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章:與獵戶們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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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他們來到鐵樹山脈下的山莊處,此時已經接近天亮,但是他們沒有急著上去。雖然尋找尼祿斯應該越快越好,但是這山脈實在太大,就這樣進去的話很難找到他。運氣不好的話找上一個月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他,於是他們便在附近找了間酒館住下,跟附近的獵戶和農夫們打聽一下尼祿斯的消息。
他們住進了當地的野豬酒館,凱恩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換上一身新的衣服,原先的那身衣服血腥味太重,換上這套衣服之後心情都變得好多了。伊凡倒頭就睡,什麽都不願意再幹,早上入住,他到傍晚才起床。凱恩敲響他的門叫他一起下樓用餐的時候,他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但是一到吧台前,他又恢複活力。
他一口氣點了好幾種烈酒,猛地往口中灌去,連喝三杯之後才滿意地打了個酒嗝。
“舒服多了。”伊凡放下酒杯對他說,“你也來一杯吧,酒是個好東西,他消除你的煩惱,增添你的活力。”
“我們應該找尼祿斯。”凱恩推開麵前的酒杯。
尼祿斯繼續幹掉一杯烈酒,“說得沒錯,可是找人也需要方法,如果像無頭蒼蠅一樣鑽進那片原始林子,我們找上一個月也找不到他。瞎子走路還知道找拐杖幫忙呢,我們還是先向這邊的獵戶打聽一點有用的消息才好。”
“你睡了一天了,天已經黑了,我們到哪去找問路的獵戶呢。”
這時,酒館的門口走進一群穿著獸皮的大胡子獵戶,他們背上還背著弓箭袋,手中也拿著硬弓。他們扯開嗓子叫老板準備酒上來,還有豐富美味的下酒菜。他們的聲音大得簡直像是要把房頂掀翻了一樣。
“這不就來了嗎,時間剛剛好,今天是這些獵人打獵歸來的日子。他們在山中狩獵的這些日子肯定見過不少趣事,這時向他們打聽消息就是最好的時機。”
尼祿斯站起身,“你在這等我一下。”他拿著酒杯朝獵人那桌走去。而且很快就和這群獵人打成一片,他們看起來聊得非常不錯。凱恩獨自一人吃完整個蘋果派,味道還不錯,比他在卡羅特成遲到的那些味道好多了,分量也挺足的。
獵人那桌很快傳來一陣哄笑聲,凱恩可以聽到那些獵人說的話,“哈哈哈。就憑你們兩個也想進鐵樹山脈找人?先不說你們的同伴還會不會活著,單憑你們兩個想進山可是有點困難。你的那位同伴一看就不像有生存經驗的人,你的體格看起來也不太行。你們進山跟送死沒什麽區別。”
那獵人朝凱恩這邊看了一眼之後就對伊凡說道:“要不這樣吧,我看你明天就跟我們一起去好了。等明天我們把這次的收獲出售完之後還會再進一趟山,你們兩個跟著我們,路上幫我們打下手,順便再找找你那位迷失在山裏的同伴,你看怎麽樣?”
伊凡爽快答應下來,他哪會拒絕免費的向導呢,這也正合他意思。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們明天還在這裏集合吧。”伊凡說完回來坐在凱恩身邊,“搞定了,明天我們跟那幾位老獵戶一起進山,有他們在我們找人也可以方便點。”
凱恩同意下來,在歡快的氣氛中,獵戶在離開前來到他們的桌子旁。他用手敲敲桌子,“喂,先生,忘了告訴你個事。明天出發前記得穿上一點防具,帶上一把趁手的武器。山中近日有點不太平,聽說有些恐怖的東西出來了,我們要提防一下他們。”
“出現什麽生物了,你們親眼看到了嗎?”凱恩向他問道。
獵人哈哈一笑,“我可不希望自己這麽倒黴,要是遇見他們的話,估計今晚我們就不能在這裏喝酒了,見過那些東西的人都回不來了。好了,我該講的也講完了,祝你們喝得愉快,但千萬別睡過了頭忘記明天的事。我們可不希望帶上兩位醉酒的年輕人進山。”說完之後,獵人們唱著歌走出了酒館。
凱恩和伊凡又喝了幾杯就各自回到房間裏,凱恩躺在床上,心裏想著剛剛獵人臨走時提到的恐怖東西可能是什麽生物。一些許久未曾出現過的生物在這次凜冬過後都集體蘇醒了,這是不是預示著有什麽事要發生了呢?
其實他也應該意識到自己也放了一個不得了的惡魔出來了。
“亞魯諾,似乎把你放出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我現在好像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凱恩盯著天花板說道。
這次亞魯諾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心中回應他,亞魯諾從靈魂狀態解脫出來。他漂浮在空中,化成一個看不清的黑色鬼魅,就像燈光投影下的影子。亞力納斯從窗台跳下,對著鬼魅般的亞魯諾叫喚幾聲。
凱恩也被他嚇到了,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你害怕了?現在很後悔嗎?哈哈哈,別愚蠢了。沒有我的話你早就死了,小子。你該後悔的是沒早點遇到我,沒早點獲得強大的力量。告訴你一件事,在這即將到來的混亂時代,抓住一切能夠抓住的力量才是王道。這些混亂不是我造成的,我不會害你,我們是一體的,是我給了你力量,明白嗎!蠢貨!”空中的亞魯諾在顫抖,因為凱恩愚蠢話語而生氣。
“對不起,亞魯諾。我為剛剛的話道歉,最近發生的事似乎變得太複雜了,我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凱恩帶著歉意安撫亞魯諾。
“聽著,隻要是對你有利的,能讓你在這世上活下來的作為就是正確的。”
“我能聽聽你的故事嗎?”凱恩突然說道。
“不行!”亞魯諾一口回絕,“趕緊睡覺吧,明天不是要跟那群獵戶進山嗎。”隨後他又重新回到凱恩體內。
第二天一大早,伊凡不知從哪搞來了一個大大的旅行背包,裏麵還塞了許多物品。他丟給凱恩一件鎖甲,防禦力肯定不低,伊凡出手肯定不凡。獵人們還是昨天見到的那身裝扮,他們的裝備也沒有改變,鐵質長弓是他們最常用的打獵武器。
各種麻痹行毒藥也準備了不少,獵人首領馬洛維普羅瓦見他們準備齊全,為他們的安全多了幾分保障。
“那現在我們就出發吧。”二十個獵人加上凱恩和伊凡朝山脈進發。凱恩他們沒有選擇坐上馬匹,在樹林裏馬匹很難發揮作用,可能也會成為他們的負擔。
鐵樹山脈如他名字所描述的一般,這裏的樹種主要是堅硬如鐵的鐵樹,這些樹長得很高,木質非常堅硬。茂密的華蓋下陽光很難投射進來,所以其他的植物整的比較矮小,不過在某些魔法的滋養下,這些植物長得還是挺高的,而且非常茂盛。
在這裏他們根本找到路徑進去,隻能劈開擋路的灌木往前走。幹這些的時候都是體力活兒,獵人們強健的身體也很難吃得消,隻是半天功夫他們就幹不動了,找了個地方暫時安營紮寨,原地休息。
他們把路上采摘到的菌類和野果一起放進大鍋裏熬煮成一鍋高湯,大家愉快地吃了一頓飽飯。時間已是中午,現在的獵物都躲在自己的巢穴中,不是打獵的好時機,倒是大睡一覺的好機會,補充完精神才能打最大的獵物,這是獵人們的共識。
馬洛維安排倆個獵戶站崗放哨,以防他們熟睡時遭到猛獸的襲擊。凱恩眯了一會兒,發現根本無心睡眠,他起身在附近走走,順便幫他們接班。
到處是高到他腰間的濃密灌木叢,凱恩輕身跳上一顆大樹的枝幹上。一隻黑鷹落在他的肩頭。
“怎麽樣,附近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黑鷹形態下的亞力納斯搖搖頭,看來在這延綿不絕的山脈想要找一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真是搞不懂尼祿斯怎麽會跑到這種地方來,隨便找一個偏遠村落藏身不好嗎,躲在這讓人怎麽找啊。
凱恩歎了歎氣,他坐在樹枝上,遠眺前方的景色,小村落從這裏看下去變成了小小一點。他看著景色出了神,忘記時間的流逝,太陽偏移了方位。獵人隊伍開始起身打著哈欠,他們要開始去尋找獵物了。
馬洛維憑借他高超的狩獵經驗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野豬群,它們當時正安靜地躺在樹蔭下,鼻子不斷拱起地上泥土。老獵人搭上弓箭瞅準時機,對著那隻肥大的野豬射出一箭,命中目標,那箭沒入野豬的脖子裏。
那隻野豬沒有立刻斷氣,豬群反而驚慌四處逃散。獵戶們沒有因為野豬群的驚慌而變得手無足措,他們默契地配合起來。馬洛維提醒他們保護好自己,然後跟著隊伍一起行動。
獵戶們一部分人負責驅趕豬群,一部分則堵住他們去路,弓箭術比較好的射手則在背麵連續射出幾支弓箭,他們總是能瞄準這些獵物的關鍵部位。
一番戰鬥下來之後,他們果然大獲豐收,殺了三隻強壯野豬,還有兩隻小一點的,但也成年了。剩下那些沒成年的豬崽子則是被放歸山林,獵戶秉承著不能趕盡殺絕的規矩捕獵。
晚上他們開始了一場歡快的燒烤,獵戶們用鬆枝和熏烤野豬的後腿肉,往上麵撒上許多常用的香料。這些香料都是他們提前備好的,為的就是可以在打到獵物後可以品嚐新鮮的美味。豬腿被架在木架子上考得滋滋冒油,油滴從肉上掉進下麵的火堆裏,立刻響起一陣劈啪聲。
圍坐火堆的獵人們開開心心地唱起他們歌謠,往酒杯裏倒上自己妻子早已釀好裝在瓶中的酒水。有人用刀割下一塊香味四溢的肉遞給凱恩和伊凡,“吃吧,香得很,這是難得的美味。”
凱恩接過肉塊,一口咬下,味道果然好,比許多餐館烤的美味多了。伊凡也稱讚起他們的手藝高超。