘人。
    林暖艱難地抬起模糊的目光看向廚房,的確,爐子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傅懷安關掉了。
    傅懷安知道林暖沒有穿胸罩。
    他的手
    林暖咬了咬嘴唇,她掙紮著說“不要”
    林暖剛才被傅懷安綁起來的頭發又鬆了下來,幾縷散落在她汗流浹背的臉上。
    傅懷安的手輕輕撫摸著林暖的頭安慰她,同時觀察著她的表情,花了不少力氣控製住自己。
    林暖全身都準備抱住傅懷安,同時他的手在沙發背上尋找著什麽。
    當他終於摸到自己的西裝外套時,他伸手進了口袋裏,拿出了那盒tt,同時放開了林暖。
    她的目光不受控製地看向他的手。
    看到那盒tt,林暖的臉都紅了。
    還在藥房的塑料袋裏,所以林暖知道,這是她親手放在傅懷安車裏的盒子!
    傅懷安也覺得中途停頓一下破壞了心情,卻不能一直讓林暖吃藥。他們聲稱對身體傷害不大,但傅懷安根本不相信。
    傅懷安的喉結在看到林暖那沒有焦距和朦朧的目光時解開了林暖的衣服。
    林暖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傅懷安懷安的大床上。
    看到傅懷安熟睡的臉,臉上燒得火紅的。
    她的身體感到粘稠和酸痛,甚至因為沒有吃任何東西而略微虛弱。
    這個男人的耐力非常好,令人難以置信。
    當時是淩晨三點。
    林暖想起身不打擾傅懷安的睡眠,但她稍稍挪動,他就睜開了眼睛。
    他們麵麵相覷,林暖先移開了視線,用不出所料的嘶啞聲音說道“我要”
    “洗漱”兩個字一聽到自己嘶啞的聲音就卡在了林暖的喉嚨裏。她想到自己尖叫和乞求,整個人都尷尬地漲紅了。
    傅懷安聚精會神地盯著林暖。見她臉紅紅,他誤會了,問道“你想繼續?
    他的表情很正常,沒有調皮的逗她,也沒有調皮,仿佛隻要林暖點頭。
    林暖被傅懷安的話嚇了一跳,雙手推著他。
    “我想去洗漱,”林暖急忙說道,盡量忽略她嘶啞的聲音。
    傅懷安道“你先去洗漱,穿衣服。我去客房洗個澡,看看冰箱裏有什麽。吃完就下樓來,睡覺前應該吃點東西。
    林暖點了點頭,道“恩”
    離開傅懷安的懷抱,看著他走出房間後,林暖下床。
    林暖的雙腳觸碰到地板地毯的那一刻,雙腿一鬆,她又倒在了大床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休息了一會兒,林暖虛弱的走向衣櫃,拿起傅懷安的一件上衣,才進了浴室。
    打開淋浴,她靠在牆上。很快,她就再也支撐不住自己了,隻好穿上了傅懷安的上衣。
    浴室裏炙熱的蒸汽讓林暖更加感到空氣中缺氧,於是她在床沿坐了一會兒慢慢恢複過來。她這才意識到,之前傅懷安可能是因為體諒她是處女而一直隱瞞著。
    意識到這一點,林暖的臉變得異常紅,她站起身離開房間,扶著欄杆慢慢走下樓梯。
    傅懷安已經迅速洗了澡,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他站在爐子前,嘴唇間夾著一根煙,他舉起麵條,用練習過的動作把它們放進碗裏。
    透過鍋裏冒出的蒸汽,傅懷安看到林暖除了上衣什麽都沒穿,他的目光暗了下來。
    傅懷安將香煙移開,在櫃台頂上的煙灰缸上敲了敲,然後轉向林暖說“麵條準備好了”
    那碗麵條放在林暖麵前。熱氣還在升騰,紅番茄和陽光麵朝上蓋滿了麵條,湯汁清澈。
    林暖將長發紮在身後紮成低馬尾。幾根散落的發絲落下,她舉起碗喝了一口湯,味道比林暖做的還要好喝。
    “你喜歡吃西紅柿和雞蛋的麵條?”
    傅懷安坐在林暖的右邊。他問這個問題,是想了解林暖對食物的好惡,好奇地想更多地了解她。
    林暖頓了頓,垂下修長卷曲的睫毛,清澈的眼睛映照著五顏六色的麵碗。
    “與其說是,不如說是,可能隻是因為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唯一一道由我生母做的菜。之後我曾多次嚐試重新創造味道,盡管我從未成功過,但我嚐試了很多次,這幾乎是一種習慣。所以每次我想做點吃的,首先想到的就是西紅柿和雞蛋麵條。
    那是林暖第一次老老實地向傅懷安講述自己的個人故事,沒有任何掩飾。
    這道菜對林暖有著特殊的意義。
    她記得那是七月的第一天,一場大風暴過後的一個早晨;天空非常蔚藍,金色的陽光刺眼。
    林暖拖著行李走出林家後,就去了解放街的芙蓉巷。
    小巷很窄,到處都是泥土。
    一個渾身是泥的瘋女人抓住一個走過的年輕女孩,淚流滿麵地乞求,說“蘭蘭!冉然,媽媽不會再瘋了,媽媽不會再瘋了。和媽媽一起回家吧!跟媽媽回家吧!
    小女孩嚇得尖叫起來,被要求照顧瘋子的鄰居拽著女人的胳膊大喊“你是不是有求死心願,我把視線從你身上移開一秒鍾就惹麻煩了!她不是蘭然!你嚇壞了這位小姐,趕緊放開她!
    在少女設法擺脫了女人的掌握後,她立即驚慌失措地逃跑了。
    林暖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巷口,手裏拎著一個淡黃色的單肩包。她看起來很漂亮,顯然不適合肮髒的小巷。
    巷子裏,幾個孩子鬼混著模仿那個女人,不停地喊著“冉冉”,即使大人責備他們。
    明亮的光芒似乎太刺眼了,林暖的眼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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