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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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懷安本來可以在晚上八點之前趕到,但是他已經在路上的時候,突然被傅清泉叫回了傅家。
    原因不是別人,正是傅天賜參加了一場才藝大賽。傅清泉的司機今天巧合地看到了廣播。他在回去的路上把這件事告訴了傅清泉,無意中惹得傅家一片狂熱。
    傅清泉到家的那一刻,徑直去了傅天賜的房間,隻見後者拿著吉他,為歌迷做直播。傅清泉怒了。他抓起高爾夫球杆,想把傅天賜打死。
    宋書記覺得給傅天賜打了幾下五髒六腑都疼。可想而知,傅清泉有多狠。
    宋書記見傅清泉無法安撫,急忙打電話給傅懷安,告訴他憋不住傅清泉,讓他趕緊回家救後者。
    傅懷安在回天府灣的路上,連去都不想走,但電話那邊,他能聽到傅天賜痛苦的哭聲,再加上母親的哀嚎,所以他最終還是不忍心丟下傅天賜一個人
    自從傅老夫人和傅清泉鬧翻後,傅清泉就一直住在北方的傅氏莊園裏,傅天賜的母親也大舉搬進來。傅懷安隻去過新傅莊園兩次。
    掛斷電話後,傅懷安的助理小陸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看到了一臉疲憊的傅懷安,於是問道“傅先生,我們是去傅氏莊園還是回天府灣?
    傅懷安疲憊地望著路上繁忙的車流。在步行購物區中央的大顯示屏上,他看到傅天賜閉著眼睛彈吉他,輕輕地哼著一首曲子。他感到心裏有什麽東西在敲擊。
    銀幕上的傅天賜已經擺脫了一貫的無所畏懼的形象,激情澎湃地唱著一首校園情歌;形象太美了,他看起來就像漫畫裏嬌弱的青年。
    傅懷安和傅清泉的關係因為傅天賜而變得尷尬,但傅懷安能感覺到傅天賜對他的依賴格外。
    傅懷安想到這裏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吩咐小陸折頭往北方的傅家莊園走去。
    一旦他們到達那裏,房子就完全一團糟。傅天賜盡管躲過了挨打,卻痛苦地抽搐著。
    宋秘書焦急地抓著手機,在莊園門口等著。宋書記聽到裏麵傳來傅天賜痛苦的叫聲,非常焦急。
    傅天賜的母親不久前剛出院,在試圖將傅天賜從高爾夫球杆上庇護時,曾代表傅天賜打了十下左右。她的臉上沒有一絲顏色,額頭上正在形成汗水。
    傅懷安一路飛馳而去,但最終還是花了半個小時。
    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裏,傅清泉已經從傅天賜四樓的私人健身房一路追到了一樓,一路砸碎了無數的古董花瓶和名畫。
    包括宋書記在內的仆人都被傅清泉趕了出去。屋子裏一片狼藉,能砸的都被傅清泉砸碎了
    傅清泉甚至把他手裏的那根那種昂貴的高爾夫球杆折斷了好幾根!
    仆人們成群結隊地站在落地窗外,屋子裏,低聲討論傅清泉這次是不是真的殘忍到把傅天賜打死了。
    宋書記已經沒有精神力去趕走愛管閑事的仆人,隻祈禱傅懷安早日趕到救傅天賜。
    隨著傅懷安的車進入莊園,宋書記急忙走下樓梯,親自為他打開車門
    宋書記本想克製自己的情緒,但盡管他盡了最大的努力,但他還是無法假裝平時表現的冷靜和沉著的舉止。他打開車門,鞠了一躬。“傅總,請快點!再晚一點,少爺可能會丟了性命!
    “別打了,青泉!天賜現在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你真的一心要打死這小子嗎?他現在是你唯一的孩子!
    傅天賜的母親歇斯底裏地哭泣。
    傅懷安打開另一扇側門,從容下了車。他扣上西裝腰間的紐扣,然後漫不經心地關上門,散發出強烈而氣勢磅礴的氣場,漆黑的眸子深邃。
    聽到傅天賜媽媽的哭聲,傅懷安的眉頭下意識地皺了起來。“怎麽會變得這麽嚴重?”
    宋書記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了傅清泉激動的聲音
    “如果我打死他,所有的麻煩都會結束!他不是要承擔凱德公司年輕繼承人的位置,而是要做一個卑微的歌手?我,傅清泉,這輩子都沒這麽丟臉過!我給你起了傅天賜的名字1我竟然對你寄予了那麽大的希望,整個公司都盯著你,你不知道嗎?
    傅清泉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咆哮著
    “你無可救藥!別管你經常惹麻煩,表現得很狼狽,現在你居然去給我丟臉,改名當卑微的歌手?整個公司將如何看待我?你真是浪費了這個姓氏!你不適合姓""傅""!
    然後傅清泉又用高爾夫球杆擊球
    傅天賜的叫聲刺耳。
    宋書記此時已經超級著急了。他轉過身,急切地對傅懷安解釋道“少爺去參加一個才藝大賽,用他以前的名字陸天宇。領導現在爆發了,每個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就在獨自回莊園的路上,傅清泉接到了幾個董事的電話,詢問傅天賜的情況!
    畢竟,如果傅天賜打算走名人路線,他顯然不適合繼承凱德公司。
    夜空中沒有一絲光芒,而傅家莊園燈火通明,清晰地顯示出宋書記急切地說話時呼出的熱氣。
    “別打了!別打了!你要把天賜打死!
    女人的哭聲令人心痛,聲音低沉。
    傅懷安的目光掃過仆人已經清理過的落地窗,眼中帶著一絲冷意。
    “我打死他還有傅懷安。那時我可以省去為他鋪平道路。畢竟,傅淮安體內也流淌著傅淮安的血液!與這個無可救藥的傻瓜相比,他更像是福家的一員!
    宋書記聞言下意識的朝傅懷安的方向看了一眼,隻見傅懷安的表情不變,眼中沒有一絲情緒。
    傅清泉憤怒的話語剛說完,傅天賜母親的聲音就從輕聲細語溫柔變成了尖銳高亢。“你還有傅懷安,但我這輩子隻有天賜這個兒子!你若是真想打死天賜,可以先打死我!
    “那如果我絕望了呢?”傅天賜的聲音因嚎叫而嘶啞。“就算我無可救藥,我也是你懷上了!如果你有能力,就不要讓我和我媽媽一起懷上!我要求出生嗎?你以為我想做你的兒子嗎?我不在乎!如果你認為我這麽丟人,你可以和我斷絕關係!你以為我在乎被叫傅天賜嗎?我叫陸天宇!是你逼我改名叫傅天賜的!我不在乎——我甚至討厭它!惡心!你覺得姓傅有這麽大的榮幸嗎?去吧,讓別人做你的兒子,如果他們關心它!你的姓氏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傅清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剛才聽到的話。他太陽穴上的血管劇烈地跳動著,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瞪著被打得很慘,但又固執又憤怒的傅天賜。
    “別說了,天賜!“閉嘴!”傅天賜的母親瘋狂地衝過去捂住他的嘴。
    但傅天賜一點也不欣賞這個舉動,一邊甩開母親的手,一邊說“我不要你們凱德公司!我根本不想和傅懷安打架!我就是那麽絕望!我要麽做一個一無是處的富二代傅天賜,要麽做那個自由追求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的陸天宇!無論如何,你的凱德公司就算你給我,我也會馬上轉給傅懷安!我說的是真的!
    “閉嘴!你閉嘴!傅天賜的母親一時急不迫地一巴掌打在了傅天賜的臉上。
    受傷的傅天賜被那一巴掌驚呆了。
    這是傅天賜的母親第一次對他下手。
    傅清泉氣得渾身發抖,連握著高爾夫球杆的手都在顫抖。
    怕傅清泉在這種憤怒中做出後悔的事情,宋書記催促傅懷安“傅總!我們應該怎麽做?領導可能會打破少爺!
    傅懷安抿著嘴唇,英俊的臉色冰冷無情地朝屋子走去,宋書記緊緊跟在後麵。
    新來的仆人看到身穿黑色西裝的高大寬大的傅懷安從黑暗中走出來,氣場濃鬱而令人生畏,於是她小聲問旁邊的人“那是誰?
    “那是福家的外孫”
    新仆人聽到這個解釋,神色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原來是傅懷安!他是來看熱鬧的嗎?
    “別胡說八道!”新仆人小聲告誡道。
    傅懷安登上傅氏莊園的台階,側頭凝視著八卦的仆人。刹那間,隻有寂靜。
    室內明亮的燈光增強了傅懷安眼中的寧靜和深邃;沒有一絲幸災樂禍,隻有認真和平靜,傅懷安才將目光從仆人人群中移開。
    宋書記緊張地跟在傅懷安身後。
    一進屋,傅懷安就踩到了碎水晶上的碎片
    客廳看起來像是一場戰爭剛剛席卷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