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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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當著本人的麵,你竟敢行凶殺人!”
執法堂的武嚴看見牧凡如此囂張,鏗鏘一聲拔出腰間佩劍,怒氣洶洶地朝牧凡衝了過去。
“武師兄且慢!”
在他身後,一名個子矮小的弟子突然指著牧凡腰間半隱半露的令牌,失聲叫道:“他是何前輩的人!”
武嚴猶如冷水澆頭,一個激靈愣在原地,驚駭道:“何前輩?黑袍煉丹師,何太嶽,何前輩!”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環境,又看了看牧凡腰間的令牌,腦袋嗡的一聲轟鳴起來。
這地方還真是何前輩居住的府邸。
雖說山腳下安排了不少煉丹師公會的弟子,可擁有何前輩信物令牌的人,整個煉丹師公會也沒幾個。
看到武師兄驟然變黑的臉色,執法堂的其他弟子隻能朝他報以苦笑。
誰能想到一個開脈境的雜魚居然跟黑袍煉丹師有關呢?
何前輩的脾氣在整個武道界都是如雷貫耳的,他想收誰為徒,根本不講任何道理。
隻要他順眼,就是街邊的乞丐他都願意收為徒弟,收一個開脈境的雜魚為徒有什麽好稀奇的?
“你是何前輩的徒弟?不可能!我加入煉丹師公會這麽多年,從來沒被他看上一眼,你這雜種,憑什麽!”
陳俊同樣腦袋嗡嗡作響。
他堂堂青袍煉丹師都無法落入何前輩法眼,牧凡區區一個開脈境雜魚,憑什麽能被何前輩看中?
他不說話還好。
他一開口,麵色煞白,不知如何收場的武師兄頓時計上心頭。
他臉上再次露出狠辣之色,猛然劍鋒一轉,對準了陳俊找來的那些幫手。
咬牙切齒地勃然大怒道:“你們這群外宗敗類!本公會好心好意準許你們進來購買丹藥,想不到你們這群白眼狼,竟敢攻擊本宗弟子!”
“來人呐!把他們全部拿下!交予刑罰堂發落!”
既然私自鬥毆的事不能不管,何前輩的徒弟又惹不起,這群外宗弟子自然就成了背鍋俠。
“冤枉,冤枉啊!是陳俊師兄請我來的!我們幫他就是幫煉丹師公會,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動手的人都死了,我又沒出手,我犯什麽法了?放開我!”
刑罰堂弟子知道事情嚴重,二話不說上去就把除了陳俊之外的其他人全都按在地上。
這群前來幫忙的人自然倍感冤枉,一個勁地死命掙紮,大喊冤枉。
陳俊看著他請來的幫手,死的死,抓的抓。
他卻低著頭盯著腳下的地麵,連一句幫他們開脫的話都不敢說。
緊張的小眼神無處安放,視線根本不敢跟任何人對視。
啪!啪!
武嚴氣衝衝地賞了那些叫囂之人兩個大嘴巴,怒道:“安靜!誰再大聲喧嘩,老子拔了他舌頭!”
怒吼之後,他立即擠出一抹諂媚的表情,賤兮兮地朝牧凡拱手道:“這位師兄,剛才是小的沒有弄清楚狀況,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師兄見諒!”
“這些人,我馬上抓去刑罰堂嚴加審問,一定還師兄一個公道。”
見牧凡毫無興致的擺了擺手,武嚴這才恭敬地抱了抱拳,回頭又對陳俊冷聲道:“外人亂來也就罷了,你身為公會弟子,怎麽也跟著胡鬧?走,隨我去刑罰堂議罪!”
刑罰堂弟子領命,押著眾人,推搡著朝刑罰堂走去。
“陳俊!你個王八蛋,你啞巴啦!咱們兄弟替你賣命,事到臨頭你卻慫了?老子真是瞎了眼,怎麽跟你這種狗雜種稱兄道弟!”
“什麽狗屁青袍煉丹師,連開脈境的廢物都怕!我還以為什麽大高手把你嚇成這鳥樣,原來對手隻是開脈境的垃圾!你以後別說自己是青袍煉丹師了,狗袍還差不多!”
“煉丹師公會的兄弟們,你們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家的青袍煉丹師!慫狗,就是一條徹頭徹尾的慫狗!我呸,連狗都不如!”
被陳俊請來幫忙的人當然不願意憑白受罰。
瞧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反正橫豎都難逃重罰,倒不如痛痛快快將坑害他們的罪魁禍首大罵一通。
同伴的咒罵聲,圍觀者嘀嘀咕咕的不屑聲,猶如魔咒一般不斷湧入陳俊的腦海。
火氣攻心的陳俊赤紅著眼,厲聲怒道:“王八蛋,誰說老子怕了!”
武嚴麵色一沉,指著陳俊,怒喝道:“你想幹什麽?在老子麵前,還沒你囂張的份!給我把嘴閉上!”
可是陳俊已經被周圍人的鄙夷搞得急火攻心,再也顧不上什麽刑罰堂、什麽宗門規矩了。
他氣急敗壞地朝何太嶽居住的山巔遙遙一拜,昂聲道:“何前輩!煉丹師公會人才濟濟、天才輩出,您要收徒,怎麽也輪不到這廢物!”
“晚輩實在不想你被一個垃圾蒙蔽了雙眼!晚輩不才,願意替您揭穿這廢物的真麵目!”
話罷,他朝著牧凡遙遙一指,高聲道:“狗雜種!你不是何前輩的弟子嗎?那你敢不敢跟老子比試一場!”
“咱們不比拳腳,隻比丹道!你要是能勝過老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此話一出,周圍的奚落聲立即小了許多。
陳俊此人不說人品如何,煉丹技藝卻是實打實的過硬。
他能成為青袍煉丹師,沒兩把刷子是不可能坐穩這個位置的。
周圍圍觀的人絕大部分還隻是煉丹學徒,青袍煉丹師對他們而言就好比一座無法逾越的鴻溝,他們哪裏敢輕易嘲笑?
眾人目光落在牧凡身上,都等著看這位黑袍前輩看上的人物,究竟有多少本事。
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卻見牧凡不急不緩地搖了搖頭,冷笑道:“跟你比試?你的賤命值幾個錢?別浪費我時間了,滾一邊去吧。”
“哈哈哈!”
陳俊聞言,放聲大笑:“怕了吧?知道自己沒那個本事是吧?你們都看到了,誰才是慫狗?誰才是真材實料的煉丹師?誰才配當何前輩的徒弟?”
見牧凡拒絕比試,陳俊頓時一掃頹勢,越說越來勁地放聲大吼。
就在他囂張無比的吼叫時,牧凡默默地一拍儲物袋,身前頓時飄出十餘道靈氣逼人的光芒。
十幾株玄藥整整齊齊地懸浮在他身前,濃烈的藥香味飄散開來,讓在場眾人精神一振。
看到這十幾株玄藥,囂張跋扈的陳俊頓時閉緊了狂妄的嘴巴,愣愣地看著牧凡身前這十幾株品質不凡的玄藥,神色逐漸呆滯起來。
“這麽多玄藥!還全都是高品質的玄藥!他哪兒來這麽多錢?”
“何前輩賞賜的唄,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嘖嘖嘖,有人狗眼看人低,想不到人家真有錢吧?區區一個青袍煉丹師,還真沒能耐跟人比身家!”
一口氣拿出震懾眾人的玄藥之後,他又輕輕彈了彈珍寶閣的紫金貴賓卡,晶卡之上赫然浮現出一千萬的餘額,驚得眾人又是一陣低呼。
不光能拿出珍寶閣最尊貴的紫金貴賓卡,卡中甚至還有一千萬餘額!
在場的人,恐怕沒有一人比得上牧凡的地位與身家吧?
耳邊陣陣驚呼聲沒有引起牧凡驕傲之心,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目光掃過眼前寶物,隨後輕飄飄地落在陳俊臉上,淡淡道:“想跟我比,先拿出對等價值的寶物再說。如果你沒有,那就磕頭滾蛋吧。”
“隻是證明丹道水平而不賭些什麽,你還沒那個資格讓我浪費時間。”
牧凡的話猶如一根利刺,字字句句全都紮在陳俊心坎。
連煉丹學徒都不算的雜魚,居然嫌棄他這名青袍煉丹師的煉丹水平?
身為青袍煉丹師的他,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娘的,你以為老子沒有寶物?”
陳俊氣急敗壞,牙齒咬得嘎吱作響,伸手從儲物袋裏摸出一塊黑乎乎的木頭。
那木頭被一團紫氣包裹,猶如燒焦的木炭一樣,烏漆嘛黑,時不時還有電流在木炭上一閃而過。
“天雷木!吸納了雷火之力的天雷木!”
“若將其中雷火之力化為己用,隻怕煉製玄丹的成功率也能提高幾分!”
眾人驚呼聲中,陳俊陰沉著臉,惡狠狠地看著牧凡,獰聲道:“沒錯!就是飽飲雷火之力的極品天雷木!老子用它賭你全部身家,還有你那條狗命!你敢不敢賭!”
牧凡饒有興趣地盯著那塊天雷木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咧嘴一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